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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么卑微的求人,凤如画心生怜悯,但她确实是不知道:“他没说。”
公玉那蓝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过于激烈:“你骗人!他不可能不告诉你!凤如画,你明明已经嫁了人,他为什么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到底有什么好?”
凤如画的秀眉紧拧在一起,语气略有些冰冷:“公主,我知道你心里不畅快,但请你说话注意分寸!燕痕昨晚确实来过临燕王府,但他并没有说自己的去处。”
公玉那蓝抓着她胳膊的手渐渐地松落,脸色煞白如雪,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个木偶,一步步的离开。
凤如画生怕出什么意外,遣了下人去跟着,将她送到府外。
第917章 他要赶尽杀绝()
燕地那边府邸早已修葺完毕,云侍天递了前往燕地的奏折,却被公玉惊羽一直压着。
追问其原因,公玉惊羽总是含糊其辞的敷衍,故而去燕地之事就被一再耽搁。
一个月后宫里传出消息,慧德公主自请圣旨远嫁他国,皇上应允了此事,下了圣旨许她和亲南诏国,一个月后派和亲使节送她去南诏国。
凤如画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沉默不语,燕痕的离开让公玉那蓝彻底死了心,她深知自己再等下去也是无望,不是嫁给自己爱的人,嫁谁不是嫁,她选择了远嫁他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凤如画看着已经凉了的饭菜,抬头朝屋外望去,随即唤了双锦:“王爷今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去府外看看。”
双锦应声刚要退下,一名下人进了屋,朝着凤如画行了礼:“王妃,王爷回来了,他让您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她皱了皱眉:“他人呢?”
下人答道:“去了书房。”
她沉吟片刻,屏退了那名下人,正要拿筷子食用,双锦连忙阻止,将已经凉了的饭菜撤下去重新热了热呈上来,凤如画吩咐她送了一份饭菜去书房。
用过午膳,她哄着昔儿睡下午觉,沏了茶水来到书房,她抬手敲了门,里面传来云侍天的声音,她推门而入,云侍天并没有处理公务,而是负手立在窗前。
他已换下朝服,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袍子,身姿清雅的立在那儿,外面正是花红紧簇春花,他悄若一株清贵高雅的玉竹,静静地迎风而立。
凤如画将茶水放在桌上,瞥了一眼桌上已经冰冷的饭菜,走近他:“你有心事?”
云侍天侧首沉静地凝着她,抬手顺过她面颊上的碎发,扬唇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昔儿呢?”
“她睡着了。”他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她能感觉到他满怀心事,“是皇上不愿意放我们去燕地吗?”
她每次问他何时去燕地,他都会说再等几日,这一等都等了一个月。
云侍天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深幽的黑眸肃杀沉冷:“他暗示我交出手中的兵权就放我们去燕地。”
凤如画垂着眼睫,无论是先帝或是公玉惊羽,都不会放心他这位手握重兵的异姓王爷。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抬眼凝着他:“你不愿意?”
云侍天清俊的脸上冷峻坚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我交出兵权,只怕是我们刚出城门就会被人袭击。”
她震惊无比,先前她一直觉得公玉惊羽温和宽厚,倒不曾想他也是一名心机深重的人:“他这是要赶尽杀绝?”
云侍天冷哼道:“先前他为太子时多次有意拉拢我,我一直不曾理会,只怕是早已怀恨在心。”
凤如画慌了,如今公玉惊羽是皇上,若真想致他们于死地只需随便安一个罪名,若是敢反抗就是抗旨,更加能名正言顺的诛杀他们。
她的脸色略有些泛白,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轻颤:“那我们该怎么办?”
云侍天看着她,她乌黑灵动的眼里流露着惊慌与害怕,像似小鹿似的撞击着他的心脏。
他揽过她的身子拥进怀里,下颌抵放在她的头顶:“一切有我,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和昔儿。”
第918章 韦沧海的身份()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柳青衣从贵人被擢升为贵嫔,仅仅次于妃位之下。
公玉惊羽刚登基不久,还未来得及充盈后宫,他的后宫人数并不多,皇后凤如琴,位于妃位的有两位,还有昭仪四名,嫔两名。
据说,这柳青衣十分得宠,公玉惊羽曾留她多次宿在养心殿。
这养心殿是皇上的寝宫,连先帝在位时都不曾留宫妃过夜,可见这宠爱非同一般。
据说,两人日|日春宵喝酒纵欲,公玉惊羽竟有一日未上早朝,正应了那句话: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听到这些传闻,凤如画只是轻笑了笑,传闻的真假她不知道,但云侍天确实有一次回来的比较早,问他原因他只是说皇上称病没上朝。
她抱着昔儿在后花园散步,一名下人疾快的走来,将手中的一封信奉上:“王妃,府外有人送来的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交在您的手中。”
凤如画将昔儿递给奶娘,接过拆开一看,那纸上的字迹正是她所熟悉的,清秀干净,正如同他那张阴柔精致的脸,让人过目不忘。
看了信的内容,她先是震惊随后又是失望,燕痕派人送信给她并非是告诉她如今他的落脚地,而是韦沧海的身份。
她将信笺折叠好装进信封里,纳放衣袖中:“芷兰,备轿。
一顶奢靡精致的漆粉金轿子在“逍遥侯”府外停下,丫鬟撩开轿帘,从轿中下来的正是一身红色绣梅衣裙的凤如画。
她已是孩子的母亲,褪去了昔日的纯真稚嫩,如今的她已是温娴沉静的临燕王妃。
凤如画携着双锦步上台阶,双锦对着府外的守卫道:“我家主子乃临燕王妃,要见你家侯爷。”
其中一名侍卫小跑进了府,凤如画静静地立在府外等着,纤细白净的手紧攥着自己的衣袖,袖中藏着燕痕派人送到王府的那封信。
片刻后,那名侍卫出来,身后跟着李游,李游神色冷淡的看着凤如画,朝着她抬手一拱,随即身子侧向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临燕王妃请,我家侯爷正在等着您。”
凤如画携着双锦进了府,李游在前方带路,李游带她们去的并不是花厅,而是后花园,一路上有下人经过,见到李游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管家”。
她侧首看着李游,轻轻一笑:“李兄如今弃剑改当管家,是否还习惯?”
