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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江嫣往日里同木婉欣儿玩的挺好,肯迁就木婉欣想问题慢,可江家兄弟,特别是江枫和江彬,还是少遇上的好。
木婉欣已经过了贪玩的年龄,她现在只黏木婉薇。在木婉薇同意陪着她在兰苑里玩后,拉着木婉薇的手,笑得异常灿烂,“那说好了,就是姐夫,也不许同我抢。”
木婉薇轻笑出声,看着木婉欣绝色的容颜连道了几声好。
于是,当天晚上,江顼睡书房。次日,睡书房,再次日,睡书房。
到了第五日,江顼忍不住命合子樱桃两人将和自己抢娘子的小姨子给扔了出去。
木婉薇笑得花枝乱颤,在江顼欺身靠近时,忍不住道了一句,“江顼,我来葵水了,就刚刚”
木婉薇给肖楚楚铺房,弄得动静颇大,又是选吉日又是洒扫房屋,还特意去请求了安庆王妃,可是许她在房里摆桌席面小庆一下?
到底是给江顼纳妾,又是安庆王送的,不好太过草率。
安庆王妃本不想同意,不过是纳个妾,哪用得着这般重视。可一想,若木婉薇因她不同意摆席面而把给肖楚楚铺房的事延后
掂量一下轻重后,安庆王妃点头答应了。
木婉薇听了高兴,欢天喜地的回兰苑去准备,临离去前,对安庆王妃轻歪螓首问了句,“母亲,您说,我要不要赏了她一身桃红的衣裳呢?”
赏妾室桃红的衣裳,可算是给妾室最大的脸面了,示意那侍妾在房中,便是第二个女主人。
安庆王妃被问的一愣,须臾,笑了,“媳妇当真是,好肚量”
第247章 插柳()
木婉薇选的铺房吉日,正值司徒府上一位庶姑娘出嫁。白日里,安庆王妃带着江顼和江枫两夫妇前去吃宴,待到那位庶姑娘上了喜娇,江顼有事先走一步,木婉薇便到安庆王府准备给肖楚楚铺房的事了。
安庆王妃则带着江枫夫妇在司徒府上吃酒闲话。
铺房简单,无非是丫鬟婆子们给肖楚楚的房间打扫一新,再铺一床新的被褥,便算完事,余下的,便是木婉薇所说的席面。
兰苑里人口简单,主子就江顼和木婉薇两个。所以这为肖楚楚铺房所摆的席面,参加的人也就是江顼和木婉薇,再有就是肖楚楚。
入夜时分,摆满了各色佳肴的席面上,木婉薇独自在主位而坐。左手边摆着的一只朱红色托盘上,放着的不是酒菜,而是一身桃红色的裙袄。
王嬷嬷站在木婉薇的身边儿,一个劲的叹息。她深觉自家姑娘这番做法过了,纳妾就纳妾,还给那么大的脸面做什么?待到那妾室生下孩子,抱到自己屋里来养,朝夕相处十几年,还不和自己生的一样。
而且,自家姑娘也实在是太过纵容这个端不明白自己身份的肖楚楚了。
自肖楚楚进到兰苑,各种勾引男人的下作手段层出不穷。
什么在花园中同‘偶遇’江顼,什么夜半时分不睡,坐在房前的抄手回廊上吹萧弹琴,什么春雨初落之后,将自己填的诗词写到帕子上,再不小心遗落在书房的门前
这些,木婉薇统统知道,可她统统不管。若不然,肖楚楚哪会有那般大的胆子,从最开始只敢在兰苑里偷偷的拦江顼,到现在正大光明的去花园中一边弹琴一边拦
就如现在,这本是给肖楚楚置办的席在,肖楚楚却不在。
到了饭点,她曾到饭厅看了眼,见江顼不在,便和木婉薇商量着说她想去迎世子爷回府
这等混账话,若是别的主母听到,早将那妾室打得脱了一层皮再卖出府去!
