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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
宁无吾说:“车局长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事是由县里决定的。要不,你直接跟县领导打声招呼。另外,我还是希望你做做张大勇的工作,不要让他到处描黑我了。他凭什么说我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凭什么说我想收村民的钱,想村民请客吃饭?”
车荣福挂了电话后,坐到张大勇身边。
张大勇生气地骂道:“八哥,姓宁的在胡说八道。这个王八蛋,居然把这事撇得一干二净,明明是他搞的鬼,居然说自己没有责任。没错,我是生养三个小孩,可我早已交清罚款。奇怪,我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这人一肚子坏水,去年他还带人到我的养殖场检查电路,说我的电路这儿不合格那儿也不合格,立即要求我整改。我按他的意图整改后,他还是说不合格。后来我才明白他想干什么。如果当初他一到我养殖场,我就请他们吃饭,送他们礼物,合不合格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车荣福说:“老表,别激动,这事我会有自己的判断的。”
张大勇说:“我请记者去曝光他们。”
车荣福说:“别着急,我回头再跟县里的领导打声招呼。再不行,我就跟省里、市里的供电公司领导打招呼。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我们再慢慢聊。”
此时,秘书走进了进来,请求说:“车局,嫌疑人山狗有话要跟你说。还有,刚才苑副局长交代我们,说请民警前往旁听的事还得慎重考虑。至于邀请记者来报道庭审的事,他认为算了。这是家丑”
车荣福说:“回头我再跟老苑商量,再做做他的工作。家丑有何不可以外扬?我的目的就是警醒大家,让大家不要滥用职权,同时请社会各界监督我们。对了,你顺便问问老李,他若要回家,请他顺路搭我们一程。如果他已经走了,我们出去打车。
秘书说:“老李可能已经回家了。这时候去打的,很麻烦,出租车正是交接班的时候,要想打的,拦了半天也拦不到一辆。我去安排其他车子吧。”
车荣福说:“不用了。这时候,局里的司机早已回家了,不要麻烦他们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要是拦不了车,我们就在附近的餐馆将就一下。你也该回家了。”
秘书点头离开,并把一份文件交给车荣福。车荣福看了一眼后,把它放进公文包里。
4。
傍晚6时30分,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拥挤不堪。张大勇和车荣福走到公安局大门口对面的马路上,伸手要拦停来来往往的打士,任他们如何招手,司机就是没有停车。
车荣福苦笑说:“没有办法,我们吃不到海鲜了,只能在附近这餐馆炒一两样菜将就了。”
张大勇心里嘀咕着:“这么大的局长,找辆车去江南区应该不成问题呀。看来,海鲜的价钱太高,他不舍得花钱哩。唉,小餐馆的菜价不高,几十元钱就可以把我打发了。其实,我找来找你,也不指望你要请我吃饭的。要请也是我请的,反正一餐饭也花不少几个钱,我多少也算个小老板,请你到去大吃一顿海鲜也不会成问题的。你何必装出一副廉洁的样子来哟。”
车荣福把张大勇带到一家小餐馆,坐到临窗的位置。透过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到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与车辆。
老板娘盘着头发,穿着围裙,显得十分精神,十分利索。她与车荣福很熟悉,一见他走进来,就微笑道:“就你们两个人?要不,就按以往的习惯点菜啰。”
车荣福颔首道:“行吧,你只管上就是了。”扭头对着张大勇,道:“这餐馆是以家乡菜为主,有醋血鸭,有干炒肥肠,还有糯米灌肠,也有鱼陷豆腐,黄豆焖田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张大勇见桌子上有一双用纸袋套住的筷条,外包装上印刷着“梨花特二餐馆”的字样。他想,车荣福所说的那几道菜,都是县里有名的菜系。如醋血鸭,算是县里的招牌菜了。
每年“鬼节”七月十四,各家各户都会买回凉薯、红辣椒和活鸭,先是把凉薯切成细长的条状物后放到盆子里,然后再把红辣椒切碎与凉薯条搅拌在一起做成配菜,接着再宰杀活鸭,把鸭血直接喷淋到配菜里。这鸭血喷淋的配菜,既可以与鸭下水一起干炒,也可以和切好的鸭子一起炒。
如果要与切好的鸭一起炒,先得把鸭肉炒得有七八成熟时再把配菜放进锅里一起搅拌着炒,快要收锅时,还得放些酸醋及酱油进去焖一两分钟,之后就可以把鸭肉装到碟子里。放到桌面上的醋血鸭,肉块及薯条上沾满黑乎乎的东西,那是酸醋与鸭血融合之后的产物,碎小的红辣椒又沾在肉块上,如同点点红花,尝上一口又酸又辣的鸭肉,绝对让人开胃。
当然,薯条也特别生脆(本来这凉薯就可以生吃),简直是上乘的下酒物。不过,乡下多数是用鸭下水与配菜一起炒。在他们看来,逢年过节总得祭拜先人,既然要祭拜先人,那自然得将整只煮熟的鸭子与供品一起放到神龛前。所以,他们极少在“鬼节”当天将整条鸭子做成醋血鸭的菜谱。除非是其他节气。
