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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我可不能看着你受罪。”沈万月无所谓的摆摆手,眼中还是微红:“只是你这性子,让你自己糟了多少罪,让人看着也伤心。”
景云昕亦低了头,没有说话。过了半晌,看看外面的天色渐亮就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
沈万月点点头:“回去吧,一会我下班回去。”
外面的天在一夜大雪后渐渐放晴,景云昕的心情却没有开朗。她想起顾若宇那痛苦与失望的表情,心就跟着揪起来。
她一步步的行走在马路上,看着早起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原来,平凡的生活这么难求呀。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一条录音。打开来,里面竟然传出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景云昕,你还是不死心吗?那不妨让你听一段美好的爱情,呵呵。”
是夏安玲的声音,景云昕本能的回避,而下面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若宇,你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一起疯狂,那时我们真的好幸福的。”
“恩。”顾若宇的声音如以往的低沉。
听到这里,景云昕打了个寒战。下面又传来了夏安玲温柔的声音:“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是啊,当时是说要永远在一起的。”
“若宇,我无时无刻不在爱着你。这次你带我出国,是我想不到的。”
他出国,竟然带着夏安玲。景云昕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在油锅中煎炒了一次,原来,他不是为了躲避自己,只是为了带着夏安玲出去放松。
自己好傻呀,还单纯的以为他是生了自己的气,伤了心才逃离的。下面的声音更加魅惑迷人:“若宇,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我们永远在一起,彼此不分离,好不好?”
顾若宇笑的爽朗:“好,你说什么都好。”
他爱她,他亲口说爱她。他笑的真开心,他在自己面前什么时候笑的这样开心过,景云昕努力的回忆着,似乎没有过一次。他的开心只留了夏安玲。
“若宇,在爱我一次吧。”这样的声音落在景云昕的耳朵中不次于要了她的命,下面接着就传来了不断的*声。
景云昕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曾经对着自己无比深情的说爱自己与自己欢好,却在眨眼间又回到了夏安玲的怀抱。
自己就是一个被人玩弄股掌之上的傻子。她记得夏茹说过,顾若宇就是为了那季氏股份才设计娶她,当时她多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个超级大傻瓜。
景云昕踉踉跄跄的迈着麻木的步子,心如从胸膛中掏了出来,被人扔在了大街上。寒冷的风不停的刮过,如带铁丝的扫把不仅扫过她的脸颊、身体,更扫过她仍在外面的心上。
这么多年,她盼着、念着。就是凭着他对自己的那句话:“你安心。”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一天安心过。那晨起的太阳、东升的月亮,四年中一千三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她能守望的也就那么几天。
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过是他用起来最为方便的棋子,还不能有一丁点的反抗。
景云昕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傻最可笑的人,她看着街上每个人的脸似乎都在嘲笑着她。笑她的执着,笑她不小心丢掉的心,笑她活该,指望着一个冷心冷肺的男人回心转意。
不对,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哪里用的着回心呀。他的心一直在夏安玲身上呢,从最初到现在,真真是不离不弃的。
景云昕摸摸脸颊,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伤痕累累。自己骗着自己、瞒着自
己,就是等真相揭开的那一刻,让自己没有泪可以留。
就这么走着,走着。自己也不知要走向何方,她抬起头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映着周边的白雪,哦,走到这里了。
耳朵边波涛声声,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大海。那片可以包容一切又可以吞噬一切的大海。
景云昕由着自己的心,一步步走到了岸边。
天地连成一线由遥远的东方一层层的滚来,带着冬日的刺骨寒风,像狰狞的恶鬼扑向岸边。
打湿了沙滩,浸湿了景云昕的鞋袜。这样刺骨的冷意没有占到心中冷意的千万分之一。它只能击打着身体却浸湿不了自己的灵魂。
而自己的灵魂则被那无情的真相,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挖弄给浸湿了、泡透了,最终在这一天彻底的烂了。
景云昕顾不得脚下的冰冷,她挪动着步子往前走着,甚至想把整个身子浸到海水里以抵抗心中那份冰冻。
她不仅想,还这么做着。如果到了海底,淹没了所有的一切她是不是就不用这样的痛苦。
真好,真好呀。那海水一层层的往上涨着,淹没了脚踝、淹没了小腿、淹没了腰部、淹没了胸膛,最后到了脖子、嘴巴、耳朵、眼睛,最后连头顶的发丝一起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世界黑了,在也看不见了。只剩下那寒冷的海风狂啸着拂过海面,在不留什么痕迹。
头痛,手痛,脚痛,全身上下的痛。怎么有人在喊呢?喊的什么内容,听不清似乎隔了好远好远。
什么,叫的是什么?似乎是一个人名字,仿佛是云昕,云昕,景云昕!那不是我的名字吗?
