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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可惜她家世清贫,从小跟着父母租了蟠香寺旁的屋子住着。这邢姑娘是有灵性的,听说四岁学习刺绣女红,到9岁时技艺已超其母。邢姑娘自小住在蟠香寺旁,怕是受佛法感召,能绣得栩栩如生的观音菩萨像,也能绣得各种经书。听闻赵知县的夫人求了一幅送子观音的绣品,当年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那何家三夫人为老太太也求了一幅观音象,三日后老太太头痛了起来。”
酒楼宾客一阵轰闹,有人问道:“害老太太头痛,那这邢姑娘的观音像怎么还能说好呢?”
篾片相公一笑,故作风雅一展折扇,说:“大家先听小可细细道来。你道这老太太头痛是坏事吗?原来何家的老大和老三原是定于那天要乘船前往杭州的,但是老太太这一头痛,兄弟俩都不敢离开。就在当天晚上,据说突降罕见暴雨,江上忽刮大风,原本那个时间去杭州的船全翻了,好些行商的人尸首都找不回来。而就是老太太那一阵头痛才留住了两儿子,何家兄弟才能活命,而第二天,老太太的头又好了。你们说,这邢姑娘和绣品是不是个宝贝?”
忽有人惊奇叫道:“有这门手艺邢家自然
是发财了,旁人生十个儿子,也抵不上这一个女儿呀!”
篾片相公应道:“可不是?豪绅巨贾之家是万把万把的银子送到邢家,为求邢姑娘的一幅观音像。但邢姑娘只有一人,哪里绣得过来?所以,她是去年就放出话来,一年内的时间可以预订,一年最多只绣三幅观音像。去年就是杭州钱家,扬州宋家,苏州赵家的人求了去。今年的时间也就一早订出去了,可是问题来了。却说这邢家姑娘也是个苦命的,父母不怎么中用也就罢了,她却还有门子亲戚是拎不清的,那是父亲的堂兄弟和姐妹。邢家堂叔是个烂赌鬼。这邢家的堂姑们一心想嫁个豪门,却又苦于没有家世和嫁妆。原本他们是不知道大侄女有这门手艺,他们听说后了。他们以邢姑娘的名义代为接了生意,一万两一幅呀,他们居然接了人的千两订金,全要当年交货。然后,他们再找上门去,邢姑娘拒绝接活,他们就全赖在那里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活总要干的,于是邢大姑娘只能答应再接三幅。可是邢姑娘一人只有两只手哪里赶得及呀,然后没日没夜地绣。过一个月,一天早上,邢姑娘醒来,听到嘈杂声,因问丫头大半夜吵闹不休二什么。可怜那钟灵毓秀的姑娘,才13岁竟是瞎了!"
“竟有这般狠心的长辈!”
“哪里是狠心呀,是狼心狗肺!”
“那可还治得好?”
那篾片相公又说:“也不知能不能好,便是能好,那眼睛怕是也受不住绣活了。”
“你说的这个邢家,我倒是知道。他们不是有一门了不起的亲戚吗?他们家的大姑奶奶不是嫁进了京城荣国府吗?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为马,说的就是他们了。他们不去求财大气粗的荣国府帮忙生计,却逼瞎了家中的女孩儿,真是不该。”
“邢家也是家道中落,那大姑奶奶怕也是知道弟妹的德性,也负担不起。”
徒元义带着锦衣卫随从微服到闹市,在此酒楼包厢休息,听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待听到荣国府三个字时不禁一怔。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难道是她?不在金陵,不在荣国府,却是在姑苏?他曾经听说过详细剧情的都是‘同人’,并非原来的版本,也没怎么听说过邢大姑娘。
也听说了林黛玉,早有密探回报说她和画像不像,性子是个再标准的大家闺秀,毫无出格之处。
徒元义在江南逛了几次酒楼,爱听篾片相公说书,不过是想到辛秀妍的“话本作家”的职业,还有她曾经就是他的徒弟兼“篾片”。徒元义心想到了古代,她会不会重操旧业生活,或者她自己不出面,忍不住让别人说她的本子,他也能分辨一二,就能得到消息了。
说来也巧,邢岫烟那事涉及一些富贵人家,而眼瞎的事也就传开了。市井中人除了爱听英雄演义之外,也有爱听真人故事的,达官贵人的事篾片却不敢说,像邢岫烟这样有名有一技之长的年轻姑娘,偏偏没有家世所傍的,篾片相公敢说,而听众们猎奇也爱听。
徒元义听了不由心中一禀。
邢姑娘,辛秀妍,邢,辛?
