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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强说:“我知道怎么办了。”
罗达问:“那记者是哪个报社的?”
曾子强说:“市电视台的。听那记者说,他还准备叫都市报的同行一起来炒这事。”
罗达说:“那好啊,怎么没见人。两家新闻媒体一起来做这个报道,绝对够猛,可以把危哥炸上天空。对了,你交代屁久久注意那些摄像头了没有?”
曾子强说:“早就跟屁久久说了。看,那人好像是记者,正朝屁九九他们走去了。听屁九九说,这人姓丁,是都市报的王牌记者,是揭露这一行当的专家。”他摇着骰子,瞟了一眼从对面过道走过来的一个男子。
来人正是丁后锋,他戴着一副茶色眼镜,斯文沉默,但显得异常机灵。
罗达把骰子摇了摇后倒扣到桌面上,抬起头往身后望去,见到丁后锋坐到屁九九他们的桌子上。屁九九凑在他耳根嘀咕着什么,之后他又与先前那个拿着微型摄像机的记者交流着什么。见有保安朝他们走来,他们又装作猜拳划码喝酒了。
“他们会把楼上的东西弄下来吗?”罗达取出一支烟扔给曾子强,自己则又取出一支点了起来。
曾子强把烟支架到耳根,生怕桌子的酒水把它弄湿了,说:“会的,此前我已交代屁九九,说楼上的东西一定不能错过。客人在、舞池、包厢尽情疯狂后,还到楼上去开房。楼上还有几个房间是专门开放卖嘢的。能弄到他们卖p的镜头,绝对像一大桶炸药把这里炸翻天。我还交代屁九九,不仅弄这个场子,还要弄其他的夜场,给危哥致命一击。”
“陪酒女来了,别说这事了。”罗达急忙埋头持骰子,先后两次伸出五个指头。曾子强伸出一个手掌后,再做个“6”字的手势。
“开!”罗达把筒子揭开。
“我有四个六,你有一个六,刚好五个六。你喝酒。”曾子强把筒子打开。
6。
当保安把两名陪酒女带到跟前时,罗达眼前一亮。坐到他身边的一个自称姓胡,叫静蕙。胡静蕙打扮得十分时髦,描着蓝色眼影,两边耳垂各吊着一个大如拳头般的银环,上身披着貂皮大衣,下穿紧身皮裤,很有少妇的风味。而坐在曾子强旁边的陪酒女叫宋笨笨,她的头发染得通红,也拉得奇直,如同海底珊瑚;她的鼻子上方钉着一枚金粒,在两边耳垂,也各钉着一枚硕大的金粒。
宋笨笨看样子并不笨,而是精明过头了。一落座,她就索取小费,说这是行规,免得到了最后大家互相扯皮。她说:“不是我们不信过你们,而是这世上可信的东西太少了。我出来混,很简单,就是冲着钱而来。没有钱,一切免谈。跟我同居的男朋友都说我是鸡肠小肚,把钱看得太重,我说没有钱你能泡上我吗?你能养得起我吗?你若没了钱,我第二天立马跟着别的男人出去开房。”
罗达笑笑,各把150元钱交给她们。笨笨把小费塞到文胸里,而胡静蕙则把小费掖到袜子里。
笨笨说:“陪酒就是陪酒,没有别的内容,你们也别想歪了。摸摸两下可以,但本姑娘卖笑不卖身。如果你们想搞别的东东,可另找人。实话对你们说,那些的姑娘都是吸毒的,身上到处都针眼。你们搞她们一下,说不定会把艾滋病带回家。”
罗达说:“这夜场有很多小姐?”
笨笨说:“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那一类型的,是我们之类陪酒的还是到楼上去卖x的?陪酒小姐也就七八十号人;专门到楼上去玩嘢的,有很多。”
罗达说:“玩嘢的有多少?”
笨笨说:“你若每天搞一个,一个年内都搞不完。恐怕你刚搞到五六个就精尽人亡了。咯咯”
罗达说:“那么夸张?”
