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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可是治好了,若是治好了,马上启哥儿抱过来给自己看。
青梅点头,出去后没一会,将依旧抽噎着的启哥儿抱进来了。
木婉薇伸手接过儿子,只看他十个指头上抱着的白布一眼,便泪如雨下。她抬头看跟在启哥儿身后的屈郎中,眼中全是疑问。
屈郎中回答的痛快,眼下启哥儿只是醒了,要想彻底好,还要用药清七日毒。而这清毒的前两日,启哥儿不能吃奶,只能喝水
屈郎中的话还没说完,安庆王妃带着刘御医不顾丫鬟阻拦人进来了。
此时的安庆王妃,脸上已是没有了怒色,柔声和气和木婉薇说了许多好话也不见木婉薇正视自己后,言称次日给木婉薇一个交待。
说罢转身出去,却没有回主院,而是带着满脸怒色,带着赫嬷嬷直接奔了芭蕉院。
第287章 审罚()
安庆王妃带着赫嬷嬷和几名身强力壮的婆子来到芭蕉院时,芭蕉院里已是落钥就寝了。
赫嬷嬷敲开院门一问,守门的婆子回说将院门落钥是司徒姗吩咐的。
安庆王妃指着只亮着几盏灯笼的院落,对守门的婆子挑眉问道,“二奶奶呢?”
这种打理庭院的事一向是由司徒静劳心,如今司徒姗带着身孕,她更应该精细才对,怎么轮到司徒姗亲自下了吩咐落钥?
那守院门的婆子眼中带了两分回避,讪讪的回了句,“二奶奶,已是不管院里的事了,院里的事儿全由小二奶奶管。”
安庆王妃笑了,“我竟是不知道二房换了当家做主的,你们家二奶奶现在何处?”
守门的婆子抬手虚指了下司徒静的房间后,回说司徒静晚饭后就回房了,现下应该已经就寝了。
安庆王妃不再听那婆子罗嗦,对赫嬷嬷使了眼色后转身上了抄手。来到司徒静的门前,见里面还掌着灯,也未敲门,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司徒静正坐在圆桌前同巧明聊天,听见门响猛的一惊,抬起头来见来人是安庆王妃后,立马起身迎了过去,满面柔笑的问安庆王妃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一句话未说到头,院子里突然明晃晃的亮了起来,并不时传来丫鬟婆子的哭叫声。
司徒静看了眼安庆王妃阴沉着的脸色,缓步走到了大敞的门前。
院子里,安庆王妃带来的几个粗婆子将芭蕉院里一众丫鬟婆子赶到了院子中。赫嬷嬷将一个小丫鬟从人群里拉出来,狠狠的甩了两耳光又将其踹倒在地,接着,手中的细木棍不顾头脸的抽了下去
司徒静骇得捂住了嘴,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回过身子,她颤着声音对安庆王妃问道,“母亲,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庆王妃脸色极怒,在圆桌前坐下后没有回答司徒静的话,而是疾声厉色的高喝了一声,“跪下!”
司徒静被吓得打了个寒颤,撂起绣了百合花的裙摆跪在了地上。然后抬起满是惊恐的美眸问道,“母亲,我可是做了让您生气的事儿?若是这样,还请母亲细细说来,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安庆王妃抬将巧明战战兢兢奉上的茶盏摔到司徒静面前,怒声质问司徒静为何给启哥儿下毒。
光给启哥儿下毒也便罢了,竟然还在司徒姗的安胎药中下麝香,居心何其歹毒!
至于算计让赫嬷嬷将那碗有麝香的安胎药端到兰苑中的事,安庆王妃犹豫了一下,没问。
夏日裳薄,司徒静被滚烫的茶水烫的啊的一声惨叫,跪着向后退了几步。待反应过来安庆王妃话里的意思后,似被雷劈了一般呆愣了须臾,然后凄声喊了两声冤枉。
她今日一日都没出了芭蕉院,又如何去兰苑给启哥儿下毒。若说是派的丫鬟婆子,木婉薇陪嫁而来的几个丫鬟妈妈岂是吃素的?
