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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官也是久居宫内的老人,哪里能不知道孙贵妃这样问,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她瘫软在一边,连磕头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涕泪横流的重复着:“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可惜女官的求饶并没有能打动孙贵妃,她瞟了不断求饶的女官一眼,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杖毙。”门外的内侍立刻就将瘫软在地上的女官拖了出去。
听着门外传来的女官的惨叫声,孙贵妃的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笑容。
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在周围散开,凌睿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他只能茫然的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亮光,他朝着那个亮光处飞奔而去,却看到自己的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而那亮光,则是病床旁的油灯所发出的光芒。
床上的女子,伸出如柴芦般的手,那手上的根根青筋如此明显,像丑陋的寄生虫一样,蜿蜒在女子的手背上。
凌睿南上前两步,紧紧的握住了女人的手,他早已忘记自己的母亲已经在八年前去世了,女人的手,那么的凉。
“母妃!”凌睿南的哀号,好似一只受伤了的困兽。
那女子抬起手,吃力的摸了摸凌睿南的头:“睿,睿儿啊……是母妃无能,再也护不了你啦,可怜你一人在这吃人的皇宫,该怎么办啊……”
“母妃你怎么啦?母妃你说什么呐……”此时的凌睿南,早已不复外界所称的那样冷静睿智,慌乱的如同一个八岁的孩童,眼泪滚滚而落。
那女人伸手摸了摸凌睿南的脸,满眼担忧的说道:“是母妃对不起你,把你生在了皇家,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什么亲情友情在这里都没有,我去了后,你可该怎么办啊?”
“母妃你不要离开我……”凌睿南将手埋在女人的掌心,哭的像个孩子。
那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彩,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就像风中残存的烛火,尽力发出自己最后的一丝耀眼的光芒,她紧紧的抓住了凌睿南的手:“睿儿,睿儿,我以自己一命,换你十五年平安,你要记住我说的这句话,牢牢的记住,妹妹杀了姐姐,记住!”
凌睿南紧紧的抓着女人的手,呐呐的重复着:“妹妹杀了姐姐。”
病床上的女人不舍的看着凌睿南,挣扎了一下,便没有了气息,而凌睿南也像是感应到了女人的逝去一样,痛呼出声:“母妃!”
“母妃!”凌睿南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夕阳的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床上,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脸上有湿湿的感觉,他伸手去摸,竟然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怔忪了片刻,凌睿南翻身下床,披着外衣坐在了书桌前,他竟然梦见了自己八岁时候母亲亡故时的情景,而梦中母亲所言的:“妹妹杀了姐姐。”他更是一刻都不敢忘记。他原以为,母亲是在告诉她杀害了她的凶手,可是自他掌了貔貅堂以后,多番调查母亲当年的死因,除了是知道慢性中毒之外,其他的毫无头绪,而母亲也没有妹妹,这一切都无从查起,便一直搁置至今。
母妃,你是怪我没有为您报仇雪恨吗?凌睿南的眼神中闪过了几丝痛苦,他将梦中母亲不断重复的话写在了白纸上,脑力里面却茫茫然没有一点思路。母妃,若您在天有灵,就告诉睿儿是谁害了你,他在内心不断地呼喊着,无力的伏在了书桌上,掌财政大权又如何?身居王爷之位又如何?他想要得到的,找不到,重视的,留不住,连想要像其他人一样有个健康的身体都不行。他活在这个世间,有什么意思。
凌睿南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拳缝处有细细的血丝流下,他却恍若不觉,整个人好似痴了。
柔庆宫灯火通明,今天皇上下了午朝后,就来到了这里,此时正在柔妃的伺候下,用着晚饭。而凌浩云作为随侍的皇子,也陪侍在旁。一家三口,倒显得其乐融融,无比温馨。
柔妃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凌浩云的碗里,眼神里面是藏不住的慈母之心:“云儿,你尝尝这是墨国新来的厨子烹制的鸡肉,和咱们东凌很是不一样。”
“谢母妃。”尝了一口母亲夹的鸡肉,凌浩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今天皇上在柔庆宫待了这么久是为什么,若是普通的临幸,大可以不让他相陪,若是其他的事,为什么皇上忍到现在还不说。
而柔妃则没有意识到自己儿子的不安,只是尽力的伺候着皇上用餐,在她看来,皇帝能在她这里呆的越久,就对孙贵妃打击越大。
酒足饭饱之后,皇上移驾到了柔庆宫的东暖阁,阁里的内侍都被柔妃遣到了外殿,内殿只有凌浩云随侍一旁。
“听说睿儿病了。”皇上一边享受着柔妃的按摩,一边貌似无意的说道:“柔妃你可知道?”
