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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善制人皮面具,这几年精进不少,用了药水将她的脸与你的面皮融在一起,除非搁下整张脸,否则在十日内绝不会掉落。”话才说了一半,萧珒看着桌前沈亦欢的双眸,他又想起昔日在长街上遥遥一瞥,只是如今这双眼眸显得更加透亮,不似昔日心思深沉幽怨,他见亦欢专注倾听,讪讪道:“萧璃有了别的心思,本王只好让他二人如愿以偿…”
沈亦欢初还反应了一会儿,待明白他什么意思,比了一个大拇指赞叹不已:“都说姜还是老的辣,王爷您年岁不大,您心所想,亦欢实难比肩。”
她一展笑颜,沈亦善死性不改,既然她有胆从沈家出来,就不要怕惹祸上身。
萧珒看着眼前乌发垂落,肤如凝脂,朱唇微扬的亦欢,是他以往不曾见过的一面,他朝着亦欢一侧靠上去,佳人支手相望,粉嫩唇瓣就在眼前,沈亦欢心怦怦跳动,此情此景,不懂如何反应,只能不知所措的别过头去。
爱总是那么不讲道理,让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未回答你的话语你可想知晓?
一吻落在耳垂酥麻传遍全身,她也只轻推了一下,身子不住向后瑟缩,眼见就要撞上车壁,萧珒赶忙向后垫了手给她。
前后三十年的光景,她未尝男女欢爱,却也只萧珒何意,这三年以来的关切照料,她都看在眼里。闭上双眼,前尘往事似乎化作一片空白,就算前路渺茫,此刻的她不想逃避了。
在萧珒腰上的手不再推诿,反而轻拢上去,萧珒感受她这一变化,心中一喜,他有些笨拙的正了沈亦欢侧在一旁的脸,轻声说道:“不要拒绝,敏行,叫我敏行。”
四目相对,满目柔情,他轻啄一两下,又支起身子看着沈亦欢。
这小字的称呼她三年来不愿更改,久而久之也就默许她唤他王爷,沈亦欢听见这话,被吻过的唇面勾起弯月,不知这人竟如此执着:“敏行,敏行哥哥。”
萧珒满意的揉了揉她的碎发,君子发乎情止乎礼,现在她虚岁不过十四,等至她及笄的一年,尚且可以忍耐。
沈亦欢中了瘴气之毒,虽服下药身子不免还有些乏累,靠在萧珒怀中,眼皮沉沉睡去。
“主子,沈大姑娘已经到了别院,睿王爷也赶去了,下一步咱们要做什么?”外头赶车之人见里头许久没了声响,低声问道。
“安排咱们的人,黯然醉与鹅黄浓一同燃了,今日借母后的旨意留宿沈家二位姑娘在宫中过夜。”一切事情皆安排妥当,温软在怀,萧珒也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融化了。待天气暖和,母后身为一国之母便要在宫中开席举办百花盛宴,四品以上大员嫡女皆要选择一花扮相祈福,待她在父皇母后一展身手,宣王妃之位就可请旨赐婚,一切尘埃落定,再无人敢欺辱于她。
外头人似乎交代身旁人一二句,一侧车夫便离了马车。黯然消魂除欢好,一夜情浓不自知。这等珍稀香料,被用在一个睿王身上也算值了。催情香与消魂香已然摆好,就看睿王是否能顺利将这出戏好好唱下去了。
沈亦善自行宫出后就一直觉得眼晕发昏,最后竟沉沉睡去,丝毫未发现身侧有何异样,她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瞧见软烟罗纱帐外有青烟袅袅而起,味道十分香甜,如梨花高洁清幽又如果蔬沁人心脾。
“红麝,水,好热。”
她草草看了周围一眼,与她闺房一致,一时错乱,还以为自己早早回了沈家。侧躺在床上,因觉得十分燥热,便褪去被子内长衫,只留了一个月白色并蒂莲肚兜在身上,还隐隐露出高耸的山峰,门外听见动静的小厮本入了屋内,将茶搁置在榻边,忙出去禀了管事嬷嬷。
睿王别院在京郊南侧,仿了旧时风韵,梅兰竹菊各有一堂,四时交替,甚是雅致。从行宫归府又重回别院,萧璃虽觉得十分乏累,精神头却是极好,先去了竹鹿堂吸食两口芙蓉膏,这东西也就裴家能夹带一些,靠着以前的囤积度日。
大烟杆点燃,倚靠在睡榻上,有一婆子来禀:“王爷,午后虢仟山庄的虢爷带来的丫头已经醒来,您可要去看看?”
