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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霍启山摇摇头,“远远不止,知道吗?你父亲追查这段案子的时候,我就像一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说着,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竟然还吐了一个经久不散的烟圈,然后才说道:“知道吗?在所有的暴力行为当中,杀人是最低级的,如果你可以征服一个人,干嘛要杀他?”
“这个世界总有你征服不了的人!”
霍启山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许梦瑶虽然漂亮,可绝对算不上国色天香。你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连红粉骷髅这一关都参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为她卖二十多年的命?”
霍启山笑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低笑几声,到后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然后才盯着我悄声说道:“这个世界是错的!”
说完他又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整个都是错的,我原本可以拿诺贝尔医学奖的,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错了,一个医疗界的明日之星,一个才华横溢的学者竟然是个私生子!命运竟然如此残忍!
你说世界上有没有那么巧的事?他原本觉得他就要奔向幸福了,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他们可以组建家庭,生儿育女,然后幸福一生。可这个女人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有预感,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肯定是不能对别人随意提及的。
“遗传性性吸引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我没有见到过所谓的天堂,可我觉得那种美妙的感觉就是天堂!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并没有活下来,因为是先天性的脑组织发育不全,我把他葬在了郊外的一座小山上。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是我亲自接生的,可惜只活了两天,这该死的老天!”
我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个杀人恶魔,叙述这样的事情都能如此平静!
“老三好一点儿,但也只有几个月,她是个女孩儿,虽然长得很丑,但我们依然很爱她!为了能让她长久陪伴我们,在她死后,我们把她做成了标本。老天终究还是要准备惩罚我们的!
明义是我收养的儿子,但毕竟不是亲儿子。
这个世界是错的!为什么苏默宇那个笨蛋都能生下一个那么聪慧可人的女儿,可我却不行?我和梦瑶才是真爱,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我们才配拥有这天底下所有的幸福!
既然这个世界是错的,我就有理由修复它!战士用枪,文人用笔,而我,只有用我的手术刀了!”
我把烟蒂掐灭,长吁了一口气才对他说道:“她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弄死的,你可以瞑目了!”
我站起身,不再准备听他说下去,因为我当时就已经认定,这个人已经疯了。也许是他第三个孩子死后,也许更早。那个叫霍启山的人早就死了,而魔鬼趁机占有了他的躯壳!
我离开的时候,霍启山指着自己的脑袋笑笑,然后轻声说道:“她没死,我知道!”
莫语今天出院,大黄和皇甫也一起过来了,毕竟莫语是为机构受的伤,多少总得有点儿表示才行。
“小于那儿”我问了大黄一句。
“嗯,小于的父母在乡下,机构的抚恤金很快就会下发,我想乡镇也会有一定的补偿措施。”
“小西,咱们协会也拿出一笔钱来吧!每个月都得有,一直到把二老安安稳稳送走为止!”
一起来接莫语的小西赶紧把小于的情况都问清楚了,然后说没问题。
大黄他们也知道我们几个在一起凑了一个慈善基金,所以也没有多问。这些钱算不上多,可总算有个交代,起码也能让我好受点儿!
我想让莫语进机构的事大黄和皇甫都已经知道了,这孩子从小没接触过外界,心思单纯,机构对他来说其实是最好的归宿!
医大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据说已经惊动了高层,并且亲自指示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的查处。
而相关的证据也递交到了联合国下辖的刑警组织,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家国外从事非法器官走私的机构会受到应有的制裁。
我也是因为这件案子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太平。
前段时间失踪的那个留美研究生案,还有更多的未见诸报端媒体的相关案件,这背后也牵扯出了一个巨大的充满着罪恶和血腥的网络。
“如果把互联网比作是一座冰山,那我们能看到的只有4%而已,而其它的96%用现在的搜索引擎根本就搜不到,连ip地址都是隐藏的。那里充斥着军火、毒品、器官买卖、贩奴和诈骗等非法交易,我们习惯性地把它称作暗网!”
这是大黄的原话,我这才知道原来网络中还有这样的存在。
“莫语可以进入机构,但你也得作为我们的外围人员。当然,这不是条件,是请求!”回到小院子之后,大黄对我重申了一次机构的决定。
我算了算时间,下个月杨老板就该出来了,正好把车行交还给他。说实话,人家把车行交到我手上,我也没正经八百的好好经营过。
“大黄,我是什么命数你也知道。都说天命不可违,咱们就是干这个的,自然也知道这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所以我想多陪陪家人!”
