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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大人误会了,本皇子只是想要知道千大人的能力罢了。”李钰嘴角一扯,忽的淡笑一声。
“其实,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易,又何来信任之说。”
千云双眸越发清冽,挺立于昏暗中,唇角的笑意更显浓烈了。
“哈哈,千大人说的甚是,来快请坐!”
李钰眼前一亮,朗声笑起,十分赞同千云所言,这才款款邀她坐下。
千云恭谨谢过,长袖一摆的在李钰一侧坐了下来。
“千大人足智多谋,不知有何对策能助本皇子当上太子?”
李钰黑眸中起了丝毫的波动,他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问道,心中倏地生出一道妄想,却也抱着那么一份希望。
“五皇子放心,千云自有办法对付三皇子,就在明日。”
闻言,千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光芒越发浓烈,也不等李钰接话,她一副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首先除去三皇子,而后就只剩下太子了,难道五皇子还怕没有机会?”
话音方落,千云唇角上的笑容更深了,在一盏烛火摇摆下更显诡异。
“哦,千大人有何计策?”
李钰听得千云如此说来,他眼底精光泛起,心中一喜,不由好奇的问。
“此事就不劳五皇子插手,千云自有办法,五皇子只需完成千云交代之事,即可。”
千云如此说着,二人在这间静寂的小酒馆内,长谈许久,直至深夜。
离去之时,千云心中冷笑一番,想来五皇子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当上太子了吧,甚至他还想要当皇上。
他们合作是一回事,但李钰能不能当上太子,那还得看他自己了。
其实结局,千云心中也早已有所预料,这个人,断不是当太子的料,在他们接触几次后,她就已经得出结论。
从酒馆中走了出来,街道上的灯火早已明灭,千云也不加逗留,直径回到千府。
“咳……”
千云捂着唇,轻咳一声,可能是因为白日受创的缘故,她只觉此时心中有些不顺畅,呼吸也跟着有些烦闷起来。
“云儿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受凉了?”
方推进内室的房门时,里面陡然响起一个温和而带有磁性的声音,语气中略显担忧的问道。
“你……南王爷怎的就这么爱擅闯闺房?”
千云一怔,张了张嘴,带着些许的疑惑,这个南天傲怎么又来了,昨日她也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怎么还这般的阴魂不散。
熟悉的声音入耳,一声你后,千云身形顿住,瞬间转了话语。
“云儿可是病了?”
南天傲不答反问,眉眼带笑的看着千云,伸手将指尖抚在她脉搏上。
他常年带兵出征,在军中生活,自然也学得了些许皮毛医术,一般的小毛病,他还是看得出来。
“我没事!”
千云一惊,反应极快的将手缩了缩,避开了他的触碰,冷冷的说道。
随即,她走了进去,点燃了烛火,把原本漆黑的内室明亮起来,也瞬间印出她那精美绝伦的面庞。
虽然,南天傲方才只是轻微的触碰到千云的脉搏,但却能感觉得到,她的脉搏很频乱,有种受了内伤的迹象。
50。第50章 开始反击()
“云儿,你受伤了!”
南天傲蹙紧眉头,一双冷锐的凤眸上下扫视着千云一眼,眼底荡起深不见底的柔情,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十分肯定。
“与人交手,难免会伤到,现下已无妨了。”千云抬眸,瞥了南天傲一眼,来到桌边,倒了一盏茶后,淡淡说道。
“是谁伤了你?”柔情中微微一怒,南天傲脸上瞬间染上一抹寒冰,不耐问道。
之前,他对千云身为女子还入朝为官之事,深为不解,而如今想来,是有人想要她的命了,他又岂会置之不理。
“我不认识他,人也已死!”
千云随即坐下,端起茶盏,抿上一口,眸中波光一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却隐着一抹森冷的气息。
其实,千云不知那名黑袍男子是何身份,但派来之人,想必也与上次那群杀手一样吧。
看来,那背后之人便是沈严宽,是她阻了他路了吧,所以这才等不及的想要除去她这枚眼中钉,但她又岂会如此任人欺负。
这下,她是断不能容沈严宽了,势必要将此人除掉!
“云儿,入朝为官,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有何目的?”
南天傲凝神敛目,缓缓朝千云靠近,沉着声,终于还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给道了出来,他不是不会去查,而是不愿,只是想要她能亲口告诉他。
且也坚信着,她终有一日,会如实向他道来。
寒眸陡然一沉,千云抿唇不语,侧过俏脸,冷冷的看着他。
从南天傲此言中,千云可以断定,他定然是察觉了一些什么,或许是出自于私心,所以才没有挑明罢了,她是否该想想接下来的对策呢?
千云心中竟第一次生出了犹豫。
“伤到哪了?”