这道菜在乡下其实也不算得上什么,或者说,乡下的男女老少,人人都会做。一些开餐馆的老板却很聪明,稍作改良之后,就把它搬到城里来。万变不离其宗,再怎么变出花样,始终还是离不开酸醋与鸭肉。只不过有些老板把凉薯之类的醋菜改成了青椒、芹菜等。
张大勇经常进城办事,也到过一些餐馆,也尝过这些醋血鸭,可他觉得那些味道都不如乡下的纯正。特别是那些鱼馅豆腐、糯米灌肠的菜系,尝起来味如嚼蜡。这些菜之所以失去原味,可能是原料质量欠佳所致。这年头,什么都是饲料催大的,饲料鸡,饲料鸭,饲料鱼,甚至连蔬菜也是用化肥催出来的。厨师再高明,佐料再多,也不会有乡下那种令人过嘴不忘的味道了。
车荣福又说:“如果不合适口味,你还可以点其他菜。这餐馆我经常来,也有很多小炒,南方的,北方的,四川的,湖南的等等,老板娘都可以弄两下。”他取出一支烟递给张大勇。
张大勇没有接,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玉溪烟,放到桌子上,说:“抽我的吧。”
“抽不惯玉溪,还是这桃源江好抽。”车荣福点起烟,又给张大勇倒茶,说:“现在,县里养蛙的人多不多?我记得前几年县报报道说,县里的养蛙人仅有三五个。当时的县委书记俞中书还带人前往你的养殖场参观,鼓励你扩大规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几年还被评为县经济能手,地区致富的带头人。原来的地委书记等人还去参观指导工作。那时候的你,在县里你比香港歌星张学友还红哩。”
张大勇喜上眉梢道:“当年,全县有几家养蛙场,但他们都不像我那么上档次大规模。当时地委、县委领导还给我扶贫贷款,使得我的蛙场很快就扩大了规模,几乎垄断了肉蛙供应市场。这几年,市里的餐饮业发达了,肉蛙也成了市民乐意品尝的佳肴了。这两年,蛙场多了,竞争也大了,肉蛙已经不得价钱了。正因为这样,我正考虑改变经营方式,要走公司运转的模式。”
车荣福说:“你这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张大勇说:“初中毕业那年,我就跟人到广东打工。有一天看报纸,见有一则广告说海南有一养蛙场规模相当大,是华南地区最大的种蛙培训基地,专门从美国引进了肉蛙培育技术。我一看,就想开了:与其辛辛苦苦给人家打工,挣的钱仅够养一张嘴,不如自己给自己打工,多一条出路。于是,我就跟那养蛙基地联系,了解培训的相关内容。人家也乐意传授技术,因此我就辞工赶去海南。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我带着蛙种回来了。当时,县里也有人搞养蛙,但他们的蛙种来路都不怎么纯正,养出来的肉蛙个小皮厚,没有卖相。而我带回来的蛙种,一经养殖之后,就惊倒餐馆老板,他们纷纷向我订货。”
车荣福说:“倒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个传奇故事。”
张大勇偷着乐了,说:“相对于海南那儿的肉蛙而言,我们这边的算不上什么。这可能是地域、气候、温差、技术的缘故造成的。不管怎么样,我饲养的肉蛙一出场,就把同行的比下去了,三下五除二,我就垄断了市场。”
车荣福喝了一口茶,笑道:“勤劳致富。你整天操劳着,想不发财都难。”
张大勇说:“我之所以取得了成功,靠的还是机遇与运气。就好像赌博一样,只不过是手气一时好了而已。当年,县报的记者来采访时,问我有什么成功的秘籍,我说是运气加勤奋加辛劳的结果。你想想,这肉蛙十分娇贵,天气热了,它受不了,你得给它吹电风扇;天气冷了,它也受不了,你得给它保温、取暖。饲养车间,一直得进行恒温控制,温度太高不行,温度太低也不行。在我的养殖场各个角落,到处都放着温度计,随时都得观察温度的变化,一个晚上有时候还得起来四五回。”
车荣福说:“这样辛苦也值得。”
张大勇说:“别看我现时很像成功人士,可有谁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无法想象一个人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惨状,有时候因睡眠欠佳,头脑昏昏沉沉的,都快撑不下去了。我不能倒下去睡着了,一睡着,那些小东西就会完了,我辛辛苦苦经营的东西就会毁于一旦。创业就这么辛苦,没人帮我,我在广东打工时认识的女朋友虽说也跟着我回来了,但她那时已经怀孕了,行走不便了。父母也嫌我这活儿麻烦,那些肉蛙难以伺候,只顾忙他们的农活去了。可以说,我吃住都在养殖场里。养殖场就建在村子东面的一条小河旁,离家也只有一两公里。自从我搞起养殖后,家都难得回去一次。相反,每天却往乡里去几回,买饲料、买药品等等,忙得屁颠屁颠的。”
车荣福说:“姑娘熬成黄脸婆了。现在,你请了工人做工,自然轻松多了。”
张大勇说:“到了这份儿上,如果还像最初创业那样辛苦,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我要从山里走出来,走向市里,要走养殖+公司+经销的模式。”
说话间,老板娘亲自把饭菜端上桌面。她揭开一瓶冰冻的啤酒,倒满了两杯,笑吟吟道:“今天厨师请假去接女朋友了,这菜是我做的,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第38章 店铺生意遇冷清 表妹赤裸献上身(4)(shukeba)
车荣福夹起一起鸭肉,放进嘴里吃着,点头道:“嗯,不错。老表,你也尝尝,这菜在县里也经常有,可在市里就无法尝到这种味道了。”
老板娘乐坏了,满脸堆满了笑容,细看之下,张大勇才发现她长得还算秀气,只是稍为肉感了些。
张大勇也夹起一块鸭肉,问:“你是梨花县人吧?”