“司马啸,去查查这位邢姑娘什么来历。”
司马啸自潜邸时就当了肃亲王的密探,经年在江南行动,于打听查访消息上很是老道,现已编入锦衣卫。在将秦其昌调回京后,卫诚留在扬州协助保护林如海,其它的事就由司马啸负责了。
司马啸带人查访,只花了半天时间,夜晚就回到徒元义密居的院子回话,屋中只有赵贵贴身服侍着。
除了她是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填房邢夫人之侄女之外,包括邢夫人父亲当过几年江宁县丞、她母亲是李秀才的女儿,极其祖上三代、旁系三代都查了出来。
徒元义俊脸肃然,最后司马啸才有些弱弱地说:“臣斗胆去偷瞧了邢姑娘一眼,她她长得有七分像辛姑娘。只是,她还年幼,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他虽然已有这样的期盼,但乍然听说,还是心口一阵激动,但是激动过后却又有几分怯。
万一只是长得像呢?
徒元义心中有几分不屑,但眼前这人是唯二的阿飘,于是说:“你既是风/尘中人,以后就留下来服侍朕。”
徒元义看看,她还是有七八分颜色的。
纳尼?
秀妍惊呆了,她现在被束住,她只能靠腰部力量弹坐了起来,说:“大叔,你凭啥说我是风/尘中人,我生前可是良家妇女!还有,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干嘛自称‘朕’,你当自己是皇帝呀。中国皇帝绝种了一百多年了。”
徒元义怀疑加震惊地看着她,问道:“你都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什么皇帝绝种?朝代更叠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秀妍道:“现在是中国,建国都七十年了,七十年没有皇帝,反而达前所未有的盛世。国家需要能干的领导,但是不需要一家一姓永远享受的封建皇帝。”
徒元义骂道:“胡说八道,现在是鞑/子的后金天下。”
秀妍奇道:“后金?现是明朝吗?我穿越了?这里是关外辽东?”
她记得后金是努/尔/哈/赤在明末东北建立的政权,到皇太极改了国号为清。入关的是清,而不是后金。
两人鸡同鸭讲好久,秀妍反驳他背起历史歌诀来。
从“禹传子启坏禅让,商周两代紧相连;汤兴桀亡六百载,文武周王幽王丧”,一直说到“帝制从此烟消散,又掀民国第一章。”
徒元义竟有些痴了,嘴中喃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在明末时徒氏高举义旗推翻明朝,登基称帝,建立大周,怎么会是被后金入关呢?现在后金还是入关了,大周那一百二十年国祚竟是虚幻的吗?
他颓然坐在“龙椅”上,一时泪流满面。难道都是一场梦,他从来就不应该存在。
徒元义忽又想:不对,现在鞑子入关也才四五十年,她都说到鞑子王朝都被灭了,恢复了中华。她怎么知道后世之事的。
于是,秀妍同学又被变态老头言语威胁,被逼问出了后世的许多“天机”。
徒元义当了二十年皇子,三十三年皇帝,五十多年的阿飘,拥有别人没有的强大接受能力和想象力。因此,他才有个猜想:这人竟然是后世之人,不,是后世之鬼。
但徒元义又思忖:一般的女子哪里会这样精通历史,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风尘女子学的是琴棋书画,哪有精心读史的,难道这还是书香世家被当男儿养的女子?