听得皇上的语气中有几分质问的意思,柔妃唬的连忙跪在了他的脚下:“臣妾素来久居宫中,和睿王爷并无来往,这睿王爷因着天生体虚,蒙皇上恩典,久居后山,这生病一事,臣妾实在是不知情。”
皇上挥了挥手,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你起来,朕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天听到御医提了一下,这便随口一问而已。”
第五十章三月三节()
听得皇上这样说,柔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顺势跪在他的脚下,用手在他膝盖上划着圈圈:“皇上,今夜要留下吗?”
而皇上像是没有注意到柔妃的小动作似的,施施然站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朕要去和贵妃商量一下三月三的事情,柔妃你跪安吧。”
又是贵妃,柔妃恨恨的攥紧了拳头,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臣妾恭送皇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皇上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转过头来说道:“柔妃,你就多监督监督芷儿,也让她在三月三节上别输给其他国家的公主。云儿也就别跟着了,在这里好好伺候你母妃吧。”
待得皇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后,柔妃气的砸碎了案几上放的青天白底的钧瓷花瓶:“云儿,你可要替母妃争一口气,不要被那个女人的儿子压过去。”
她气的扭紧手中的帕子:“你父皇别人都不提,就单单把媛芷说出来,就是嫌弃我出身不好……”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叠声的高叫道:“桂嬷嬷,桂嬷嬷。你去,让公主起来练练技艺。”
看着柔妃又气又急的样子,凌浩云不得出言安慰道:“母妃,父皇只是无心,你又何苦放在心上?”
柔妃用手抚了抚胸口,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口气顺了几分:“我和你父皇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过无心,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心有意。”
听得柔妃这样说,凌浩云没有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什么用意,凌睿南遇刺的事件很快就传遍了皇宫,他今天是来敲打她们母子的。
若说他重视凌睿南,却怎么忍心把他扔在后山十多年,若说他不重视凌睿南,又怎么会把财政大权交给他?凌浩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或者,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燃着香的轻烟袅袅,柔庆宫中,母子各自想着心事,一片沉默。
而此刻的的承雅苑中,却洋溢的着欢乐的气氛,名兰一边给慕嫣儿擦着背,一边把带着花瓣的温水浇在慕嫣儿身上:“公主,这样的话皮肤真的会变好吗?”她的话里面还是有几分不相信的意味。
慕嫣儿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名兰,你这是在怀疑本公主的本领吗?”
名兰噘了噘嘴,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可是公主以前明明什么都不会,现在怎么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
吐吐舌头,慕嫣儿笑嘻嘻的告诉名兰:“你懂不懂什么叫大智若愚,一鸣惊人啊……就是因为我装着什么的不会,所以她们才懒得在我身上费功夫,要是她们知道我什么都会,那我可就惨了。”
虽然说的是假话,但是慕嫣儿没有一点内疚,不然怎么办?难道告诉名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她还不想变烤猪。
“那奴婢就放心了,三月三节上公主一定打败她们,成为三月三节的花神哦。”名兰自信满满的望着慕嫣儿,眼神里面闪着期待的光芒。
什么?名兰的话,让慕嫣儿吃了一惊,什么三月三节,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啊,听名兰的意思,貌似这个节日上还会有什么比赛之类的,天,她从小就不擅长这些,除了被老爹送去学了一阵子的体操以外,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僵硬的转过头,慕嫣儿试探着向一脸期待的名兰问道:“你的意思是,三月三有类似比赛的事情?”
名兰用一副“公主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看着慕嫣儿,说道:“这三月三节,是四国的女儿节,这一天,未出嫁的公主都要上台表演才艺的,接受民众的评判,第一名就会是当年的花神。”
“要是我不去呢?”慕嫣儿小小声的问道,这种事情能不去就不去,让她这样一个手脚都僵硬的现代人去跳舞比才艺?天啦,早知道就学学古琴了。
名兰看一眼自家公主,暗暗的叹口气,她就知道,往年公主也是不愿意去,因为她把自己的脸画的像是个调色盘,往往一上台就被人嘘下去了,久而久之,她就像是忘记这个节日一样。
想到自家公主以前“悲惨”的经历,名兰有些怪自己,为什么要多嘴的说这个事情:“其实不去也没什么,最多就是民众说两句,很快就散了,那个铸剑山庄打造的什么天下独一无二的首饰,也没什么珍贵的。”
听到这里,慕嫣儿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的问道:“铸剑山庄?听名字好像是打造武器的,怎么他们家也打造首饰吗?”
