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息了。”说罢,她竟无视任何人的目光,悠然自得的转身离开了,好似这里根本没有一人,能让她畏惧一分。
鲜于荣时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跟东篱一起进了帐篷,红粉白郁闷的看着这个和自己自来熟,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问自己要吃什么,要喝什么的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可是主人有命,它不得不从。遂它拽拽的为鲜于荣时治完伤后,便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
鲜于荣时有些惊叹的望着胸前恢复好的伤口,微微颔首,笑眯眯道:“不愧为九尾神狐,妙手回春的功力真是人无法比拟的。”他斜坐在那里,面上满是笑意,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却带了几分危险的流光。
东篱站在一旁,望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尖一紧,下一刻,他便听到鲜于荣时道:“看来明日墨染的伤也会好的。”这句话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东篱本不该多嘴,更不该管怀墨染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在离开帐篷之前,还是忍不住道:“恐怕将军要失望了,红粉白……那九尾神狐脾气古怪,说什么都不要给怀姑娘医治,说来应该是姑娘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它。”
鲜于荣时微微敛眉,面上带了几分不悦,他一双眸子犀利的望着此时躬身站在那里的东篱,突而冷然一笑,扬眉道:“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做了什么得罪那神狐的事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东篱将身子躬的更低,面不改色道:“将军说笑了,东篱承蒙姑娘照顾,捡回一条贱命,当日太累便先倒头就睡了,实在不知道他们主仆之间有什么恩怨。”
鲜于荣时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睥睨着东篱,他的眼底素来容不下一粒沙子,而今早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一幕,他至今都耿耿于怀,加之今晚他在帐篷中听到东篱与怀墨染对话,虽然火药味十足,然他们之间的熟络程度却是令他艳羡甚至嫉妒的。
东篱没有想到鲜于荣时竟如此在意今天早上那一幕,那在他看来不过是十分寻常的一幕,只不过是怀墨染下意识的动作罢了,只不过……等等!他灵光一闪,瞬间一个不好的感觉在脑海中炸开。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设计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东篱真要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因为还没有谁,在他面前能将一场戏玩的这么精妙,甚至连一分破绽都没有!
然而,即使他此时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因为鲜于荣时是不会相信什么阴谋论的,他永远都相信眼见为实。
“本将军知道,你对你妹妹小灵儿一直死心塌地,念念不忘,所以……我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时,鲜于荣时突然冷冷开口道。
东篱瞳孔一缩,整个人立时绷紧了身子立在那里,他微微攥拳,却并没有说话。
鲜于荣时满意的望着此时不言不语的东篱,扬眉淡淡道:“本将军也相信墨染是识大体知分寸的人,她绝不会爱上你这般不解风情的男人,可是——”他的嗓音陡然提高,声音亦越发冷淡道:“可是那百里扶苏看起来似乎不是很老实呢。”
东篱微微一愣,旋即淡淡道:“将军多想了,他亦深爱着我妹妹,他们已经成亲,他绝不会对怀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最好没有!”鲜于荣时呛声道,“否则若是让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的话,到时候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东篱没有想到鲜于荣时竟如此在乎怀墨染,毕竟他和她仅仅见了一面而已,纵然一见倾心,也不该有如此深厚的情谊,虽然满心疑惑,但他只是微微颔首,郑重道:“将军放心,扶苏他也是个知分寸的人,何况将军对怀姑娘一往情深,感天动地,想必不出多久便能博得姑娘的放心。”
鲜于荣时微微扬眉,面上堆满笑意,意气风发道:“那是自然,我鲜于荣时看中的女人必定是万里挑一的,这世上注定为她销魂的男子或许有千千万,然最后只有我一人,能伴她左右!”