“连母亲都费尽力气才做成的事”司徒静哭得梨花带雨,“媳妇又哪有那般的本事?”
当初为了从竹叶的嘴里问出镇国公府的府邸格局,安庆王妃可是花了大力气!
至于说给司徒姗的安胎药里下麝香,司徒静就更冤枉了。她抽抽噎噎,满腹委屈的道,“自妹妹有了身子,所吃所用,皆是由她身边的丫鬟亲自打理,我不曾插手过半分。便是这样妹妹还不放心,硬是要自己管院子眼下,小厨房里连个摘菜的丫鬟都是妹妹亲自派的人母亲,她可是我的亲堂妹,同姓司徒,如今又侍候了一个男人,关系是何等的亲密?我容不下别人,还能容不下她?她年纪小,又带着身子,我恨不得什么都顺了她的意姑母如今这样说,可是让静儿无地自容了”
站在一旁的巧明适时的跪下接了话,脸上带了愤愤的道,“自堂姑娘进了门儿,我家姑娘受的委屈岂是一点半点,可她何时对别人抱怨过一句了?”
司徒姗自进门儿成了小二奶奶,便将自己当成了正牌二奶奶,私下从未对司徒静有过分毫敬意。
比例现下白日里炎热,府里各房都有冰例。
二房里,按着道理这冰应该先供着江枫和司徒静先用。司徒姗却非让奴才把本应该先给司徒静的那份冰送到她的房里去,说她带着身子受不得热。司徒静身子健朗,晚上一时半刻的也没什么。
虽是不打眼的小事,打的却是正房太太的脸面
在打理府事上,司徒姗也是处处同司徒静做对。司徒静说东,司徒姗说西,连给丫鬟做衣裳用什么颜色的布料都要争上一争
巧明还想往下说,司徒静却将她拦住了,哽咽一声后,笑得凄楚,“别说了,我听着,都像是我受不了这些委屈,而私下里对妹妹做下手段了母亲,”司徒静听着窗外传来的一声声凄厉叫喊,抬头对安庆王妃道,“媳妇儿也不争辩了,总之,全等外面的丫鬟婆子怎么说吧。若她们的供词能还了媳妇的清白最好,若还不了,那媳妇认了”
说罢垂下头,再不言语了。
安庆王妃坐着端直,细细打量着眼前一幅认打认罚的司徒静,心中思量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看着,不像假的。可自己这侄女,天生一幅柔弱相,又惯会装可怜
正这会儿,赫嬷嬷一脸煞气的进来了。对安庆王妃点了点头,道,“都问出来了,是带到这里来,还是在院子里?”
安庆王妃瞄了眼正低垂着头的司徒静,冷声道,“带进来”
赫嬷嬷得了令,马上出去了。须臾,将三个打得遍体鳞伤的奴才扔到了司徒静的身边。
司徒静被浑身是血的三个人吓得惊叫一声,同巧明抱做一团了。
随着赫嬷嬷一声高喝,三个人按着年纪老少将事一一说了出来。
安庆王妃坐在主院听闻启哥儿出事的消息,是那个年老的那个婆子在看见兰苑里派人出府后,特意在主院周围嚷嚷开的,为的就是引安庆王妃前去。
王郎中正赶着那个空当出了府,也是有人安排。是那个稍年轻点的妈妈引得路,特意寻着偏僻的小路走,为的就是让别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
而赫嬷嬷之所以会在寻不到郎中的情况下端了碗安胎药回兰苑,则是那个年纪小些的丫鬟有意相劝的。
说什么郎中去了不也是给开幅安胎药,郎中虽走了,安胎药却有的是,莫不如端一碗去,反正都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熬法,又是专门给小二奶奶熬的,还能出什么问题不成
当时的赫嬷嬷也是被鬼迷了心窍,平日里人精似的,却偏偏听了这丫鬟的话。
说到最后,三人中的两人将矛头指向了小二奶奶司徒姗,余下的那个送郎中走的妈妈,则斩钉截铁的说是司徒静身边的丫鬟指使她这般做的。
司徒静一直在旁边心惊胆颤的听着,待到那妈妈将带着条条备痕的右手指向她时,她对安庆王妃磕了个头,承认了。
送王郎中走,的确是她授意的。目的,就是拖时间让木婉薇得不到救治。
安庆王妃眼眸眯紧了,她来芭蕉院的路上就认定了是司徒静做下这一切的,可如今得出的这结果,大出她的意料
心中正犹豫着,江枫匆匆走进来了。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司徒静和三个受了酷刑的奴才后,走到安庆王妃身前问发生了何事,何以将人打成这样。
安庆王妃抬头瞄了江枫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今夜歇在了哪里。”在等知是歇在了司徒姗的房中后,又问道,“姗儿为何没出来?”
