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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若吃完饭后就到楼下散步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很。她无所事事,干脆躲回房间玩游戏。
才上线,就接到了一堆留言,问她怎么最近都不见人,不光是她,弱水也都一起失踪,问他们两夫妻到底在搞什么鬼。
花桃有点出神地盯着弱水灰色的头像,的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她联系了,自从那天她知道了自己和夏晟是情侣关系后,两人便连微信都没再聊过。
对于弱水显而易见想要疏远甚至友尽的态度,花桃感到很难受。她在弱水的微信上留了几次言,不知道对方是看到了视若无睹,还是根本没有上微信,反正一直都没有回复。
花桃刷了五轮副本,把弱水之前一直喊着想要的魔法耳环拿到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送了出去。
正准备下线洗澡睡觉,系统突然发出了一声提示音,有人私聊她。
花桃移动鼠标点开通知,发现居然是弱水发来的消息。
心头不由猛地一跳。
弱水:我之前刷了两轮副本,已经拿到一副耳环了。
桃之夭夭:我刷了五轮。
弱水没再回复,头像灰掉了。
花桃盯着电脑屏幕出了一会儿神,然后退出游戏,把电脑关了。
不怪弱水对她这么冷淡,易地而处,若是夏晟选择的不是自己而是弱水,估计自己也没办法再如以前那般心无旁骛地跟弱水相处。
不翻脸都已经是通情达理的了。
花桃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爬上床,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或短信,不料还真看到了一个未接。
竟然是弱水打来的。
花桃愣了一下,随机回拨过去。
“你刚才找我?我去洗澡了。”本来想像以往那样喊一声娘子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陶思华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夜听来分外冷清,带了一点沙哑,让同为女性的花桃都觉得性感异常。
“很久没跟你聊天了,我们聊聊?”
花桃自然是愿意的,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夏凉被往身上卷了卷。
“你感冒了吗?声音有点哑。”
提出想要聊聊的人却迟迟不再出声,花桃只得主动开口。
陶思华在那头吸吸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前几天感冒了,刚刚喝了点酒,现在喉咙有点痛。”
花桃微怔,感觉弱水还是以前和她熟稔时的说话口吻,宛若没变。
“感冒了就别喝酒了。”花桃低声劝慰。更进一步关心的话,她就不说了,因为有点抓不准对方此刻的心思,如果隔阂依旧存在,再多的关怀,也只被认为虚与委蛇。
陶思华顿了顿,才低声说:“不要紧,只喝了一点点。”
花桃便唯有沉默了。
她跟弱水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试过聊个天都那么艰难,仿佛找个能多聊几句的话题都没有。
两人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彼此的呼吸声,还是陶思华先打破沉默。
“我今晚在宴会上遇到了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花桃的心脏怦怦跳快了几个拍子,陶思华这样说,实际上都已经把谜底揭晓了。
还猜什么猜。
“你遇到夏晟?”花桃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亏自己没有去,不然就又得多尴尬一次了。
她对夏大少有绝对的信心,不怕他在外面背着她兴风作浪,恋人之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就不用继续在一起了。
“你跟他好吗?”陶思华似乎笑了笑,语气不太明显,但花桃就是觉得她笑了。
花桃觉得这个问法挺莫名其妙的,但还是回答道:“好啊,我们一直都挺好。”
除了刚开始对夏晟抱着先入为主的偏见,觉得他是个放荡不羁又挥金如土的废柴二世祖之外,后来慢慢相识相知,从金钱交易的关系发展到亲密恋人,基本上没经历什么波折,按部就班地谈恋爱,越谈越爱,真挺好的。
简直无可挑剔。
“是吗。”陶思华又笑了一下,只是这一声轻笑,隐隐带着轻蔑。
“怎么了?”花桃皱起眉头,总觉得对方今晚的言行举动处处都透着古怪。
“那我直说吧,”陶思华一字一顿地道,“他今晚是带着女伴来赴宴的。”
花桃愣了一下,知道她说的女伴应该是指甜甜酱。
“所以?”花桃反问。
陶思华不出声了,手机那头一片沉寂。
“喂?”花桃看了看手机信号,又疑惑地叫了一声,“弱水?”
“你不在乎他有别的女人?”陶思华问,语气不再是一贯的淡定,而是稍微带了一点激动。
花桃顿时乐了:“弱水,我看你是误会了,那个女人其实是”
“你想说那女人是他逢场作戏的对象?”陶思华打断了她的话,抢着说道,“也许吧,他的确很爱玩这种成年人的爱情游戏,当初他很认真地拒绝我,说自己终于找到了真爱,我一点都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也能懂爱?”
