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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桃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夏晟站起来,绕到桌子的另一边,俯身搂着她的肩膀,低头亲吻她的耳垂:“你为了这种事情吃醋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花桃转头看他一眼,唇角现出一抹淡笑:“夏总太会狡辩了,我分辨不出真假。”
夏晟说:“那你想我怎么办?明天一早回去就把那秘书解雇?”
花桃笑着点头:“我觉得这主意不错,然后请个男秘书。”
夏晟松开了花桃,眉头微簇。
“至于吗?”他站起来,在花桃身后踱步,“多大的事啊。”
花桃支着下巴,笑眯眯地道:“女人都是小气的啊,特别是怀孕中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夏晟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叹气:“花小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花桃随即眯起双眸,眸光微暗。
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不劳他提醒。
她还想问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以前的夏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以她的感受为重,从来没有做出过让她误会和多心的事情,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无理取闹的机会。
“不过就是一个秘书,解雇了也就解雇了,你还怕她失业后找不到别的工作?又或者真相是你舍不得她走?”花桃一来气,喉咙就痒,忍不住发出一连声的咳嗽。
夏晟帮她顺背,声音柔和地道:“我对她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倒是你,身子不好还胡思乱想。好了,你要我解雇她我就解雇她好了,我们没必要跟一个外人吵架,我明天一上班就让她走人,这样可好?”
花桃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一双乌亮的杏眸泛着水色,迷离动人。
她转过头看着夏晟,微微笑道:“好啊。”
夏晟说:“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花桃自己站了起来,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笑道:“我就咳嗽两声而已,又不是不能自己走路,你继续吃饭吧,我还不想休息,我出去看电视。”
夏晟说:“好好好,你喜欢怎么样便怎么样。”唇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
等到花桃离开厨房后,夏晟的神色立刻就变了,笑意全无,眼底结着一层冷霜。
啧,女人!
他原本还觉得花桃乖巧懂事、识大体、够贤惠,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所有女人都是心胸狭隘又善妒小气的生物。
特么的专门坏他大事!
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把它们全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客厅的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花桃却只对着屏幕出神,半句台词都听不进去。
夏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印象中,这花花公子本就风流成性,拈花惹草。
她明明知道他的本性,却还是盲目地飞蛾扑火。
爱情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但有点不对。
她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夏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关于他,关于他们,关于她真正爱上他的原因。
为什么自己会对这种花心萝卜用情至深?
太没有道理了。
贵公子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但不该是这样又该是怎么样?
花桃觉得头痛欲裂。
为什么心里会有落差感?
为什么会觉得茫然?
夏晟就是这么一个人,三心二意,花言巧语,从来不为任何一个女人付出真心。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已经改变了他呢。
花桃把电视机关了。
恰好这时夏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黑色的屏幕,笑着柔声问:“怎么,不看了?”
花桃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有点困,我想睡觉了。”
夏晟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没几分钟,花桃又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抱着枕头和被子。
夏晟抬眼看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花桃走到他面前,笑笑道:“我咳嗽,半夜可能会吵到你。”
夏晟笑道;“不要紧的,我睡着了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花桃笑眯眯地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跟你做夫妻,还不知道你浅眠?”
夏晟无奈地摇摇头,不说话了。
花桃把被子和枕头塞给他:“我们分床睡吧,免得影响你休息。”
夏晟把枕头和被子放到一边,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道:“花小猪,你别这样。”
花桃甩开他的手,神色平静:“我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问题。”
夏晟笑不出来了,他有点烦躁地别开脸,然后又重新转过来看着花桃:“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我答应你明天一上班就给那秘书开辞职信,还不行吗?”
花桃的唇角原本还挂着一点淡笑,听了夏晟的话,唇角再也挂不住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竟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陌生。
夏晟话说出口了才惊觉不妥,连忙展开双臂要抱她,结果对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拥抱。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花桃捂着嘴一阵咳嗽,咳嗽过后才说,“我只是不想晚上吵到你,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原来我这样做不叫体贴,叫胡闹。”
夏晟上前一步,强硬地将她抱住:“小猪,你讲讲理,有哪对夫妻会因为感冒发烧就分床睡的,你这样提出来,我当然认为你还在闹别扭。是我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他的话还没说完,花桃便已经拼命挣扎了。
“你放开我!”