这般大的动静,便是个死人也惊动了,司徒姗躲着不出来,是心虚了吧?
江枫笑了,“她胆子小,听到外面这动静被惊到了。想喝碗安胎药又叫不到丫鬟婆子,所以才让我出来看看”
安庆王妃微微挑了下眉毛,略思片刻后,起了身,“走,过去看看。”临出门时,对跪在地上垂着头的司徒静冷冷道了声,“你也来。”
司徒静拿着帕子抹了泪,起身跟在了安庆王妃的身后。
院子里一片狼藉,那些受了刑的丫鬟婆子在院子里或低声或高叫的哭着,猛的一听,似万鬼在哭一般。
司徒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去拉身侧江枫的手,可手伸到一半的却又缩了回来,在袖子里握成个紧紧的拳头。
一行人走到司徒姗房门前后,安庆王妃让赫嬷嬷去小厨房端安胎药,自己则带着江枫和司徒静走了进去。
三人走到屏风处,司徒静止了脚步,待赫嬷嬷端了安胎药回来后,接到了自己手中。
内室里,司徒姗正捂着尚平坦的小腹往起坐。抬头看到安庆王妃同江枫,脸上露出了惊讶。
在看到安庆王妃脸上虽笑,眼中却带着一丝温怒后,心中没由来的忐忑了。待看到司徒静端着汤药进来,并拿着汤匙不停搅动时,脸色白了两分。
安庆王妃如没看到司徒姗脸上神色瞬间几变一般,她提裙坐到床榻边上,对司徒姗笑得慈祥,“听闻你被外面的事惊到,母亲立马就赶过来了”回手接过司徒静手里的安胎药,递到司徒姗的面前又道,“正巧赫嬷嬷手里还拎着从这里带去那碗安胎药,还是温的,你快些喝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司徒静抬眸扫了眼站在床榻前的江枫和司徒静,没有抬手去接。
安庆王妃舀起一汤匙送到了司徒姗的嘴边,司徒姗再次看了眼司徒静,下意识的将嘴唇抿紧了
“怎的,怕母亲在这安胎药里给你做下手脚?”安庆王妃挑眉,敛了笑容,“还是,你觉得这药被动了手脚?”
司徒姗连连摇头,直说不是,眼睛的余光,却不着痕迹的向司徒静瞟了过去。
果然,司徒静在玩味的冷笑
安庆王妃在脸上挂了柔柔笑意,再次将药递了过去,“都是你丫鬟一眼不错的盯着熬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着再次送到唇边的汤匙,司徒姗一别头,下意识的用手拨开了。琥珀色的药汁,泼洒在了安庆王妃的裙摆上。
安庆王妃嗤笑一声起身了,将药碗递给赫嬷嬷,背过身子冷言道,“服侍小二奶奶用药。”
江枫想要拦着,却被安庆王妃一声喝退。
这边儿,赫嬷嬷已是狠准快的捏起司徒姗的下巴,将那整碗安胎药灌了进去。
司徒姗被药呛得喘不上气来,赫嬷嬷一松开她,她便趴在床榻边用手指扣喉咙,想要将喝进去的药吐出来。
“这安胎药,你还要喝七个月。”安庆王妃回过身,对涕泪齐流的司徒姗柔声道,“等生下了静儿的嫡子,你便再也不用喝了”
第288章 贵客()
安庆王妃是在次日临近中饭时带着赫嬷嬷,押着三个遍体鳞伤的奴才到兰苑中来的。
让三个贱奴在院子里跪下后,安庆王妃进了屋儿,给了眼睛里布满血丝,正在同芍药说话的木婉薇一个交待。
话说的既通透又敞亮。
启哥儿的毒,是司徒姗下的,那碗下了麝香的安胎药,也是司徒姗算计着安庆王妃亲自端到了木婉薇面前的,为的就是离间两人之间的关系
说到恨处,安庆王妃冷着脸面,咬牙切齿的道,“媳妇儿,虽说她未嫁前是我的亲侄女,可我却不偏袒她一丝半毫。她既是有胆子做下这种害人性命之事,那就是有胆量承担后果。依着我以往的性子,定是现在就命人将她拧送到顺天府去!”
