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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后,柯木蓝急切的说道:“兆培!快来餐厅,聿容出事了!”挂上电话,他赶紧的跑向康聿容。
康聿容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面目全非,高个大厨的手劲儿真不是盖的,那一下子就让康聿容的右脸肿成了红馒头。额头上的伤口很大,看着惨不忍睹,挂在左颊上的那几道血痕,看着更是汗毛都立了起来。
柯木蓝脱下外套,裹住了康聿容那半裸的身体,询问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她反手攥住了胳膊,脸色惨白,恐慌的眼睛死死的定在大厨的身上,抖着嘴唇,哑着声音问:“他他他,他死了?”
“没有。”柯木蓝知道她担心什么,肯定的回了一句。
康聿容喘着粗气,目光缓缓地移到柯木蓝的脸上,牙齿和牙齿打着颤:“他,他,他没,没死怎么不,不不,不动,不动了?”她的嘴抖得太厉害,都成结巴了。
柯木蓝知道她这是吓狠了,抱住她,心抽抽的疼,低声的说:“我给他打了个麻醉针。”
“麻,麻醉,醉醉醉针?会,会死人,人吗?”
“不会的不会的,放心放心。”
“柯木蓝,柯木蓝,我冷,我冷。”康聿容在他怀里簌簌发抖。
柯木蓝抱着康聿容的手紧了又紧,不住的安慰:“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宋兆培来的很快,地上仰躺的大汉,散乱的桌椅,碎了一地的烂玻璃,看到康聿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了。
宋兆培何其聪明,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红着眼睛,愤怒大喊:“混蛋!畜生!”对着大厨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柯木蓝说:“现在不是揍他的时候。”
宋兆培被点醒,停了手,说道:“嗯。我骑车来的,先送聿容去医院。”
柯木蓝又说:“等一下,先把那混蛋绑起来,一会儿他醒来肯定要跑。不能让他白白欺负了聿容。”
宋兆培从后面找来绳子,和柯木蓝一起把高个大厨死死绑在柱子上,拿出两块抹布,一块塞住嘴,一块蒙住了眼,然后两人推着康聿容向医院走去。
康聿容身上的伤看着唬人,好在没有伤筋动骨,都是些皮外伤。但是,她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值班医生治疗包扎后,给她打了支镇定剂。
看着康聿容沉沉睡去,柯木蓝和宋兆培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早晨八点,警察厅。
一位警员指着高个大厨问柯木蓝:“yousaidheusedviolenceagainstyourfriendsandtriorape?”你说他对你的朋友使用暴力,并且意图强女干?
柯木蓝毫不犹豫的答道:“yes。”
高个大厨大喊冤枉:“no;theyslanderme。”不,他们污蔑我。
警员又问大厨:“whatistherelationshipbetweenyouandkangyurong?”你和康聿容是什么关系?
高个大厨说道:“wearecolleagues;butweareaisolovers。”我们是同事,但也是情侣。
高个大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整个事情的性质改变。如果康聿容和他是情侣,就算两人真的发生点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柯木蓝气急,一时没忍住,拍案而起:“youarenonsense!”你胡说!
警员轻飘飘的瞥了柯木蓝一眼,没理会,而是指着对面的高个大厨问餐厅老板:“isheyouremployee?”他是你的员工?
老板点头:“yes。”
警员又问:“kangyurongisyouremployeetoo?”康聿容也是你的员工?
老板又点头:“yes。”
警员问老板:“aretheylovers?”他们是情侣吗?
老板看了看高个大厨,即失望又无奈。高个大厨在他餐厅也工作了五六年了,他是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
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还极其的小心眼儿,别人只要说了一句让他不开心的话,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加倍报复回来。
平日里,工作是懒懒散散,可欺负新来的那是家常便饭。虽然没人给他打小报告,可时间长了总有一股风两股风的吹到他耳朵里,所以,欺负康聿容的事儿,他也是心知肚明。
他为什么如此纵容高个大厨?还不是因为高个大厨做的那几样精致的招牌菜深得顾客喜爱,留住他,也就是留住了回头客。所以,高个大厨平时怎么胡闹,只要不把事情搞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除了那几样拿手菜做的精良,吃喝嫖嫖,除了赌,他也是样样精通。
玩儿女人,高个大厨可不是第一次了。有钱的时候,去高级娱乐场所花钱玩儿。没钱了,就看身边的那个女人好欺负就上哪一个。不说别的,就说餐厅里的女杂工,就有两个被他胁迫欺辱了。女人都注重名声,那些受辱的女人为了名誉,拿点钱也就忍气吞声了。
这一次没想到闹到了警察局,为了餐厅的声誉,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明知道高个大厨在胡说,他还是昧着良心附和的着:“ithinkso;becausetheylookveryclose。”我想是的,因为他们看上去很亲密。
那警员摆着手对柯木蓝和宋兆培说道:“theyarelovers。theyarehappyandnotrape。”他们是情侣,两情相悦不算强女干。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兆培也愤怒起来,他阴恻的问警员:“myfriendswillbehurtallovereachother。”两情相悦,我的朋友会浑身是伤?