他收紧双臂,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小猪,亲爱的,宝贝,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我心疼。”
花桃不动了。
夏晟以为甜言蜜语奏效了,大喜,紧接着道:“宝贝,我现在就去跪搓衣板,你原谅我吧。”
花桃被他搂在怀里,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她眼眸中的震惊和疑惑。
夏晟摸摸她的脑袋,试探着松开她,她没有再挣扎。
他放心了。
“你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乖乖上床睡觉,别再想会不会吵到我,宝贝你才是最重要的。”
花桃垂着头,不发一言。
夏晟便搂着她走去浴室,低头亲吻她的额角。
花桃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夏晟,看到对方潋滟的绿眸里漾开层层笑意和柔情。
“你去洗个澡,我帮你拿睡衣过来。”
他温柔又体贴地笑道,完全是个一等一的好丈夫模样。
花桃点点头,走进浴室,把门关上。
她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精神有点恍惚。
刚才夏晟喊她宝贝。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不对劲。
夏晟不会这样喊她。
应该说,自从两人交往之后,夏晟就没再这样喊过她。
夏晟以前的风流债是多得数都数不清的,她还是“风月”的老板娘的时候,就跟他做了很多场戏,替他成功摆脱了不少麻烦。
那些他交往过的女人,每一个都叫“宝贝”,当时花桃就问过他,是不是根本不记得她们的名字,于是干脆用千篇一律的昵称。
他还真的笑笑说是。
也不知道这次的对话是不是被他放在了心上,自从两人交往后,他从来没喊过她“宝贝”。
他在心里把她当成宝,就没必要时时挂在嘴边。
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但这一直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但刚才
也许一个昵称真的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她就是很在意。
他不这么喊她的时候,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他心里的宝,而如今他亲亲密密地这么喊她,她反倒觉得自己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敏感也好,多疑也好,花桃就是不开心。
夏晟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也想说,夏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谁变了?
花桃心不在焉地随便冲洗了一下身体便出来了。
夏晟还坐在客厅看杂志,姿势随意优雅,还是她看惯了的贵公子形象。
然而,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走卧室,冲客厅里的夏晟说道:“今晚我们还是分床睡吧。”然后把门关上,下锁。
下锁时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她闭起双眼,双手抱着自己,静静地倚靠在门板上。
一门之隔,她觉得被关在外面的,是她自己。
第219章 相思苦()
“塞南,我想见你。”软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
“真巧,凯茜,我正想明天约你出去。”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银铃般的笑声显然高兴非常。
“想不到你还知道心有灵犀这个词?”笑意加深,因为声音压得有点低,显得分外性感。
“你说你喜欢汉语,所以我最近也有研究啊。”
“好吧,好学的凯茜小姐,时间不早了,淑女在这个时候就该乖乖上床休息。”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九点钟可以吗,我订了餐厅,一起去吃早餐,然后再看一场电影。”
“你安排好就行。”
“晚安,凯茜。”
“晚安,塞南。”
结束通话,塞南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往后靠到沙发上。
房间门被人敲响了,塞南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进来。”
推门而入,站在门边恭敬地问:“少爷,请问找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塞南淡淡地道:“过来。”
没有半分迟疑,把门合上后径直走到塞南面前。
塞南指了指对面的短沙发:“坐。”
迟疑了一下,终究坐下。
塞南的唇角挑起一丝笑意,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绿眸轻描淡写地扫了对面青年一眼。
呼吸一窒,坐姿更端正了。
总算明白为何塞南初来不久便在各大家族的名媛淑女中刮起一阵小旋风,短短数周,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唐纳修家的风流倜傥、温雅风趣的公子爷。
尽管外形一模一样,这样的魅力,却仅有这位少爷独有,难怪老爷子非他不可。
“,我跟老爷子之间的交易,你知道多少?”塞南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微怔。
他的大脑高速飞转,想要弄明白对方有此一问的原因。
塞南看他一眼,翘起二郎腿,微微眯起双眼。
“这么难回答吗?”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表情认真地道:“少爷,你跟老爷子之间的事情我做属下的怎么可能清楚?”
