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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嫂迟疑地瞄了她一眼,喃喃地:“你刚来,我不好直说。现在你要搬到二楼去,以后正式是秦家少奶奶的身份,我就跟你老实交待了吧。”
云朵朵一听这话慎重,连忙拉她坐到花架下。
这里比较隐蔽,前后是重重叠叠的八仙花丛,从外面小径上看过来基本无法窥见人影。
“你那间宿舍原来住的姑娘叫花容,以前是专职清洁主楼二到三层。自她疯了后,才传出秦夫人还在主楼里游荡的传闻。”
就算四下无人,佩嫂似乎也不敢大声谈论这件事。
“花容?她现在哪里?”云朵朵不解,就算看到死去的江芷树也不至于被吓疯啊,一个大姑娘能胆小成这样?
“死了。”佩嫂遮住嘴,森冷地吐了两个字。
“死了?”
“疯了后跳楼自杀,就在秦仁医院六楼。”
云朵朵不由打个寒噤。
“那时候,少爷还在美国读书,根本就不知道这事。这里就住着秦老爷和蓝家那几个。本来花容疯了后是要被开除出秦宅的,但蓝少爷说要给她治,特定安排进秦仁的高级病房。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月就跳了楼,摔烂了脑壳,她家里的人都不敢去认尸。”
佩嫂叹息,连连摇头:“后来秦老爷用一百多万把她家的人给打发了,据说尸体就近火化也没被带回家乡去。可怜的姑娘。”
“花、花容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云朵朵回头四顾,不由抱臂圈住身体。
她真的感到冷。
“据说是秦夫人的脸。花容疯后整天念叨‘她的脸’,反反复复就这三个字,吓坏了当时宅子里的好多佣人。”
佩嫂挥了挥手指,夸张地划出个数量,“一下子走了将近三十多个人。徐伯让他们全部签下保密合同给了一笔钱才让走的,出去的谁都不能再提起这事。”
“你说,秦……少爷到底知道这事吗?”这才是云朵朵最想知道的。
秦孺陌到底知不知道,他母亲还晃荡在秦宅里?
这个问题让佩嫂的脸上浮起一丝复杂莫辨的表情,像是同情更像是怀疑,或是一种惶惑。
稍许,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应该不知道。现在秦宅里的雇佣大多是新人,他们就知道宅子里有闹鬼传闻,不过谁也不会傻到去主人家面前瞎传这种事,秦老爷和蓝家的人更是不会再提起膈应的旧事。”
也就是说谁都知道,唯独秦孺陌不知?
云朵朵莫名地,有些心悸。
贵为这幢惊世豪宅的“帝王”,被所有人宠着爱着顺着,却似乎也是被孤立得最彻底的那个。
秦孺陌每天独自在偌大的豪华餐桌上用餐,独自睡在拥有将近上百个房间的华楼内,又得独自每天在书房里工作到深夜。
他随时能用呼叫器叫到宅内的任何一个人,又随时能陷入没有人知他悲喜的真空状态。
这富贵得,到底有多寂寞。
第122章 掺了毒的极致美味()
“朵朵,你今晚搬去二楼吗?少爷也是需要人陪。”
佩嫂伸过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满是期盼。
还是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其实谁都清楚。
云朵朵想了想却是淡然摇头,平和地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不能去。”
秦宅会有女主人,但这个女主人绝对不可能是她云朵朵,哪怕和秦孺陌在床上亲密无数次,她都不可能在秦宅主楼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秦孺陌永远高高鹤立在常人无法碰触的遥不可及处,与情与心都无法殊途同归。
她害怕踏空坠落的滋味,就像恐惧跌进阴寒柔滑的水里一样。
多年的街头流浪生活教会了她辨识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关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佩嫂只得叹气点头,最终也不再多劝什么。
回到宿舍已将近零点,云朵朵只想冲个澡好好地睡。
秦孺陌一回来,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下了不少,就像累得半死时有人在背后放上了一把坐垫柔软的椅子。
推开门,她的“椅子”却长手长脚像只杜宾狗一样趴在她的小床上,手里捏着一只娃娃在玩着,满脸又被欠债的不耐烦。
“看来我得换锁……”
云朵朵撅嘴,换鞋脱外套,麻利地把散了一床的内衣裤什么的收拾起来。
“抱歉,你换一百把锁我还是有权利自由出入自己的房产。”
见她进门,秦孺陌终于收敛起不开心的神色,唇角一勾笑得很是荡漾。
“谁让你老乘我睡着就跑路。”
他从屁股底下拽出条素色的条纹小***挂在手指上转啊转的。
上面沾着女孩特有的体香,让心情会莫名地舒畅。
云朵朵脸皮发紧,连忙扑过去抢下内裤,顺便踹了这只缺脸皮的大王八一脚。
“都什么时间了,快回去睡觉!你不是明早就要飞美国的吗?”