南天傲叹息一声,也不想逼她,瞬间转移话题,一双凤眸在烛火摇摆下熠熠生光,语气柔和中略带几分担忧。
“说了我无事,就不劳南王担忧了!”
千云挑眉,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冰冷而决绝的口吻,仿佛千古寒冰裂开一般,甚至还多了一份疏离。
自己的伤势,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但这一点又岂能让人轻易看出。
“云儿放心,伤你之人,我断不会放过!”
南天傲凤眸深沉,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世间最简单不过的事,但话说到最后,语气却加重了一些,也多了几分狠厉。
千云微楞,他当真会为了她而对付沈严宽?虽然这两人是死对头,但沈严宽一死,那么永康帝便会开始想方设法的除去南天傲这个心头大患,这一点,众人皆知。
突然间,一张带有温度的大手倏地抚了过来,瞬间抓在了千云的手腕上。
千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盏中茶水荡起,瞬间沁出几滴,她愕然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般的凤眸。
“放手!”千云猛然将手一缩,欲要挣脱他的大掌,声音清冽冰冷。
“云儿……”
南天傲轻唤一声,眉间紧蹙,神情凝重的看着她,虽然他医术不算得很高深,但一般的病,他还是能够从把脉中得知,方才他触到了她的脉搏,顿时也就明了,她定然是伤及了筋脉。
这等内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但却也不能轻视,还需好好调理才是。
“哐当……”
千云眯起眼睛,猛地甩手,将他的手从手腕上甩开,但因力度极大,茶盏不慎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响彻在这清冷的内室中。
“南王,记得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甚至……离我远点!”
千云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在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语气缓慢而坚定,她当真不想与南天傲有何纠缠,只好当机立断。
南天傲心下一沉,收回手:“云儿,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想要帮助你罢了!”
话音方落,他却有些犹豫了。
如今那份喜欢的心,还是喜欢吗?不,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深了,现在的他是爱她的,既然爱了,那便是一生一世,此生不渝。
“夜深了,南王还是请回吧,我也要歇息了!”
千云淡漠一言,寒眸中透着一股疏离,急急对南天傲下了逐客令,似乎已不愿再与他纠缠时久,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又恢复了原样,一张宛如寒冰的面庞,眸光流转间,清冽诱人。
“云儿有伤在身,是该好好歇歇,我就先告辞了!”
南天傲一愣,看得有些入迷,不忍移开目光,他多半也已猜出了千云会是这般反应,心中苦笑一番,最后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孤傲的女子,随即抛下这句话,便强硬扭头带着不舍的离去。
千云对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这让他的心感到微微生疼。
云儿,明日我会替你除去那个想要伤害你之人!
“咳……”
南天傲走后,千云身体微微一颤的猛然咳了一声,她快速来到床边,眯起寒眸,盘腿而坐,运气调理自身气息。
也不知为何,她的心起伏烦乱,久久不能平复。
大庆六十八年,八月中旬。
晨光熹微,今天倒是个晴朗明媚的日子。
一行穿着官服之人,缓缓朝宫中走去。
今日早朝,千云却意外的来得很早,也恰巧碰到了南天傲,但她却独自而行,并未理会。
良久,各位大臣也都款款而来。
然而,千云与南天傲却像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各自递上一本折子。
“南王,千爱卿,这是……”
永康帝半眯眸子的扫视二人一眼,随即勾唇微微一笑,按着顺序,翻开眼前的两本折子阅过一遍后,话方说到一截,笑容僵硬缓缓散去,顿时勃然大怒。
永康帝没有想到,这两人抱病不上朝多日,这刚刚上朝,连话都没有说,却被他们忽然上奏的折子给打断了。
顿时,朝堂上气氛凝重,永康帝一双混沌黑眸瞬间浮现出一股疯狂的杀意,扫向沈严宽。
毫不知情的沈严宽,只觉背后起了丝丝凉意,让他浑身一颤,似有大难临头之感。
永康帝沉思一番,朝上也无人敢言。
倘若,南天傲与千云呈上的奏折内容属实的话,那么他的身边这么多年来,岂不是养了一匹狼?
没想到,这个看似儒雅的男子,野心竟如此之大。
51。第51章 满门处死()
“南王,你所奏之事,是否属实?”
永康帝在看过折子后,瞪着一双暴戾鹰眼,倏地抬头,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南天傲与千云,厉声问道。
两本折子,但所奏内容却有所不同,而永康帝却对南天傲所奏之事十分在意。
南天傲面容冷淡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唇角一扯:“启禀皇上,本王所奏之事,确乃属实,在得知此事时,本王也是十分震惊,皇上倘若不信,可以看看这封信件。”
话音方落,王公公就上前接过信件,拂尘一扬的回身递上给永康帝。
永康帝听得这番话,仍还半信半疑,低眸接过信件,立即打开来看。
在场的诸位大臣都不知道南天傲到底给永康帝递了什么样的折子与信件,面面相觑的猜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千云抿唇淡笑,她多半也猜出了南天傲的用意,仍是面平如水的冷眼观看着这一场好戏。
阅完信件后,也由不得永康帝不信,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鹰眼中隐着的暴戾,似要爆发出来一般,顿时泛起深深的杀意,这让文武百官们都为之一颤,心中又惊又怕。
沈严宽虽也同诸位大臣一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到信件的同时,他脸色瞬间刷的惨白下来,面如死灰。
“来人,将沈相押入死牢,择日处死!”
