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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云朵朵从兜里掏出根什么东西要往锁眼里戳,阮君同黑线了,连忙拉住她。
“先不说楼上到底有没有人,可真的不能就这样开了锁上去!”
云朵朵不解:“为什么不行?你有钥匙?”
阮君同噎了一下气,敲她的脑袋:“这种时候你开锁上去不但危险也没有正当理由,还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质疑!”
“但楼上真的有人。”云朵朵着急了,“我们再在这里墨迹,他该跑掉了!”
“让她开。”
背后突然传来秦孺陌的声音,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衩站在他俩身后,一脸平静。
也行,现在三个人,而且有秦孺陌在前面开道就安全许多,因为没人敢对他说三道四。
阮君同立即放开锁让云朵朵上阵。
没过五分钟,锁头就掉了下来。
阮君同:“……”
秦孺陌首先就冲了上去。
“我刚才走出门,感觉楼上是有脚步声。”
他回头跟云朵朵和阮君同解释了一下。
三人一口气冲上六楼,走廊上空空并无其他人迹。
秦孺陌首先举脚向蓝茉的病房走去,门前拦的警戒条也好好地拴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推门不开,被锁上了。
“再开!”他冲云朵朵点了点下巴。
这种时候去楼下找人取钥匙要花上好十几分钟,的确不如直接弄开省事点。
阮君同抹汗,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孺陌跟着学会了一言不合就撬锁的习惯。
云朵朵得到了这么大的信任,小手扭得更利索,这锁不到两分钟就被弹开。
秦孺陌熟门熟路地拍开灯。
房内一片狼藉,很多医疗设备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可见当时抢救得多么匆忙和急促,而蓝茉的莫名猝死恐怕把秦仁的医生护士都吓慌了神。
警察接到报案赶来及时,连地上的血都还来不及被保洁工擦掉,现在干枯成一大块一大块的黑褐污斑,看着非常惊心动魄。
“孺陌,你刚才在哪里听到声音?”
阮君同疑惑,按他们所在五楼的位置,是不可能听到这间病房里的动静。
秦孺陌指向走廊外面。
“如果真有人,他应该朝这个方向走。但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秦仁和普通医院一样,建筑楼层非常厚实,再加上装饰隔断之类的,并不会像普通民宅一样楼上楼下会遥相呼应。
看来有人这事,可能是一场错觉。警戒条没松开,门还是锁着的,虫子都飞不进。
三人在房间巡视几分钟就走了出去。
“可我真的有看到人影,绝对没看错……”
云朵朵坚持对视力的自信,她扁着嘴回头看向秦孺陌。
然后,怔住了。
秦孺陌脸色灰青,额头冒汗。
人类生来对死亡有种敬畏,尤其在逝去自己熟人的地方,这种感觉会尤其强烈。
压抑,痛苦,和恐惧。
秦孺陌再强也是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云朵朵忍不住想去握住他的手,秦孺陌正好也向她伸过来手。
紧紧地牵住了彼此,温暖交融蓦地让心宁静下来。
第225章 没有必要想太多()
“地上,有水?”
跟他们后面的阮君同突然嘀咕了一声,蹲下身抹地面。
光线不强烈时还真看不太出来,米白色的地砖上一滴滴的水延伸向前。
已近十一月,秋末入冬天气干燥,这些水滴能“存活”到现在,说明它们被撒到地面应该不足半个小时。
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楼上的确有些怪名堂!
因为失踪保镖的亲属来闹过,下午阮君同就按照秦孺陌的意思,把守在云朵朵门外的临时安保给撤走了。
白天这楼里多的是警察,应是安全无忧的,而秦孺陌回秦仁后就把安森也带了过来。
但这会儿安森还在楼下睡觉,他们三人贸然就冲上来,的确有些鲁莽。
“我们还是先下楼找人来一起查!”
阮君同一向是理智派,可问题是他面对的是极其行动派的俩口子。
他话还没有喊完,手牵手的两位已经顺着水滴拔腿向前奔去了。
阮君同快被他们活活气死,纠结了一会儿只能赶紧跟上。
在不知藏着什么人的地方落单,绝对不是件安全的事。
秦孺陌和云朵朵跑一会儿就停住了,因为水滴的“指示”嘎然而止。
走廊尽头三面全是实墙,一扇只能拉开一半的狭窗开在外墙上,而两侧全是没门没窗的病房墙壁。
但水滴就消失在这种没有任何退路的地方,好像有谁跟他们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三人敲敲打打了好半晌,还是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秦孺陌蹲下身捻了些许水滴,放在鼻下闻了闻,皱起眉头。
“谁有纸巾?”
