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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发飙,凤如画轻飘飘的道:“我看那些书是在半年以前,过了这么久了,你总得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想,你要是凶我,我一害怕就什么都忘光了,所以你别凶我,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想一想,琢磨琢磨。”
豫王气的脸色发青,极是难看,鹰隼的眸子森寒阴鸷,指向她的手指渐渐紧缩成拳。
尔后垂下,宽大绣着金边的衣袖一甩,怒气冲冲的离开。
豫王走后,凤如画躺在石床上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要这些关于用兵作战的策略做什么?
难道是带兵打仗?
可最近没听说哪里有战事啊。
她十分懊悔,初时若不是自己夸大海口,如今也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如果将豫王要的东西写下来,被灭口的机率比放她走的机率更大。
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三十六计她依稀还记得,但《孙子兵法》她压根没看过,《三国演义》没看过书,只看过电视,而且还看得不全。
她急的团团转,脑袋里一片混乱,深呼吸了一口气,呢喃自语:“冷静,一定要冷静。”
待她完全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自己能逃出去的机率有多大。
这石室她和云侍天一起来过,云侍天如今要她死,即便是知道她在这石室里关着,也不一定会来救她。
而且又是她自己逃离的凤府,没人知道她被豫王掳走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她。
这石室她来过一次,应该能走出去,但靠她这点功夫是绝对走不出豫王府,何况豫王已经知道她来过里,肯定有所防范。
不管写不写自己都会死,唯有的办法就是逃出去,光靠自己难如登天。
北定侯府和凤府的人都在找她,可是不会有人知道她被豫王关在这里。
忽然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是那么的绝望。
她不甘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如果没有逃婚,乖乖的跟云侍天成了亲,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条逃跑的路子,反而脑袋有些疼起来,她只好闭上眼睛休息,待脑袋清醒了在说。
至少在她还没写出豫王要的东西前,是安全的,豫王不会要她的命,并且还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第532章 这一招果然高明()
北定侯府,连续三天陷入了阴沉沉的气氛里,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下人们时时刻刻都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做事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谁都知道侯爷自从三天前的婚礼过后,变得更加的阴戾暴躁。
“啪啦”一声,从书房里传扔出几盘糕点来,摔在地上一片狼藉,吓的站在门外的鱼月脸色发白,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绿浅走了出来,脸色白的像一张纸,眼眶泛红,眼底雾气直逼,双腿一弯曲,在那些碎片上跪了下来,尖锐的碎片扎入膝盖,疼的她脸色蓦地一白,额上冷汗直冒
鱼月在她面前蹲下,娇柔歉意的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她本想趁云侍天在悲痛的时刻,在他面前好好表面一番,所以亲自做了糕点,让绿浅帮忙送进去。
还让绿浅不要忘记嘱咐是她亲手做的,这样他就能记住她的体贴细心,在这侯府博得一席之地。
她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自己不敢送进去,才让绿浅帮忙送进去。
在给绿浅道歉的同时,她嘴角勾起一抹庆幸的笑意,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
齐洛走近看了一眼跪着的绿浅,又看向鱼月,皱眉道:“鱼月姑娘,侯爷不是吩咐过吗?没有他的允许,你和秦嫣不许踏出各自的院子一步!”
鱼月脸色有些白,笑的妩媚吟吟:“我见侯爷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所以就过来看看,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携着婢女匆匆离开。
齐洛敲门:“侯府,是属下。”
“进来。”书房里传来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磨灭的憔悴低沉。
齐洛进了书房,云侍天正坐在桌前处理着公务,除了眉宇间有些憔悴外,别无异常。
他开口道:“禀侯爷,还是没有凤小姐的消息,凤府那边每天也依旧在找她。”
云侍天手中翻阅公文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不曾抬头:“不用找了。”
齐洛愕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中辨别那句话的真假,还是一时的气话。
云侍天抬头瞥了一眼他,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带着一丝不悦的皱眉:“还有事?”
齐洛回过神来:“没有,属下告退。”
他心不在焉的出了书房,没看到脚下跪着的绿浅,差点与她撞在一起,幸好及时刹住脚步,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她。
尔后,他的脑袋灵光一闪,侯府和凤家这么多人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凤小姐,越找她就躲得越远,不找了也许她就自动冒出来了,侯爷这一招果然高明。
豫王府。
豫王怒气冲冲的进了后花园假山石室,他今日穿了一身深蓝绣雄鹰的衣袍,绣功精细无比,衣袍上的雄鹰展翅欲飞,刚毅的脸庞冷硬骇人,宛若鹰隼的眸子盛满了森寒的怒意。
凤如画在石室里走来走去,听到沉重而又带着愤怒的脚步声,她连忙走到石桌前坐下,提笔佯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豫王一踏进石室,见她提笔正在写,脸上的怒意减了几分,走近一看,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双眸充满了无尽的森寒冷意,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
第533章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剑眉紧皱,又有发怒的征兆:“又怎么了?”