颇为义正言辞的一番表态后,又无奈的一叹,转了语气,“可她现在毕竟怀着江家的骨血如今,只能等她将孩子生下来。然后怎么处置,由媳妇儿你说了算!”
木婉薇的脸上没有露出半丝笑意,安庆王妃所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在她看来,这事,是安庆王妃、司徒静、司徒姗三人一同做下的。如今这般,不过是计谋没成将司徒姗推出来挡过。
司徒姗带着身孕,自己再得理不饶人,也不能往死里逼一个孕妇。
七个月后,谁知七个月后安庆王府是何样的天地?那时自己带着八个月的身孕,光护住自己都不易,又何来处置司徒姗一说?
安庆王妃见木婉薇神色冷冷的不愿意多说话,脸上没有半分不悦。她知道这事急不来,又说了几句宽心话,将那三个奴才随木婉薇处置后,带着赫嬷嬷起身离去了。
安庆王妃一走,出去‘沏茶’沏了半刻钟的芍药回来了。狠声咒骂了安庆王妃几句后,将先前没说出口的话说了下去,“佩儿的事儿,已是打听的差不多了”
昨个晚上,在芭蕉院里一片鬼哭狼嚎之时,兰苑中也没闲着。
由芍药带头,青梅,菊露带着向个粗婆子做助手,亦是将兰苑里看着可疑的丫鬟婆子严刑审了一遍。
待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时,一个叫小蓝的丫鬟在受了近二十棍后松了嘴,供出同她平日关系甚好的一个丫鬟佩儿早起时神色有些不对。说话时前言不搭后语,给兰苑里养鱼的大缸里换水时,蹲在缸边愣了许久的神儿,还差点掉到进去。
在启哥儿昏睡后不久,神色慌苡的佩儿说肚子痛,同小蓝换了值,请假出府医病去了。
芍药听罢,没等天亮,已是派人去查佩儿的底细。家在何处,因何而卖,进府多少多久,平日里又同谁走得近。
此时同木婉薇回的,便是佩儿的一些情况。
佩儿是外边买来的丫鬟,入兰苑时,是木婉薇怀着启哥儿七个月,兰苑正缺人手时。进来就当了洒扫丫鬟,话不多相貌又不突出,所以一直不起眼儿。
后来因为话少人勤恳,被调到了启哥儿的屋子里当差,负责清扫室内。
家是贫家,可就这贫家,在佩儿进到兰苑里当差后却突然大手笔的制下了十亩良田。再后,半个月前突然卖了田地举家搬离了
也查过了佩儿平日都和谁走得亲近,除了将她供出来的小蓝外,便是二房的一个名叫轻雨的丫鬟。
这个轻雨,虽是二房里一个洒扫的,却是司徒静一个陪房妈妈的闺女。十日前,被放出府回家成亲去了。人,如今在司徒府中。
木婉薇听罢咬牙,握着的拳头狠狠锤了一下床榻!
这边儿主仆两人刚将话说完,那边儿启哥儿又哭上了。木婉薇烦躁的在床棍上翻了几个身,似条活鱼在油锅上煎着一般。
一个上午的时间,启哥儿已是饿得哭了四起儿,全是用淡糖水糊弄过去的。
可淡糖水,又哪能抵饿
实在忍受不住了,木婉薇想要下床去看一眼启哥儿。芍药却把她按住了,哽咽着道了句,“姑娘,别看了,这会子,是刘御医和屈郎中在给启哥儿喂药呢”
安庆王妃来的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