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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城对着她自言自语,声音即便很轻却还是吵醒了她。
顾晚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白幼城随即面露歉疚之色。
“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白幼城说道。
顾晚将四周环顾了一眼,又是满眼的白色,她暗叹了一口气,心知自己此时躺进医院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顾晚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幼稚鬼,给我来杯水,我好渴!”
白幼城忍住要暴她脑壳的冲动,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又苦心费力地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顾晚接过水,连声谢谢也没说,便“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喝完又特别不客气的说道:“再来一杯!”
白幼城无语至极,无奈之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水终于喝足了,顾晚靠在床头舒泰的喘着气,这才气定神闲地与白幼城说道:“之前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白幼城耸耸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晚惨淡一笑,“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无在哪里过夜都无所谓啦,反正回到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还不如在这里陪你这个倒霉鬼,还能有人陪我说说话!”他酷酷地说道。
“倒霉鬼?”顾晚有些懊恼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我和你见过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不是见你被欺负就是生病,还不是倒霉鬼?”白幼城得意地反问。
“嘁!”顾晚有些不屑,却也没再反驳,或许白幼城说的对她就是个十足的倒霉鬼,衰神附体,没有一件事是能顺顺利利做成的。
夜已深沉,顾晚与白幼城一起聊了些有的没的便都呵欠连天,昏昏欲睡,一整晚白幼城都在顾晚病床旁边的一张看护床上度过。
第二日,天朗气清。经医生查看,顾晚的高烧已经全退了,可以出院了!
白幼城说顾晚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昨天夜里烧的和小火炉似的,今天早上就变成了小冰箱。顾晚对此付之一笑,又说自己是天生的女超人,没有任何事情能将她真正打倒。
工作了一周的池静突然给顾晚打了电话,并欢天喜地的说了自己这周的丰硕成果,当然又不外乎她手下某个艺人开始走红的事情。顾晚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敷衍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准备去赴另外一个人的约会。
上次负责顾氏宣传片的尚导演突然联系了顾晚,说他手上有一部戏很适合她,希望她与他见面详谈。
市中心已经咖啡厅内,小资情调,是众多文艺爱好者的不二之选。
顾晚在一出空位随意落座,安静地等着尚导演。
尚导演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女人,是国内小有名气的一个女导演,虽然没导过什么知名大片,但是在国内的广告界却是首屈一指的响亮,凡是经她手的广告没有不深入人心的。如今她打算进军电影节,那也是众望所归。
尚导演掐时间很准,她是踩着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的,一分不早一分不晚。尚导今日的打扮与在片场见到的时候十分的不一样在片场,她总是带着一个渔夫帽,身穿工装夹克、牛仔裤,脚踩尖头牛皮靴。而今日的着装风格确实十分的英伦发,皮夹克外套,内搭不规则裙摆的黑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浅口的平底鞋,给人的感觉既简约大方,又亲切自在。
第77章 池静的男友,朱利安()
顾晚远远地看着尚导走过来,她礼貌的招了招手,并叫了服务生过来。
“尚导,您喜欢喝什么?”顾晚问道。
尚导十分随意地摆摆手,“随便,我都可以!”
顾晚点点头,与服务生说道:“那来两杯焦糖玛奇朵,并两份芝士蛋糕,谢谢!”
服务生接受了点餐之后便礼貌地点点头,继而去了前台下订单。
顾晚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尚导正抿着嘴微微地笑着,她看着她的眼神中除了探究之外还有点别的意味,总之是顾晚所看不懂的。
顾晚淡淡一笑,“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尚导双手一摊,“我觉得你和我故事中的女主角很像!”
顾晚一听这话,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捋了捋鬓边掉落的头发,说道:“尚导,其实我这次与您见面也有话和您说!”
“哦?”尚导有些好奇,“说来听听!”
顾晚有些犹疑,不知道这话究竟该怎么说出口,她本身其实是矛盾的,她本身是个演员,也十分的热爱演绎事业,可是就她目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她并不能完全专注于演绎。
“当然不是!”顾晚连忙解释,“只是我现在一心在顾氏集团,没有过多的经历去参演电影!”