凤如画捂着右肩头的伤:“我被土匪抓到青巫山上受了伤,肩上受了一箭,还没好,现在疼的厉害,估计是旧伤复发了。”
“过去半个多月了还没好?”豫王明显的不信。
“豫王应该也听说了,当时我伤得极重,没有极时处理伤口,又被土匪关了两天一夜,伤口化脓很言重,还差点死掉了。我从小身子骨就不好,不要说半个多月,就是一个月也不见得会痊愈。”她说的无比真诚。
豫王做了最后的让步:“那你说本王来写。”
“王爷你是天生的王者,身上充满了霸气和威严,你在旁边我压力太大,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违背良心的拍着马屁。
豫王没有因为她的话有半丝的高兴或是喜悦,目光寒冷的看着她:“本王去换一个人进来,你说他写。”
她扁嘴:“我肩上的伤疼的厉害,王爷应该也知道,大的伤口容易引起高烧,我要是发了高烧烧坏了脑子,可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现在需要休息。”
豫王被她气的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道:“凤如画,明天你要是再写不完,本王会让你后悔!”
凤如画可怜嗫喏道:“王爷,你又吓唬我……”
豫王冷冷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的来,又怒气冲冲的离开。
……
翌日,豫王差人到石室,凤如画还是一个字未写,捂着自己的肩头直嚷嚷着旧伤复发疼的厉害。
豫王听到下人的禀报,气衣袖一扫,书桌上的书籍茶盏“哗啦”一声扫翻在地上。
打翻的茶水浇湿了刚刚加急送来的秘信,待豫王反应过来,信中的墨汁已被晕染,看不清楚内容。
他捏着手中的秘信,额上青筋凸起,眼里盛满了怒火:“凤如画!”
这时,石室里的凤如画猛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安来。
这几****想不到逃出去的办法,可一直这样拖着也不行。
若是将豫王逼急了狗急跳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豫王忽然的出现,将她吓了一跳,看到他布满阴霾的脸,心中响起警铃,暗叫不好。
尚未等她说话,豫王的笑容森冷的道:“本王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她惊慌失措,整个背脊都发凉了:“去什么地方?”
豫王脸上的笑愈发的骇人冷然:“去了你就知道了。”
难道他失去了耐心?
想将她带到外面杀之,然后抛尸荒野?
豫王转身朝石室外走,走了几步见凤如画没有跟上来,转过身见她脸色惨白,水眸里满是惊恐,冷冷一笑:“还不快跟上来。”
凤如画迟疑,倘若他真要杀她,在石室里也可以动手,然后让人将尸体运出去埋了便是。
何况他既然大费周章的将她抓来,说明他很看重要想的东西,所以不会轻易杀她。
想通这一次,她便迈步跟上了去。
她耳力还算不错,出了石室能感觉到假山的附近隐藏了许多武功高强之人。
第534章 喜欢又怎么样()
在石室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几天,一出假山,明媚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极是不适应。
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眼前的光亮,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才适应。
片刻后,她慢慢睁开眼睛,从挡在眼前的指缝间看着耀眼的春光,白皙晶莹的手指在阳光下通透玲珑。
三月的阳光明媚温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正值花红柳绿,万物复苏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豫王冷嘲道:“你若尽快将本王要的东西写下来,天天都能见到阳光,呼吸着带花香的空气,如今这季节,正适合去踏青,或者与心爱之人去幽会。”
心爱之人……
凤如画脸色蓦然一白,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几日未见阳光,她娇嫩的唇瓣不再是殷红如樱,而是失了血色似的泛白。
豫王看到她的反应,冷笑不止:“原来凤小姐有喜欢的人啊,是云侍天?”
喜欢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要她死?
他休妻是理所当然,她休夫就是罪大恶极。
她只不过是玩笑开大了点而已,他就不顾她死活,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她岔开话题,眼波清澈明亮地看着他,俏皮的朝他挤眉弄眼:“王爷今日就是要带去踏青,好帮助我赶快想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几日没见过阳光,她的脸色略略有些苍白,此刻站在阳光下,明媚的阳光将她的脸照的莹莹透明,眼眸耀如春华。
豫王眯了眯眼,这个小丫头若是能乖巧温顺一点,或许他不会讨厌她,她不是那种绝美明艳的女子,却偏偏让人觉得她比那些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豫王冷笑了几声,不再与她在这浪费时间,给旁边的随从递了一个眼色。
那人上前,用一块黑色的布条将凤如画的眼睛能蒙上。
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顿时有些慌了,但还极力镇定下来,嬉笑俏皮的说道:“王爷,这踏青幽会这么美好的事,你让人把我的眼睛蒙上,太没情趣了。”
她似乎很开心,一点也不害怕,更加没有接下会发生什么的惶恐。
豫王剑眉紧皱,冷冷道:“待会本王会让你见到更值得你开心的事。”
凤如画掌心渗着冷汗,抿紧了唇瓣不在说话,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残酷的折磨?