“但其实我希望他能够懂,并且是由我来教会他怎么才叫爱,我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最终教会他去爱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但现在看来他其实还是不懂。”陶思华的声音透着一点伤感,“你说,为什么我们都要喜欢他?”
花桃一直没有机会插话,只得听对方倒豆子一样把所有话说完。
“弱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现在不急着解释了,她更想知道陶思华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陶思华沉默了片刻,良久才缓缓地道:“就算我不告诉你,你迟早也会知道。如果你因此而伤心,我心里也能平衡一点。”
“你说真的?”花桃真有点哭笑不得,更多的却是无奈,“弱水,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我不恨你,就是非常不甘心。”陶思华已经恢复了淡然的语气,“但今晚看到夏学长身边带着个花枝招展的狐媚子,又觉得自己挺傻的。不光我傻,你也傻,我们都傻透了。”
花桃:“”你话都说成这样了,我真的不敢跟你说你夏学长身边那个花枝招展的狐媚子是经过我同意才带去的啊。
怎么办,这样的误会真是好尴尬啊。
“弱水那你现在对夏晟死心了吗?”
第99章 风中凌乱()
“不死心的话能怎么样?”陶思华反问。
花桃顿时语塞。
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我都快要结婚了。”没等花桃想好怎么回应,陶思华又补了一句。
“结婚?”花桃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你要结婚了?和谁结婚?”
问完后,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事。
陶思华身边的男人她又不是全都认识,说了她也不知道是谁。
更何况,陶思华多半不愿意跟她说。
然而出乎花桃意料的是,陶思华还真说了,而且居然还是她认识的人。
“还能是谁,林彦丞。”
“林医生?”花桃一下子就想起了曾在微信朋友圈里被疯转的相片,“原来你真的跟林医生在一起了。”
陶思华没有说话,她心里苦闷,什么都说不出来。
隔着空间上的距离,花桃看不到她的表情,还很替她高兴:“恭喜恭喜,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那头沉默了好一阵,直到花桃以为手机信号真出了问题,才听到陶思华的声音冷淡地响起:“具体日期还没确定,但是那天,你们不要来了。”
花桃愣了一下,她注意到了,陶思华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
她不希望夏晟来。
还会在意,就是还余情未了。
“弱水,其实夏晟的女伴是我的同事。”花桃终究还是说了,“他们之间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思华静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是吗,是我误会了?原来傻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
不等花桃再说话,陶思华就把电话掐断了。
花桃拿着手机发了一阵呆,心情复杂。
这算是怎么回事?
和好了还是没有和好?还是本来有可能和好,却被自己的一句解释搅和了?
花桃烦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扯过夏凉被蒙头摔到床上。
来电铃声却又突然响了。
花桃赶紧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胳膊一伸,捞起手机看都不看就接起来:“我们约出来见面谈行不行?”
“正有此意。”听筒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柔柔的笑意。
花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声:“夏晟?”
“是我。”夏晟笑了笑。
花桃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你应酬完了?”其实夏晟的来电她设有专属铃声,刚才太在意陶思华的事了,竟然没听出来。
“早完了,刚才打电话给你,但一直打不通。”夏晟笑问,“你跟谁聊电话聊这么久?”
“别吃醋,女的女的。”花桃刚才跟陶思华颇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心里本来郁闷得不行,但现在一听到夏晟那把带着点慵懒的性感小嗓音,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你现在回到家了?”
“没呢,刚才你不说了要跟我见面谈吗?”夏晟问,“原来这话不是要跟我说的,那你到底想见谁呢?”
“想见你想见你,这话就是跟你说的。”花桃并不知道夏晟的应酬要到什么时候结束,想着如果太晚,他也肯定累了,这个时间应该回家歇下了,所以也没想过要打电话给他。现在被他的声音一勾,心底想见他的念头顿时就被勾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是非见不可的势头。
“你现在在哪儿啊?”花桃追问。
“在你家楼下。”夏晟的声音含着笑,一贯的懒洋洋,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听来,分外性感。
“那我现在就下去。”花桃挂了电话,利索地把睡衣换下,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间门。
花云若已经睡下了,客厅一片漆黑,花桃不敢开灯,摸黑出了门。
明明两人傍晚的时候才分开,中间只隔了五六个小时而已,但夏晟就是有本事把场面弄得久别重逢那样。
“花小猪,好想你啊。”夏晟正靠在车子边抽烟,一看到花桃的身影,立刻把烟扔地上碾熄了,然后张开双臂迎了上去,不由分说地一把将人抱起,原地转了两圈。
花桃这回没能跟他心有灵犀,身体凌空的那一刻,吓得差点要尖叫。
“你抽风呢,发什么神经。”被放下来的时候,花桃的心跳还是失控状态的,咚咚咚蹦得厉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激动。
“好玩吗?”夏晟笑问。
花桃用手臂圈着他的脖子笑道:“好玩,再来一次呗?”
