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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胖子驱车来到一家小店,点了几道菜,肉末海参、原壳鲍鱼、油焖大虾、干烧排骨,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高胖子也解释了,他每次到胶东来都来这家店,价格不贵,味道还不错。
住的地方是海景花园大酒店,一个五星级酒店,还是每人一间套房,看来不是自己的钱,还随便花的情况下,谁都舒服着呢。
“老昆,为什么要去崂山道啊?”三个人坐在付刚的房间里,付刚问。
“我最开始就是在崂山道入得籍,这里算是我修道开始的地方。后来辗转去了青城山,好多年也没有回来看过了。”昆吾子说道。
“师父,你原来也是在崂山道修行的道士啊?这不等于回老家了吗?”高胖子很兴奋。
“我十四岁逃荒到这里,那时候差点饿死,被一位老道长救了回去,我就做了他的徒弟。我也努力地回报师父,认真的研习道术。当年国运不佳,我随着师父四处走动,也帮了不少人。后来在陕省与一帮盗取文物的日本人相遇,他们之中有几个厉害的阴阳师,我师父寡不敌众,受了重视而死,我南下去了川省又进了青城山继续修道。”昆吾子想起当年的事情。
“师父,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啊。”高胖子感慨。
“后来我学有所成,又下山准备报仇,遇到了现在崂山道观主的师父昆清子,他是我师伯的弟子,我们在崂山道就认识,于是我们俩人结伴杀日本人。”昆吾子说着。
“看来你真与崂山道缘分不浅啊。”付刚说道。
“我与昆情子交情匪浅,当年一起出生入死,也都侥幸活了下来。现在的观主当年就是小孩子,聪明伶俐,我们那几个老家伙都很喜欢他。想想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既然来了,我还是要去看看,随便祭拜一下他师父,当年没有他师父帮我扛了一次,我可能早就死了。”昆吾子想起当年的事情。
“战火中的友谊,那是真正的过命交情,是该去看看死去的战友了。”付刚点点头。
“另外,也算我也邀请他,过完年回青城山,我要举行个收徒仪式,希望崂山道的观主也去观礼。”昆吾子郑重地说道。
“师父,还要请人啊,他们送不送礼物啊?”高胖子心思就没在点上。
“送是肯定要送的,不过很多你都用不上,师父给你留着。”昆吾子笑着说道。
“你与昆清子都是一辈的人,崂山道与青城山犯得是一个字吗?”付刚只是好奇。
“那是当然,我随身都带着我入籍的文书,而且我们都是全真道的,当然犯一个字了。”昆吾子说道。
“师父,那崂山道现在的观主叫什么?”高胖子问道。
“他叫玉松子,当年是十几岁的孩子,现在也80多了。”昆吾子有点缅怀。
“对了,师父你有几个徒弟?”高胖子又问。
“呵呵,你是大弟子。当年为师从青城下山之后一直在奔波与战斗,没时间收徒。到了我辞掉龙组的工作,开始追求道,也没什么心思收徒。直到在老实客栈遇到你,我才动了收徒的想法。”昆吾子说道。
“哦,没有师兄弟啊。”高胖子对于他的地位还有点懵懂。
“明天我和高胖子还准备什么吗?”付刚还是会来事。
“呵呵,不用,随心为之,不用拘泥于礼节。”昆吾子笑道。
“我是不用,只是个外人,倒是高胖子,你还是客气一些,也不要让你师父下不来台。”付刚对高胖子说。
“我知道,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师父面子的,不会那么没大没小。”高胖子点头。
“师父,我还没有道袍,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一件。”高胖子刚说完又开始埋怨。
“到了青城给你做,道门都有统一的制式,一般人不懂,道门一看你服装就知道你是什么辈分,而且衣服上也有个小法阵,有除尘除脏功能。”昆吾子说。
“我去,还这么神奇,我喜欢。”高胖子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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崂山太清宫亦称“下清宫”,或称“下宫”,位于崂山南麓老君峰下,面对黄海一碧万顷,背靠七峰,峰峦迭起,地势高爽。
太清宫包括太清宫牌坊、入口处、旧山门和三个院落,各院落自立山门。
这些院落分别是三官殿、三清殿、三皇殿。三官殿供奉“天官”、“地官”、“水官”三神像;三清殿供奉“道德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三皇殿供奉“伏羲”、“神农”、“轩辕”三帝。
崂山太清宫始建于公元前140年,公元905年在几位著名道士的努力下,逐渐有了一定规模,此后建筑不断增加。
元朝时,这里成为全真派的道观,因为丘处机的关系,得到朝廷的大力支持,地位迅速提高,被称为仅次于白云观的第二丛林。
明朝时,著名的道士张三丰曾经在这里修炼。崂山还和中国伟大的古代小说《聊斋志异》有联系,书里面有很多内容取材于此,而且据说作者蒲松龄还在这里居住过。