她被蒙着眼睛,看不见路,豫王的随从粗鲁的扯着她的胳膊,带着她走。
男人的脚步极快,几次她都差点摔到,看到她一路上跌跌撞撞,狼狈不堪,豫王嘲讽的冷笑。
凤如画不知道豫王要带她到哪里去,但有一点敢肯定,他要带她出府。
带她出府需要蒙着眼睛,是不想让她知道路?
还是怕她看到熟人发求救信号?
她想着各种可能性,神色有些恍惚,没听到豫王随从的提醒,被门槛绊倒,狼狈的摔在地上,膝盖和双手火辣辣的疼。
她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掌心,粘粘地,还有一股血腥味。
第535章 跟他们一个下场()
耳边传来豫王的讥笑:“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云侍天看见,你说他是会心疼,还是会杀了你?”
凤如画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将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杏目圆瞪:“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直接去就便是,蒙着我的眼睛就是想看我出丑,然后向你求饶吗?”
他们刚出了府外,豫王站在马车前冷眼旁观的看着她,马车的身后有四名侍卫整齐的站成两排,手中牵着马,看来是豫王的贴身护卫。
豫王冷眼看着她,没在强烈要求她蒙着眼睛:“上车。”
凤如画咬着唇瓣,掩去眼里的怨恨与厌恶,随他上了马车。
她此刻是一身男装,身上没有带锦帕,摊开双手一看,肌肤被地面擦破,有鲜血渗出。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豫王,又垂眼看着自己的掌心,膝盖传不火辣辣的疼,怨念的嘀咕道:“欺负我一名弱女子,有失王爷的身份,丢人。”
豫王冷冷一笑,掏出锦帕丢到她摊开的掌心:“骂本王的人从没有见到过翌日的日初。”
凤如画懒得理他,自己没把他要的东西写下来,他还不会杀了她。
她用锦帕擦拭了掌心的血迹,然后揉着被摔疼的左膝盖。
马车是在府衙外停下,豫王带着她进了府衙,直接去了牢房。
凤如画看到走在前面的豫王,心里暗骂他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敢大胆的带她外出,无非就是看她一身男子装扮,还带着人皮面具,没人会认得出她。
认识凤如画的不少,可认识玉无双的少之又少,她心头凄凄惨惨戚戚,看来没人会来救她了。
豫王的身体摆在那儿,一路上畅通无阻,一踏进大牢,她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叫的撕心裂肺,在空荡阴暗的大牢里回荡。
她脚底有些发寒:“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难道是在将她关进府衙大牢?
豫王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低头在心里琢磨着他带自己来的用意。
不经意的抬头,看着路过的一间牢房里躺着一名浑身遍体鳞伤的犯人,脚下微微停滞了一下。
身后的人是豫王带来的四大护卫,一人将她猛的一推,她一个趔趄撞到豫王坚硬结实的后背,鼻子差点骨折,疼得她直掉眼泪。
豫王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站的很扎实,转过身冷冷瞪着她:“你最好是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也会跟他们一个下场。”
凤如画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揉着生疼的鼻子,眼泪哗哗流下,瘪嘴呜咽。
豫王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她这次学乖了,紧跟在他身后,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凄凉的惨叫声越来越近,凤如画辨别出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那一声声残忍而又撕心裂肺的叫声,令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第536章 她要死了()
审讯室外,站着一名狱卒,看到豫王见他贵气逼人,知道是个身份尊贵的人,朝他连忙行礼。
还未进去,凤如画就听到“啪啪”的声响,好像是鞭子抽打在什么东西上。
豫王带着凤如画走了进去,他的四名贴身护卫留在了门外。
审讯室里有一名囚犯被吊起来用鞭子抽打,拿鞭子的大汉彪悍强壮。
许是太热的缘故,他只穿了一件马褂,露出强壮的的身躯,手臂上的肌肉结实健壮。
他一鞭一鞭的打在犯人的身上,卯足了全身的劲,囚犯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整个人惨不忍睹。
凤如画脸色发白的看着被打得几乎快晕厥过去的囚犯,心底阵阵发寒。
囚犯已经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