谁在叫我,谁在叫我呀。我在这里,景云昕想说话可是觉得喉咙中塞着一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使劲的咳着,不停的咳着,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最算发出了声音,是我!
“云昕。”沈万月紧紧抱着她,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呀?”
景云昕虚弱的睁开双眼,觉得自己身上好冷。她看着沈万月满脸泪痕的脸,轻轻的说:“我冷。”
谢洛赶忙将衣服给她披上:“你觉得怎么样了?”
景云昕有些纳闷的看着谢洛,悄悄的问沈万月:“他是谁?”
一句话,惊了这两人。两人面面相觑,谢洛紧着说:“我是谢洛啊,你怎么了云昕?”
景云昕打了一个冷战,声音微弱却听在别人心里如晴天霹雳:“我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你认识她吗?”谢洛吓得指着沈万月问。
景云昕看着这两人的奇怪表情,微微点头:“认识呀,沈万月。”
沈万月同样震惊的搂着景云昕问:“云昕,你别吓我,你真的不认识他?”
“不认识。”景云昕使劲的想了想,觉得有些头疼。
沈万月与谢洛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就送往了医院。呵,医院,又是医院。沈万月突然记起那天景云昕说她最近与医院很有缘,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见她除了有些害冷没有别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云昕由着他们抱着,冷的只会打哆嗦。她轻轻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沈万月看着她,说不出什么滋味,不会让水把脑袋灌糊涂了吧。她没好气的说:“我还要问你呢?怎么好好的跑海里去了,你打算自杀啊?”
第三十五章再相遇()
第三十五章在相遇
医院里,医生给景云昕做了个全身检查后才道:“身体上除了有些感冒没有其他异常。至于你们说的她不记得了,我还要在问一下。”
沈万月与谢洛同时点头,医生拿着景云昕的脑CT片看了一会才问道:“你记得怎么到海里去的吗?”
景云昕迷茫的摇摇头。医生问:“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嘛?”
“景云昕。”
“认识她吗?”
“认识,沈万月。”
“他呢?”
“不认识。”
医生摇摇头:“你还记得什么?”景云昕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头还是疼:“一想东西就头痛,记得我是医生,其他的不记得了。对了,我父亲好像入狱了。”
那医生听完看了一眼沈万月:“沈护士,我可以确定这是标准的选择性失忆症。患者受了莫大的刺激后,选择将好的回忆或自己挂心的事情留下,不好的回忆被自己的潜意识隐藏起来了。”
“这,这怎么好?”谢洛问着:“可有什么方法治疗吗?”
医生摇摇头:“这个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只有亲属用以前的事情多刺激她的大脑,或许会受到好的成效。”
沈万月听后,淡淡的叹了口气:“记不得就记不得吧,或许记不得对她有好处。”
冬天的夜总是来的格外早,谢洛送下沈万月与景云昕就告辞回家了。沈万月看着谢洛走远,在一次的问景云昕:“你真不记得了?”
景云昕一愣,随即摇摇头:“真不记得了,对了我父亲怎么样了?”
沈万月不想在刺激她,只得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出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景云昕的身体也恢复了。当她得知自己不能再当医生的时候,也伤心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想开了。
这天,她出去找了一天的工作,总算在一家高档酒店当起了服务员。沈万月听到后很高兴:“恩,好好干,你一直很敬业的。”
景云昕也觉得高兴,露出了笑容。沈万月看着景云昕的笑容,却有些伤感了。
她曾经那样的骄傲,可现在却要做服务员。其实,也好,做什么都比以前强好多,不是吗?