名兰一边用香胰帮慕嫣儿擦着身体一边说道:“铸剑山庄是天下第一庄,听说武林里面的人,都以能用到铸剑山庄的武器为荣,那里汇集了四国所有的能工巧匠,什么都能做出来,而铸剑山庄每年为三月三节打造的首饰,都是千金难求,不仅仅是用料珍贵,连做工也是天下独一份呢。”
“你意思就是这个奖品很值钱是吧。”听到千金难求四个字,慕嫣儿的眼睛开始发光,要是能弄到一套这样的饰品,那一定能换很多很多的金子。
名兰并没有意识到慕嫣儿语气中的兴奋,只是尽责的讲解道:“应该是很值钱没错,但是没有听说过谁卖这个,所以到底有多值钱大家都不知道,听说原来首富马家的女儿,开了万两黄金,都没有买到呢,市面上倒是有很多仿品。”
万两黄金,万两黄金……慕嫣儿似乎已经看见了金光闪闪的黄金在向她招手,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五分钟前才总结过自己根本不可能在三月三节中夺冠。
“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加这个三月三节!”激动之下,慕嫣儿从浴桶里面站了起来,豪气万丈的说道:“为了黄金,老娘拼了。”
一旁的名兰,看着为了黄金而参赛宣布的公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第五十一章价值三千两黄金的试题()
名兰看着眼前穿着一身黑衣的慕嫣儿,眼神里面流露出几分担忧:“公主,这样真的好吗?”
慕嫣儿紧了紧夜行衣上的带子,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有时候就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你要知道,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可是公主你这是作弊啊!名兰忍住想喊出来的念头,帮慕嫣儿将一头乌黑的发盘成了一个道姑髻。
慕嫣儿整整衣服,在内心哀叹一声,自己三天前夸下海口要参加本次三月三节的才艺比赛,引得名兰对自己来了一场“才艺大考验”,结果,舞蹈——不行,弹琴——不行,吹箫——不行,更别提什么填词作赋了,看着名兰失望的眼神,她觉得自己才是坐实了草包公主的名号呢。
拐弯抹角的打听到此次三月三节的才艺比赛题目,就收藏在孙贵妃的寝宫里,被名兰特训的“奄奄一息”的慕嫣儿,当下就决定夜探孙贵妃的寝宫,目的吗,自然是偷了题目,也好有的放矢。
一切收拾妥当后,顶着一张花脸,慕嫣儿蹑手蹑脚的出了承雅苑,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倒也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孙贵妃的寝宫外,但是,看着高高的寝宫围墙,慕嫣儿却犯了愁。
忽然瞅到围墙旁有一根大树,慕嫣儿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及其迅速的来到大树后,慕嫣儿背靠围墙脚蹬大树,一点一点向上挪去,这还是她在军队时候学的一点微末伎俩,没想到现在却拿来在古代翻妃嫔的围墙。
“慕五公主好兴致。”在爬到三分之一的之后,忽然传来的一个男声,吓的慕嫣儿手脚一软,摔了下去,还好爬的并不高,加之树下有一层薄土,所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屁股摔的有点疼。
哪个王八蛋这么不开眼半夜跑出来吓人,慕嫣儿揉揉自己的屁股正准备开骂,却在看到来人后,下一秒变成了鹌鹑:“瑾,瑾,瑾王爷好兴致啊,你也出来赏月啊。”
墨瑾玄打量着面前的慕嫣儿,并没有说话,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女人,竟然敢穿着一身夜行衣在皇宫里面招摇过市,她难道就不怕皇宫里面的侍卫把她当做刺客抓起来?还是她以为皇宫里面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
看墨瑾玄没有回答,慕嫣儿干笑了两声:“哈哈,你知道的,整个皇宫就孙贵妃这里,月色特别好。”
“今天是初一。”墨瑾玄淡淡的说道。
啊?慕嫣儿顿时觉得一群乌鸦从自己的头顶飞过:“初一,啊,初一好,初一可以看星星。”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瑾,瑾王爷,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就在慕嫣儿脚底抹油想要溜之大吉的时候,墨瑾玄忽然开口:“三月三节。”
慕嫣儿干笑着站在了原地,心里暗暗的骂墨瑾玄是个老狐狸,明知道她来这里是干嘛来的,还不让她痛痛快快的走:“瑾王爷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呢。”既然被发现了,慕嫣儿决定装傻,反正又没抓个现行,她才不怕呢。
“三千两黄金。”墨瑾玄没有理会慕嫣儿的装傻,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慕嫣儿一边干笑着,一边在心里骂墨瑾玄是个黑了心的大黑商,他是明知道自己需要这份考题,所以就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瑾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
看慕嫣儿这样,墨瑾玄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看见他走了,慕嫣儿可着急了,要她自己翻进去,别说找试题了,她连孙贵妃寝宫怎么走都不知道,而现在墨瑾玄手中,就握着一份试题,她咬了咬牙:“一千两。”
墨瑾玄没有理会她,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慕嫣儿跟着他的脚步,一路小跑的低声喊着:“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两千两百两……我说瑾王爷,咱们都是熟人不能打个折吗?”
“好好好,两千五百两总行了吧。”
“两千七百两……”慕嫣儿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墨瑾玄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三千两,三千两可以了吧。”慕嫣儿咬着牙,喊出了墨瑾玄想要的价格,墨瑾玄停下来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张写了字的纸。
黑商,慕嫣儿接过纸,在心里狠狠的骂道,三千两黄金就买一张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