萧璃今日本就为这事儿而来,他见沈亦欢不过数面,愈发觉得璞玉可琢,更重要的是她为太子一派交好,萧珒事事强过于他,趁着他不在京中,掳了心爱的美人,生米煮成熟饭,任他也无可奈何,他越想越高兴,连连道:“让膳房煮些浓情汤来,这丫头可是烈性角色,省得她哭闹不已。”
那婆子却笑道:“回禀王爷,您去了就知道了,再冰清玉洁的大小姐,遇见咱们王爷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萧璃搁下大烟杆,由身侧小厮灭了:“走,咱们瞧瞧去,十几岁个丫头,还是个销魂角色不成?”
第89章 。黑白分明人不知,将错就错浑沌中()
沈亦善饮过案前清水,更觉得浑身燥热非凡,若不是本着女儿家的规矩,只怕现在早已净身躺在被子中。只是不知为何,屋中传来一股薄荷香味,这一丝清明也不能让她清醒过来,半掩了锦衾,合眸失去了意识。
萧璃推开院门时,隔着纱帐就看见如墨长发散落床榻,金累丝步摇并着镯子耳环被裹在花缎里随意扔在床榻前萧璃并不懂女子这些事物,只隐约记得沈亦欢却是带了这些物什,大步走向屋内的窗前,沈亦欢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原以为今日定会十分激烈,不想却很是平淡,他也就静静坐在榻前看着熟睡中的这人。
睿王阅女无数,宫中各样美人皆有,可他不知隐藏在厚厚额发下的脸竟如此惊为天人,鹅蛋素肌,不施粉黛,一截藕臂枕在乌发下。原本看着十分清冷的姑娘,如今高颧绯红,脖颈下圈着一个月白色系带,萧璃只觉小腹团火正旺,屏退众人,只留下一碗汤剂。
沈亦善似是感觉到有人坐在床榻边,半睁了双眼,轻呓语道:“端着水也不知早日送来,我沈家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搁下水,去管家处领罚吧。”
这丫头看起来脾气冲得很,说起话来凶巴巴的,萧璃难得的好脾气,将她半扶起来,喂下手中的药剂,心中暗暗想到:是你自己要喝这燃情剂,也就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了。
外头夜色正浓,萧璃看着熟睡中的这人,只静待着药效起,在床前高立的架子上燃了一盏烛火,褪去衣衫搁在屏风架子上,只着了中衣入了被衾。
浓香与药效齐发,最后一丝防线也被沈亦善亲手褪去,身侧有个冰凉的物什,她毫不犹豫的便靠了上去,萧璃此刻也是箭在弦上,翻身将不安分的沈亦善压在身下。俯身在她耳边柔声道:“沈亦欢,你看清楚了,今日要了你的,是我萧璃,从此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你在苏家沈家被捧在手心,在我睿王府,你只配在我身下呻吟,你,是我睿王的一个贱婢,不是什么尚书嫡女。”
二人紧紧相拥,沈亦善什么都听不到,只能觉得靠着这玉枕舒服极了,似乎有人在说些什么,她也听不真切,只不住点头,本想应声说话,萧璃伸手向她幽幽处伸去,不成句的话语变成了断续的呻吟。
待她彻底浸湿,萧璃挺身而入,双股交织,长发成团。沈亦善只觉身下一阵刺痛过后,便迎来阵阵颤动。
汗浸湿额发,红烛燃半,这一夜却还很长。
宣王府内,如一个铁笼,只见人入,不见人出,只是在夜半时分一辆马车停靠在王府门外,走下一颀长挺拔的身姿,面上覆着银色面具,管家便知是王爷回了,不惊动周遭的近邻,将马匹从一侧引入,又回归了静谧。
入了正院,萧珒抱着熟睡的沈亦欢走在府内,一众仆人只敢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只有老管家林默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主子远去的背影,一把老泪纵横。
“林叔,马车里的姑娘安排到合欢院,屋子里的丫头照旧即可,不必刻意增派人手。”北斗接过马车后头的行囊,吩咐林管家道。
听见这话,林管家微有错愕,合欢院自三年前落成,王爷就再也不曾过问,今日不仅启用,更带回了一个姑娘,北斗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老爷子,您可快些,这丫头年纪还小,可别想多了。”
林管家本来还十分激动的心情,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仔细听听还有火焰熄灭的滋滋声,他有些沮丧:“唉,太子爷这么拼命的一个人都被赐了婚成家,咱们王爷怎么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莫不是干锦衣卫这一行的太是凶煞,不敢有人求亲?”