李游双目直视前方,不曾看她一眼,步伐平缓有力,语气带着冷漠与疏离:“李游乃一介粗人,不敢与王妃称兄道弟,王妃唤我名字即可。”
凤如画悻悻闭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招惹到他了,陌上雪一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李游应该也早就知道,应该不是怪她隐瞒自己的身份。
曾经的豫王府,如今的逍遥侯府,奢靡的府邸竟是跟太子府有的一比,各种阁楼假山,长廊庭院,奇花异卉琳琅有目,后花园的花更是千姿百态。
第919章 你不再是我师傅()
远远地,凤如画看到前方湖面上的亭子里坐着身穿紫袍的陌上雪,亭子里留着两名侍女伺候。
李游止住脚步,拱手道:“王妃请自便,李某还有事先下去了。”
凤如画看了一眼李游离开的背影,又看向前方亭子里的陌上雪,挽了手臂上的薄纱朝亭子里走去,进了亭子,故作清嗓子的咳嗽了一声。
陌上雪闻声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慵懒的起身一揖,语气懒散闲适:“临燕王妃大驾光临,我真是受宠若惊。”
今日的陌上雪并没有带面具,那张极尽俊美的脸肌肤雪白如玉,眉间朗目俊秀,有三分的英气,五分的精明和两分的儒雅,眼睛深隽有神,宛若镶嵌了玛瑙珠子。
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发用一顶紫玉冠束起,柔顺的倾斜而下,宛若千金一匹的上好绸缎,若是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泛着细细碎碎的光泽。
凤如画敛了敛神,握紧了衣袖中的信,她原是想来质问他,可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她却有些难以开口。
她压下心中的怒气,稳了稳情绪,平淡的开口道:“难怪我一直找不到韦沧海的下落,你却能轻易的找到他,如今我该叫你一声师傅,还是该唤你一声逍遥侯?”
陌上雪猛地一僵,愣愣地看着她,许久垂下眼睫敛去眼底的情绪,随即抬头一笑,恢复了优雅风华的风姿:“乖徒儿,你竟然知道了。唔,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聪明,竟还特意去调查了我。”
听到他亲口承认,凤如画算是得到了证实,燕痕派人送来的信中写着,真的韦沧海早已在两年前死去,而如今的韦沧海乃是陌上雪所扮,让她一定要堤防着点。
她淡然的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化装成韦沧海收我为徒,你到底是有何居心?还有为什么诱导我学九曲魔音?”
陌上雪慵懒的倚靠在长椅的背脊上,殷红的唇宛若这满园子的娇花,乌黑的发从身侧垂落至胸前,衬得他的肌肤更加雪白,他淡淡的开口:“让你为我所用。”
凤如画更加的不解,娇美的秀眉间一片茫然:“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起身走近她,白皙节骨分明的手指搭上她的肩头:“画儿,你若真愿帮师傅,届时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凤如画身子向旁边一侧,他的手落了个空,他的身子瞬间僵住,她无视了他眼里的失望,冷淡的看着他:“我没有说要帮你,如今你是逍遥侯,又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你只需要吩咐一声,不知道有多少人唯你马首是瞻,而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帮不了你什么,至于那九曲魔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弹,你可以找别人去学。”
“九曲魔音唯有你能弹奏。”陌上雪平静的道,“你是我徒儿,我若没有将你逐出师门,你终生都是我徒弟,师傅有命,徒弟不能违抗,这是尊师之道。”
“以后你不再是我师傅!”凤如画冷冷的瞪着他,扔下一句话携着双锦离开。
第920章 昔儿哭闹不止()
云侍天从宫里回来,还未踏进屋子就听到昔儿扯着嗓子的哭声,他皱紧眉头进了屋,看到奶娘抱着昔儿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哄着,昔儿双手胡乱的抓着,哭的声音都哑了。
“这是怎么了?”一看女儿哭闹的厉害,他的一颗心立马揪紧,面有愠色的拧着眉峰。
奶娘看着他铁青着脸,磕磕巴巴的道:“郡主她……她应该是病了,她一直在……闹肚子。”见云侍天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立即又补充道,“芷兰已经去请大夫了。”
云侍天心疼女儿,抱过来自己哄着,可昔儿越哭越厉害,他看向奶娘:“王妃呢?”
