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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甚是钦佩。”
何百年也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这高帽子可不会轻易接,只道:“不敢当!”
萍儿瞧了林墨香一眼,见林墨香点头,又道:“何掌柜在京里这么长时间,也是常与贵人打交道的。我们家主子乃是诚王府的林侧妃,因我们家小王爷前两天出去玩,见别的玩伴手里都有这海外的东西,瞧着新奇,便也想要几个。这不,我们家林侧妃就亲自来选一选。”
诚亲王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年长的,如今成亲已有七八年,就得了这么一个独苗苗,爱得心肝宝贝一样。这是京里人都知道的。若碰上其他任何一家店铺,萍儿此话一说,掌柜的便屁颠屁颠端了东西送上前了。
何掌柜却好似听不懂她的言外之音,淡淡说:“见过林侧妃。听闻林侧妃如今也帮着打理些王府的产业,应当知道我们这行商的规矩。
我们也都是听主家的。买卖总得有个你情我愿,我们不能强卖,别人也不能强买。这主家不想卖,我这做掌柜的也没办法。还请侧妃见谅。”
这一下,林墨香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萍儿也来了几分脾气,“你这掌柜的,好有意思。我们诚王府难道还能辱没了你们的东西不成!”
“萍儿!”林墨香将萍儿斥退,说,“不知何掌柜能否告知你主家是谁?可是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吗?”
这就是七舅舅的另外一个厉害之处,金玉珠宝阁经营十余年,可外人至今只知何掌柜,不知身后东家。也不是没人打过金玉珠宝阁的主意,可那些打主意的人全都无功而返,当然这里头一部分有苏家的原因,一部分是七舅舅自己为之。
正因为太过神秘,又越做越大,猜测的人就越多。而对这主家身份一无所知,更让那些眼红的人不敢动手,生怕捅到碰不得的人。更是有人猜测,是否是宫里哪位的私产,连猜皇上的都有。
总之是各种离谱,而对于这种越是离谱的猜测,顾七舅舅就越乐见其成。
何百年笑着作揖,“怎敢说得罪。林侧妃说笑了。”
不敢得罪便好,林墨香嘴角一弯,却听何百年又道:“我们主家说,没什么得罪不得罪,也没什么误会不误会。他做生意单凭个人喜好。他不高兴,不喜欢,不顺眼的人,这生意他不做!”
我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林墨香脸色黑了下来,这可比得罪与误会让人恼怒多了。我朝七舅舅竖起大拇指。
林墨香低着头,不知想到些什么,盯着何百年又道:“可否多问一句,前头的霓裳锦绣坊和瑞祥绸缎庄是否也是贵主家的产业?”
“这可就不知道的。在下只管经营这金玉珠宝阁,其他的一概不管。主家家大业大,或许是,或许不是。也不曾向我们下属说过,更没有对我们交待的必要。”
“你!”萍儿气不过,便想上前发难,却被林墨香阻止,“萍儿,我们走!”
第129章 孩子是亲生的吗?()
何百年见人走了,这才又回到内室。
“七舅老爷,那林侧妃应该是已经发现了。”
顾七舅舅嗤鼻,“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反应过来我是故意的,那就是个棒槌!你去诚亲王店子买匹锦缎来,再去咱们店里拿一批。”
不久,何百年再回来手上就多了两匹布。顾七舅舅对我说:“你瞧瞧!”
两匹布不论从质地,花纹,细密度,手工上来说都看不出分别来。
“可是一模一样?”顾七舅舅笑着。
我恍然大悟,“舅舅是派人暗地里低价买了诚亲王府的东西再放到自家店里卖吗?”
顾七舅舅露出欢喜的表情,“我们低价出售,他们若是沉得住气,或者换一种方式来应对还好,偏偏要选择与我们拼价格。如此一来,只会死的更快。”
低价买来的东西再低一等卖也损失不了多少钱,可是
“舅舅就不怕他们也来这一手吗?”
“你当我经商这么多年的名气是白闯出来的吗?我在计划之前就想到了他们可能的应对之策,怎会不把路子全都堵死?你可知这细作内鬼可不只战事政事中会有。商场如战场,也是一样的。她们有任何动静,我都能知道。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我张大嘴巴,“舅舅,你”
顾七舅舅点头,“是我高估她们了。我已经断了他们的货源,这方面我路子广,大家也卖我几分面子,愿意帮这个忙。
他们即便是有另外的渠道,能拿到的货源在数量和质量上也都会大打折扣。手中无货,就铺子里那点东西,以如今的低价出售,费不了多久就卖光了。这么看来,倒是用不着三个月。”
将两批绸缎放在一边,顾七舅舅又问起林墨香来,“我记得她是你们家认的义女,怎么如今?”
我将当年的事情一一说出来。顾七舅舅听了,连连皱眉:“我见过她几次,总觉得这姑娘太过用心。太着痕迹了。可姐姐高兴,我也就不说了。其实,这事也不怪姐姐,要怪都怪你爹!”
“什么?”我有些讶异,此话从而说来?