笨笨说:“我说得夸张吗?”
胡静蕙说:“我女友没有夸张,人太多了,所以很多姑娘都难以混到饭吃,所以很丢价。以往,你若搞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少说也得有四五百元,如今只需用360元,而且还可以砍价。听别客人说,250元左右就可以搞定了。包夜的也很便宜,喊价800元,跟她们砍价,可砍到500元左右。”
笨笨说:“看你长得肥胖胖的,下面的东西肯定很小,也不一够猛,搞一个都应付不了。一般来说,肥的人都不行。人瘦瘦功夫够。像你这个朋友,肯定很厉害,三两个人同时上他都难应付。”
曾子强垂涎欲滴地说:“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们老板不行了呢?要不,你立即跟他到楼上去试试。”
笨笨说:“你以为我便宜货呀!想包我的人太多了,我一开口,一年内几十万元到手不成问题。两三百元就想吃我的豆腐,你白痴呀!废话少说,今晚我们姐妹两人要做的只是陪酒,其他的你们别想。想得实在不行了,就另外找人去楼上。再不行,就自个儿打手枪。喂,别把手伸到我的大腿下面,你再伸下去,我就叫保安了。你再欺侮我们,肯定出不了那个大门。前些天,有两个客人恃着自己三大五粗,且是在体校出来的,找了几个浪荡的陪酒妹来喝酒,到最后就想不给钱,结果被保安打残了。这地方你知道是谁开的吗?他是市里最有钱的人。”
罗达说:“他是谁呀?”
胡静蕙说:“我女友瞎说的。市里有钱的人多的是,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笨笨说:“我没有瞎说。这个夜场一个晚上营业额多得吓人,你看舞池那么多的人,还有各个楼层的包厢,也是人山人海,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抢钱都不如呢。在另外的地段,他还有其他夜场。你说他的钱多不多?你看这夜场,光装修费就把人吓倒,没几百万元能拿得下来吗?”
罗达说:“他是谁?”
笨笨说:“伟哥。”
罗达当然知道这家娱乐城的老板了,但他明知故问:“伟哥?是不是那个美国辉光制药厂的老板呀?”
笨笨说:“我的发音不准,是伟哥,不是你们男人在搞女人时要吃的那种辅助催情的性药。”
罗达笑笑说:“韦哥?是危哥吧?”
笨笨说:“对是危哥。”
曾子强说:“也有女人吃的伟妹药,也是美国佬生产的,报纸上说,最近这家公司已向市场投放这种药了,你可以卖来试试,让自己激情焕发,愈夜愈美丽,愈战愈勇。”
笨笨说:“我不需要这种药,我还没有到更年期,还没有到性冷淡的时刻。”
曾子强说:“跟男人搞多了,恐怕早已性冷淡了吧。”
笨笨说:“去!你以为是你呀,天天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夜夜成新郎。本姑娘自爱得很,除了男朋友外,至今还没有跟第二个男人上过床。就凭你这副衰相,这苦瓜脸,还想上我?没钱就不要来碰我。我是艺术学毕业出来的,高素质人才。我们胡经理也是中专毕业生。那些跳钢管舞的女郎可能适合你,她们都是做小姐出身的。”
罗达张望着舞池,趁机观察屁九九等人。此时,他发现屁九九已带着那两个记者离开桌子,往楼上走去。临走时,他们各叫了一个小姐搂搂抱抱地上楼去了。罗达知道,他们是在演戏,为了拍摄到夜场毒品交易、皮肉生意的镜头,屁九九已按记者提出的方案“要”了三个小姐作掩护。
胡静蕙说:“这儿空气不好,也太嘈杂了,到处乌烟瘴气,几乎连说话的声音都被淹没了。大哥,散场后我们到江边的夜市摊点去吃夜宵、吹吹风好不好。”说罢,她呕吐起来,吓得笨笨十分紧张,急忙起身站了起来,生怕呕吐到她的身上。
曾子强说:“是不是中镖了。当心啊,中了镖后就少喝酒,要为了下一代健康着想。”
胡静蕙脸红红的,期期艾艾说:“中镖也不是中你的,你操什么心!”