夏晟的笑容顿时垮了:“我没有力气了,你也不想想你有多重。”
花桃乐了,捏捏他的帅脸蛋笑道:“我是你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嘛。”
夏晟也乐了,同样捏捏她的脸蛋,眼底尽是宠溺:“对,重若泰山。”
花桃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笑了很久。
“你这文盲,重若泰山不是这样用的吧。”
“那要怎么用?”夏晟趁机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一口。
花桃觉得痒,缩了缩肩膀,抬头看着他笑道:“还是就那样用吧。”
两人的动静闹得有点大,小区值班室的保安有点不高兴了,探头出来瞧了他们几次。
夏晟注意到了,把花桃拉了上车:“我们去吃个宵夜吧,或者兜一下风。”
“兜一下风吧,我不吃宵夜。”花桃边系安全带边回答。
车子稳稳地开到大路上,花桃所住的区域离市中心有点远,这个时候人流车流都少,沿街店铺都关门了,只有一排霓虹招牌立在夜风中。
“你猜我今晚在宴会里碰到谁了?”夏晟突然笑问。
花桃心里有数,但仍旧假装好奇地问:“谁啊?”
夏晟也不吊她的胃口,很干脆地给出答案:“你娘子。”
“弱水?”花桃说,“那是你学妹。”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夏晟笑了起来。
花桃偏过头去看他,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随着车子的前行而不断往后掠去,夏晟的一张俊脸便在这光影交错中一时模糊,一时清晰。
“你们叙旧了?有没有顺便跳一支舞?”花桃刚才第一眼见到夏晟时,就觉得他今晚的穿着简直帅毙了,不是谁都能把白色燕尾服穿出这么引人遐想的效果的。
难怪陶思华这么漂亮精明的女人都要为他犯傻了。
夏晟直视着前方的路况,唇角噙着一抹笑:“你以为我今晚去的是舞会啊,还跳舞呢。我们就是随便聊了几句,聊的什么内容我现在都忘了。”
花桃点点头说:“那是够随便的。”
夏晟又笑了起来。
车子在一处空地前停下了,那里有一片户外健身器材,旁边是石桌石椅,边上居然还有个秋千。
夏晟指了指外面说:“我们下车走走?”
“好啊。”
花桃一眼就看中了那个秋千,下了车就朝它直奔而去。
“要我在后面帮你推吗?”夏晟看着她,眼底尽是笑意。
“别,你千万别帮我推,我要自己荡漾起来。”花桃警告道。
夏晟便坐到旁边的石桌上看她荡漾。
他个子高,双腿又直又长,坐在石桌上双脚也能够到地面。
“花小猪,你跟你娘子最近还有联系吗?”夏晟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
花桃正在秋千上自娱自乐,听到他问,便耸耸肩道:“有是有,但她对我很冷淡。”连句再见都不说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她也没有言过其实。
夏晟抬头看着她问:“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把她当朋友吗?”
“为什么这么问?”花桃不荡漾了,慢慢把秋千停下来,“我当然还把她当朋友,但她心里有根刺,恐怕不愿意继续把我当朋友。”
夏晟朝花桃招了招手,花桃立刻很乖巧地走了过来,手撑着石桌轻轻一跳,也坐了上去。
两人靠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亲密无间。
“思华想到我们的公司来工作。”夏晟把手覆到她的手背上,五指轻轻勾起,将她的手握进掌心,“你怎么看?”
“她要来我们的公司?”花桃有点惊讶,“为什么?”
夏晟说:“我应该把整件事重头到尾说一遍的,金盛娱乐的陶总陶盛磊你知道吧?”
花桃的心猛地剧跳了一下:“啊,知道。”
“他给我介绍了几个很不错的投资商,但条件却是让思华到我们的公司来。”夏晟其实也觉得奇怪,如果陶思华有意涉足娱乐圈,金盛娱乐的资源绝对要比他那刚开张的小公司要丰富,就不知道这两父女打的什么主意。
花桃皱起了眉头,心底隐约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随即又为这个猜想而感到荒唐。
“陶盛磊跟你学妹有什么关系?”花桃当然没有忘记弱水的名字就叫陶思华,这两人都姓陶,难道
“陶盛磊是思华的爸爸。”夏晟说。
花桃觉得自己的嘴巴此刻肯定能塞下一颗鸡蛋。
“爸爸?弱水的爸爸是陶盛磊?”花桃觉得自己都要风中凌乱了。
几个小时前,花云若才给她看过自己亲生父亲的名片,上面清晰地印着陶盛磊的名字,她反复看了十多遍,不可能记错。
现在夏晟又告诉她,弱水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