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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进了几步,这确实是他记忆中的人,只不过,他的容貌,似乎比记忆中更为成熟一些,心中顿时疑惑起来。
他脚下发力,飞身在空中翻转了几下后,稳稳的落在地上,走到了那名男子跟前,扬声道,“檀月!”
被唤的男子转身,看到他后,眼底闪着不可置信,惊喜的一瞬间,他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惊叫道,“王爷,您怎么…怎么恢复了?”
江云墨剑眉微挑,眸光沉了沉,里面隐约含着几分不悦沉声说道,“果真是你,这些人都是你派来寻我的?”
他皱了皱眉,自己是如何跑到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破地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谈着赶紧跪下,仓皇的说道,“属下该死!”
身后大片的士兵也齐齐的跪了下来,叫道,“见过王爷!”
江云墨摆摆手,看着面前的男子,薄薄的唇瓣微勾起一丝弧度,不禁调侃道,“都起来吧,不过檀月,本王也就是几日没见你,你为何老了这么多,难不成趁着我不在,纵欲过度吧?”
他语出惊人,引的身后一大片士兵想笑也只能用咳嗽在掩盖。
檀月沉默寡言,个性本就如此,永远都是一副冰山无表情的模样,女人会喜欢他这种木头脑子才怪!
檀月脸色渐渐涨红,微微的张张嘴,惊讶的看着他,“王爷,您不要拿属下开玩笑了。”
他家王爷,怎么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眸光里少了阴冷与凶狠,只剩下年少的轻狂。
江云墨环着胸,眸光掠过一丝得意,每次愚弄这跟木头,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算了,说正事的,本王不在的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
檀月起身,恭敬说道,“王爷,府中一切安好,但是王爷可有发生什么事?”
江云墨摇摇头,又说到,“那太子殿下可有什么急事要交代?”
檀月眸光一怔,意识到不对劲,低声道,“王爷,东宫的太子还未出生,若还是称呼皇上为太子殿下,似有不妥。”
江云墨微微皱眉,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解道,“皇兄已经登基了?”
檀月轻轻点点头,“回王爷,已经登基了。”
他不解的沉声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皇上是何时登基的?”
檀月眸光一暗,心中隐约升起不敢的预感来,赶紧说道,“如今是皇辰十年秋,皇上早在十年前便以登基为帝,王爷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他忽然想起一个可能,心中恐惧万分。
江云墨目光冷冽,心头猛然的一怔,赶紧问道,“那父王呢?”
檀月眉心一紧,低声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在十年前便以驾鹤西去。”
江云墨的心头,宛如承受了一记重击,皇辰十年,已经整整十年了,为何他的记忆当中,没有一丝印象?
江云墨,你不认得我了?
江云墨,你这个混蛋!
好,昨日发生的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忽然,他抱住头,发出一声惊叫,脑海中似乎有千军万马践踏过去,疼痛的宛如刀剑宛心,他只觉得,全身都要分裂开一半,他错过了什么,他究竟忘记了多少!
檀月面色大变,惊叫一声,“王爷,您怎么了?!”
第157章 黑衣人()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恍惚,逐渐暗淡,渐渐消失,越发遥远的的记忆中,闪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她回眸,那双倔强坚强的眼睛似乎带着魔力,让他落在迷雾之中无法走出,他挣扎着想看清,却总是阵阵的眩晕感涌来,最终失足跌落进无底的黑暗中。
深渊,带着荆棘,不停下降的身体被划的体无完肤,可最终抵不过心头传出的痛楚。
……
马车在林山小道上极速的行驶着,冷然烟的心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南宫楚禾的病情时好时坏,原本以为,离开了雪山那冰寒阴冷的地方就会好起来,可如今看来,她的想法都是错的。
她甚至有时候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只是那微弱的脉搏证明他还活着。
忽然,马儿嘶吼一声,车子也跟着颤动起来,赶车的车夫发出一声惨叫,冷然烟惊恐的捂着嘴,鸿尘与飞渡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惊不慌,手顺势抓着剑柄,压制的气氛,随时准备迎战。
一个黑衣人将车帘子撩开,冰冷泛着寒光的剑抵着鸿尘,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冒失的黑衣男子便被鸿尘砍去了首级,身子扑通一声,后倒了下去。
只见他身后还有数名黑衣男子手握着刀,将马车固定在中间,死死的围着。
鸿尘神情阴冷,抽出长剑,小心得把冷然烟护在身后,叮嘱她千万不要出来。
飞渡目光一冷,忽然大喊,“闭气!”