永康帝震怒,憋红着一张脸,竟是什么也不说,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一样,直接大喝一声,就将沈严宽判了死刑。
“皇上为何要判臣死罪?臣犯了什么罪?”
沈严宽也明了,他自知大难临头,已心神惧颤,所有的慌乱颤栗彻底的蹦了出来,但他毕竟在朝堂上混迹多年,还是知道该如何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从一旁的文武百官首位走了出来,整个人顿时就跪倒在地,大声连连是叫冤,似有声泪惧发的模样。
“皇上,臣到底犯了什么罪?臣实在是冤枉啊……”
永康帝忽然定下的死罪,与沈严宽的喊冤之势,使得诸位大臣看得都是一头雾水,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沈相,一个贪污受贿、买卖官员的罪名还不足够,现下居然又多了一条通敌叛国之罪,你当真以为朕老了吗!”永康帝瞪着一双暴戾鹰眼,怒声道。
虽物证只是一张看似普通的纸,但谁都没有想到,这却是一张通国的碟文,上面寥寥几行字就能够足以证明了沈严宽通敌叛国之罪乃是属实。
诸位大臣在听得后面那条罪名时,都显十分震惊,朝堂上瞬间就炸开了锅。
通敌叛国!
此等诛灭九族之事,这沈严宽还真是大胆!
沈严宽心中最担心之事终要发生,他自以为此事满得很好,竟不知自己的把柄何时被南天傲抓住,他脸色顿时煞白,更显难看的瘫跪地上,掩饰住眼里的恐慌,垂头低眸,嘴里却还仍在喊冤。
“皇上,南王向来针对臣,臣对皇上,对宸国忠心耿耿,又怎会通敌叛国,臣当真是冤枉啊!“
他说的有模有样,那声泪俱发之势更为显明,若换做一般人,大概都会被他如此的哭诉而感动。
但,朝中之人,哪个不是人精,这话中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说南天傲冤枉他。
他们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沈严宽一死,永康帝又哪会如此轻易放过南天傲,这其中的利益,他们还是明白的。
“沈相大人,本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宸国,这通敌叛国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本王岂会造谣生事?”
南天傲微微垂眸,唇角一挑,遮掩住凤眸中冰冷的寒意,甚至还压抑着心中的怒意。
“你……南王爷为何要如此诬陷本相?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本相头上。”
沈严宽气急败坏的猛然抬头,愤怒的红目登时对上南天傲那双冰冷的凤眸,他恨不得一剑刺去,当即结果了这一参奏他之人。
倘若不是南天傲,不是千云,他又岂能落得如此下场,这让他怎能不恨。
永康帝见势,歪着的身子倏地坐直起来,心中考量一番,怒火更盛方才。
此事无论真假,但为了稳住文武百官的心,以及南天傲与千云的心,所以这事件,他都必须当做是真的,若是真的话,那么诛九族,也是势在必行。
“沈严宽,这当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吗?来人啊,快将沈相押入死牢,后日午时,满门处死!”
永康帝气得直呼沈严宽的名字,恶狠狠地瞪着他,似要吃人一般,再也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直接定上罪名,关押入牢。
即便这件事不是真的,他也断不能再留这匹野心勃勃的狼在身边了。
“皇上,冤枉啊……皇上,臣倒想知道是通了哪国的敌?又是何时判了国?皇上,臣当真是被人诬陷的……”
沈严宽心有不服,直至他被侍卫拖了下去,但他仍是大声嚷嚷,叫冤声不断,渐渐远去。
沈严宽最后那句话,又不得不让人起疑,确实,他到底是通了哪国的敌?这在众人心中仍还是一个迷。
诸位大臣都是一阵心惊,面面相觑的各怀心思猜测着,可想而知这沈严宽的下场会是如何,竟无一人敢出言替他求情。
甚至,就连沈严宽那一派的人,都知局势已定,就在此时,心都偏离了,哪个还敢助他。
“呵,沈相啊沈相,在你心里朕的宸国居然抵不上一个南盛!”
永康帝一双暴戾的鹰眼望着沈严宽消失的地方,冷笑一声,最后道出一句话。
登时让诸位大臣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沈严宽到底与哪国通敌。
就连一向冷漠的千云都为之一怔,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沈严宽背后的人,居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