话说的越发离谱,北斗也失了耐心:“您随意吧,王爷那里还须得我候着,可快些准备。”
没了八卦之魂,林老爷子恢复了正经之色,忙不迭的安排起人手来,但却发现旁人听见北斗吩咐后,在说话的功夫,东西都已然安置完毕。
“这人老了老了,愈发不中用咯。”
说着,背着手有些落寞的朝着合欢院去了。北斗失笑的别了老林,小跑着赶了上去。
芥斋书房中安置了一个睡榻,萧珒将沈亦欢放在上头,又为她盖了一条软滑的狐皮盖,知道她身子怕冷,今日又吹了凉风,他就算有些薄汗,还是燃了一小盆炭火,屋中暖洋洋的,人了觉得懒散。
待处理完积攒的事物,萧珒才把她叫醒:“夜已深,院子也收拾好了,早些过去休息,明日母后派了车来,借着母后的名义送你回沈家,如此一来便无人敢说什么了。”
沈亦欢在陌生的环境中却是十分安心,伸一个懒腰坐起身,原本的发髻散落下来,墨发披肩,萧珒去取了一把梳子,坐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梳理。
林管家在窗外瞧见这一幕,禁不住想要大喊,终究还是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暗暗开心,都说主子不近女色,还有人传主子有龙阳之好,真想把那些胡说八道的蠢货拉来给他们瞧瞧,我们家王爷喜欢一个人,便是如此温柔,哪有半分冷面阎王的影子,皇后娘娘也该安心了。
北斗端了一杯浓茶与加急送来的信件,正欲送进屋中,老林忙拦下他,拽到院外:“你这野人,没瞧见王爷正和姑娘浓情蜜意,你若是坏了王爷好事,我可饶不了你。”
老林虽两鬓斑白,人也愈发苍老,可用起力气,竟丝毫不比这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强,他强行被拉到一边,也只敢好生收起信封,只好待明日再来。
一梳梳到尾,这般安逸的生活,是萧珒许久不曾享受到,也十分贪恋的温柔,而沈亦欢却一改羞涩常态,在合欢院别前,她踮起脚轻吻他脖颈后飞快的跑去了屋中,留下萧珒一人停在原地,温柔双眸看着眼前灵动的丫头,十分宠溺。
第90章 。肤若凝脂新颜绽,净水净身人不知()
一夜红帐春暖,一夜心花初绽。
这日清晨,沈亦欢扮作宣王的侍读,穿了一身男子服饰,随他早早入了宫同皇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他二人来的十分早,皇后还在内室梳妆,由瑶琴姑姑领着二人去了偏殿等候。
皇后一向节俭,早膳不过十二道,因他们兄妹三日都来,便备下绿豆百合粥,核桃粟米粥与玫瑰花羹,各是他们喜爱的小食,摆在坐席前。
瑶琴姑姑虽只匆匆见了一面,也是识得沈亦欢的,知道昨日她夜宿宣王府,并无鄙夷之色,各种缘由主子不说,奴才们只需做事就好:“沈小姐,一夜奔波,皇后娘娘昨夜备下了几件女子的衣衫,您从行宫而归,做男子打扮归家实在不妥,再有半个时辰,各宫娘娘们就要来问安,都知道您在宫中留宿一夜,万不可失礼。”
沈亦欢来的匆忙,多亏瑶琴提醒,她福身行礼道:“多谢姑姑提醒,小女礼数不周之处,劳烦姑姑指教,问姑姑一句,去哪里更衣,还有劳姑姑带路。”
举止言行皆有一般宠辱不惊的神态,瑶琴多了几分满意,皇后膝下三子都是由她们看着长大,得妻如此,也不辱了皇家门楣。瑶琴道了声不敢当,又躬身低一阶问安后,就领着沈亦欢去了偏殿后侧的绛雪轩更衣。