笨笨也说:“是啊,像你这种人,还不知道有没有镖。你那些镖恐怕早已插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曾子强说:“小心啊,千镖万镖往你那个地方插时,可能会生出个怪物来。”
笨笨骂道:“像你这种坏透了的男人,生的小孩肯定没有屁眼。要是有屁眼了,也是个智力障碍的废物。”
曾子强说:“别诅咒我了,我害怕呀。”
胡静蕙说:“你会害怕吗?流氓一个,色得很,两只黑手老想摸我女友的咪咪。”
罗达说:“别说这些下流话了。回头我们到江边去吃夜宵。外面虽说很冷,可有两个美女陪着,心里挺暖和的,再冷的冬天也会如春日一样明媚、温煦。”
胡静蕙说:“你挺浪漫的嘛。”
曾子强说:“他读了很多书,还是一个诗人呢。自古以来,红袖添香,诗兴大发,可惜他一直没有美人相陪,所以说也没有出过什么诗集。不过,有你相陪后,他诗兴会大发,诗集也会出的。”
胡静蕙说:“哄谁呀,你以为会念几句歪诗就成为诗人了?我在学校时,还是诗歌社的社员呢。”
曾子强说:“玩骰子吗?要不我们一起玩骰子,每输一次一杯酒。”
胡静蕙说:“我们只玩剪刀石头布。”
曾子强说:“好啊,一起来玩剪刀石头布。喝高了,我们就到舞池下面去跳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笨笨说:“看你这样子,就是个吸毒的君子。要不,我把摇头丸或k粉卖给你。”
曾子强说:“我哪里敢买呀。万一警察来查夜了,我就完了。”
笨笨说:“警察不会来的。我在这儿混,已有一两年,很少见到有警察来查夜。就算来了,也是匆匆忙忙走过场。警察仍未来之前,早已有人通知说不要把东西带在身上,也不要场子里吸嘢。墙壁上到处张贴着‘严禁贩卖、吸食毒品,严禁从事卖淫嫖娼等违法活动’的小牌牌,这样的牌子形同虚设。你看看舞池里的人,有几个不吸食摇头丸的、k粉的。还有,楼上的房间还很乱呢。这么多的人玩嘢,警察管得了吗?你不用害怕,我们胡经理还认识公安局局长呢。”
罗达对着胡静蕙问:“不会吧?你认识公安局局长?他是哪个分局的?”
胡静蕙说:“他不是分局的,是市局的一把手。”
罗达一慑,问道:“他经常到这儿来消费,还是跟你们老板是朋友?”
胡静蕙说:“他来这里喝酒时我服侍他的,所以认识他。”
罗达说:“我昨晚还给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打个电话,我对他说,小克呀,你什么时候来我家跟我喝酒?”
第64章 利用记者捅歌厅 扫除障碍用阴计(4)(shukeba)
胡静蕙粉脸变红,急了:“哄你是小狗。你别这样尖酸刻薄挖苦我,我跟那个车局长是友仔。前几天,他还把我送回家。所以说,你只管买嘢来食,没人管你。就算有事了,我也会帮你向他求情,放你一马。”
曾子强问:“讲大话吧你。谁卖料给我们,也不用这样胡扯吧。”
胡静蕙说:“谁有空跟你吹牛!”