冷然烟连忙屏住呼吸,顺便将南宫楚禾的鼻子也捂住,只见飞渡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往车外一扔。
倏地,一阵阵的迷烟滚滚的弥漫开来,浓郁刺鼻……
鸿尘示意飞渡,趁着这一空闲,马鞭一挥,马儿嘶吼一声,极速的奔跑去。
后面的人依旧是穷追不舍,这时飞渡握着长剑跨了出去,欲与身后穷追不舍的杀手来一场厮杀。
冷然烟惊恐万分,忍不住的为他担心,飞渡的武功,她是见过的,虽然不如绝顶的感受,可也是个让人难缠的角色。
可是,身后的人很多,双拳难敌四手,甚至前方还有一批人马正在赶来,飞渡已经被缠住脱不开身,鸿尘架着马车,而南宫楚禾又在昏迷之中,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冷然烟没有一点武功,现在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尽量能够不给鸿尘飞渡添麻烦的情况下,自己将自己保护好。
冷然烟眼眸一垂,迅速打开一旁的医药箱,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如果这样一来,就算是被抓住了,也还有这招,让他们防不胜防。
冷然烟将几根银针藏在袖口上,另外拿出一根别在厚厚的发髻里,以防万一。
她拉开帘子悄悄看了一眼,这些黑衣人看似在痛下杀手,可实际上在落刀的一刹那又收回了几分力,冷然烟眉间划过一丝疑惑。
她怀疑江云墨不甘心,想趁此机会,将她抓回去,可她又不敢肯定,他那样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如此偷鸡摸狗的事,若是不甘心,来的人,只会是他一个。
可这些人究竟是从何而来,而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思索着,鸿尘的声音忽然传来,“若烟姑娘,你先驾着马车带公子离开这儿,前方人多势众,我和飞渡也只能抵抗一会儿,你一定要快速离开!”
冷然烟听到他的话,咬咬牙,顺势撩开车帘,接过他递过来的缰绳,看着公交跳下马车,她用鞭子狠狠挥在马儿身上,顿时马儿如同被点燃了怒火,一路狂奔起来。
她眉心一皱,余光两侧,一排排的树木瞬间闪过,由于颠簸的有些厉害,胃中隐隐出现一些恶心,对于没有经常驾车的人来说,着实是一种考验。
在往前面走走就是大路了,手里更是加快了挥鞭的次数。
只要他们到了大路上,就会好走很多。
冷然烟看着前方的大路越来越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心中更是心急如焚。
可想法还未应验,一道道的箭便从天而降,如同下雨般落在马儿身上,顿时凄惨的嘶叫起来,摔倒在地上,而她的身体,也因为惯性,向前冲去,手中握着的缰绳也被这股冲击力甩开,她狠狠的摔在路上。
浑身上下都传来一阵剧痛,痛不欲生,似乎全身的骨骼都因为这一狠狠的摔下而散架开,在也爬不起来,浑身的力气渐渐的被抽干,她伸手摸摸耳侧上方,流下了鲜红色的血液。
那带着眩晕感的剧痛,让她的神智渐渐模糊,渐渐迷离起来,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模糊。
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消失,涌入黑暗之际,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黑面,只是晕过去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冷冷的说道,“小心点,主上要活的!”
她努力的睁开眼,却怎么也做不到,这道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忽然间,素桃的脸在她脑海中徘徊,她不是随着她一同掉落悬崖了吗?那他是要为她报仇吗?那为何不杀了她?
随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转而一阵阵的疼痛夹杂着眩晕感袭来,随着思绪一同落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晕晕沉沉的脑袋有了些许意识,冷然烟长长的睫毛轻颤几下,眉头紧紧皱着,发出一声呓语,“不,不要……”
倏地,她睁开水雾的眼眸,惊恐的看着面前,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喘息着,经历了一场噩梦,仿佛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不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喉咙一阵干涸,胃里更是一阵恶心感,有种想吐的感觉。
浑身没有一丝丝的力气,她眉心不由得皱起,全身都带着一阵酸楚感,只要多想什么,脑子就一阵撕裂的疼痛。
她微微动动身子,浑身便传来阵阵难受,她眨眨干涩的眼睛,昏迷之前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里,她惊恐万分的从床上弹坐起来,脑侧立刻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她手扶墙耳侧,摸到了厚厚的纱布,她恐惧的转动瞳仁,南宫楚禾在哪儿,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只有她是他们的目标,那他们将她抓来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全部没有答案。
第158章 仗着他的喜欢()
忽然,一个娇小柔弱的声音响起,从旁侧传来,“姑娘,你醒了?”
冷然烟一怔,寻着声音看去,她看到一名穿着宫装的女子,不禁愣了了愣,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建筑,是多么金碧辉煌,这里,是皇宫?!
她被这个消息给冲击,半天才缓过神来,整个人惊恐的睁着大眼,半晌后,才看向那名穿着宫装的侍女说道,“姑娘,这,这是哪国?”
她心中紧张不已,害怕的看着忙你侍女,心中怀着两个字,她害怕听到那两个字。
这种被抓回来囚禁的感觉,她是那么熟悉,千万不要是这样,千万不要!
