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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下去,恐怕冬梅嘴里那剜心剖腹的画面就会变成现实。
算了,左右是个死,就算这次能躲过,也躲不过家族的诅咒。不过,临死之前老子肯定得把这帮祸害都拉了替我垫背,一个都不能放过!
打定了主意,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应该可以站起来。
前方应该是个拐弯,因为本来就很慢的车速度这时更慢了,于是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微微屈膝,然后像一颗炮弹一样朝司机弹了过去
第182章 向死而生()
我猜人都是怕死的,即便是再不惧死亡的人也一样怕死,只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得努力完成它!
完成的坚决彻底就成了视死如归的勇士,完成的不彻底恐怕也一样难逃一死!
既然注定活不成,就不如拉几个仇人垫背,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我这一扑几乎是用了全力,所以中间隔着的许梦瑶和冬梅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我就一头撞在了司机身上!
这小子被我这么猛然间一撞,登时一惊,手脚也不由得一抽抽。本来轻轻扶着的油门登时一阵轰鸣,方向盘也猛地一打,脚就换在了刹车上,车子立刻传出一声凄厉之极的刹车声
许梦瑶的师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她们姐俩就坐在我身前的座位上,因为事出突然,她们两个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根本没法阻拦!
车子已经开始缓缓朝右侧偏斜,这是轮胎轧空的标志。
我哈哈大笑,状若癫狂,“让我们一起死吧!”
司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声大叫后,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伸手就推开了车门。可他刚要跃出车外,却被我反手拽住了衣服。
许梦瑶的师叔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伸手就要阻止我,却被汽车前轮轧空后的一扥吓得慌了手脚。
许梦瑶和冬梅在我身后拳打脚踢,也想着把我先控制住,可这时已经迟了!
汽车一旦开始偏斜,只能越来越快,谁都阻挡不了
“一个都不能少!”这是我最后一句话。
我没看到前面的地形,只知道这里是西南山区,我在服务区那里听他们说起过。西南省份山高林密,下面如果不是深沟大壑的话,这小子也不会这么小心的!
汽车翻落山崖,指定是十死无生,只是不知道下面是沟壑还是河谷,沟壑的话会起火吧?烧死可不好受!可要是河谷的话,活活淹死怕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接近死亡的时间忽然被无限地拉长,我甚至还有功夫回头瞧了瞧一大一小两个美女。
两个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变了模样,大声咒骂着,死死地抓住了身前能抓住的一切固定的东西。
我对着她们甜甜一笑,剖心剜腹是别想了,给我殉葬还差不多!
面对死亡,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懦弱,既然迟早得死,两年后和现在没多大差别,只是有些遗憾!
汽车重重离开地面后加速下坠,然后撞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上。
许梦瑶的师叔头一个就被甩了出去,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撞破挡风玻璃被甩出了车外,然后才有一声加长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山谷之间回荡,久久不歇!
随后汽车来回翻滚、碰撞,我被卡在了两个座位之间,死死拽着司机的衣服,但也难免被磕碰了几下,最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如果死亡只是睡觉,那该多好,因为可以不睡!
没有土地庙,这里应该是山神庙,可也一样没有,也没有鬼门关和望乡台,我猜我变不成鬼了!
道长说过,做人难,做鬼也不易,没有一定的机缘,连鬼都没得做!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感观似乎还在,不远处有流水声,近处还有血腥味道,难道这就是灵魂的状态?
周围暗沉沉的,我再次失去了知觉,我猜我的灵魂也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苍蝇的嗡嗡声唤醒的,这个东西真讨厌,难道地狱里也有?
然后我睁开了眼,手脚还被捆着不能动弹,但我还是挣扎着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
天亮了,可以确认的是车已经落地了,我暂时还没死,老头被甩出去了,许梦瑶不知去向。至于另外两个应该死了,冬梅悄无声息,司机已经被一根枯树叉当胸穿过,早就死去多时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受伤没有,因为身体被卡在了座位中间,浑身还捆得紧紧的,我根本觉察不到。
头破了,还流了血,否则苍蝇也不会围着我转!
我挣扎着动了动,似乎还能行动,就试着在车里找能解开我捆绳的工具。
终于我在副驾驶位置的一个小包里找到了一把小刀,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浑身的捆绑解开。
没挣脱捆绑之前我还有些力气,解开之后我反而喘着粗气躺在了车里,好半天才从碎裂的玻璃窗里钻了出来。
汽车是从二十几米高的山崖上跌落的,因为这里植被茂密,车掉落的时候被那些半山崖上生出的树杈多少阻滞了一下,所以翻滚落地后,才会有我这么一个幸运的生还者。
额头上的伤不重,只是擦破了皮,主要还是这两天一点儿东西都没吃,才让我此时感觉晕头转向,有些脱力。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得好好活着!