这一天,暖阳化雪。景云昕在红都大酒店已经上了半个多月的班,她仍是原来的脾气,对什么都淡淡的,只有对工作异常的上心和卖力。
中午时分,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与几个人一起迈进了酒店的大堂。他上前去吧台打过招呼后,领班带着他们一行人往青山厅而来。
顾若宇早在一天前就预订了位子,今天有几位重要的客商要来洽淡业务。
“顾总裁里面请。”领班礼貌的让着他们:“云昕,来客人了。”
“好。”景云昕急匆匆的赶过来,望着领头的男人一怔,这男人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
顾若宇听见有人叫“云昕。”同样一愣,抬头间竟然看见景云昕一身服务员的衣服的站在那里,心莫名的就颤了一下。
这是他们离婚后,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做起了服务员。
领班微微一笑:“云昕,这是顾氏集团的顾总裁。今天在你负责的青山厅就餐,你要好好服务。”
景云昕看着顾若宇紧紧盯着自己,脸上挂上了礼节性的笑容:“股总裁,您好,有什么需要你就讲。”
顾若宇从景云昕的眼里读到了陌生,黑瞳猛的一收,气压不住的往上走。什么话也没说的进了包间。
景云昕也有点纳闷,这位顾总裁对自己好像很大的意见。
酒席开始,景云昕按照惯例给客人斟酒。总感觉顾若宇的眼光跟着自己在转,当她下意识去看的时候,他又转了目光与其他人谈笑风声起来。
上菜,斟酒,倒水。景云昕忙的不可开交,好歹菜上齐了,可以安静的站在那里歇歇。谁知,顾总裁找找手让自己过去。
景云昕站在顾若宇身边,顾若宇斜眼打量她一下,语气中带着愤怒:“这菜怎么回事,不是我以前吃过的味道。”
景云昕自然不知道这菜是什么味道,按照惯例她礼貌一笑:“请您稍等,我去问问。”
说完,就端着这份菜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景云昕又端着另一份菜回来了,神色平静:“顾总裁,厨房说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做的。如果您吃着不合口,又另做了一份。”
一位客人听了呵呵一笑:“菜就菜,不合口味就别吃了。来,来,顾总,喝酒。”
顾若宇不耐烦的挥退景云昕,与那位老总聊了起来。
不一会,顾若宇浓黑的眉毛皱了皱,他继续挥挥手把景云昕叫过来:“茶凉了,换了。”
景云昕仍旧微微一笑,接过茶壶去添了热水。看见顾若宇的水杯已空,就给他添水。
顾若宇正与旁边的人说话,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注意,总之那壶热茶在他一转身的功夫全部碰了出来。
景云昕情急之下,将壶往自己怀里一兜,一壶热水就这样浇在了自己身上。
没想到,这样的举动没有赢得顾若宇的夸奖却迎来了劈头盖脸的教训:“你怎么搞得?不长眼睛吗?”
景云昕愕然,哪里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她平静的面上飞过一丝愤怒,不过转瞬压了下来:“对不起,先生。没烫着您吧?”
顾若宇一怔,眼睛微微一眯射出一丝精光,声音低的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装够了没有?景云昕!”
“装?”景云昕眼底划过疑虑,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顾若宇又转了头继续喝酒了。
景云昕无奈的出来,让同事帮忙照看一下,顺便找了块毛巾吸着身上的水。
等到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又在门口碰到吃完饭的顾若宇出来。景云昕低了头,不想在与此人废话。
顾若宇因为换了人,当着客户的面不好发作,又见到了景云昕。便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他低了头看着景云昕,一动不动。
景云昕觉得奇怪,也抬头望着他。突然心里一下子就悲伤起来,甚至控制不住的双眼就流出了泪水。
顾若宇嘴角一挑,手中香烟画了个弧来到了景云昕的下巴处,轻轻一勾将她的下颌捏紧,眼里全是嘲弄之色:“离了我是不是很好呀?如果不好,随时欢迎你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景云昕擦掉脸上的泪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呆了好久,直到领班喊她,她都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哭,他又是谁?
顾若宇回到家,又是一片冰凉。夏安玲几次三番想搬到他这里住,都被他拒绝了。他望着屋子中的一切,思绪又飘向了今天中午。
她真的好吗?一个好好的妇产科医生不能再她所热爱的领域里发挥她的专长,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事情。
她为什么不在当医生了呢?想到这里,他打个电话给手下,让手下查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景云昕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刚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他看一眼屏幕是顾连之的,便接起来:“爸。”
顾连之自从吴玉英逝世后,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可是现在他的话却听起来中气十足:“若宇,你回来趟,我有事和你说。”
顾若宇答应着,驱车来到老宅。
刚一进门,就见客厅中不仅坐着顾连之还有夏文婷母女。顾连之正与她们说的高兴,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若宇,来。”
顾若宇不好推辞,便坐了下来。
夏安玲望这儿顾若宇,温柔一笑,也不言语。顾连之见了更是高兴,他连带喜气的说道:“若宇,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与安玲又是青梅竹马,我和你文婷阿姨都盼着你们总点定下来,我也可以抱孙子。”
顾若宇看着夏安玲,面上闪过一丝阴霾:“爸,我觉得还太早。”
“不早了。若宇,你有个家你爸爸也安心不是吗?”夏文婷亦劝道。
顾连之看了夏文婷一眼,接着道:“是呀,这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不要到老了在后悔,我们已经上来了,等下个月给你们订婚。”
顾若宇突然记起景云昕满脸泪痕的样子,站起来就走:“我不会订婚的。”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顾连之更是站起来喊道:“你给我回来!”见顾若宇停了脚步,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