云朵朵不太爱用那种东西自然是没有,阮君同摸了一会儿口袋,就抽出云朵朵给他包血烟的纱布条递了过去。
秦孺陌用纱布小心地吸了好滴水,回到灯光下仔细地瞧。
纱布上有细微的红丝,水里有血。
他把这纱布递给了阮君同:“也查一下这血是谁的吧。”
云朵朵有些心慌,知道秦孺陌可能听见了她和阮君同的不少对话。
但秦孺陌神色平静,好像并没有对她的不信任表现出什么负面的情绪。
秦孺陌之所以是秦孺陌,就在于他不在乎的恐怕是别人最在乎,但他在乎的恐怕也是其他人给不起的。
云朵朵不让自己再想太多。
她和秦孺陌之间,本来就是没有必要想太多。
下楼后,秦孺陌给医院的安保办公室打了电话,让他们找几个人上六楼再彻底搜一遍。
可还是一无所获,那些水像是自己凭空滴上去似的,来无踪恐怕也要去无痕了。
大半夜折腾下来,三人都困得半死,也顾不得谁抱谁了,各自碰床倒头就睡。
云朵朵醒来时,阮君同和秦孺陌都已不见,她出门就看到站得笔挺的安森。
让安森这个安保队长来站岗实在太屈人才,真不知道秦孺陌到底是怎么想的。
“朵朵,找少爷吗?”
安森见她把脑袋探出门缝,就热情地奔上来询问。
到底是熟人,待遇就是不一样。
云朵朵连忙摇头,然后瞅着安森那张坦诚的老实人脸,眼珠子转了转,张口想说些什么。
安森吃过一堑,当然防范在心,见她一幅贼主意都要溢出眼珠的样子,机智地退后几步。
“少爷说了,让你乖乖待在这屋里养伤,不许到处乱跑。”
云朵朵立即垮脸,怪不得让安森站岗,原来又是软禁。
第226章 谁会死得很真相()
“少爷还说了,下午他会来接你去拍婚纱照,让你不要再乱动。现在已经够丑了,别再磕巴出些什么,就完全没法拍照了。”
安森眼见云朵朵的嘴猛地嘟得老高,连忙解释,“这是少爷的原话,跟本人的想法没关系!”
这一刀补得狠,云朵朵彻底被捅没气了,只能蔫蔫滚回床上盘腿打坐补补气。
她心底里本以为蓝小姐出事后,秦孺陌会推迟甚至取消婚礼,现在看来他依旧一丝不苟地按计划在推进婚礼进程。
两人订下假婚协议的最终目标,本就是为了让秦孺陌能顺利娶上蓝茉。
而现在蓝茉没了,一切都不必要继续下去的。
她想起昨夜里,阮君同那番当头痛淋菩提水的话。
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当事人还执迷不悟。
而理智如秦孺陌,怎么可能会执迷不悟?
云朵朵觉得自己必须和秦孺陌约个时间谈谈这事。
婚礼已迫在眉睫,她怎么能稀里糊涂就踏上一张不知通向是福还是祸的红毯。
按下通讯器的联结按钮,却迟迟没被接受。
只有秦孺陌的母机可以不通过她这只子机的同意,随时启动联结,但她这里必须等对方按下同意。
秦孺陌霸道起来,有时就像个蛮不讲理的蛇精病。
等待两分钟之后那头还是没有应答,这倒是件极奇怪的事,虽然她极少主动发起联结,但每次几乎都是被秒接的。
按了十几分钟后没人接,看着电量,云朵朵只能放弃了。
她把弄着机器,呆看窗外明净的天空,莫名地不安起来。
“安大哥,少爷跟你说他去哪里了吗?”
安森刚挂断手机,就见云朵朵又把脑袋探出门缝。
“早上有警方的人来接蓝小姐的遗体去法医那里,他和阮律师还有蓝少爷都跟去了。”
“哦。”
终于放下心,秦孺陌现在应该是不方便回应。
“六楼现在有人吗?”云朵朵指向楼上。
安森明白她想问什么。
“警方和医院安保部的人都在。但他们查了昨夜六楼的监控,除了你们并没有其他人上去过。”
“哦……”
云朵朵只能摸着脑瓜缩回屋里。
她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灯泡一样的大眼睛,能错看到那种程度,何况还有秦孺陌的听闻和地上奇怪的水滴作辅证。
那个蒙了半张的脸,身材瘦削的黑衣人,总让她有种见过多回的即视感。
今天来送早餐的是白月。
因为在蓝茉出事前,她和小安接触过,昨天也是被审问了半天,这会儿估计还没有缓过劲来,脸色灰白灰白的。
“我就说嘛,有少爷撑你,你就不会有事。”
她从保湿罩里取出饭菜,冲云朵朵挤出略为勉强的微笑。
云朵朵接过香浓的奶酪玉米粥啜两口,有些不乐意了。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根本就没进过蓝小姐的房间,要我说也说不出什么啊?”
难道没有秦孺陌的庇护,她云朵朵就显得非常可疑?呸!
“你怎么这么戆呢?!在有钱人家的事情里,真相有时一点也不重要,他们想让别人认为是什么才重要。”
白月高深莫测地哼了一句,按住粗麦面包使劲地切,往嘴里塞了几块后又冷笑地指了指云朵朵的“蒜头”脑袋。
“你觉得从六楼跳下去的花容,就死得很真相吗?”
