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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时候没对着人,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像在讲述一个故事。只不过她神情丰富之极,有怨恨、鄙视,甚至还有一丝留恋。
我可真没想到我随口一句就找来这么一顿说辞,她这么一说倒是让我和杨老板一时间目瞪口呆。
良久,杨老板才问了一句,“报警了吧?”
“当然,又不是我杀的,干嘛不报?”女人应了一句。
杨老板这笑笑,搓了搓手说道:“那咱们就说说价钱吧!”
女人咬牙说道:“十七万,如果你是行家,就该知道我要的并不高!如果不是急着把这个王八蛋接触过的东西处理掉,我能卖到更高!”
杨老板拍了拍车顶,幽幽说道:“许老板,这可是台凶车!”
“凶车怎么了?只不过是恰好死到了车上而已,又没撞死过人,车还是好好的啊!”
“许老板,你是大门大户,名声重要!”
“你可真够无耻的。”许老板咬牙切齿地说道。
杨老板笑了笑,没再接茬。
我知道,事情就算成了,一个黑心商人,一个伤心寡妇这就算达成了这桩交易。
既然接下来要商谈价格了,我也就适时地走到远处看风景。
时间不长,俩人就算谈妥了,杨老板又变回了春风和煦的模样,而那个女人自然也恢复了茕茕孑立的高冷姿态。
即便之后去办过户手续和去银行打款,女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波动,很难想象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坐在刚刚收来的奔驰上,我对洋洋自得的杨老板说道:“我要是他爱人,也得出轨!”
“那当然,不过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啊?”
杨老板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给了我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意思这女人心思沉稳,绝对不是一般人。
我扭回头看了看已经被车甩出去老远,变成一个小小人的女人,心里也不由得赞同了杨老板的看法。
车收的很顺利,我们一起回了邱老板的公司,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杨老板下了车还把自己拿来的许多符纸贴了上去,好不好的,起码求个心安!
“可以吧?”邱老板呵呵笑着问。
“老杨出马,一个顶俩!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当然,也得多亏你给我提供这个信息!”
他们俩个聊得热火,我却再次被那张照片所吸引,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照片中的女人素雅大方,紧挨着邱老板,看起来像是个秘书的模样,打扮得很素净,整个人显得很清爽,只不过那个翠绿的翡翠扳指却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办公室里忽然变得非常寂静,我一回头却发现一张硕大的脸就在近前,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等看清了才算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张大脸是邱老板的。
邱老板指着照片问:“怎么了?陆兄弟,我昨天就瞅你看着这张照片发愣,难道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噢,没有!我只是没事干,所以”
大概杨老板觉得对着自己战友不用遮遮掩掩的,于是快走了几步,先是定睛瞧了瞧照片,然后才沉声说道:“老邱,这辆凯越是你公司的吗?”
邱老板反问:“是啊!怎么了?”
“我们昨天从回龙岭过来的时候”
杨老板还没说完,就被邱老板抓住了。
“啥,你走那儿来的?那地方邪性,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杨老板扒拉开他的手,“先别着急掐,你听完说完。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一辆西海市的别克,和这个颜色一样,我兄弟说”
“车牌尾数是0178,车上还坐着一个带着翡翠扳指的长头发年轻女人”我又接着说道。
我一说完,邱老板就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显得不好了,就连神情都有些萧瑟起来。
“你你们你们真真见着了?”他的情绪很激动,以至于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的。
我和杨老板几乎同时点点头。
办公室陷入了长久的静匿当中,直到有秘书推门进来,我们三个才活泛了起来。
以为年轻人进来,张嘴刚说了一句,就被邱老板打发走了。
然后他才苦笑了一下说道:“车是我的,人也是,上个月没的。他们出差回来,晚上急着往回赶,结果高速因为有雾封路,就只能走回龙岭,没想到就给蹿崖底下去了。爱国是我的司机,小静是我的秘书,人是弄上来了,可车还一直在下面趴着。”
我抬头看了一下杨老板,心想果然是台鬼车,而且还往复循环,指不定要把多少车带进沟里呢!
从此之后,这条回龙岭恐怕又会增加一条鬼魅的传说了!