徒元义到底不甘心,最后问她:“你没有听说过大周吗?徒氏江山?”
“有商周、北周、武周、后周,就没听说过徒姓的大周江山,除非是架空历史”
“什么架空历史?”
“架空历史就作家杜撰一个朝代写个故事。现在很红呀,什么xx榜、xx皇妃、x天下都是架空的。要说架空的大神始祖,就是曹大大了,他的百年巨着红楼梦就言明了不在任何现实存在的朝代。”
徒元义有问于她,她就提了要求给她松绑。但是在她右腕上却结了一条绳子系在他自己身上,以防她逃跑。
秀妍落入变态大叔之手,哪里还有挣脱的可能?
徒元义一刻不离的牵着绳子,他就算修炼吸取日月精华时,也是把她包成一个茧关起来,她休想逃跑。
等他得了空就拉了她来问东问西,她成了一个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篾片”,好在她是个家,讲故事还行。
山中岁月不知长短,秀妍从最初的伤心到中途的迷茫,最后习惯和认命了。
这些年徒元义从她这里得到信息之外,她也听他说起过,这里不是东北,这里不是现代,出了这处宝地,外面正是鞑/子的天下,鞑子国号后金,而不是清。在后金之前有一个徒氏“大周朝”,享天下一百二十一年。
第133章 科举殿试()
此为防盗章邢忠叹道:“也是我们没用。”
邢岫烟说:“这怎么能怪爹娘呢,我要怪爹娘;爹娘怪谁去?”
邢李氏心中却有些痴念了;她虽然贪钱;也是因为穷怕了,并非和邢德全三兄妹一样全是没心肝的。现在有足够的经济来源;她更操心的是越来越亲近的女儿的终身大事,她都12岁了。
邢岫烟自从开始赚大钱后;大部分的银子都是她收着的,邢岫烟自己那里不过存着十分之一,是为了她买些需要的东西方便。邢李氏见女儿孝顺又不贪钱,心中对她更怜,不愁吃穿时,对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想她好的。
邢岫烟又问起:“二姑姑的婚事怎么样了?”
邢李氏知女儿早慧,这关起家门来也不要紧,说:“托了冰人相找,介绍了三家,二姐儿都不满意。”
邢忠道:“她眼睛瞧着大妹妹呢;可那国公府太太哪里是会天上掉下来的?姐儿是一天天大了,二姐儿都十九了,三姐儿也十八了,这哪里等得到那样的富贵人家呀!”
邢岫烟听了也是惆怅;这两个姑母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邢岫烟真怕哪一天;她的名声从贵妇圈传到民间;那两姐妹知道了,那还不榨干他们家,没地说理去。
要是她们能远嫁,那么,他们在姑苏一辈子都没事了。但也要她们愿意呀。
邢忠夫妻少不得还是要操心,总想把姐妹俩的事今年定下来。
晚上邢岫烟更加发现自己的危机了,以前说是怕饿着,现在是有钱了也守不住,连家里的人的潜在危险,他们都挡不住。
可是现在又去哪里能马上找到有本事护着她,不纳妾,又不是要她养的穷书生的男人呢。就算接受现实让他纳妾吧,有没有那种别让小妾来烦她的?