确定自己没受多大伤后,我再次返回了已经千疮百孔的这辆面包车前。
不远处就是一条大河,许梦瑶那一侧的车门敞开着,我猜她和她的师叔一样也被汽车翻滚的惯性甩了出去,反而是一直绑着安全带的冬梅没有遭此厄运。
车身已经严重变形,司机身前已经围了一大堆的苍蝇,我再次钻进了车里,找了一些吃食和工具就再次准备出去,可这时一直悄无声息的冬梅忽然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竟然还活着?
车祸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我就见过很多。
穿着高领衫,领子好好的没有一丝破损,可脖子却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人坐在车上和对面车来了个对撞,人屁事没有,还能下来骂娘,结果到医院就不行了,因为内脏已经移位了。
所以冬梅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死去,也属正常。
可现在忽然活了,倒叫我一时无法取舍。
按说我们是生死仇敌,东生死在我手里,她的师父师娘也间接死在我手里,而他们也杀了我的爷爷,这些仇怨根本就无法化解!
可她现在还活着,我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大的伤,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儿,我要是一走,她肯定难逃一死。
我先吃了点儿东西,在门口权衡再三,最后决定还是把她先救出来再说。虽说留着迟早是个祸患,可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我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爷爷说过,活人不易,所以对那些讨吃要饭上门的人都从来不赶,多少总要给点儿吃食。
这是一种朴素的对于生命的敬畏,我耳濡目染自然有样学样。
算了,救出来再说,说不定我没那本事她没那命呢!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冬梅的腿断了,还留了不少血,所以一直昏迷不醒。被我从汽车里拉出来的时候偶尔疼醒了一下,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皱了皱眉头就再次晕厥了过去。
这是一道河谷,汛期的时候这里的大河应该能铺满整个河谷,因为不远处山崖五六米高的地方还有冲刷的印记,现在是冬天,应该是枯水期。
即便如此,这条奔腾而下的河流依旧声势骇人,而我们的汽车就跌落在距离河边十几米的沙滩上。
也正是有这片柔软沙滩的缓冲,汽车翻滚跌落之后,我们才能活下来!
我学过一些简单的户外知识,所以帮冬梅简单止血后,又用树枝暂时帮她的腿部做了固定,至于能不能好可就不一定了。
山崖有二三十米高,要想爬上去没有工具简直不可能,可这个深谷幽长,一眼都望不到边,谁知道前面是村庄镇店还是原始山林。
冬梅的伤情不算严重,可失血有点儿多,而且这里阴冷异常,容易得低温症,那是要死人的,所以得赶紧弄堆火才行。
这里虽然是南方,可这河道里终年不见天日,山谷幽深,丛林茂密,而且还有一股股的冷风刮过,没过一会儿我就被吹了个透心凉!
我拖着冬梅躲到了一个背风处,然后才返身回来在车上寻找,希望能找个打火机什么的。可整个车子翻遍了,都没找着引火之物,就连那个死去的司机身上都没有打火机。
没办法,我只好开动脑筋,试着回想一下户外达人师兄那时候是怎么教我的。
户外取火,火机没有、火石没有、钻木取火太慢,凸透镜也没找到!
电池,对了正负极一短路就会发出火花的,不知道车头的电瓶能不能用了。我找到一根树枝,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变形的前盖撬开,电瓶看上去并没有损坏。
于是我随手扯了两根电线出来连在了电频的正负极,然后扯了块布在汽车油箱里蘸了些汽油。
这是这辆汽车最后体现它价值的时刻了,我心里默念,能不能成就看这一下了!
我把两根拨皮后露出铜丝的导线,放在了那块蘸满了汽油的布下,然后两头相触,电火花咔咔冒了出来,这块布被迅速点燃。
我立刻用树枝挑了,朝我已经布置好的柴火堆跑了过去!
熊熊燃烧的布片被我扔进了干草堆里,瞬间就引燃了那些干草,然后是细碎的劈柴,之后才是那些粗大的枯树枝。
冬梅依旧昏迷不醒,眉头紧紧皱着,体温也越来越低,手脸也开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我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这是低温症的典型反应,我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僵硬了。
我试着扳开了她的眼睑,瞳孔已经有所放大,而且呼吸也越来越细微,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不行,得赶紧救她才行,再等会儿怕就来不及了。
主意已定,我咬咬牙就伸手解开了她的扣子
第183章 赤身相对()
不是我乘人之危占便宜,虽然眼前这个小妞儿长得确实惊心动魄。
低温症患者的救治很麻烦,除非患者自己能主动醒来,否则的话不能加热,不能按摩身体,这些都有可能造成体表冰冷的血液回流心脏,造成心脏搏动停止。
最好的抢救措施就是一个相对温和的热源,比如另一个人的身体,只有这种相对和缓的接触,才能慢慢让患者的体温回到正常状态!