东篱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拳恭维道:“愿将军早日实现心中所愿。”
鲜于荣时面上绽开一抹古怪的笑意,掀起衣摆道:“中原有句古话,‘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本王打完这场仗,就要逼那小杂碎退位让贤,称帝南疆,同时迎娶墨染做我的王后,到时候,江山美人同在,这世上再无人能如本将军般活的潇洒自在了。”
“东篱等待这日的早日到来,到时候,还望将军不嫌弃在下无才,让在下一生为南疆效力。”东篱努力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道。
鲜于荣时微微颔首,眸子晶亮道:“你放心,我会帮你那妹夫得到大华国的,届时只要他肯乖乖交出答应我的十座城池,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东篱得了保证,面上稍稍放松了一些。
鲜于荣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东篱还念着百里扶苏的事情,就说明他的心中还是将小灵儿当作唯一,而他的才华是鲜于荣时所看重的,所以早前他们便达成协议,他以后要为南疆效力,至于小灵儿,则是他捆绑住这个男人的关键。
鲜于荣时淡淡道:“天儿晚了,你去休息吧,明早不是还要赶回京城么?那里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的好,至于这里,哼哼——你放心,那百里邺恒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东篱这才告退离开。
……
回到帐篷中的怀墨染,并不知道鲜于荣时此时正做着与她相关的春秋大梦,否则她一定会拍案惊奇,骂一句“好一个自恋到不知羞耻的家伙!”
只是郝连珍不愧是有武功的,而且她的武功绝对不低,因为即使中了冷傲最厉害的媚花粉,当怀墨染回来时,她依旧从睡梦中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虽然此时她的脑子一定混沌不堪,但怀墨染依旧重新审视了这个女子。
“姑娘,您回来了?”郝连珍扶着沉重的头,支着身子准备起来。
怀墨染忙道:“行了,都困成这样了,就莫要勉强起身了,我没什么需要你侍候的。”说着她便拿了脸盆,走到了帐篷外,随手一招,远处那士兵便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她让那人去打一盆热水来,自己则又回到了帐篷中。
不一会儿,热水来了。怀墨染洗漱一番后,便躺下来休息了——当然,她的身边并没有九尾神狐,那小家伙得了她的吩咐,早就潜伏起来了了。而她今夜还要做一件大事,遂她必须养足了精神。
躺在榻上,怀墨染闭上眼睛,眼前立时浮现百里邺恒那俊逸的面容,想起他们二人情到浓时那热烈的欢爱,想到他在她耳畔温言软语,不由羞红了面颊,竟是连丁点睡意都没有了。
月上中天时,怀墨染睁开眼睛,此时她的眼眸分外清明,看上去根本不似睡过,她偏过脸看了看郝连珍,此时她已经熟睡,看来方才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发挥的那么厉害。
怀墨染掀开被衾,缓缓起身,可是她并没有蹑手蹑脚的走出帐篷,而是向着郝连珍走了过去,她用力推着郝连珍,声音急切道:“阿珍~起来陪我去如厕吧,天黑,我害怕。”
郝连珍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被这么一推,不由有些不满,然她依旧挣扎着睁开双眸,面前的娇花容颜朦胧不清,她攒了攒眼睛,咕哝道:“姑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是不睡?”
怀墨染抱着肚子,满面为难道:“不好意思啊,阿珍,我无意扰你清梦的,可是我的肚子好痛啊,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茅房啊?”
郝连珍缓缓起身,她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恭谨道:“姑娘随奴婢过来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一脸感激道:“谢谢你啊,阿珍。”刚要走到帐门口,怀墨染突然“哎呀”一声,郝连珍好奇回首,但见她一脸焦灼,凝眉道:“我的红粉白哪里去了?”
“红粉白?”