“当年姐姐虽喜欢她,对她有几分移情之意,却没有动过心思要收她作义女。我当时就说,若是认了这个女儿,你日后回来了该怎么办?再喜欢也没有平白让她占了你位子的道理。你若是回府,会不会因此觉得府里早忘了你,成了多余的?这义女又会不会生了别样的心思!”
我一怔,七舅舅这话确实都说中了。上辈子我便是这么觉得,从而一步步和父母疏远。而林墨香就更不必说了。
“可偏偏你爹那会儿急着讨好你娘,你娘总不搭理他。话不肯同他说,面也不愿见。我瞧着他平时手段也挺高明的,那会儿是真急了慌了,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还背地里准备,想给你娘一个惊喜。”
“你娘一来是被赶鸭子上架,二来也是同你爹赌气。想着,好,你要认,那就认!这亲生的女儿你当是不要了,那就让你真没了。看以后女儿回来,你要怎么解释!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哎,你娘她心软,林墨香又惯会讨好她。久而久之,她怎会没感情呢!”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辞。
顾七舅舅依旧愤愤不平,“所以说,这都怪你爹!”
我好容易忍住没翻白眼,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在顾七舅舅眼里,母亲是绝没有错的。
“好在你多了个心眼,没让这林墨香得逞!对了!”顾七舅舅眼前一亮,再次将何百年招了过来,“老何,我刚从海外回来没多久,就去了湖湘。那会儿有几位海外来的友人来访,我书信给你,让你安置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他们长得可和咱们不一样。不过人倒是挺和气的。按照七舅老爷说的,给安置在郊区的宅子里。”
“记得就好。那么人你是认得的。其中有一位郎中,名叫史蒂芬。你明天跑一趟,把他接过来,先安置在这后院里头吧。”
何百年应了。七舅舅让其退下,这才又问我说:“你说林墨香是在苏家的时候就已经同诚亲王发生肌肤之亲,成就夫妻之实了?”
我红着脸点头。
七舅舅摸着下巴思忖,“那么这么说来,算着成亲王府那位小王爷的年纪,该是那会儿就有了吧!”
“我在聚福楼还见过林墨香一面,那会儿她刚入了诚王府,却已经爆出了有孕。算着时间,应当差不多就那会儿左右吧。”
七舅舅默默点头,我有些狐疑,“七舅舅,你想要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这位海外来的朋友是个大夫,可这医术同我们这的有些不一样。因为我曾在他们那住了大半年,说起我大周的风土,他们心痒难耐,不远千里乘船过来看看。他这别的医术不行,但是那方面却很擅长。”
“哪方面?”
“就那方面!”
我突然明白,面色唰的一下绯红,耳根子烫得慌。
七舅舅恍然未觉,“诚亲王成亲也有这么多年了,府中妻妾也不少,怎么除了林墨香,别的女人不说没生下一男半女来,便是肚皮连个消息都不曾有?偏偏林墨香就这么好运?可这好运却不是在诚亲王府有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从前没往深处想,因为前世诚亲王是有个庶子的。但现在想来,诚亲王对这个庶子却很不喜欢,甚至是有些厌恶。当时只当他是不喜欢庶出,谁不想要嫡出的儿子?可如今再一想,林墨香的儿子也是庶出,怎的诚亲王就爱如珍宝了?
若说是因为林墨香,以当年林墨香的情况和诚亲王的做派,我可不认为诚亲王对林墨香有多深爱。
七舅舅又道:“诚王妃这些年,到处寻名医。可不论是民间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太医,都说过诚王妃身子无恙。许是太过心急,求不得。难道王府里每个女人都是因为太心急,求不得吗?”
我咬着唇不说话。七舅舅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子嗣方面一旦出问题,众人一般都会觉得是女方的原因。并不怎么会往男方想。即便早年有太医曾看出过些什么,可诚亲王乃是皇室血脉,这种事情,你让他怎么敢说,不怕诚亲王一个恼羞成怒给杀了吗?
男人若是不能生,这秘密大多都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愿意传出去被他人知晓。丢脸!
后来林墨香又生下了小王爷,大家都会以为自己以前那点猜测是错的。猜测毕竟只是猜测,诚亲王也没有特意因此请太医看诊过。谁会想,谁又敢想,林墨香的儿子不是诚亲王的这么一种可能呢?即便有,也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七舅舅笑着喝了口茶,“我听说诚亲王在房事上有许多的癖好,而且男女不忌。这种事情多了,恐会影响子嗣吧?”
我大约已经猜到了七舅舅的想法。大周的大夫或是太医恐怕就算是查出毛病也不敢同诚亲王说的。可这海外来的就没这么多顾忌。
而且这人同七舅舅交好,即便诚亲王没毛病,也能说出点毛病来。错了也可以说是异国的医术不适合我国,海外人士终究不如大周之类的。于我们而言,不过是承认一句失手诊断错了。可于诚亲王府而言,这句话即便后头被太医推翻,也不免会惹出一波风浪来。而且在诚亲王心里,终究会种下怀疑的种子。
“若是诚亲王知道了,会不会杀人灭口?”