可偏偏自家姑娘,笑盈盈的点了头儿,还叮嘱春夜风寒,多加件衣服不要着了凉
在王嬷嬷第五次叹息的时候,木婉薇终是受不住了,她回头道,“天色也不早了,嬷嬷若是累了,便回去歇息吧”
王嬷嬷哪里肯干?自家姑娘好性子,她这个嬷嬷可要把当妾室的规矩和本分和肖楚楚说明白了,让她以后收敛着些,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木婉薇见王嬷嬷不走,笑了,低下头继续喝汤。她近来喜欢喝汤,无论是什么汤,只要摆到她面前,她都能喝下去满满一大碗,然后,还能吃下不少东西。
一碗什锦汤还没喝下去,出去许久的合子踩着小碎步进来。木婉薇抬头去看,合子对木婉薇轻轻点了下头。
木婉薇笑了,本提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她回头对旁边的文茵道,“你和雅南出去迎迎世子爷和肖妹子,再慢些,饭菜都凉了。”
文茵出去后,木婉薇三两口将汤喝尽,让青梅给她添碗米饭来。
王嬷嬷亲手去添的,将碗摆在木婉薇面前后,忍不住问道,“姑娘不等世子爷和那个谁了?”
毕竟是给江顼和肖楚楚摆的席面,现在两正主儿都没到,木婉薇自己就开吃,多少有些不妥
木婉薇含了口香喷喷的米饭,看着王嬷嬷可怜兮兮的道,“嬷嬷,我饿了。一会将碗筷收下去,全当我没吃过”
芍药噗哧一笑,持筷子给木婉薇布菜,“姑娘吃吧,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一碗米饭吃下,木婉薇舔舔嘴唇还想吃。捏了捏自己胖得圆滚滚的手腕后,忍住了。让合子将用过的碗筷收下去后,自己又盛了碗什锦汤来喝。
才喝了两口,院子里突然喧闹了起来。
先是文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和木婉薇连道了两句大事不好,什么事不好还没说完,一脸急色的赫嬷嬷冲进来了。
见到木婉薇也不记得行礼了,直道安庆王妃让木婉薇马上到主院去一趟。
木婉薇却没动,“赫嬷嬷,今个兰苑里有喜事,我怕是不能过去了。若不然,一会世子爷和肖妹妹回来,我却不在这,不妥吧。”
赫嬷嬷咬牙,欲语又休,最后只催促着木婉薇速和她去,今日这席面不办了,原因,安庆王妃亲自和木婉薇说。
说着,上前将木婉薇从坐位上拥起来,半推半请的往兰苑外面走。
主院里,一身外出打扮的安庆王妃正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喝茶,脸上看不出喜怒。在她的左下手,坐着的是捧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脸色异常难看的司徒静。
屋子正中央,跪着的正是本应该到花园小径上去迎江顼回府的肖楚楚。
木婉薇进屋儿时,肖楚楚正娇声细语的哭诉,“我是在那里迎世子爷回府的,哪成想会遇到”
“够了!”司徒静一声怒喝打断肖楚楚的话,回头见到木婉薇进来了,闭上双眸平息下火气,放柔了声音,“余下的我们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
肖楚楚一声哽咽,看了木婉薇一眼,泪落得更欢了。想说什么,在看了眼安庆王妃后,没敢。
扫了几人一眼后,木婉薇缓步走上前给安庆王妃福下身子请了安。待安庆王妃让她起身后,她问安庆王妃叫她来是为何事,肖楚楚又为何在这里?
见安庆王妃不搭话,木婉薇轻声细语的劝道,“母亲,便是肖妹妹做错了什么事,今日看在儿媳的面上,也过去吧。今个儿媳妇给她铺房,一会世子爷就回来了,便她要是不在”
安庆王妃抬头持了木婉薇须臾,轻笑出声,“这个妾,媳妇儿你是领不回去了。”
木婉薇挑眉,等着安庆王妃的下话。
说这个‘下话’的,却是司徒静。司徒静捧着肚子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木婉薇身前,牵强的笑了,说一句想三想的道,“大嫂嫂,咱们平日里处的好,有些话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二郎今日在宴上喝得多了些。回到府中路过小花园,遇到了凉亭之中的肖妹子他,他把肖妹子当成梧桐妹子了虽没发生什么,可到底那么多丫鬟婆子看着”
木婉薇面露惊讶,回头去看安庆王妃,“母亲,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真惊讶,不应该是江彬吗,怎么成了江枫?