昆吾子带着俩人走到三清殿旁的一件小屋,从怀里掏出个纸质文件。
“贫道昆吾子,青城山道士,预拜见玉清子观主。”说着把纸质文件递给一位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双手接过文件仔细观看,然后一惊,“诸位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了就匆匆离去。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高胖子不太懂。
“我给他看得是我的身份证明,古代这叫玉蝶。来到这里,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昆吾子说道。
“那怎么在这里?不是太清宫门口应该有人接待吗?”高胖子又是好奇宝宝了。
“呵呵,道门在盛世势微,不得已把外门租给闲人管理。”昆吾子说道。
“你的意思,我们刚才看到的都不是道门中的人,而是租用者雇佣来骗我们这些人的?”高胖子惊奇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道门有专门的知客,你看到门外那个标示了吗,就是知客的标志,你找到她,表面身份,才能找到真正道门的人。”昆吾子说给高胖子听。
“原来如此,这里水也很深啊。”高胖子表示佩服。
几个人聊着天,不大一会,几个穿着正归道士服装的人走了过来。
“是昆吾子师爷吗?我是无忧子,当年有幸与我师父玉松子在青城山见过您。”来人自我介绍。
“哦,无忧子,呵呵,我想想,一晃好像有30多年了吧,当年你还是个年轻人。”昆吾子站了起来,看向前面走来的道士。
“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师爷您还这么健壮,真是我们道门的不老传奇。”无忧子说道。
“老道我就是活得老点,还有颗追求道的心。”昆吾子打了个稽首。
“师爷这面请,我师父已经在后堂准备迎接您呢。”无忧子把三人迎到后堂。
众人绕过三清殿往后面走去,经过通幽的小路,走了十来分钟,过了一个月亮门,视野豁然开朗,又是一处大院子。
来到院子里的大殿,有个瘦高的老人站在门口,看着众人。
“师叔,真没想到您能来到这里,有失远迎。”老人说着,但腿脚已经不算利落。
“得,你腿脚不好就别走了,呵呵,原来的小松子现在也是迟暮的老人了。”昆吾子眼中含着泪。
“没想到师叔您腿脚还这么利索,我是不行了。来,无忧子,叫人上茶。”玉松子指挥着人,还有人搀扶着他坐下。
无忧子叫人把茶水送了上来,就站在玉松子身边,听他们说话。
“我这次来呢,一会想去看看师兄昆清子的坟墓,祭拜祭拜他,当年没有他,我也活不到现在。”人一老又见到古人,总容易想起以前的故事。
“这没有问题,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走得也很安详,他做到他能做到的事情。”玉清子也是黯然。
“当年我小的时候,昆清子师兄就很照顾我,我们的师父分别带着我们下山,他们向南面走,我们向西去,再见面就是抗日时期了。我们师兄弟联手抵抗过日本人,欧洲人,还有维护国名党的华国人,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终于迎来和平年代。可多年的战斗,给我们身体都带来了伤痛,他还选择了去坚持,我却选择了追寻道,自那一别,我们再也没有见过,直到听到他死去的消息。”昆吾子沉浸在回忆中。
“是啊,建国的时候,师父刚收了我,我天天跟在你们屁股后面问这问那,师叔您当时对我不错,我还记得。”玉清子也露出笑意。
“八十年代初,你带着无忧子去青城山,正好我在青城,才知道你师父已经仙逝,当年我就说有机会我会回来看看昆清子师兄,这次我终于来了,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昆吾子渐渐冷静了下来。
“先不着急,我们叔侄好好聊聊天,对了,这几位是?”玉清子问道。
“哦,忘了介绍,这是我最近才收的徒弟,叫玉杞子,不过还没入籍,过完年我就带他回青城山入籍,看你这样是去不了了,崂山道也派这个人去观礼吧。”昆吾子说道。
“没想到啊,师叔您这个岁数才收了第一个弟子,我看看身体情况,如果准许我一定去。”玉清子笑着说道。
“这位是我遇到的同道中人,我以平辈与他交往,他也给了我很多帮助,让前些年一直迷茫的我有了新的方向。”昆吾子这么介绍付刚。
“道士我有理了,能被昆吾子师叔这么看,您也是高人,幸会。”玉清子打了个稽首。
“幸会,都是同道中人,相互交流吧。”付刚可不喜欢把他看做什么高人,他只是他自己。
别说崂山的绿茶还真不错,喝起来清淡素雅,却在口中余味犹存。
昆吾子与玉清子谈论起很多事情,付刚对此并不关心,与他也没有关系,坐在那里发呆起来。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来还是要出去走一走,虽然我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但还是有能触动我的事情,也是我寻找的过程。网络虽然反应真实,但不代表真正的真实,还是要多出去走一走。”付刚想得却是这些。