那名侍女看了一眼冷然烟,疑惑的神色让冷然烟莫名生出一丝恐惧,她正想再次开口,那名侍女忽然起身跑了出去,随后,再次响起她的声音,“那位姑娘已经醒来了,快带着她去见皇上吧!”
冷然烟还未从惊愕中清醒,就被两名侍卫带到了未知的地方。
……
御书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醉人心神。
镶嵌着上等玛瑙琉璃的屏风前,一名穿着明黄色蟠龙绸缎袍的男子,坐在黑檀木桌边,桌上放着厚厚的奏折,他随手拿起一本,眉间微皱,俊目微垂。
男子有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庞,墨染青丝,剑眉飞扬,鼻梁挺正,薄唇坚毅,特别是那一双幽暗深沉的双眸,像是一谭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从心底里散发出一阵畏惧的感觉来,那一身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气,高贵冷酷,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带着无形之中压人的气魄。
他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震慑人心。
太监总管公公沉默的站在他身侧,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随时都准备着安抚龙心的准备,他看到皇上不悦的皱眉,对着奏折揉揉眉心,似乎已经接近发怒的边缘。
他正要上前安抚,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来,“启禀皇上,人已经带到了。”
江云烨轻揉眉心,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后放下,淡然道,“带进来吧。”
没过多久,冷然烟就被两名侍卫给押进去,殿台上的高大身影,仅仅是一眼,就让他惊愕不已,她绝不会认错,他就是东辰国的皇帝,江云烨,江云墨的皇兄!
众人见他笔直的站在殿中央,完全没有一丝下跪的意思,不禁抽吸了一口气,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忽然间,空气中多了一丝尴尬,冷然烟见四周人的表情纷纷,她心中闪过一丝害怕。
所有人几乎没人会想到,一个女子,一个模样普通的女子,见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敢不下跪!
侍卫见状,两人相视一眼,正打算台脚,让她跪下的时候,却意外看到殿上的男子,轻轻的挥了挥手。
众人立刻会意,赶紧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江云烨缓缓走下去,长身而立在冷然烟眼前,深邃犀利的眸光直射向她,沉声说道,“清若烟清姑娘,你是朕见过第一个见了朕不跪的女子。”
他低头审视这眼前的女子相貌,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五官很精致,组合起来显得十分清秀,但并不惹人侧目,与绝色,更是相差甚远。
这便是他那个弟弟看中的女子?他不禁笑笑,他的眼光何时变得这般差了。
不过,他不否认,因为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让她这张平凡的小脸,显得格外生动起来。
冷然烟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目光,被他这么冷冽的目光看着,心中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看透了。
整个人也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后背更是泛着彻骨的寒冷,她紧紧的攥着手,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毫不闪躲,淡然道,“民女为何要跪?”
江云烨被她这么一问,目光一怔,他从没想过,他堂堂一国之君,会有一天,被一个女子问,为何要跪他?
“因为朕是东辰的皇帝,一国之君!”他扬声道,却不如方才的气势。
“皇上既然贵为一国之君,却派杀手将民女强行抓来,做出此等不入流的事,难道,民女应该贵吗?!”
冷然烟一口气闷在心里,想着那惊险的瞬间,虽说这番话实数不能说出口,可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了,“皇上为何不说话了?难道说,这便是皇上的为君之道?!”
江云烨眼睛微微眯着,眼底划过一抹肃然之色,冷然的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大言不惭,和朕谈为君之道!”
他的声音里,并非露出太多怒意来,似怒非怒的声音里,更多的,是让她心中感到阵阵寒颤。
“看来,你正是仗着朕的弟弟的喜欢,有恃无恐了?不过,你不要忘了,朕并非是他,对你,可不会产生半点怜香之意,朕要杀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冷然烟呼吸一滞,果真是同胞兄弟,就连同个性,都是如此相似!
只不过,身为皇帝的兄长,骨子里多了一分成熟与内敛,但是,这股狂傲的王者气息,越发在这个人身上体现出,如此一来,看阵势,她想离开这儿,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这般想过以后,心中反倒是沉下来了,少了许多的顾虑,开门见山的问道,“皇上大费周章的请民女过来,究竟有何目的呢?”
江云烨剑眉微挑,目光冷冽如寒冰,沉声说道,“朕的弟弟自雪山回来,直到今日,就一直在昏迷不醒,可身体又未发生任何异样,御医直言告诉朕,他是心病,恐药石无医,若是在不醒来,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清醒了!”
闻言,冷然烟浑身一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离开的时候,明明都还好好的,为何会忽然昏迷不醒了?这终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睫毛轻颤,努力的将心头涌现的震惊与不安强压了下去,冷漠的回道,“王爷忽然昏迷不醒,与民女有何干系,民女只是略懂医术,又不是什么名扬天下的神医,就连御医都无法医治,皇上劳师动众的把民女带来,似乎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