尚导点点头,“你的难处我明白,但是”她放下了手中的长匙,继而语重心长的与顾晚说道:“但是你自己应该明白,对你来说什么才是你真正适合你的一生的事业,我看得出你在表演上很有天分,我希望你不要就此放弃。”
顾晚被尚导的短短几句话而说的意志有些摇摆,她的苦恼全都写在了脸上。尚导微微一笑,继而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如果到时候你愿意出演那么我们就合作愉快,如果你到时候你还是不改初衷的话,那么我想无论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将是个莫大的遗憾!”
顾晚沉默着,心里犹疑不决,她说:“您为什么一定要我来演您电影中的角色?”
“因为,我能从你的一言一行上品出非同寻常的故事来,人生百味,我却从你的身上看出了百味人生!”尚导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拥有你那般复杂的眼神!”
顾晚摇头,“我不明白!”
“你的眼睛很清澈,我能看得出你内心的善良,但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它饱经沧桑。你就像我电影中的主人公一样,是个思想单纯但是身世复杂的女孩子,生活不能真正地打磨她凌厉的棱角,但她已经学会收敛锋芒,在痛苦中隐忍前行,寻找人生当中那微弱的光亮!”
“尚导”顾晚才开口,又被服务员打断。
“您好,这是你们点的咖啡和蛋糕,请慢用!”
“谢谢!”
“谢谢!”
二人按着长匙慢慢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一股浓郁的甜香在桌间旖旎回荡。
“你刚才要与我说什么?”尚导抬头问道。
顾晚抬头,对上尚导那双微笑的眸子,她眸光犀利,似乎能看透别人的心事。顾晚低下眼睫,有些心虚。
“尚导,对不起,我不能出演您的电影!”
“为什么?”尚导依旧保持着微笑,“你是觉得我这个导演没有名气,而不能将你塑造成一个完美的荧幕形象?”
顾晚正愣着看着尚导那一双微笑的眉眼,尚导的每一个字就象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字字刺破她柔软的心房。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仅仅一面之缘的人,却能将她了解到骨子里。
此时,她被尚导剖析的鲜血淋漓,她反倒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尚导太过了解她,而令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表现真实的自己,这令她觉得时间无比轻松和快乐的事情。
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又聚集了一层厚厚的乌云,看起来即将又有一场大雨要袭来。
顾晚站在马路边,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她没有回顾园,而是又去了池静那里。
今天周末,也不知道池静有没有加班。顾晚上了楼之后,便像以前那样从门口的一只鞋子里拿出钥匙,径自开门进去。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地声音,顾晚心下觉得新奇,什么时候池阿静同志也开始热爱烹饪了,她应该是一个连泡面都煮不熟的笨女人才对啊!
顾晚循声朝厨房走去,透过氤氲的白烟看见一具白花花的吃裸裸的身体在厨房里来回忙碌。
“啊”顾晚捂着眼睛凄厉尖叫,吓得厨房里的人“当啷”一声丢了手中的铁盆。
“怎么啦,怎么啦?”池静连忙从卧室冲出来,手里还举着防狼电棍!
顾晚哭丧着脸,晃着池静单薄的小肩膀,说道:“厨房里有流氓啊”
池静讪讪一笑,又将顾晚拽到了沙发旁并将她按下去坐着,说道:“淡定!淡定”
“你叫我怎么淡定,你叫我怎么淡定?”顾晚抓狂着说道:“你把流氓到家里来,你叫我怎么淡定?”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朱利安呢是我新交的男朋友,他不是流氓,他三观很齐全,只不过比我们稍稍开放了那么一些!”池静解释道。
“稍稍开放了一些?”顾晚瞪圆了眼睛问道。
“嗯哼!”池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ohmygod!”顾晚无力扶额,径直倒在沙发里,碎碎念道:“只是开放了一点点,只是开放了一点点,一点点”
“你好,我叫朱利安,是池静的男朋友!”这时候朱利安已经穿好了衣服,再次亮相在众人的面前。
顾晚半咧着嘴干笑两声,“你好,我是顾晚!”
“oh!顾晚,我经常听池静提起你,她说你是宇宙超级无敌大美女,如今一见果然是让月亮都羞愧的藏到云彩里,让花儿都惭愧的不愿意开放啊!”
顾晚嘴角抽搐,“老兄,那叫闭月羞花!”