第15章 真人曾小西()
中午一吃过饭,我们就急着往回赶,相比那辆奔驰,我还是喜欢杨老板手里这辆多年的普桑,皮实。
一个原产国眼看就要淘汰的车型愣是在国内又卖了200多万辆,这说什么都算得上一个奇迹,何况这车维修便宜,还不挑路。
所以,我开着他那辆桑塔纳,他就开着那辆c260往回赶。
杨老板又是毫无例外的打包了一大堆东西,邱老板张嘴就骂,说这么多年了,这些破毛病怎么到现在还没改。
他见我也是一脸不解,从饭店出来就跟我说了。
他家兄弟姐妹多,家里穷,哪个孩子回来了,爹妈就往锅里添瓢水,饭虽然稀点儿,起码大家都能匀一口。
说完他还拍拍我肩膀,“你没挨过饿,你不会懂得,所以啊我长这么大就不能见人糟蹋粮食。人啊,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我这才知道,原来吝啬到骨子里的杨老板还有这样一段惨痛经历。
我想这也算杨老板在向我示好吧,毕竟我们昨晚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今天又通力合作,做成了一桩买卖。
而且我心里也早就认为杨老板确实是一个可交的朋友,就算他没向我示好,我也已经把他当朋友看了。
我学本比较早,别人都是快迈向社会的时候为了方便才会去学。而我则不同,我是把它当做了一种谋生手段,想着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起码能给人当个代班司机。
所以我学车的时候,那是真按着考大学那会儿的劲头来学的,自然也比别人扎实很多。
一路无话,我们只想着在天黑之前赶回去,来时遇到的那件事太离奇,手里还攥着一辆死过人的凶车,说什么都不能拖到晚上。
终于在天黑之前,我们把车都开回了车行。
可我刚从车上下来,人还没站稳就被从办公室跑出来的曾小西拉住了。
“哎,曾老板,车又出事了?”杨老板问了一句。
曾小西一皱眉,“你什么破嘴,好好的出什么事呢,我找陆渺有事!”
杨老板做了个吃惊的表情,然后蹑手蹑脚往里走。
我边走问,“什么事?”
她从车上拿了瓶水递给我,“上次我那个表弟,还记得吧!”
“就那个烧包二代?”
她点点头“嗯,那是我舅舅的儿子,我舅舅家出事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不,你等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我真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毕竟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只想多多挣钱,把妹妹的病治好,然后再去考虑娶妻生子的事情。而曾小西明显不适合我,别的不说,两个家庭条件差异如此之大,对于一对男女来说无疑于一道天堑。
我没那么自恋,觉得自己帅气逼人,可以秒杀一切雌性,其实我很一般,我自己知道。
长相一般,性格一般,学习一般,工作也一般,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构成人类世界的一颗微粒而已。
可这种事情无法言喻,而且我们的相识、相遇以及现在相处,都像极了那些故事里的经典桥段,这让我不得不心生警惕。
讲真,面对曾小西一阵阵飘散过来的香味,我真没有什么抵抗力。
我相信,这么相处下去,即便她陷不进来,我也会全盘失守的,这时候发生一段感情对我来说是个极端奢侈的事情。
陆真的病没彻底治好之前,我不想让自己分神。
曾小西伸手把头发朝耳后捋了一下,然后说道:“也是车的事,我跟你说”
她就这么随意一下,我又是一阵眩晕,“那你也不该找我啊,清虚道长才是行家啊!我这个二把刀能干什么?那天你也看到了,我自己还一堆麻烦撕扯不清呢!”
曾小西一瞪眼,“废话,他不是不在吗?我去白云观了,老头回去祭祖了!你说他不是跳出红尘、四大皆空了吗?怎么又跑出祖宗来了?”
“你说的那是和尚吧?”
“我不管,我就逮着你了,赶紧的。”她伸手就把我搀住了,然后往办公室里拉。
“老杨,我借你的人用用,最多一天,不会耽误事的,回头我请你吃饭!”
杨老板呵呵一笑,“行啊,不过你得把人给我完完整整送回来,我们车行可就指着陆渺呢!”
“等等!”
差点儿被拉出去的我死死扯住了门框哀求道:“老板,有什么保命的家伙没有,给我弄点儿,她这是要我帮她去摆平那些事!”
杨老板听完就是一皱眉,“曾老板,陆渺可不是干这个的,你确定他能行?”
“说不来,可我手头上也没什么人手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我当场就急了,合着这是劝傻小子跳井呢?
“那我就更不干了,我家可是三代单传,我到现在还没对象呢!”
曾小西伸手拍了我一下,“别胡说,多大点儿事,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苦着脸说,“咱们满打满算可也只见过三次,我就送了你两次,谈不上朋友吧?”
曾小西把眼一瞪,拍了我一巴掌,“少麻烦,还在我那儿睡过一次呢!”
我登时屏住了呼吸,办公室也瞬间鸦雀无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刘姐和彭师傅本来在忙活自己的事,现在干得愈发投入了,只是不断颤抖的背影显示,他们两个实在是憋得很辛苦。
口没遮拦的曾小西脸红得都快憋爆了,而我则痛苦的半倚在门口欲哭无泪,天呐,这都是什么事啊?
好大一会儿功夫,缓过劲来的杨老板才拉开抽屉递了几张符纸给我,想了一下,又从另一个抽屉拿出了一把小巧的用铜钱穿成的宝剑。
“这是去年清虚道长落下的,他没要,我也没急着给!你好自为之吧!”