总不能让人家不远万里前来品味我大周风俗民情,却白白搭上性命。
“他是贵族,有他们国家的文牒在。呈上文牒可直接面见圣上。这等身份,皇族不敢轻易杀害。我大周讲究海纳百川,交友四方。”
我抿嘴笑起来,有好戏看了!
七舅舅果然是七舅舅,出手从来都是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从琉璃街出来,我又去了一趟李家。因之前给了李家一个下马威,在谢瑶的丧事上,李家还算尽心。
有一点倒是让我很意外,主事丧仪的居然不是二少奶奶陈氏,而是三少奶奶常氏。
自从刘家的事情完结之后,李婉筠便搬回了以前的宅子里,那宅子本就是她的嫁妆,如果要回来也再情理之中。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力邀杨若培住到了一起。如此也好,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长嫂大丧,身为姑奶奶的李婉筠回了李家。
据她所说,常氏忙上忙下,很是热心。每日总要抽出功夫来瞧瞧李桐。
李桐自哭了那一场之后,再没哭过。不说话,不闹腾,偏就是如此才越发让人心疼。
我看着李桐这模样不由得叹气,也只有同玉簪说:“你多看着些,这种时候府里乱得很,别让人钻了空子。至于常氏的事,你不必多理会。你的任务就是照顾桐哥儿。”
外头传来一阵熙攘之声,有男子的调戏和求欢之语。仔细听着,该是李文耀喝了酒,在院子里碰上了哪位妾室,便动了情,被下人们拉着走了。
谢瑶可才刚死,尸骨未寒呢!
李婉筠面上十分尴尬,却因是自己长兄,说不得。我冷笑一声,罢了,反正也没指望他什么。
李桐靠在我的身体,身子略有些发抖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背,“别怕!有姨母在呢!”
有这等父亲,当真还不如没有。哎!
第130章 谢冰()
七日后,谢瑶出殡。
派去彭城的人也回来了。老太太中意的两户人家,一个父亲早逝留下来的遗腹子,偏母亲生产时血崩也跟着去了。三代内已无近亲,如今不过是族里长老抚养着。这条件确实是过继的不二人选。
尤其那孩子不满周岁,还不记事。我便直接做主,让派去的管事与谢家族老商量,记在了谢奎名下,将其带入京城。二婶吴氏伤势本已经好了,却不料又经受长女故去,这一病又有些恹恹的。见到这孩子,竟是眼前一亮,恢复了不少神采。
另有一户,乃是一对姐弟。母亲早逝,父亲续娶,续娶的继室是个善妒的,对两姐弟经常苛刻虐待。族里说过几次,然而那父亲是个妻管严,一味惯着。这女的半点惧意也没有。族里见他们血缘上来说,本就是族中边缘了,也就懒得再管。
姐弟俩关系好,弟弟自是不愿与姐姐分开的。这点倒是好办,将两人都过继过来就是。便是父母不省心,过继了还想来纠缠,我也有的是办法。唯一顾忌的便是二人的品性。
我看着眼前的二人,姐姐谢冰十四岁,弟弟谢林八岁。弟弟有些胆怯,拉着姐姐的衣角躲在身后。姐姐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不卑不亢,与我说话时不见谄媚讨好,也无怯懦讷言。
我心下欢喜,招手让谢林过来,谢林瞧了谢冰一眼,见谢冰点头,这才慢慢地走上前。
我笑着说:“之前读过书?学到哪里了?”
谢林的神色一暗,谢冰尴尬说:“正要求二姐姐呢。林儿还不曾入学,不过是我在家的时候教她认字。我亲娘去的早,我所学也有限,何况男子同女子终究不一样。我教的未必有用。还请二姐姐帮忙。”
想到他们姐弟二人的情况,我皱起眉头来。大周男子大多四五岁开蒙,六岁入学。谢林确实晚了些。
“我之前本让人去和燕山书院的赵山长说过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没想到林儿还不曾入学。如此一来,燕山书院入学严格,就有些不太合适。这样吧,我这两天让人寻个夫子,先且在自家学上半年,等明年若是林儿能赶上进度,再去燕山书院试试也不迟。”
谢冰起身行礼,“多谢二姐姐费心了!”
我摇了摇头,让人带了两姐弟出去玩。自己做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觉得如何?”
“姐姐很好弟弟”老太太的眼中有些担忧。
弟弟性子瞧来有些懦弱,太过依赖姐姐,于男子而言并不太好。
我伸手接过熙春送来的毯子,盖在老太太腿上,“不急。许是在家里被虐待狠了。他还小,我们好好教。再看看吧。”
院子里,谢冰正在教谢林放风筝。便是新来了一个地方,她倒也能泰然处之,单凭这点便叫人刮目相看。怪不得能够在被继母那般虐待暗害之下,依旧能保全自己和弟弟。
二婶吴氏抱着谢渊摇着拨浪鼓。孩子还小,不一会儿就睡了。吴氏痴痴笑着。另一边的石台边,谢柔捡了桂花糕给李桐,让我惊讶的是,李桐居然接过去吃了。
要知道,自从谢瑶死后,李桐只肯让我和玉枝玉簪近身,其他人是一概远离的。我眼神微微一闪。便见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