“这有什么,不过是个妾罢了”安庆王妃放下饮了一口的茶盏,轻描淡写的道,“只是出了这样的乌龙,肖氏就不能给顼儿做妾了”
“这”木婉薇满是惋惜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肖楚楚一眼,咬唇叹道,“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肖妹子是王爷送给世子爷的,媳妇一直将肖妹子当成亲妹子看”
肖楚楚一听此言,哭的更厉害了。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兰苑里尊贵的存在。可哪成想,会半路被江枫给
司徒静面露凄哀的轻叹了声,言称不会让肖楚楚是安庆王选的人,不会让她白受了委屈。从此后,肖楚楚就进了二房,她会将肖楚楚当成亲妹子看。至于江顼的妾,她瞄了眼安庆王妃
“不急”安庆王妃接了话,将早就做好的打算说了出来,“待母亲给顼儿寻个好的,定不让你落下善嫉的坏名声。”
不过是个瘦马,再去寻一个就是了。
又安慰了木婉薇几句后,安庆王妃道,“今个儿的事儿,就到这儿吧。你们都回去休息”
木婉薇福身告退,司徒静则是压后了一步没走。
待到木婉薇和肖楚楚都走了后,司徒静呜咽一声,对安庆王妃连连跺脚,掩面痛哭,“姑母,二郎这是要把我往死了逼!”
木婉薇回到兰苑后,将合子和芍药叫了到了跟前儿。
她日日把肖楚楚打扮得花儿一样让她去园子里乱转,为的是引得江彬的注意。
江彬,她早背地里打听过了,和安庆王爷年轻时一样的好色,而且胆子还不小。早在一年前木婉薇刚过门时,江彬就染指过江枫房里的一个大丫鬟
本来江彬好色,不关木婉薇的事儿,可他将那色眯眯的目光落在木婉欣的身上,就让木婉薇恨得牙痒痒了。
可为什么,最后入了套的竟是江枫?
合子笑了,“姑娘,本来我已是让人将喂了药的三爷引到凉亭去了,却不想还没等三爷才走到一半儿,喝得酩酊大醉的二爷回来了。见到花儿一样的肖氏,说什么也不敢松手了。您听二奶奶说没发生什么,就二爷那脾气,可能吗?我若是不直见他们有了什么,也不会将粗婆子往那里引啊”
木婉薇眼眸一眯,“那三爷呢?去哪了?”
第248章 断袖()
江彬去哪儿了,江彬此时正衣裳不整的跪在主院之中。
坐在主位上依旧是外出装扮的安庆王妃,已是被气得晕死过去两次。第三次幽幽醒来,再不顾一向保持着的仪表,似个疯子似的冲到江彬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疾声厉色的怒吼了声,“这个孽障,当年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江顼静静的站在江彬的旁边,看着安庆王妃对江彬又打又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江彬是他带到主院中来的,带来的也不是一个,还有一个被江彬糟蹋了的——小厮。
没错,就是小厮,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
江顼从茂密的树丛后将江彬拎出来时,而那个小厮已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光着的下身,已是惨不忍睹
赫嬷嬷上前去拉安庆王妃,却几次没有成功。最后,语带哀求的对江顼唤了声世子爷。
江顼这才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将安庆王妃架回到主位上坐定,轻声道了句母亲息怒。
只这怒,安庆王妃又怎么息得下去?
捂着胸口喘了许久后,气得脸色发青的安庆王妃抖着手指着门外,对赫嬷嬷怒吼道,“去,去将那个肮脏的东西给我打死,乱棍打死!”