老板娘笑道:“是呀。”
张大勇鸭肉放进嘴巴,说:“啊,是老乡啊。难怪我见餐馆这儿写着‘梨花特二’的名头。你这原料是从县里拿上来的?”
老板娘还是笑着说:“我们餐馆要做就做成特色,专门从县城运来原料。鸭子、糯米、鱼肉,都是通过班车请人带上来的。别的餐馆号称水是从山里来的,鱼是从河里捞上来的,鸡和鸭也是从乡下来的,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所有的原料都是从市区内的菜市弄来的。”
张大勇倒也没有认同老板娘的“自吹自擂”之嘴功,品尝她下厨的手艺后,他倒也觉得不赖。抬头看着那张笑得如梨花般的脸庞,再看着她挺起的满是肉感的胸部,他认为她的男人实在太性福了。
“你男人也是县里的吧。”张大勇问。
“他是四川的。我到市里来打工时认识的,人挺老实的,不像一些四川人,滑得过了头。你若见了他,断然不敢肯定他就是四川人,人长得既不白嫩,也不机灵,一看就知道是从山里来的,只知道埋头干活,什么也不想,傻傻的一个。当年,我就是看上他这点才嫁给他。要是换了别的四川人,我才懒得跟他迸出火花来呢。今天他不在这里,到县里去采购了。每隔一两天,他去县城采购原料。”
车荣福笑了,张大勇也笑了。老板娘也倒幽默、活泼的嘛。见老板娘这么风趣,车荣福便逗着她:“现在的老实人,太吃香了,很多姑娘都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他往县城那儿跑得那么勤,小心他在那儿养个二奶什么来着。”
老板娘说:“谅他也没有这个胆量。他要是包了二奶,我就把剪刀磨好,等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把他那东西剪下来。再不行,我也养个小白脸,气死他。你们别看我肥嘟嘟的,至今是有不少的人看中我呢。只要我愿意,嫁个有钱人不成问题,省得我天天待在这儿为房租、水电、员工工钱操劳,头发都快愁白了。”她狂着笑,笑得如梨花微颤,丰满的胸部一抖一动着,抖得人的心乱糟糟的。
张大勇说:“老板娘,你这种性子,是梨花县式的。”
车荣福不解道:“老表,我待在县里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吧,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梨花县式的性格。”
张大勇说:“八哥你待在机关单位久了,当然不知道牌坊间对美女的评价了。县里的姑娘性子都很泼辣,敢作敢为,敢爱敢恨。跟她谈情说爱时,你稍一得罪她,往后的几天你就不想过得自在了。她会出其不意地惩罚你,让你无所适从。”
车荣福说:“原来这样,难怪你找了一个外地姑娘成家。想来,那个与你结婚的女人,绝对温柔顺从。”
张大勇说:“我现在也后悔呀,当初我干吗没有选择本地的姑娘作为老婆呢?当我过惯了一种平静如水的生活中,就很想来点辣味的激情。就好像好久没有吃醋血鸭一样,突然就想大吃一盘,让自己满头大汗。”
车荣福笑得前仰后翻,说道:“你莫非是看上老板娘了?你们这些老板呀,有钱了,吃饱了就想着别的女人了,还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老板娘说:“他看上我,我还不看上他呢。这么瘦小的男人,也不知道他那东西行不行呢。”哈哈大笑之后,她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张大勇冲着老板娘的背影叫冤了:“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车荣福又是一阵狂笑。
酒过三巡之后,车荣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听起来:“哪位?对,我是老车,车子的车啊,是麻县长呀。你好,你好。不忙,你说吧。你现在县里还是在市里?你在县里?哎呀,麻县长,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能调到市里来,还不是仗仰你们的栽培。”
张大勇听清了,给车荣福打电话的是县长麻册册。麻册册此回给车荣福打电话,难道说又是冲着他的事儿来了?他仄耳细听,车荣福举起酒杯,示意他喝酒。
张大勇拿起酒杯,与车荣福轻碰一下,一口喝光杯中的啤酒。然后,再自己倒了一杯,继续听着车荣福与麻册册通话。
车荣福说:“麻县长你说吧,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我能办得到的,会想办法的。”
麻册册在电话里说:“也没什么事情我听说张大勇去找你了。”
车荣福说:“麻县长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对呀,张大勇是来找我了。你是听老宁说的吧。”
麻册册说:“张大勇这人呀,你得好好做他的思想工作。至于大明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