大黄点点头,“嗯,这个我知道,机构的领导也说了,世事无绝对,我们会发动所有资源来帮你度过此劫。毕竟,你帮机构做了多少事,大家都心里有数!所以并没有强迫你加入,只作为外围人员策应,而且就在东平市周边,这个没问题吧?”
“好吧,真是可惜了,要是能一直活着多好!”
送走了大黄,我才从车上把酒菜都搬了下来。医大的案子完了,杀父之仇也终于报了,是得庆祝一下。
十八在,皇甫也没走,就连老不下山的老沈也被清虚道长请来了,我们满满当当坐了一桌。
莫爷爷和爷爷坐了主位,由清虚道长和老沈陪着,其余我们几个哥们和小西、皇甫都挨着坐下。
一顿饭从下午吃到了大半夜,直到把皇甫、大秦和道长他们都送走,我才关门回来,可一进屋就被小西拽了进去。
小西瞪着眼睛问我,“都多长时间了,怎么都不碰我?我这么一个女人中的女人你都能忍得住,不会是跟人打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吧?”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
“哎,别动手啊!小西,正好,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不谈,我就要当寡妇,不管!”
说着说着小西就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本来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被她这么一闹,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有些事情不用说,大家也心里有数,说出来反而伤感情。
小西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把她安排妥当了才从屋里出来,却见爷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在等我。
“藏藏,小西是个好丫头,可惜咱们老陆家”
“爷,我知道,我回头会跟她说的,咱不能害人家!”
爷爷就像一座山,无论是我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一看到爷爷心里就特别踏实。
虽然爷爷已经老了,已经不能再替我遮挡风雨,可在我心里他依旧是可以倚靠的所在,是我心灵的家园。
爷爷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第二天我去了趟车行,本来想问问梁新最近怎么样了,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过来。
梁新可是我哥们儿,虽说后来我忙着别的事,没顾上多招呼他,可车行可全指着他呢!而且自从被我挖过来之后,梁新每天都是第一个来的。
我怕出事,就打电话过去,好半天梁新那头才接起来,可却有气无力,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他说自己昨天晚上跟母亲去了趟乡下,回来后就病倒了。
我连说没事,难得你这么一个跟牛一样强壮的生物能病一场,那就好好歇歇!
中午吃饭的功夫,我就开车到了梁新家,敲了半天门,梁新才出来开门。
可我一瞧他就给吓了一跳,这才几天不见的功夫,怎么就瘦成这样了?都已经脱相了!
第197章 车祸里多出的死人()
梁新是体育特长生,一米八三的个子,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可现在门口站着的这个人比他小了一圈,除了眉眼还有点儿相似之外,整个像是变了个人!
“你你小子到底怎么了?”
“陆陆渺,我困,要要睡觉!”
说完他就往回走,进了卧室到头就睡,而且立刻就是鼾声雷动,还真睡着了。
不对劲,见过瞌睡的,没见过睡觉能把自己睡脱相的。
梁新他家我可没少来过,可一进门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他父母都上班,所以家里除了他一个就没别人了。
我这儿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于是就拨通了梁新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关着机。于是我又给梁新爸打,那边也一样关着机。
有古怪!
按说梁新都成这样了,怎么也得送医院瞧瞧吧?
可这俩人心也忒大了,就这么不管不顾就去上班了!
我熟悉梁新的父母,他们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于是我又在家里转了几圈,才终于发现家里为什么不对劲了。
家里很脏,似乎有几天没有打扫过了,冰箱里空空的,没有剩饭剩菜,这说明家里已经有段时间没开过灶了。
于是我找了梁新爸爸的名片,给他所在的单位打了过去,这才知道老头已经有三天没去上班了,连假都没请!
梁新妈妈的单位我这里联系不到,只好去邻里打问,可一问之下,人家说她前两天就回老家了,说是一个舅舅去世了。
我赶紧问了老家在哪儿,然后才回来想方设法把梁新叫醒,这小子依旧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我给弄了点儿吃得,他也没胃口,守着餐桌就打起盹来。
不行,得去医院瞧瞧!
我赶紧把他搀起来往医院送,可就这么一截儿的路程,这小子又睡着了。
到医院挂了精神科,医生让查了好多项指标,可得出的结果都是正常的,还问我他家里有没有精神病史,我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梁新在检查的时候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有时候还能对付几句,可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医生要求住院观察,我就把韩小伟叫来看着,然后才问医生这病到底怎么治?