七八个宫娥一同上前忙碌着,扯下清早竖起的裹布,姣好身姿再现。藕荷色对襟上襦绣着嫩黄木樨,双面绣的工艺似有暗香袭来,下着丁香色祥云踏浪裙裾曳地,丈挽披帛,以宫绦束腰,半月镂空佩环于上。
皇后备下四幅头面,瑶琴姑姑择一点翠虫草蝶舞鬓间,上嵌着淡粉色珍珠,耳净无饰,高挽飞天髻,额发以头油全抹于上,杏眼微挑,更露出光洁额头,鹅蛋玉肌,肤如凝脂,一时间使得发上珍珠也失色不少,只是仔细瞧了亦欢,毫无半点娇惯跋扈之色,反倒是带了些许书香气息,女学养人,规行矩步这些世家传言果然不虚。
正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已经梳妆完毕,待匆匆上完飞霞红润,先行至偏殿迎接皇后娘娘。待她初一出门,等在屋外刚至的萧阮为止愣神,萧珏倒是十分正常,在他眼中,恐怕没人能比得过苏潋,萧珒在一侧坐着品茶,眼含笑意,面色却稍冷,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只向她轻点头示意后,有转过身去。
“臣女沈氏,给太子爷,朝瑰公主请安。”沈亦欢踏着莲步行至跟前,拜倒在地,叩首朗声道。
“起吧,这里并无外人,沈姑娘不必多礼。”萧珏自顾坐下了,待只留下各自心腹侍奉,萧阮才敢拉着她的手道:“欢欢,我一早说你是个绝顶的美人坯子,果然还是胖些好看,幼时瘦的干巴巴的,没一点韵味。”
萧珒倒了一杯茶给萧阮,有几分捉弄道:“你这一身结实肉,自然不懂寻常姑娘的喜好,旁人巴不得自己轻若飞燕,你只知舞刀弄剑,还要领着欢儿胡闹不成?”
萧阮撇撇嘴,站起身就要与萧珒比试一番,还未来得及,就听皇后在外头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前些年学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一群孩子赶忙起身问安:“儿臣(臣女)给母后(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摆手让众人起身,看到站在后侧与萧珒并行的沈亦欢,眼中多了几丝笑意:“都坐吧,前几日在行宫也没机会好好用膳,今日咱们一家人也难得一聚。”
“皇后这么说,可是忘了朕?”一大清早,承玄帝知这几个孩子定会来此,不曾想还真猜对了,他有些严肃,可脸上却是泛着红光。
一行人还不曾坐下,就又行礼问安,好不繁琐。
待终于安定下来,时间已过了大半,小厨房又加了几个菜,一一呈上,眼见承玄帝用过膳食要去上朝,萧珒起了行礼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请求,还望父皇母后允准。”
承玄帝心知他要做什么,罢筷道:“我儿起吧,你兄长得了功勋求娶苏家嫡女,你的亲事,朕早有思量,时机未到,若是请求赐婚一事,就罢了,这件事情三月内不许再提,否则…”他看了一眼站在萧阮身后的沈亦欢,又看向萧珒。
萧珒跪在地上,坚持道:“父皇,儿臣却有此意,日子还久不急于一时,儿臣的请求便是日后兄长出宫为父皇办事,敏行愿随行而去,还望父皇允准。”
承玄帝对这个儿子一向有些捉摸不透,见他并不忤逆,也就点了点头,上朝时间到了,这顿饭用的各人心思各异,好不乏味,沈亦欢觉得比起在家,宫中的生活也着实烦琐无趣,规矩束缚,更让人满身的不自在。
皇后虽不知承玄帝安排为何,但应承了萧珒,只能尽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