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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像洗澡穿衣上厕所这些极其隐私的事就变得惨不忍睹,搞得云朵朵一见天黑就很想装死。
秦孺陌扬眉,放松地瘫在沙发上,冲着女孩皮笑肉不笑。
他斯斯然掀开保温罩,夹起一大块鲜美多汁的鳕鱼肉往嘴里塞。
“你不是本事挺大的嘛,会开锁,不错啊?!那就让我开开眼界,快点!如果没在两分钟内把脚上的锁开了,我就把你的饭菜一起吃掉!”
云朵朵心塞得欲死,那大块看上去很好吃的鱼肉明明是放在她的餐盘里的。
因为身上有多处的擦伤再加上手臂骨折,大厨们给她配的饭菜都比较清淡,不放任何调料,基本以补钙和维生素为主。
各种鲜美的鱼肉排骨虾饼什么的,配上些骨头汤和丰富的蔬菜和水果沙拉,吃得她满意极了。
每天期盼不同的三餐菜色,是现在支撑她熬过囚禁时间的唯一乐趣。
看着气得浑圆发绿的大眼,秦孺陌恶劣地咂巴了几下嘴,筷子一转又伸向云朵朵最喜欢的蔬菜色拉。
“嗯,你的饭菜好像比我的好吃,我再尝尝!”
云朵朵气得肚子叫得更响了,咕咕咕!
她就知道那些话又让小心眼的秦王八给惦记上了。
咬着牙憋了一会儿,她只能乖乖将手里捏的东西交出来。从佩嫂的发髻上偷扯下来的一支铁丝小发夹。
秦孺陌冷然一笑,夹着颗红樱桃的筷子朝她伸过来的小手点了点:“开,只有两分钟!”
然后将那只甜甜的大樱桃扔进了嘴里,嚼嚼嚼。
眼看自己的饭菜快被吃掉大半,“食物饥渴症”患者感觉在被活生生地剜肉。
她挣扎了一会儿,咬咬牙将手里的发夹掰开,耷拉着脑袋忙乎起来。
秦孺陌替她掐表,一分半不到就听见“咔”一声,脚踝上的铐子没意外地弹开。
欢呼一声,云朵朵从床上飞快地奔下来扑向餐盘,抢起它速速退到离秦孺陌十米八米远的地方。
“嗯,没想到你的绝技还不少!”秦孺陌冷哼,然后起身拿起呼叫器。
“安森,替我找一副带指纹锁的链子,粗点!”
“秦王八,你太过分了,我要告你非法拘禁!”云朵朵气愤地往嘴里塞一口沙拉,蹲在墙角大声抗议。
“随便告,需要我给你找律师吗?”
秦孺陌看她愤慨的怂样,禁不住暗笑。
他端起餐盘走过去,陪着她坐在墙角开吃……如果小王八蛋觉得这样吃比较香的话。
云朵朵警惕盯着他过来,想往墙角再缩缩,正好给秦孺陌空出挨近她的位子。
她气得恨不得糊自己一巴掌。
两人仇深似海地互瞪一眼,然后并排靠墙盘腿坐在地毯上,拼命吃自己的饭。
云朵朵得防着秦王八不时把筷子伸到她的色拉碗里去,秦孺陌也得防止吃素太久的小王八蛋绿着眼觊觎他盘里的酱汁牛排,一不留神小手里的叉子就神出鬼没地戳过来。
他倒不是不愿给她吃,但是调汁的红肉不适合正在愈合皮肤伤口的她。
第151章 改行卖发夹了吗()
鸡飞狗跳地享用完中餐,秦孺陌擦完嘴,背靠着墙双臂抱胸沉思片刻。
突然,口气淡淡地问。
“云朵朵,你真的那么喜欢霍杰德吗?”
就不能别在吃饭的时间聊这么败胃口的话题吗?!