秦孺陌一年到头起码有两三个月要全世界的飞来飞去,但她知道这次是要给蓝茉接来世界首席心脏病专家动手术。
秦宅的老雇佣都知道,秦孺陌为了这次手术足足筹划了三年,花费无数钱财和心血,甚至招募同类型病症的病人免费提供治疗,只为让秦仁的医师团队积累经验,确保最后为蓝茉动手术时的万无一失。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似乎是可以不计任何代价。
被这样的男人恋上,就像得到幸运之神忘了设限的宠。
云朵朵努力强迫自己拼命地赶走他,就想推走一块不为自己准备的蛋糕。
就算它极致的美味,却不能为她所尝,更不该被她所尝。
“我睡饱了,正好可以抽空来接老婆回房。”
秦孺陌当然不知道她这些七拐八弯的心思,他只是无心城府地笑着,拽过忙碌的小手把人拖进怀里。
床太小,一米八六的高个能占掉大部分的地方,她只能趴在他胸膛上,倒是比他更像一只趴在石板上的大王八。
云朵朵不屑于再挣脱,她觉得这家伙下午应该已被“喂饱”,现在力有不逮做不出什么怪。
不得不说,秦孺陌实在过于俊美性感,皮肉资本雄厚,他如果一定要求欢,几乎无法让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拒绝。
哪怕心理再是抗拒,但只要被那双柔润的唇吻住,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丢胄弃甲,任他为所欲为。
妖孽又危险,如一道掺了毒的极致美味。
第123章 不喜欢你离开秦宅()
两人静静地享受心跳同步相随的美妙节奏。
“陪我一起住,就这么难?”
秦孺陌用手指梳着蓬松的可爱发辫,问得淡然又坦然。
云朵朵一怔,不自然地扭开脸。
男人的瞳眸莹莹发亮,像经过无数次抛光的黑曜石,藏着太多意欲不明的情愫。
“秦孺陌,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自尊?”
云朵朵将耳朵埋在他的胸肌上,聆听了几秒平稳有力的心跳。
然后手臂一撑下了床,准备冲个澡。
经过这么多次,她知道自己没必要再在这个男人面前矫情了,脱得很自然。
彼此都已经太清楚对方的身体,每颗痣每丝折。
“自尊?”
秦孺陌从没有想过一起住,还能涉及到自尊问题。
他有点发愣,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脱个精光,逃遁般将自己关进浴室。
他未加思索地跟了进去。
“出去!”云朵朵开大了花洒赶人。
独处在这块逼仄的空间,让她又想到被做晕的那次。
他扛起她的腿一遍遍地狠顶,又冷酷无情地对她说:这样下去两人都会变得很脏。
秦孺陌扳过隐藏在水雾里的脸,不出意外地看到发红的眼眶。
他皱起眉,哑了声:“为什么要哭?”