曾子强说:“那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出来喝酒。”
胡静蕙说:“我说你这人呀,怎么这样不相信我的话。”她取出手机拨打着,一连拨打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胡静蕙说:“这时候我友仔在休息,电话没有开着。”
罗达说:“啊。”
胡静蕙说:“你不信你来打吧。”说着,就把手机递了过来。
罗达接过手机,一看那拨打出去的电话号码,又是一怔。随后,他拨打出去,电话不通。原来,车荣福启用了禁止呼入功能了。
贪羡虚荣且动辄给车荣福打电话的胡静蕙,脸皮比城墙壁还厚,她完全是一个不知廉耻的陪酒女。仅仅与车荣福有一面之交,她就经常把他“挂”在嘴边,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个女人的德行,就如同车荣福的同学牟克飞一样,每次与一些貕朋友相见时,他总是少了不吹嘘一番——“昨晚上,我跟消防支队支队长喝酒”,或“前几天,我去应酬时,就把xx局、xx厅的领导搞翻了,这些领导喝高后对我说,小牟呀,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也许,人家可能跟他喝过酒,或根本就没有喝过,他只不过是知道人家的手机号码,但为了到处炫耀他的所谓活动能量和所谓的交际能力,意欲何为。
罗达认为,胡静蕙不可能跟车荣福是朋友关系。与车荣福认识多年,罗达对他的了解胜过任何人。她在打诳语、说假话。像她这种靠陪酒为生的人,当然希望她的客户越多越好,客人来捧场了,她的提成及收入自然也就高了。
这不,酒过三巡后,胡静蕙便向罗达和曾子强索取电话了。
7。
就在犹豫着是否要给胡静蕙一张名片时,罗达听得四周响起一阵阵的尖叫声、惊呼声、口哨声。原来,舞池的灯光暗了下来,跳舞的男男女女更加疯狂了。他们搂搂抱抱,姿态各异,令人恶心。
此时,歌手也退了下去了,出现在舞台上的是几个半裸的女郎,她们舞动着胸罩,抛出飞吻,做着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艳舞开始了!这是桃花歌舞厅的“特色保留”节目,只要过了凌晨,这档节目便疯狂上演。
凌晨上演艳情节目,是为了逃避相关部门的查处的。这个时候,各个部门已经没人值班了。纵使他们接到举报电话赶来了,演出已然结束。因为这一档的黄色节目的演出时间并不长,也就十多分钟。
笨笨对曾子强说:“大哥,你的眼睛不要这样子嘛,眼珠子好像要掉了下来了,难道我比不上她们漂亮啊?”
曾子强说:“你比她们漂亮。你没有脱光衣服,怎么引起我的兴趣。”
胡静蕙说:“脱光衣服可以,那得另外加价。”
曾子强淫笑道:“那要多少钱呀?”
笨笨说:“不多,两千元,不过我看你是舍不得付这个钱。”
曾子强说:“你敢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脱光吗?”
笨笨说:“想得美!你知道她们一个晚上的演出赚多少钱吗?就那么几下了,每人就有一两千元的收入。我们不是专业的,哪里敢在这儿脱了。如果在这里脱了,两千元也太少了,两万元差不多。”
罗达看到,有一个客人取出手机,要把舞台上那淫秽的场面拍下来。此时,一名保安走到客人面前,一言不发,就把手机抢走。客人想分辩,又来了几个保安,把客人按在桌子上,用手指着他,警告他要老实。之后,客人被保安带离座位。
见曾子强正在贪婪地盯着舞台上的艳舞女郎,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罗达便用脚踢着他。曾子强似乎明白什么意思,说:“我已经交代要整一整这档事儿。”
胡静蕙说:“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呀。”她们不时看着黄色节目,脸不红心不跳。经常在夜场里混,对这样的节目,她们早已见惯不怪了。
“生意上的事。”罗达说。
笨笨取过罗达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点了起来,说:“你们看了也白看,看了也白硬。你们若是着急了,按捺不住了,可以自慰。”
曾子强突然伸出手摸着笨笨的胸口,笨笨尖叫起来:“你干什么?好色鬼!有本事你到下面去摸那些艳舞女郎,看她们怎样把你踢飞。”
曾子强说:“想看看你的咪咪是不是真嘢。这年头,整形美容医院开得满街都是,那些胸平如飞机场的姑娘一夜之间挺起骄傲的山峰,你那东西挺得可爱挺得夸张,不会也是隆过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