云朵朵默默吐槽,一贯疯狂地胡吃海塞,她的大脑和神经不想让嘴巴有空干别的事。
秦孺陌看她吃得这么嗨,也明白一时半会儿这小王八蛋不可能抽出空来回答,只得静静地等着“食物饥渴症”患者发作完毕。
云朵朵吃起东西来就像能吞下地球似地威武霸气,让他忍不住又深深地勾起唇角。
第一次看到这么奔放的吃相时,他的确被吓到了。
现在只觉得好玩,就像看一只小仓鼠正拼命往嘴里塞比它脑袋还大的核桃,有着难以明述的喜感。
看了一会儿,顺手摸上乱蓬蓬的秀发,打开五指细细地替她理顺。
长这么大,秦孺陌从来不知道玩一个女孩的头发会有上瘾般的可爱乐趣。
这些发丝细滑柔软,摸在手里就像一股轻盈的泉水,清清爽爽地残留着洗发精的香气。
它们偶尔弯曲偶尔顺直,又偶尔翘得乱七八糟像一团被随便剪过的小狗毛。
少年时,他曾想摸摸蓝茉扎了蓝绸蝴蝶结的黑滑长发,但很快地被制止了。
蓝茉讨厌别人摸她的头发,怕搞乱梳了很久的辫子。
于是一直给秦孺陌造成一个错觉,女孩的头发就像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一样,是不能随便碰触的。
长大后,秦孺陌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孩会把自己的头发搞得这么随心所欲,又能拥有全无雕凿的天然风情。
云朵朵不耐烦地缩了一下肩,就不再怎么搭理攀在头上撩个不停的爪子。
一头“狂放不羁”的棕栗秀发从小是各式人物无聊时的玩具,她早就习惯被人家扒住脑袋不放的亲昵感。
比起玩着玩着就能扯一把下来的小杰德他们,秦孺陌的摆弄温柔得简直像记忆里的dora。
发现秦孺陌把头发给梳顺后又盘了起来。
她停下嘴巴,有点紧张地告诉他:“那只发夹烧坏了,你也看到了,而且你还不付我工钱……”
秦孺陌按额,有点气得脑仁疼。
他当然秒懂这小王八蛋说这前句不搭后句的鬼话是什么意思:别让我赔那只贵得要死的发夹,本小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没好气地使劲扯了一把她的头发,突然站起身推门而出。
云朵朵楞楞地嚼巴几口沙拉,脑筋蓦然转过弯来。
房门洞开,新链子还没有套到脚上,秦王八又走开了……还坐在这里吃个什么鬼啊?!
她把餐盘往地上一搁,“嗖”地一跃起身,鬼祟地飞快挨到门边上,悄悄推开。
“看来不给你拴链子的确是不行。”
门口光线一暗,秦孺陌人高马大地堵在面前,然后黑着脸揪住她的头发就往房内拖。
“呵呵,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云朵朵心虚,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任他粗暴地将自己拖回墙角,盘腿坐下拿起餐盘继续吃吃吃。
秦孺陌手里多了一只丝绒盒子,取出一枚闪闪亮的发夹,竟跟先前被烧坏的那支一模一样。
云朵朵从他手里抢过这只发夹,不可思议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然后囧了脸。
“秦王八,你几时改行卖发夹了吗?这样的发夹到底还有多少只啊?”
第152章 很爱很爱他()
要知道,这可不是地摊上几百块一打的玻璃假钻,几十万货真价实的钻石首饰啊!
再丢一只,杀了她也说不出刚才那句不要脸的无赖话了。
“你能丢几只,我就能再有几只!”
秦孺陌很有败家成就感地哼了一句,麻利地完成了盘完一头乱发的艰巨任务。
他扳过她的脸蛋满意地欣赏了半晌,顺便朝那只油光光的小嘴上“啊呜”了一口。
云朵朵眯缝了下眼,感觉自己好像get到秦孺陌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说……那条白裙子,你不会还有一条吧?”