我神情悲愤的接过了符纸和金钱剑,奶奶的,这就把我租借出去了,你也太黑心了。
这都不算最刺心的,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这个黑心老板,竟然在我临出门之前还朝我眨眨眼,一副我们男人都懂恶劣神情简直叫人欲除之而后快。
你这个万恶的黄世仁,我干什么了我?
曾小西一直躲在门后,等我出来才跟着出门,上了车才说:“咱们现在就去吧!”
“姐姐,天都黑了,你见过大晚上驱鬼的吗?我是不敢!”
“我比你小!”曾小西抬头看了看天气,“都已经天黑了?我等你快一天了!”
我们沉默了片刻后,我才极不情愿地说道:“那我请你吃饭吧!”
“好,我要吃西餐”
“牛肉饺子!”
我们几乎是同时说道,听了我的话曾小西撇撇嘴说了句也行。
吃饭的时候,曾小西跟我说了不少她的事情,也让我对她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曾小西就是本省人,父母在她考上大学后就离婚了,这种中国式离婚虽然很普遍,但依然给了他们认为已经长大的女儿沉重一击。
曾小西上大学之后就没和父母再联系过,也婉拒了他们的资助,硬是用自己积攒的压岁钱上到了大三。
“大三以后我就没钱了,本来想勤工俭学,可那样太苦了,所以干脆申请休学,出来创业!”
“生活费都没了,你拿什么创业?”我一脸的不解。
她白了我一眼道:“从我舅舅那儿拿了十万,我就和几个学姐一起把这个广告公司支起来了。两年了,现在公司已经进入正轨,我准备回去继续完成我的学业!”
我举了举大拇指,表示我的钦佩之情,连亲爹妈都不认的人竟然能想得起舅舅来,真够可以的!
大概觉得我神情有些暧昧,曾小西又使劲儿白了我一眼,“干嘛?钱我都还了,还给了利息,顺便还替他们管着明浩,多少人情也算还清了。”
我呵呵一笑,“哎,就是啊,他干嘛那么怕你?”
“他当然得怕我,因为他爸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都得从我这儿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懂吗?”
我不由得再次竖起大拇指,这法子是够牛的,对这种纨绔来说,没钱确实寸步难行!
我们说了不少,等吃完出来就已经八点了。
“大晚上的,我送你回去吧!”曾小西出门上车后,没见我上来就开了车窗问我。
我笑了笑,“不用,你早点儿回吧,我还想走走!”
曾小西点点头,笑了一下才开车走掉。
看来前几次的恐怖经历确实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这丫头的神经是够粗大的。
也难怪,我今天才知道这个咋咋呼呼的作女竟然是医大的学生,学医的就没胆子小的,要不然第一个学期就被吓死了。
曾小西说他舅舅开着一家物贸公司,手下有一个专门跑货运的车队,有三十几辆大货车。
这在物流发达的今天简直就是一只下蛋的金鸡,所以他舅舅对这个车队也特别上心。
可就在上个月,有一辆车出了事故。
司机名叫陈二狗,就是附近村上的人。
早起上班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一帮司机都以为他打麻将了,就劝他不要上车。公司里都有明文规定,只要出车,前一天晚上都得回车队睡觉,以保证睡眠。
陈二狗离家近,所以就回去睡了。
可陈二狗说自己知道今天要出车压根就没去打麻将,就是睡得不太好,感觉没精神。
车队的头儿见他脸色都白惨惨的,觉得不太对劲,就派了个代班司机跟着,别半路出了事。
这位代班司机姓刘,也是车队的老人了,因为年纪大了就从岗位上退了下来。
曾小西的舅舅也算仁义,觉得老刘跟了自己多年,就把他留了下来,给开了份工资,谁要是有事,他就代班。
于是老刘就跟着陈二狗出车了,开始的时候俩人在一路上还有说有笑,可越往后就觉得陈二狗越来越不对劲。
大早上出车,在北方的天气,就算再热也不可能满头冒汗吧!
现在可就已经八月份了,这眼看着就快立秋了。
可眼前的陈二狗就是如此,不仅满头冒着汗,嘴里还不停磨叨:“我怎么就什么都看不见呢?”
第16章 被圈禁的魂灵(1)()
刘师傅当时就吓尿了,高速上车流滚滚的,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呢?
如果要真是什么都看不见,那这一段到底是怎么开的?
刘师傅到底是年纪大了,经历丰富,他听老师傅们说过,这种情况叫鬼遮眼。
虽说有的地方把鬼打墙也叫做鬼遮眼,可在他们跑车的人当中,这种鬼遮眼又有单另的说法。大概就是说一个人走了霉运,就容易发生这种事。
一个货车司机开着车,大白天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