警员挑着眉说:“maybe;that’stheirlittlei。”或许,那是他们的小情趣。
宋兆培彻底暴怒了,从椅子上窜跳起来,连英语都顾不上说了,指着那三个人直接用汉语破口大骂:“小情趣你m个/蛋!你们互相包庇,狼狈为奸,简直就是一群混蛋!”
老板、大厨、警员,六目相视显然都没听懂,不过也都不是傻子,看宋兆培怒不可遏的样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话。
警员竖起眼睛冷冷对宋兆培说道:“ifyouspeaknomore;i’llarrestyou。”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就会拘捕你。
宋兆培正想吼一句“老子不怕”,但被柯木蓝及时的制止了。
柯木蓝阴沉的、郑重的向那警员说道:“whatthetruthis;therewillalwaysbeagreatdealoftruth。”事实如何,总会真相大白。
餐厅老板看着那两个中国男人消瘦,却无比坚挺的背影,双眉皱成了两个大疙瘩,心想着,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老板沉沉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高个大厨。他是今天早上被叫到警察局的,事情到底怎样他也不清楚,于是他冷冷问道:“doyouhaveanydismissingtokangyurong?”你到底有没有对康聿容不轨?
一向笑眯眯的老板,突然冷下脸来,高个大厨还是有些发怵的。怕是怕了点,但他犹犹豫豫还是不愿意老实交代。
老板见大厨那样儿,眼里的寒光更甚,他冰冷的说:“you’dbettertellthetruth。”你最好实话实说。
“uh”大厨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wanttoplay;nosuccess。”想玩玩,没成功。
老板失望透顶,说:“youhavecrossedtheline。”你太过分了。
大厨不以为意,“切”了一声,说:“what’stoomuch?aesewoman。”过分什么?一个中国女人而已。
老板“噌”的站了起来,给了大厨一句:“youarereallyunjustifiable。”你真是不可理喻。
大厨望着拂袖而去的老板,不以为然。
柯木蓝和宋兆培从警局出来,先去医院看了看康聿容,医生说她,情绪一直很激动,无奈又给她打了支镇定剂。
看完康聿容两人各自请了假,然后走访了几个好朋友。听了这事儿,一个个义愤填膺,都嚷嚷着不能就此罢休。
就这样,朋友传朋友,朋友再传朋友,不到一天的时间汇集了二三十个人,有男有女,有学生,有参加工作的,有游玩的反正就是,各种职业的人都有。
第49章 齐心讨公道()
第二天。
餐厅门口聚集了一群人,为首的自然是柯木蓝和宋兆培。他们既没有拉横幅,也没有呐喊示威,只是很闲散的立在门口。
想用餐的,胆儿小的一看这架势,赶紧扭头离开。
胆儿稍微大点的,挺着脖子想往里进,人群里就会过来几个长得极其“凶神恶煞”的主儿,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盯着想要进去吃饭的人。
抵抗力低的,一般对峙个三五分钟也就溜了。但也有硬骨头的,碰上这样的,“凶神恶煞”们也不和他们硬来,抬手放行。这样的极少,多数人的心态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中午的,正式用餐的高峰。以往早已人潮涌动座无虚席,现在宽阔的大厅里只坐着寥寥几人。
老板坐不住了,赶紧报了警。
警察过来问道:“whydoyoumakeariot?”你们为什么聚众闹事?
柯木蓝故作惊讶不已的说:“thecrowdisriot?whoisslandingus?”聚众闹事?谁在污蔑我们?
见柯木蓝一副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样儿,警察一愕,搞错了?
警察又问:“whyareyousomanypeoplehere?”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聚在这儿?
柯木蓝温和一笑:“inenglishstudents;hereisadinner。anyproblems?”在英留学生,在此聚餐。有问题吗?
警察摇摇头,聚餐肯定没问题了。
须臾,警察又问:“whydon’tyougoin?”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柯木蓝答道:“waitandwait;goin。”等人齐了,一起进去。
柯木蓝回答的可以说是合情合理,警察同志又问了一些问题,也没问出什么可疑的东西,和老板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老板一看,这哪成啊?一大帮人杵在门口,他这生意还怎么做?思忖片刻,把宋兆培扯到了一边。
老板说:“song;wearefriends。”宋,我们是朋友。
宋兆培说:“yes;wearefriends。”对,我们是朋友。
老板指着人群有些气恼:“sowhydoyoudothis?”那你为什么这样做?