秦孺陌无所谓地点头:“薇拉的定制下单半个月就能拿到手,再多加点钱还能快点。”
“秦少爷,你病得不轻。”云朵朵一脸扭曲地扒拉住他的手,真诚建议,“该找心理医生看看,算我求你了!”
强迫症什么的普通人患了没啥大问题,但一个富豪患上了,那就绝对是烧钱败家没商量的不治之症。
她由衷地肉疼,钻心钻骨。
秦孺陌当然不知道土鳖妞在肉疼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不肯放,然后黑眸一沉,旧话重提。
“云朵朵,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你真的那么喜欢霍杰德?”
云朵朵眨巴了一下眼,被这么逼视着,她躲不开,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他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想嫁的人……”
忍下奇怪的心慌,她耷拉下脑袋。
秦孺陌,生气了?好半天,没见有什么动静。
他会不会气得会拿更粗的链子栓住她,晚上用更有力的索取逼她羞耻地叫出声等等。
然而,却安静。
秦孺陌依旧抱臂安坐,头靠墙下巴微仰,动也未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回答。
摄人心魄的黑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起,让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已睡着。
“秦孺陌……”
云朵朵忍不住用手指头揪他的袖管。
秦孺陌终于睁开眼,神色平静得古怪。
他伸臂圈住她的背胛,抱只猫似的让她坐在大腿上。
温柔地抚摸着满手毛绒绒的秀发,又把她的脑袋按下来,让柔软的脸颊贴在胸膛,接近心脏的部位。
“朵朵,那你跟我说一说这么想嫁他的理由。”
秦孺陌轻声地问,语气依旧淡定,就像问一个普通朋友关于她恋爱的事,情绪未见有任何波澜。
云朵朵的惴惴不安正在缓慢地演变成一种没有道理可讲的难过。
就像突然被人在当空抛落下来,有种失重的窒息。
虽然她知道秦孺陌这样的反应,再是正常不过。
“因为我很喜欢他。不、不对,是很爱很爱他!”
“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秦孺陌,我只是想要你的孩子让柳家放过我,就是这样!”
云朵朵蓦然将提高嗓门,捏紧拳头紧抵在秦孺陌的胸膛上,就像推开一块具有强大吸引力的磁石。
她挣扎着将脸从温热结实的性感胸肌上移开,近乎于赌气似地昂起脸,挑衅似地向他宣告。
沉稳有力的心跳正在搅乱她心里所有坚定的认知,就像带上魔法的鼓点节奏,一点点捶碎安全的防卫。
她害怕了,竖起浑身的尖刺想要逃离。
破釜沉舟似的宣告,让秦孺陌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几拍,可惜没人听得到。
焦灼和无奈前所未有的强烈,也前所未有的让他疼痛。
是个人,都怕疼的。
第153章 不愧是秦孺陌()
“哦,明白了。”
秦孺状似冷静地点了点头,就像确认了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
“这样吧,云朵朵,如果在婚礼举行之前,霍杰德愿意带你走,我就放了你。”
他摸着她漂亮的发髻,做了个慎重的决定。
“我保证将来不再去追你回来了,绝对不会。”
黑眸里有着一贯的淡然和坦荡。
“另外,我知道你跟柳家有关系,所以孩子这协议还要不要进行下去,也随你。”
云朵朵惊讶地抬眸,不可思议地看向做出妥协到底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耳朵。
秦孺陌以为她没听明白,继续温和地解释。
“抱歉,婚礼这事势在必行了。但如果霍杰德愿意在举行之前向公众宣布娶你,我会与你离婚。毕竟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拆散有情人,哪怕被全世界嗤笑头上长草。”
他自嘲地笑了笑,将云朵朵从腿上抱下去,然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整。
“至于孩子这事,我不清楚你和柳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合作,坑我也罢谋财也好,我不想再计较。如果你还需要拿这个孩子换取什么,我也悉听尊便,你给我一个决定就是。”
说完,秦孺陌站起身洒脱地拍了拍衣衫,就像拍走一腔困扰很久的烦恼。
“大阮揍得真是太特么对了……”
他喃喃地嘀咕,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潇洒地推门而出。
修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云朵朵将头埋进双膝里,楞楞地拉扯起秦孺陌给她梳好的发髻。
丝丝缕缕的头发倾泻下来遮了眼,她突然觉得好难过,难过得心脏都绞痛起来。
本该高兴得蹦哒起来才对。
因为秦孺陌的决定,已经替她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寥寥数语,他用对她的放弃,实现了对她的承诺。
真是个头脑清楚的男人,不愧是秦孺陌。
云朵朵默默地赞,她缩肩抱膝坐在墙角很久,一直在琢磨自己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直至天黑,一双优雅的银绸面绣花女鞋悄然无息地站到了跟前。
云朵朵连忙抬头,呆滞地看向这个又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
鞋的主人蹲下身体,透过玉面具后的莹亮凤眸,静静地注视她。
“为什么哭?”