“病人的情况不太好,所以得住院观察才行。根据目前的检验结果,他不属于任何一种目前可知的嗜睡症类型!我怀疑他有可能是来自深层意识的自我催眠,但是得经过认定才行!”医生看着鼾声四起的梁新说道。
“深层意识是什么?”
这位四十来岁的医生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很浅显的话向我解释道:“人的意识根据特性和切入角度的不同,有很多种分法。不过我们一般都约定俗成把他们分成两种,显意识和潜意识。
深层意识就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类所掌握的潜意识,它聚集了人类生存的最重要的本能和自主神经系统的功能。”
竟然是潜意识?
我思索片刻然后发问,“大夫,能不能这么说。梁新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或者碰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所以才会下意识想要逃避,逼迫自己陷入到昏睡当中?”
“嗯,你这个解释很新颖,也是一种思路!”
我可不是一时开了窍,忽然就懂什么深层意思了,只不过因为有了小西那件事垫底,所以大概能猜到一些。
我谢过了医生,就回到了病房,见梁新还睡着就再次把他弄醒。
“梁新,你看看我是谁?我问你话呢,你说昨晚送你妈回老家了,可你妈早几天就回去了啊!”
梁新迷迷瞪瞪睁开眼,“是啊,我这几天天天都送,她天天晚上回去,早上就自己回来了!”
我一听就觉得后脊梁上冒出了一股凉气,登时两鬓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梁新的姥姥家离这里可有几十公里呢,他晚上把老妈送回去,那他妈早上是怎么回来的?何况我都仔细看过了,家里已经好几天没开灶了,他妈要是在的话,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了这样也不管不问的?
我再想问几句,梁新又睡着了。
看了梁新这样,我才相信人是真能把自己睡死的!
好在已经来了医院,不吃东西还能输液,起码能保证死不了。要不然就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星期就得睡出人命来!
看来我得去梁新他姥姥家一趟,事情恐怕就是在那儿出的!
安排好了这里,我就开车直奔了梁新的姥姥家。
梁新姥姥家在东平市一个偏远的山区,虽然东平市的经济还算不错,可因为地域所限,那里依旧算不上发达。
我路过一个叫红土岭的乡镇时,整个镇子也不过只有一条像样的街道而已,而且街上基本就没什么人。
我在一家小卖店买了些吃的,然后跟老板打听,十三里铺怎么走?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老棉袄,还带着一定雷锋帽。听我问十三里铺就神色凝重的问我,这眼看就天黑了,怎么就想起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噢,我有个亲戚住那儿,想去看看!”
老板接了我递过去的烟卷,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年轻人,还是住一晚再走吧!就对面的小旅馆,20块钱。去十三里铺一路都是山路,可得一会儿呢!何况那条路最近可不太平,这黑灯瞎火的,小心出了事!”
我笑了笑问道:“怎么个不太平法儿啊?您给讲讲。”
老板见我张口发问,就悄悄凑了过来,然后压低了嗓子说道:“最近那条路上已经接连出了好几次事故了,车走得好好的就蹿到山下去了。而且全部车毁人亡,一个活口都没有!”
我嗯了一声,然后皱着眉问道:“好几次?有什么出奇的事吗?”
“当然有,十三里铺可就是归我们镇管的,出事以后派出所的李警官也去了。昨天他在我这儿喝酒,喝醉了以后才说的。他说已经连着出了三起事故了,除了最后一次张喜贵给吓得尿了裤子逃脱外,其余两辆车出事的时候都多了一个人!”
“啥?怎么个说法,多一个人?”
老板点点头,“啊,第一辆车就是跑十三里铺的中巴车,是一对儿夫妻经营的,晚上收车回去的时候出了事,蹿到了山崖底下。可等警察找到的时候,车里却无缘无故多了个人,而且这个人不是我们这里的。”
“那第二辆呢?”
见老板的烟眼看就抽完了,我赶紧又递了一根过去。
这货一接住就嘴对嘴点着了这根,吸了一口才继续说道:“第二辆是我们这里的黑出租,跑了趟活儿回来,也无缘无故掉进了沟里。听说走的时候拉了个女人,可找着车的时候,里面也无缘无故地多了个死人!”
“这也正常吧,来回拉人而已,也许山里有人想到镇上呢!”
“哎,这怎么能算正常呢?那两个多出来的人,听说早就死了!哎,年轻人,你也只当是老头子瞎说,别胡乱传啊!”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这话要真是从那位姓李的民警嘴里传出的,那确实是有些可疑。
深夜走山路,的确容易出事,如果没有这多出来的一个死人,甚至都没人会去怀疑。即便连续出了两次事故,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