火堆就在我身后三四米的位置,我们两个躲在一个岩石形成的凹洞里,坦诚相对。
冬梅被我剥光了,然后被我抱在了怀里。
人一入怀,我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好冷!
为了缓解尴尬,我嘴里还不停唠叨,“冬梅啊,你看看,你还想杀我,反而被我救了,还是以这种方式!尴尬吧,呵呵,我也有点儿,你说咱们以后不要打打杀杀的好不好。东生是杀我的时候受伤的,你总不能叫我不还手吧?”
冬梅是个美人,眉眼弯弯,有着南方女子的清秀娇媚。这种青山秀水浇灌出来的秀美是浸润到骨子里的,然后再慢慢散发出来,像清茶、似淡酒,入口甘醇,回味隽永!
面对这样的美人,还是坦诚相对,我难免有些情不自禁。
要说没有非分之想是假的,尤其是肌肤相亲之下,老子是屌丝又不是君子?
君子才会独处守心、不欺暗室,屌丝最优秀的品质是有光不占王八蛋!
所以我的话几乎就没怎么停过,直到她的身体慢慢开始回温,可却一直没有醒来,我想失血过多肯定损耗了她太多的气力。
“冬梅啊,你得了低温症,不是我要占你便宜,是不能加热,不能按摩,那会死人的。所以只能这么焐着,等把你的身体慢慢焐热了,这病就算是治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抱着她过了多久,只觉得我自己都快冻僵了,虽然我把我们两个的衣服都裹在了身上,可毕竟不如穿着暖和。
我伸手探了探冬梅的脉搏,不像刚才那么沉滞,已经明显有了改善,可人还是没醒过来。
“难道是脏器出了问题?不好,不会是肺部受凉了吧!”嘴里说着,我就把她横了过来,扳开了她的嘴后使劲儿朝里面吹热气。
几下之后,冬梅明显有了反应,先是舌头动了一下,我正要准备离开,却被她张口狠狠咬住了下唇。
“啊!”我哀嚎了一声,然后看到了冬梅正对我怒目相向,看样子还准备用力咬下去!
我当时疼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伸手就在她腰眼上一抠,冬梅低叫了一声才松了口!
“你个臭丫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简直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冬梅捡起了一把小刀逼在了脖子上。
冬梅怒目圆睁,眼泪却啪嗒啪嗒从秀气的小脸上滴落下来,“你竟然敢欺负我?我要杀了你!”
“欺什么负呀?你自己想想,你得了”我好一通解释,总算把我这么做得原因解释清楚了,可冬梅的刀并没有放下。
“那你刚才干嘛还要那样!”她愣愣地盯着我。
“人工呼吸啊大姐,你这么长时间没醒,我以为你内脏也受了凉,这也低温症救援的必要程序。”说着,我还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嘴疼。
“你不会以为我要,我跟你说,我要占便宜,能白白抱着你俩小时都不动弹?”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身后的火堆都快灭了。
场面很尴尬,冬梅就这么赤身裸体躺在我怀里,却拿着一把刀紧紧抵着我的喉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却啪嗒啪嗒流个不停。
停顿了片刻,冬梅才死死瞪着我说道:“你扭过去,别看!”
我叹了口气,这才把衣服都给她披上,然后一瘸一拐去找柴火,两个小时没挪窝,老子腿脚都麻了。
等我把柴火捡回来,冬梅已经穿戴整齐了,只不过腿上有伤,只能病恹恹地躺在一块石台上。
“赶紧穿上!”我的衣服被她扔了过来,然后背过了身子。
我穿戴整齐,又才去河边继续捡拾柴火。
这里是河谷,雨季的时候水量充沛,上游的许多枯枝落叶都被裹挟着抛洒到河谷两岸,所以不缺柴火。
车上还有一点儿食物,我分了一半递给了还死死盯着我不放的冬梅,“不用那么狠,眼神又杀不死人,小心盯得时间长了成了斗鸡眼!”
冬梅恨恨地从我手里拽过了食物,然后说道:“我的师父师娘和未婚夫都死在你手上,我迟早要杀了你!”
我嘿嘿冷笑,然后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师父师娘的事儿,咱们待会儿再论。我就问你,我爷爷心口上的那把刀是谁扎的?”
见我目光凶戾,冬梅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师姐,知道你要来,她就进去布置了。但你我仇深似海,这仇我非报不可!”
知道不是冬梅动的手,我暂时松了口气,“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你师父师娘都九十多岁了,祸害了那么多孩子,还不该死?我是没早遇见他们,要不早把他们弄死了!可你师娘是老死的,你见过他最后一面吗?我见过,一个一指头都能捅倒的老太太能活多久?
再说你那个未婚夫东生,是你们先动手的吧?啊,他死了你就得报仇,那我死了就应该是罪有应得?你讲不讲理?再说了,你的命还是我救得呢!你想我死?老子随时可以把你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