然后,嘶哑平板的声音空洞地轻响。
冰冷的手指伸过来,沾上了一滴带着体温的液体。
云朵朵睁大眼睛,缩紧了瞳孔。
几根漂亮的修指捻住了面具的底部,似乎正要将它揭开?!
“别这样!”
她惊恐地大吼起来,未多加考虑地扑过去,想制止对方揭面具的动作。
可惜来不及,面具突然跌落在地,发出奇怪的嗡鸣声。
像来自异界的悲鸣,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她忍不住闭起眼疯狂的尖叫起来。
很快,门外冲进来两个人影,是正在楼下工作的徐伯和白月。
“朵朵?怎么了?”
白月抱起脸色煞白的女孩,使劲捏她的脸蛋,“醒醒?!快醒醒!”
云朵朵惊恐地睁开眼,一把推开白月,跳起身茫然四顾。
“你们,你们有没有看、看到?”她语无伦次地碎碎念,然后抓起白月的手拼命晃着。
“看到什么?”白月紧张地问。
“看、看看到这、这里有人?!”云朵朵快急哭了,她差点把“江芷树”三个字脱口而出。
徐伯和白月对视了一下,神色了然。
第154章 未来的新房()
“白月,你留在这里陪朵朵吧。”
徐伯叹了口气,吩咐了就背手而去,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你们都知道江夫人在这楼里的事,是不是?!”
见徐伯走远,云朵朵抓住白月的手急急地逼问。
“嘘!”白月连忙捂住她的嘴,跑过去先把房门给关上。
“别怕,就这一两个月偶尔会见到她,过了忌日就好了。”
“忌日?”云朵朵依稀记起佩嫂也提过这事。
“嗯,很快就会过去,你别太害怕就是了。”
白月把她扶到床上,拿个大枕头塞她怀里。
“江夫人不伤人,看见也不用太害怕,没事的。”
云朵朵抿紧了嘴,她猜白月肯定不知道花容跳楼的事。
“江夫人的忌日到底是哪一天?”
白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就是下个月,你和少爷大喜的日子。”
什么?!云朵朵不由懵了。
她还是忍不住怀疑,秦孺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这楼里游荡?
……
连着一个星期,秦孺陌没有回过秦宅。
据说蓝小姐出现了意料不到的术后反应,可能会危及生命。
之后,蓝怡亲自到秦宅抽了三个手脚伶俐的年轻女仆去秦仁,二十四小时待命伺候。
还是那句话,蓝小姐不喜欢看到年纪大的佣人。
佩嫂赶紧谢天谢地谢菩萨。
云朵朵偷偷用胳膊肘捅她,觉得她有点不像话,好歹是去照顾病人,哪能把不想去的意愿表现得这么明显。
佩嫂一脸“怪我咯”的老神在在,甩手只管干活。
三个女仆里不巧正有最讨厌蓝茉的小安,走之前把脸拉得老长,恨不得出钱找人代替自己去受那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