赫嬷嬷得了命令马上出去,片刻,一个男人的哭喊求绕声渐行渐远
安庆王妃看着跪上地上的江彬气得眼前发黑,咬牙切齿的质问道,“这几年来,我可是少往你的房里放貌美的丫鬟了,你为何,还是改不掉这个好男色的毛病!”
江彬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在他眼中,女人有女人的娇,男人有男人的媚,作用虽相同,可感受绝对不同。
只这话他不敢说,他知道一说出来,定会招来安庆王妃的另一番责打。
其实江彬心中很是不服,京都之中圈养小伶戏子的公子哥儿多了去了,凭什么自己就不行。
安庆王妃怒气之下训斥了江彬许久,就在江彬以前安庆王妃又要气得晕过去时,安庆一声怒喝,让他滚了。
江顼走到小几前拎起茶壶倒了杯温茶,然后亲自递给了安庆王妃。
安庆王妃接过茶盏的手是抖的,喘息了会后,对江顼急声怒道,“你看看你这不争气的弟弟!父亲母亲年岁已大,你这个兄长就不知道对他多加管教?难道就忍他就此堕落下去?!”
面对安庆王妃的怒气,江顼没气,反而笑了,好言劝道,“母亲息怒,儿子错了。以后定会多说着些三弟。三弟年纪轻,不过是贪一时的新鲜罢了。”
略略劝慰几句,见安庆王妃神色稍有缓和后,江顼告辞。
安庆王妃却将江顼叫住了,稍压下怒气后,同江顼说了肖楚楚勾引了江枫的事。说罢后拍着身侧的小几一叹,言称这事是江枫对不住江顼,待过些日子,她再选好人家的女孩儿给江顼当妾,为大房延续香火。
江顼听闻肖楚楚眨眼间成了江枫的妾,只一想就知道这事定和木婉薇有些关系。待再听安庆王妃还要给他纳妾
他沉思了会后,张口说话了,“母亲,儿子觉得,纳妾这事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见安庆王妃挑眉,江顼淡然一笑,“母亲多年来对儿子的谆谆教导,儿子一直谨即在心。男人在成亲前,有几个丫鬟侍候床榻没什么。可成亲后,定要遵着为人夫为人父的身份,少纳甚至是不纳妾室”
这些,的确都是安庆王妃教的不错。可她当时是想将司徒静嫁给江顼,而如今,那个被尊为世子妃的却是木婉薇。
哑言了片刻,安庆王妃劝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万事都有个轻重。你已经成亲一年,世子妃她还是没个准信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江顼又道,“记得母亲曾经同儿子说过,姨母嫁到夫家,是三年后才有的大表兄。”
当时安庆王妃以此为例,对江顼说他是世子,将来要继承安庆王位,定要比别人更重视嫡庶。为了不让庶子先出乱了尊卑,便是多等上几年也是应该的。
这回,安庆王妃彻底无话可说了,道了声随你的意吧,让江顼离去了。她就知道江顼会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所以才借着安庆王的名义送妾。
可眼下
待江顼的身影走出院子,安庆王妃将手侧的茶盏摔了粉碎,咬牙道,“我养的儿子个个不争气,换着法儿的气我!就这么一个争气的,偏偏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江顼出了主院,抄了花园间的小路回兰苑。走了约三五十步,茉莉花丛后传来了隐隐的轻泣声。
那哭声,似哀似怨,如泣如诉。
江顼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一瞬的恍惚想要踏进去,可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宝蓝色长被
一攥拳头,迈向兰苑的脚步再次加快。
那哭声嘎然而止,司徒静哀怨的声音传了出来,“表哥,当真连句话都不愿同我说了吗?”
江顼停下,转身看从茉莉花从里走出的司徒静,问道,“弟妹有话要同我说?”
司徒静从小就爱哭,一哭,便往茉莉花丛里藏。丫鬟婆子们谁劝也不没用,只有江顼才能哄好。
时移事移,茉莉花还似往年一样花的娇艳,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不仅是表兄表妹,还是大伯和弟媳。
一句弟妹,司徒静泪如雨下。她跺了两下脚后,将帕子捂到脸上泣道,“我不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