(本章完)
第144章 回程()
? 玉清子与无忧子又请教了一些道法上的问题,高胖子听得聚精会神,付刚却心不在焉。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听了可能还会扰乱心思,还不如不听。
几个人聊得差不多,昆吾子提出去看看昆清子的墓地,无忧子带着三人又转向了墓林,这里都是得道者才能葬在这里。
无忧子简单介绍了几个墓地,都是崂山道的先祖们,昆吾子小的时候曾经来过,但那都是百十年前的旧事了。
众人来到一个墓碑之前,上面有昆清子的名字,几个人行礼鞠躬,然后昆吾子呆呆看着。
付刚拽了拽高胖子,俩人离开这里。
“老付,为什么拽我离开?”高胖子不解。
“或许你师父有什么心里话要说,难道你还要听吗?”付刚说道。
“那倒无所谓,也是,我们在那里有点碍眼。”高胖子表示理解。
“你想想,他们在建国前是战友,建国后又并肩战斗,然后你师父离开龙组,这其中都是故事。他不愿意说,我们也不用问,谁知道他与昆清子之间有什么瓜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付刚只是点了下高胖子。
高胖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这里面水很深啊,也难怪这么多年我师父头一次回来。”
“知道就好,你也别瞎猜了,你师父他想说,就会告诉你,如果不想说,你也别问了,都是故事。”付刚嘱咐道。
“知道了,我好奇心也没那么重,都是过去的事情,况且当事人就一个还活着。让死者尘归尘,土归土,把恩怨都埋进历史中好了。”高胖子高瞻远瞩。
“没看出来啊,你最近觉悟提高很快吗?”付刚很怀疑。
“切,装,谁不会装啊,只是对这件事我还真没什么好奇心。”不到三句话,高胖子又露出本质。
“对了,回丽江之后,你陪我跑步啊?”付刚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高胖子又疑惑了。
“你这小身板,到了青城山,万一你师父留你在山上呆上几年,每天不仅粗茶淡饭,还要锻炼身体。你这身体素质,不是给你师父丢脸去了吗?还不如早做准备。”付刚说道。
“不会吧,这就让我远离花花世界,把我扔进道门?”高胖子表示怀疑。
“你现在是打基础的时候,肯定要专心一些,不要被外界诱惑,青城山是个不错的地方。”付刚说道。
“别说,你说得还真有道理,看来我回去要准备一下了。要不然真如你说得那样,我可就惨了。到了青城山,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高胖子点头。
“行了,你思想上有个准备就好了,那些小把戏在你师父那里都是废物,你还是让自己心塌下来,好好学习一整子吧。”付刚看着高胖子说道。
“哎,其实我自己也无所谓,只是心还是有些留恋外面的世界,看来我回去也该好好想想了。”高胖子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
昆吾子半个小时之后回来,脸上面无表情,但付刚觉得他又放下了什么,正如昆吾子自己说得,他应该做减法,在某些方面不用再去经历与思考了。
晚上,三个人就住在崂山道,吃了顿素餐,别说偶尔吃一顿还别有风味。
吃完饭之后,昆吾子把高胖子叫去,应该开始给他上课去了,付刚则在院子中间走一走。
院子面朝大海,这个季节没有鸟虫的叫声,道士们都在上晚课,一种寂静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万籁俱寂之时,海上一轮明月高挂,倾洒柔和清辉,曾任教育总长的清末翰林傅增湘《游崂山记》中有一段精采的记述:“是日,适值佳节,月上东峰,遂同步海岸赏月。初行竹林中,金影布地,晶光上浮,若玉烟之笼被,清奇独绝。嗣乃登坡放瞩,海波浪碧,天宇横青,上下空明,如置身玉壶冰镜中。”
每当月夜,微风徐来,海不扬波,皓月当空,浮光耀金,一派皎洁月光洒向大海,这就是被誉为太清水月。
“这是美吗?”付刚自问。
“不,只是自然而然的状态,与美无关。”
“但你也心旷神怡,这难道不是因为这里的美景才让你有了这种感觉吗?”
“不,我视而不见的美景也多了,老实客栈的夜晚,面对着丽水也是你所谓的美,但为什么我看不到了美,因为熟视无睹。这里的景色,我不经常见到,所以你以为美,其实与美无关,只是少见多怪。当我们住在这里三个月,对此也熟视无睹了。看多了谁都会吐。”
“好吧,我说不过你。”
“就好像一道美食,你偶尔吃会觉得很美味,但天天吃,总有一天你会吃不进去的,美味变成鸡肋。那么美还是美吗?”付刚问道。
“你要是这么说,你觉得一个女人美丽,可你天天与她在一起,知道她的脾气秉性,还看见她卸妆的样子,是不是你也觉得她不如想象中美丽了呢?”
“对不起,可能有些人还以为这女人很美丽,但对于我个人来说,的确不美丽了。人与人不同,我以为只是我以为,与别人没有关系,这就是我的认知。”
“是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应该一个认知,但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