宋兆培说道:“onlyafairway。”只求一个公道。
顿了一下,宋兆培又说:“doyouhavenoresponsibilityforyourstafftomakeamistake?”你的员工犯了错,你不需要负责吗?
宋兆培再说:“youdohetruth;andyouhideit。”你不实话实说,还掩藏包庇。
宋兆培还说:“whatwouldyoudoifyoursisterwashumiliation?”如果你的妹妹被欺辱了你会怎么做?
老板虽然自私,但良心还不算太坏,沉默了一会儿,问:“whatdoyouwantfromme?”你想让我怎么做?
宋兆培摇头:“no;it’snotwhatiwantyoutodo。it’swhatyouthinkyoushoulddo。”不,不是我想让你做什么。而是你认为你该怎么做?
老板没再犹豫,直接说了声:“igotit。”我知道了。
走进后厨,老板找到了高个大厨。
高个大厨这时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坐在一角低头不语。
昨天,他是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走出警察局的。以前这样的事儿没少做,外国妞他也不是没玩过,不是照常平安无事?一个中国女人而已,别说没得手,就是真做了,在自己的地盘又能把他怎样?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了了,所以今天又和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来上班。
没想到刚到餐厅不久,就被门口那一群中国人给吓懵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一到后门,就被几个中国男人给堵了回来。他是彻底的傻眼了,这次事情真的闹大了。
一见老板走了进来,高个大厨立马起来,小心的问:“whatarethosepeopledoing?”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老板不愿再跟他绕弯子,直说:“don’tyouknow?”你会不知道?
大厨张张嘴想狡辩,被老板一下截了胡,老板说道:“thereisanoldsayingina:whennightgoesby;therewillalwaysbeghosts。”中国有句古话: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老板看着大厨,庄严的说:“so;iu’tfollowyouaiithetime。”所以,侥幸不会一直都跟着你的。
大厨张张嘴,想了想还是又咽了回去。
老板又说:“ifyoudosomethingwrong;youshouldhavethecetotakeresponsibility。otherwise;thesceisalsodifficulttosecure。”做错了事,就该有勇气承担责任。否则,良心也会难安。
看到这么多人闹事,老实说,高个大厨他心里也是害怕。老板没出现之前,他整个人都是一团乱麻,一点头绪都没有。
老板说的很对,可他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因为,承担责任就意味着坐牢。可自己如果不拿出个态度,外面的中国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很乱,很纠结。
老板见大厨的脸有了些动容,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搭在大厨的肩上,接着又说:“britishmehespiritofbritishmen。thewrongthing;thecetobear;isthebighusband。”英国男人,要有英国男人的气概。做错事,勇于承担,就是大丈夫。
老板的这句话,就像一盏灯照在了大厨的脚下,他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一条明路。
大厨把头一抬,看着老板,坚定的说:“igotomyself。”我去自首。
老板点着头,给了大厨一个赞赏的眼神,说:“thereisanoldsayinginathatthemistakesbeged。yood!”中国还有句古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好样的!
老板和大厨一起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大厨突然止步,望着窗外的人群,怯懦的问老板:“ifisurrendermyself;willtheyreleaseme?willshefiveme?”我去自首,他们会放过我吗?她会原谅我吗?
老板知道,他说的“她”是康聿容。虽然心里没谱,但给了大厨足够的信心。
老板说:“iwill;becausesheandtheyarereasonable。”一定会的,因为她和他们都是讲道理的。
保险起见,老板先把宋兆培和柯木蓝叫了进来,把大厨自首的意思向他们说了一下。
柯木蓝和宋兆培四目相视,都觉得大厨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很怀疑。可是,他诚恳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
于是,柯木蓝问:“wedon'tbelievewhatyoudo?”我们不相信你怎么办?
大厨立即说:“youfollowmeandoverseeme。”你们跟着我,监督我。
看柯木蓝他们还有犹豫之色,老板开口说:“pleasebelievehimondpleasebelievemeonce;ok。”请相信他一次,也请相信我一次,好吗?
既然老板都做了担保,柯木蓝他们也不愿意一下子就把人给逼死,总该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柯木蓝和宋兆培默契一对,点了下头。
四人一出现,人群起了一些骚动。
宋兆培马上上前制止,然后把意思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说:“既然他有自首的心,我们就看看他这一次的表现,怎么样?”
人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一会儿,安静下来之后,有一个男声说道:“兆培,他的话可信吗?”
宋兆培实话实说:“可不可信,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有人说:“既然他表了态,我们就相信他一次,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