古代女子的路真的不多,如原着中千红一哭,万艳同悲是很现实的写照。
苦思处仍旧没有结果,疲累之极才悠悠睡去。
岁月流逝,今已是承乾三年,实际上徒元义已经登基第四年了。
这却是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春闱,由于之前禅让的事,这是有六年没有春闱了,这积压下来的学生更多,所以这一批进士都很有水平。皇帝取了208名进士,石睿运气不错,考上进士19名。
不过,今年以来上皇却越来越病重,太医会诊也解不了上皇中风的状态。现在躺在塌上说不出话,提不了笔了,嘴巴也歪着,自己是一动不能动。
朝堂局势越来越明显,原本上皇的人不是投效新帝,就是被明升暗降,或者追责问罪,朝堂上新帝已不像原来那样束手束脚。原本被扶植着给新帝添堵的诚亲王、廉亲王气势也大减,只不过诚亲王手上还握着西北一半兵权。这个是上皇给徒元义添得最大的堵。
承乾三年春末,新帝以巡视河工为名南巡,皇叔德亲王随行,京都禁军北营骁骑营、南营火/器营护卫,此外还有在高宗一朝已经基本退场的锦衣卫护驾。徒元义一登基就着手壮大锦衣卫,是这四年来,他招募的平民武师,其中多是山东、两淮、湖广一带的好汉。他微服出巡时但到民间遇上武师总要教量一翻,可用者会恩典做御前侍卫,有空时还会培养他们,这是自己这出去的心腹,将来可下放地方。
新帝行辕最终落在了金陵,几天内,新帝游览秦淮河、遭云、水利,接见金陵官员,上下一派详和,官员们都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停留达一个月的新帝终于要起驾前往杭州的那一天,江南一带发生大动荡,有苦主告御状,金陵有恶绅吴良侵占良田,奸/女,包揽诉讼。
皇帝令锦衣卫捉拿吴良,人证物证俱在,新帝大怒,下旨抄家。正以为此事就了了的时候,此时,各种冤案上告的事冒出头来,江南势力动荡拉开了序幕。
朝局势力的动荡离平民生活总是太远了点,邢岫烟就对朝政变化完全无知无觉。
可是她自己却遇上了天大的事,看着门前一群人争吵不休,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心底盼望自己能有侥幸,摆脱邢德全、邢二姐、邢三姐的阴影。但事无不透风的墙,去年12月时,三位大佛就已经知道了,为银钱之事闹上门来。他们可都听说过侄女的一幅绣品可值几千两。财帛动人心,他们这性子哪里坐得住?
于是在腊月里就赖在了邢岫烟家,让她无法做活,一直到过年前,邢李氏不得不取了三千两银票出来,分给三人才让他们满意。
他们离去后,一家三口才算过了个安稳年。两个月平淡生活,但是没有想到邢
家三个坑侄女的会再闹上门来,还带了人来。
他们三个在姑苏金陵一带广接生意,收了人家几千两的定金,要求她给客户刺绣各种作品。
而此时三人为谁先谁后,在邢家争了起来。
“我是大哥,所以大侄女应该先绣我的!”邢德全理直气壮,上次邢李氏给的一千两,他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急需银钱。他现在接了扬州大盐商陈家和江宁富商李家的绣活,邢岫烟在这一带名气真是响亮。
邢二姐说:“你一个男人家不顶立门户却好意思让大侄女给你绣!我都替你臊得慌!大侄女,你给二姑先绣吧,张家可是杭州知府老爷的舅家,若是能攀上这关系,将来对你也有好处不是?”
邢二姐的一千两银子倒没有花完,她可是要存嫁妆的,女子总有几分为将来的盘算。
邢三姐却说:“二姐,我最小,你们应该让我才是。我这个嫁衣可是布政布家的小姑子要的活,要赶着冬日里出嫁的,不好误了时辰。”
邢岫烟不得不佩服三人的钻营本事,居然能勾上这些人家,不是说邢家落魄的吗?不过他们要是打出她的名头去接触大人物的奴才,总有机会接触到大人物的,两个月足够他们接到生意。
邢家三兄妹又拿出订金给她,说是给她找着生意,帮了大忙了。每个活计三百两到五百两不等,以她的一幅难求状况,显然他们占去定金一半以上。
邢岫烟说:“你们的钱我不会要,我也不会绣。”
邢德全说:“大姑娘,这不是失信于人吗?反悔可是要赔钱的,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黛玉原不爱俗事,但是她个性好强,求知欲很盛,学习一些农业天文地理的知识也有趣,又因她听邢岫烟说把家管好就是对爹爹最大的孝顺,因此把家里的产业也都一项项管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