朱利安一拍掌,“没错,就是闭月羞花!”
“谢谢,过奖了!”顾晚别扭地撩了撩鬓边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回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池静摇摇头,“完全没有!好戏你全错过了!”
顾晚无语,暗叹一口气,无奈的道:“好吧”
中午时分,三个人围坐一桌,品尝着朱利安的手艺,顾晚赞不绝口。
“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一身好手艺嘛,做的中国菜比我这个中国本土人都地道,可圈可点,可喜可贺!”
池静作为朱利安的女友当然是最开心不过的了,“那当然了,朱利安虽然从小生长在美国,但是却也在中国生活了近十年了,中国很多东西他都很拿手,除了做菜,还有武术、京剧”
“我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我不过是对你们中国的文化非常的感兴趣,也觉得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奥妙无比,值得学习很研究,也很有意思!”
顾晚听着池静和朱利安你一言我一语的答话,觉得他俩其实还是听般配的。
比如他俩都不怎么熟悉中国的古谚语、成语,却总还是爱舞文弄墨的,彼此说的话他们彼此听起来最明白。
还有池静其实是个半吊子,做什么事都不怎么出类拔萃,而朱利安的脑子里是美国的教育思想,鼓励式,所以即便池静无论做错什么事情,朱利安都会说“thatisok,don’tworry;ibelieveyou;iloveyou”
顾晚看着池静和朱利安恩爱有加的模样其实还是挺羡慕的。曾几何时,她也希望张宇哲能够给她无限的包容与爱护,可是两个人在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之后,他居然劈腿成了她的姐夫,真是令闻者令人大跌眼镜。
吃过中午饭,稍作休息之后顾晚便作别了池静与朱利安,她总不能一直充当电灯泡打搅别人的二人世界吧。
她出来之后,突然一阵茫然,站在十字街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真有一种“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的感慨与烦闷。
顾晚在马路上晃晃悠悠的,头顶的乌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吹散的,反正现在是“太阳当空照,花儿一直在傻笑”的情景。
烈日炎炎,她又无所事事,最后钻进了一定花花绿绿的太阳伞下面,与服务员要了一杯沙冰奶昔。
吃一口奶昔,沁凉无比,顿觉酣畅淋漓。
正惬意地享受间,顾晚的手机突然想起,出乎意料的竟是张宇哲。
“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顾晚嘟囔着自言自语,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
“找我什么事?”顾晚问道。
“奶昔好吃吗?”他问。
顾晚四处张望,却并没有看见张宇哲的身影,她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你抬头!”
顾晚咬咬牙,暗道:“搞什么飞机?”她抬头见,正看见张宇哲站在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下,一手正举着手机,一手拿着一个状似礼物盒似的东西。
她登时怔住,只觉得这个画面是如此的熟悉。
两年前的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他就曾经与她隔了一条马路遥遥相望,笑着与她招手。只是那时她还能不顾一切地奔向他的怀抱,而如今呢,她看见他她就想逃。真是昨日之日不可留!
张宇哲穿过人=流,走到她的面前,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最后滴在了桌面上。
顾晚面无表情,却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扔在他面前,“擦擦汗吧!”
顾晚的冷漠态度他能理解,他也不在意,只将那个一直被他拿在手里又被汗水浸湿了的礼物盒推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顾晚不解地问道。
“你打开看一看!”
顾晚摇头,直接将礼物盒推回去,“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张宇哲面露失落之色,又有点难堪,“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就是不想要,也还是打开看一看吧,或许你会喜欢的!”
顾晚有些心软,她虽然不明白张宇哲为什么大热天专门出来给她买礼物,但是人家一片心意,看看又无妨。
她将礼物盒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个精致的锦缎盒。
她抬头疑惑地看着张宇哲,而张宇哲一边擦汗,一边笑,示意她继续打开。
顾晚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光看造型材质就知道价值不菲。
“你这是什么意思?”
“晚晚,你难道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生日?”
“没错啊,六月二十八,是你的生日啊!”
没错,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可是她的生日并不是阳历的六月二十八,而是农历的六月二十八日。
她的生日根本就不是这一天。
“我想你是记错了,我不是在这天过生日!”顾晚将首饰盒合上,又推给张宇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