说的是实话,他是聪明人,明白什么事情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该知道。
塞南挑了挑眉,美好的唇线往上勾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有一点是关于你的,所以你有权利知道。”
露出了一点疑惑之色。
塞南抬手把眼前略长的额发往后拨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俊逸非凡的五官在水晶灯光下表露无遗。
他侧过头,眼风从的脸上扫过,水润的绿眸子仿若剔透的琉璃。
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你是老爷子一手栽培的人,一直以来都跟随着他,现在他让你过来我身边,你有没有不习惯?”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刚睡醒不久,语速有点拖沓。
已经习惯了他总是懒洋洋的姿态,却从来不曾认为他是一只无害的波斯猫,而是一头随时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慵懒的时候性感之至,凌厉的时候同样摄人心魄。
打从心底里崇拜强者。
他一直以为罗伊?唐纳修已是他见过的最强悍之人,但没想到二十多年后,他遇到了这位唐纳修家族的遗珠。
若是说他一开始只是听从老爷子的吩咐,扶持这位少主一步步巩固势力和地位,那经过了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开始真心真意臣服于塞南。
拿不准塞南问他的这句话出于何种目的,试探是肯定的,但就不知道少爷想试探些什么。
忠诚度?
认真地道:“能在少爷底下办事,是我的荣幸,没有习不习惯这一说法,只要少爷用得着我,我定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塞南带着笑意接过了他的话。
看着他,眼神坚定,表示自己并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有这样的忠心和决心。
塞南说:“好啦,收起你那无辜的小眼神。”
:“”我这不是无辜的小眼神啊!
塞南笑道:“你意思就是说愿意至死不渝地跟着我,不会朝三暮四?”
点点头,神色有点复杂。
虽然就是他所说的那样,但好像哪里怪怪的。
这算是中西文化的差异吗?
塞南笑看着他,摇了摇头。
顿时有点紧张,不明白他摇头是何故。
“少爷?”他还以为他给出的答案应该会让他满意才对。
难道他表忠心的态度还不够强烈?
塞南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歪着脑袋笑道:“我并不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娃娃。”
有点不解,听话的傀儡娃娃是说他吗?
但是,下属听从命令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不想要?
塞南就知道被洗脑洗了二十多年,肯定没那么容易回转过来,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话吗?”
愣了一下,立刻苦苦思索。
少爷曾经问过他的话?
——有没有考虑过,为自己而活?
这句话不期然地闯进大脑。
顿时一阵心惊肉跳,慌忙抬头看向塞南:“少爷,你是说”
他下意识地摇头:“不行的,少爷。”
“为什么不行?”塞南追问。
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垂着眼眸,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神色竟掠过一丝惊恐。
塞南站起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抬起头,与塞南静静对视。
“你现在的主人是我,不是唐纳修家族的继承者。”
愣了一下,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塞南也不勉强他,只淡淡地道:“我明天约了凯茜。”
的眼眸瞬间睁大了。
塞南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明天打算跟她说清楚。”
不作声,沉默以对。
塞南把约会的时间和地点都跟他说了。
“想这么做,看你自己了。”塞南说完后,直起身子,走回沙发旁坐下。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塞南平静地下逐客令。
这才回过神来,站起来告辞。
塞南看着那扇被打开又被合上的门板,唇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可以为了唐纳修家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但会不会为此牺牲爱情却还是未知数。
而除了爱情之外,还有更吸引人的“自由”。
爱情和自由,他不相信从来不曾向往。
只要他曾经憧憬过、向往过,那心底就会埋下种子,在适当的时候,终会发芽。
他现在就给他这样的机会。
怀着还算不错的心情,塞南离开卧室,朝仪器室走去。
他心里惦记着花桃。
他记得她身子不大舒服,感冒了,不知道今天是否去看了医生,有所好转。
记录着花桃各方面身体数值的仪器二十四小时都启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