云朵朵只得讽刺地笑开:“眼里进水了。”
秦孺陌深沉地睇住那藏进水里的小脸,替她抹走一把水,笑着意有所指:“脑袋别进水就好。”
云朵朵窘了也生气了,伸手就想把他推出门去。
秦孺陌抓住她的腕直接用力拉近,两人的身体猛然撞在一起,柔软对着坚硬,一丝不挂对着衣冠楚楚。
他身上的体温,却热得能烙进她的皮肤里去。
“秦孺陌,你别太过了!”她咬牙切齿,双臂抱身抖得像片被雨吹刷的树叶。
“太过什么?”他笑着,张开五指抚上她左侧的柔软,细细地用指腹摩挲。
“朵朵,是你自己想得太多。”
魅惑的声音留连在冰冷的耳廓边。
“想太多会患得患失,忘却初衷就危险。”男人的口气始终淡淡的。
“心在这里,我握着呢。”他轻轻掐了下手心里的软肉。
这句话就像从花洒里喷出的冷雨,蓦然让云朵朵清醒,就像从天而降的是令人大彻大悟的菩提水。
她愣愣地看着他,后者漆黑的眸光里闪着精睿的淡然。
对啊,他是秦孺陌,江湖人称“冰炮妖王”的秦孺陌。
一个在商场上有无数战绩的男人,怎么不清楚自己每一个动作到底在做什么,或会带来什么后果。
不清楚的,只是会迷失在他身上的人。
她怂了,臣服似地倚靠他。
“秦孺陌,明天起放我三天假,好不好?”
秦孺陌揉着女孩湿成一缕缕的发,哼着:“哪里去?我陪你。”
“不用,我、我只是要去见个旧友。”云朵朵赶紧把水调热,否则两人都得感冒。
“你明早就得飞美国,别忘了!”她有点佩服他随时掉线的记忆。
秦孺陌的衣衫已经湿透,他大大方方地单手解开裤钮,任裤子落到脚踝处。
“去见霍杰德?”口气危险地不爽起来。
“不是!”
其实是的,实话说出来就更危险。
她就搞不清楚他为什么总揪着霍杰德不肯放,心眼小到比快比不上针眼了。
“逃?”
“护照还在你手里,能逃到哪里去?!”
“云朵朵,我不喜欢你离开秦宅,尤其我不在的时候。”
秦孺陌扒拉掉自己的内裤,雄赳赳气昂昂地直接表明。
无理得竟然如此理直气壮。
第124章 衣物的性价比()
“我不是你的囚犯,秦少爷!就算是卖身契,也得有休假时间!”
云朵朵快疯了,谁能擅长跟个光着身的大男人共处一个小浴室做谈判。
抗议的嘴立即被吻住,她的背被推抵在热水冲刷的瓷砖墙面。
“我再说一遍,云朵朵,我不在的时候,你见任何人去任何地方都不行。”
秦孺陌显然就没想过在这件事上讲什么逻辑,他边吻她边坚决表明,“而且以后你见人或者去哪儿,必须有我陪着。”
“秦孺陌,你这样做很没道理!”
“我的老婆就必须听我的,要讲什么道理……哎哟!”
美好的薄唇上立即沁出大滴血,小野猫还真下得了嘴。
他怒了,却发现咬自己的人更恼怒,清亮的大眼已经瞪得像猫瞳一样地浑圆,光溜溜的身体上恨不得能蓬起满身的毛。
“那这样,要出去也行,我们先把见不到面的这段时间里的份先做了吧,省得我不放心你你也不放心我。”
秦孺陌邪魅地笑开,伸舌舔掉唇上的血,把人扳转背对自己,温柔地吮吻起修长的细颈,然后不容抗拒地扛起纤细的小白腿,欺身覆上。
“拜托,我没有不放心你……唔!”
这种下流的强掰理由,让人简直无力吐槽。
但,他算是终于应下了吧?