“你觉得服毒自杀的江夫人也死得很真相吗?”
“你觉得蓝小姐也会死得很真相吗?”
云朵朵一句也回不上来,闷闷地放下手里的碗。
第227章 为什么要结婚()
“在秦家,男人是天是地是空气和阳光,女人什么也不是。你没见识过秦老爷子对女人的态度吗?”
白月的话句句如闷棍,砸得云朵朵憋不出一个字。
昨天在太平间门前和蓝怡对峙的那幕,已让她感到,如果当时不是有秦孺陌义正严辞地表明态度,恐怕现在多半和小安一样在警局里被审个头昏脑胀。
“算了,你也别多想,”白月见她又恍惚得吃不下饭,连忙又安慰,“就等着和少爷举行完婚礼吧,马上生个小宝宝,最好是个男宝宝。这秦宅就得正式奉你为女主人。”
云朵朵更愣了,她从来不认为秦宅的女主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当初留在秦宅的目标已被一一瓦解,留在秦宅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该做的事是取回梁银月留下的东西,把其他该拿到的信物一件件搜集全,接着去找个靠谱的律师从柳家取回该得的钱,把dora送去更好的疗养院,然后给自己弄个正式的身份可以永久居留在荷兰。
之后……就没了,因为霍杰德结婚了。
她的人生计划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秦孺陌”的男人。
“白月,你觉得我该嫁给少爷吗?”云朵朵不由喃喃地问。
白月不解地瞪来一眼:“不嫁少爷你还能干嘛去啊?在我看来,嫁给少爷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有人疼爱有人保护,将来还有大把的钱可以使劲地花,晚上还有像少爷这样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的美男陪睡,你还想怎么样啊?云朵朵小姐,中个亿万大奖都没你这份快活了好吧?!你完全可以荣登年度最成功女佣的宝座,以励志无数苦逼的同行!”
白月走后,云朵朵对这番话想了很久。
每个人对她嫁给秦孺陌都有不同的想法,她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阮君同的,还是白月的?
“朵朵?”一直捏在手里的通讯器震了一下,屏幕亮起,磁魅的声音同时传来。
她举起机器,愣愣瞅着显示在屏幕上俊美的男颜。
“睡醒了啊,吃过早饭了吗?”秦孺陌应该正坐在自己的座驾上,镜头有些晃。
他微笑的样子也有些晃她的眼。
“嗯,吃了。”云朵朵哼个鼻音,闷声闷气,“刚才怎么不接啊?”
她莫名的,有点小小的嗔怨。
“在法医那里,地底两层,信号不好,接了也没用。”
“怎么了,不开心?”秦孺陌将屏幕凑到眼前,夸张地猛瞅云朵朵萎靡的脸。
“秦孺陌,我能不能问问你,”云朵朵平静下口气,就像拉家常一样,“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婚?”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她问出口,就后悔了。
实在不该以这样随意的方式问出口,车上明显还有其他人。
秦孺陌拧起眉,微启唇片,明显地踌躇了。
“算了,我随便问问,别在意。”云朵朵笑了笑,故作轻松,“你们快回来吧,我一个人关在屋里快要闷死了。”
未等那头回答,她已断开通讯。
华人区的奶奶曾经这样说过:如果男人不能脱口而出和你结婚的理由,那多半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男人都有结婚的意愿,但不一定有和你结婚的理由。
时近中午,秦孺陌终于回来,还带来了午餐。
第228章 烦得要死的折磨()
“刚才有回过家,正好顺手帮佩嫂把饭带过来。”
他边脱外套换衣服,边淡淡地解释,“还有,我们的婚房装修得差不多了。下午拍完婚纱照,带你回去看看。”
只字不提先前的对话,倒让云朵朵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揭开保温罩,饭菜照旧清淡又丰盛,多了好几种浆果。
“你的呢?”明显只有一份饭菜。
“没带,吃不下。”秦孺陌黯然摇头,脸色还有点泛灰。
“你、你不会去看了蓝小姐的解……”
云朵朵忍不住惊讶地猜想,她实在想不通秦孺陌要这样残酷逼迫自己的理由。
按着额头躺倒在床上,秦孺陌似睡非睡,一动也不动。
云朵朵不敢多话了,默默地缩在沙发上吃中饭,食不知味。
“牛奶的化验报告出来了,说是牛奶里并没有毒物,只有一些起镇静作用的药剂,量也并不能致命。”
秦孺陌突然缓缓地吐了一句。
云朵朵心惊,又有点高兴,因为这样小安就没事了,但她也知道现在不适合把“高兴”这种情绪表达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在牛奶里加这药及谁加的,还是谜。”
秦孺陌又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造成茉姨大量喷血,快速地心力衰竭致死有其他原因,现在还没查出来。”
“你不要再想了!”云朵朵心疼。
这种看似平静无波,其实暗藏焦灼的碎碎低语简直像直接碾上心头的玻璃渣。
她放下餐盘,走过去紧紧地抱住秦孺陌的头,帮他揉压太阳穴,“这些事会有警方操心。”
“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