昔儿哭的这么厉害,她不可能不闻不问。
奶娘战战兢兢的答道:“王妃出去了。”
云侍天墨眉微蹙,自有了昔儿后,除了那次皇后娘娘召见,画儿未曾出过府,今日她做什么去了?
没过多久,芷兰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大夫肩膀上挎着药箱,见到云侍天战战兢兢的行礼,云侍天连他看也未看一眼,抱着昔儿坐下:“小郡主哭闹不止,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大夫将药箱交给芷兰,上前翻看了昔儿的眼皮,又探上她细嫩的胳膊,随后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道:“王爷,小郡主只怕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奶娘反驳道:“不可能,小郡主才两个多月,除了奶水以外不曾吃过其它东西。”
云侍天扫了一眼屋里其他的婢女,目光最终落在芷兰的身上:“郡主可有吃其他东西?”
一屋子的侍女慌忙跪下,连奶娘亦是跪下,芷兰低垂着头,怯懦的道:“奶娘句句说的属实,郡主只吃过奶水。”
这时大夫说道:“也有可能是奶娘吃错了东西,奶水出了问题,这才导致小郡主闹肚子。”
奶娘的脸色瞬间惨白,连忙磕头求饶,云侍天冷冷瞪了她一眼,问大夫该如何治疗,大夫沉吟片刻说道:“郡主年纪尚小,不能吃药,待她撑过今日明日便好,但今日万不可再吃奶娘的奶水。”
凤如画刚回府,看到芷兰送大夫出府,那大夫倒也是有眼力劲的人,虽不知她是谁,但见她穿着华丽,矜贵无双,一走近就连忙拜下,芷兰也屈膝福身。
凤如画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到他肩膀上挎着的药箱,问向芷兰:“府中谁生病了?”
芷兰答道:“回王妃的话,是小郡主一直闹肚子。”
她一听是昔儿不舒服,疾步朝主院而去,身后的双锦几乎小跑才能跟上她。
一走进庭院就听到昔儿哭闹不止的声音,她的心霎时间被一双无形的手揪心,快步进了屋。
屋里,云侍天身上还穿着朝服,面色铁青的紧绷着脸,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除了昔儿的哭声,旁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奶娘抱着昔儿不停的哄着,全身紧绷在一起,时不时的瞟一眼那脸色阴沉的男子,心里不停的喊着小祖宗别哭了,再哭下去这一屋子的人铁定受罚。
第921章 另有所()
凤如画几步上前从奶娘的怀中抱过昔儿,她心疼的想要替女儿将这痛苦受了,昔儿的哭声像是一下下撕扯着她的心,怎么哄也哄不住,她急的都快要哭了:“侍天……”
云侍天何尝不着急,但大夫说不能开药,他镇定的脸上也浮着焦虑心疼:“把她交给奶娘吧,大夫说挨过今日便会没事。”
凤如画深知自己哄不住昔儿,将她交由奶娘,听到她嘶哑的哭声心都要碎了,转过身不去看她:“将她抱下去。”
奶娘唯唯诺诺的应着,抱着昔儿快步退出了房间。
屋子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凤如画颓败的坐在软塌上,云侍天提起茶壶倒了茶水给她,她抬手一挡,云侍天将杯盏放到她的手边,漫不经心的道:“今日怎么出去了?”
她拿出衣袖中的信,云侍天接过看完,精致的墨眉微微皱起,凤如画又将自己去逍遥侯府找了陌上雪一事详细说来。
他听完后沉默了一阵,:“这陌上雪肯定另有所图。”
凤如画同意他说的话:“万花楼是他的产业,柳青衣是他的人。”
云侍天深幽沉静的眸子有浮光掠过:“难道他要的是天照国的江山?”
……
两个月后宫里来了人,奉皇后娘娘旨意接凤如画入宫作伴,凤如画身为命妇不得不从,随着那名凤阳宫的太监入了宫。
再次见到凤如琴,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凤如琴已经清瘦的不成了样,昔日的凤服穿在身上已变的略微松宽,苍白的脸色连粉黛都遮掩不住,眉目间尽是憔悴,头上的凤冠步摇像似要将她压垮。
凤如画失神的望着她,如今的凤如琴跟她记忆中的人相差太远,曾经身为太子妃的她雍容华贵,举世无双,而如今的她已干瘦如柴,眉宇间流露着数不尽的倦怠沧桑。
她敛了敛神,屈膝拜下:“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凤如琴靠在躺椅上,曾经水盈盈的双眸宛若失去光泽的玉珠,黯然无光:“画儿,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
“娘娘,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若不是眼前的女子正是她记忆中的人凤家大小姐,她都要错认为这是谁冒充的。
“画儿……”凤如琴望着水榭外的娇花,目光空洞苍凉,“我后悔了。”
凤如画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她知道她口中所谓的后悔是指的什么,陪上了凤家助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