真是非常不妙的开头,云朵朵隐约预感今后这种很亏肾的无聊谈判,估计会很多。
雄性生物的精神状态大半是通过犒劳下半身来优化的,这话果然不假。
相比起神采飞扬的秦孺陌,被索要得浑身酸软的云朵朵觉得自己快软成一滩泥了,能摊在床上她就绝对不要坐起来。
昨夜完事后赶不走秦孺陌,只能任他把床给占了,害得她只得趴在男人身上对付过一夜。
睡得很不安生,总觉得有双爪子在身体各处撩来撩去,从头发到屁屁无一幸免。
秦孺陌独眠时睡品的确是不错,但身上有人时就绝对是祸害了。
“起来,送我上飞机!”
一大早,他套着被浇湿的衣裤奔回主楼卧室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又拎着公文包噔噔噔地跑了过来,摸头摸脚又袭胸地骚扰好容易夺回床面享用权的女孩。
云朵朵痛苦地直哼哼,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阮律师和安森都会送你去机场,为什么还得要我跟着去?!”
“他们又不是我老婆!”秦孺陌照旧回得理直气壮,他打开衣柜不辞辛劳地要帮她拿衣服。
一边选还一边抱怨:“这些都是什么啊,难看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扔掉这些垃圾!”
“这都是几年前的式样了,真是一点也不像个二十岁的姑娘家该穿的!”
“又不是中学生,为什么全是t恤加牛仔裤,你平时都不穿裙子的么?”
云朵朵不想跟着一个大少爷争论衣物的性价比。
为了让耳根子清净下来,她只得哼哼唧唧地将自己挪下床,踹开在衣柜前一个劲抨击她衣着品味的某只王八,把挂在最里面的白裙给拉出来。
这条裙子几乎成了她陪秦孺陌出场的唯一行头。
秦王八终于闭嘴,夺过白裙,将人按坐在床上就开始动手给她穿。
第125章 “妈妈”的义务()
云朵朵睡眼惺忪地坐着,任他像摆弄个洋娃娃似地帮自己戴罩罩穿内裤再套好裙子,还取来梳子把一头蓬发硬是梳出服贴的马尾辫,然后盘成花朵样,照例拿那只钻石发夹固定。
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劳动成果,又蹲下身去握住有些发凉的脚,在一堆皱巴巴的袜子里挑出双略厚的往上套。
“秦少爷,以后有了孩子,你肯定会是个好爸爸。”
云朵朵打个哈欠,将手掩在嘴边,含糊地笑赞一句。
“嗯,可你看着就不像是个好妈妈,连穿衣打扮都搞不好!”
秦孺陌头也不抬地继续细致地给她套袜子,还没好气地戗她一句。
云朵朵努嘴不语,她和他的孩子一定会有。
但这个男人似乎忘了,她根本用不着行使“妈妈”的义务。
“秦孺陌,我会给孩子做12个娃娃,每年生日你就给他一个,直到他12岁不再喜欢娃娃了为止。然后你告诉他这是一个很爱他的阿姨给的,好不好?”
她温柔地嘀嘀咕咕,抬手抚摸俯在腿边毛绒绒的脑袋,想象这是将来某个和这男人长得很像的孩子正伏在膝下撒娇。
那一定也是个俊美如神的孩子,说不定还会得到她奇怪的不知遗传自谁的碧瞳。
他或她将更像魔幻世界里的精灵王子或公主。
美好的想象让云朵朵忍不住掩嘴微笑。
秦孺陌猛然抬头,目光冷冽地定格在女孩微仰的小脸上。
她浑然不觉他的窥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晨曦从背后的窗棂里穿过来,给她柔和地披上一层薄芒,粉嫩的皮肤因此像层透明的水冻,在微光下莹莹如化。
秦孺陌第一次发现这个平胸娇瘦爱甩脸的小王八蛋,其实有着惊人的美艳,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
让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吞噬般地狠狠吻了下去……
两人又黏乎好一会儿,等到秦孺陌拖着云朵朵手忙脚乱地冲向秦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