“就是我今晚给将军找到的那只九尾神狐,它是我的小宠物,晚上为将军治好伤后来的,可是没想到……这小家伙又跑了。”怀墨染一脸郁闷,然后摆摆手道:“不管了,阿珍,若是待会儿你看到它一定要给我把它抓回来,将军说如果有了它,所有将士的伤都会好的。”
郝连珍一听这个,立时来了精神,忙道:“那九尾神狐长得什么模样?”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帐篷,怀墨染依旧佯装肚子疼,一边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直叫,一边断断续续道:“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身上几乎都是红的,只有爪子前面和脖子下面一点点是白色的,一双眼睛也是又大又圆,你一定一眼就能认出它了。”
郝连珍连连点头,此时的她被冷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加之知道了九尾神狐的用处,遂她一脸的激动,一双眸子四处搜寻着,恨不能立时逮住红粉白。
怀墨染的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的双眸淡淡扫过此时守夜的几个士兵,一双手已经缓缓摸上了腰间。
本书首发于
第一百零七章 有刺客()
第一百零七章有刺客
南疆的军营里,干干净净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怀墨染,另一个便是今早匆匆从王府赶过来的郝连珍了。至于其他女人,大多是可怜人,不提也罢。
只是既然有女人,那么军营里就有男厕女厕。因为怕味道传的太远,所以,茅房距离军营有一段距离,这无疑给了怀墨染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机会行事。不一会儿,她们便来到茅房前,怀墨染捂着肚子便冲了进去,而与此同时,郝连珍突然看到一团红自眼前奔过。
“神狐!”郝连珍立时有些激动道,“姑娘,我看到神狐了。”
“啾啾啾啾~”不远处,红粉白露着可爱的大眼睛,冲郝连珍可爱的叫唤着。
茅房中,怀墨染立时激动道:“就是它,抓住它,阿珍你抓了它就立了大功了,到时候将军一定会很高兴的!”
郝连珍一听这话,更加坚定了要去抓红粉白的决心,遂她忙道:“姑娘,您等一会儿,我一会儿便回来这里。”
怀墨染“善解人意”道:“你放心去吧,这小家伙不会离我太远的,它一定会在这附近转悠的,所以拜托你了哦。”
“哎,好嘞。”郝连珍的声音已经离她甚远,茅房中,她蹲在恭桶上,面上满是笑意,掏出腰间匕首,放在手心颠了颠,旋即她轻轻一笑,眼底带了狡黠的流光。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怀墨染微微一愣,旋即警惕的将匕首别入腰间,她以为是郝连珍回来了,正要大失所望,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好似在自言自语,听起来应该是喝醉了,而他并没有察觉到女厕里面有人,歪歪扭扭的推开了男厕的门。
怀墨染微微一笑,心道:天助我也!她本想冲出去,逮着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人杀掉,然那样太容易打草惊蛇,要冒很大的风险,可是如今……哼哼。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她透过缝隙瞄了一眼那男人,发现他此时正背对着她小解,她遂毫不迟疑的推开茅房的门。
男厕的门似乎陈旧一些,遂会发出吱嘎的声响,那人立时回头,但见眼前白影一闪,下一刻,他只觉得脖颈一凉,还没来得及呼痛,他便已经倒了下去。
怀墨染有些嫌恶的将他推开,然后迅速扒下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她的动作很快,但即便如此,她的手亦忍不住发抖。今夜,若那件事不能完成,那么,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想至此,她迅速撕下一块布裹住面颊,旋即便飞快的离开了茅房,而她的手心,一直都攥着那把匕首——她并没有打算留下任何一个见到她的人的命。
所以,当值夜的人靠近她时,她以最快的速度,手起刀落,每一刀必将他们封喉,就这样,她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主营帐外。
鲜于荣时自视甚高,遂营帐外没有把守的士兵,反而方便了她行事。
此时,营帐中传来平稳的鼾声,怀墨染微微一笑,她今儿晚上来找他时,有意无意的摸了摸桌上那油灯,不知道手上那粉末撒进去几何?
一个闪身便进入营帐中,怀墨染屏住呼吸,缓缓来到床榻前,抬起染血的匕首,她毫不迟疑的便将刀落下。
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永远都是敏感的,所以当刀落下的那一刻,鲜于荣时突然睁开了眼睛,并立时以手挡住脖颈。只是怀墨染早就料到他没这么容易死,她的刀也并非真的就要割他的喉,遂她迅疾一划,立时,刀便插入他的肩膀上,他吃痛的闷哼一声,但毕竟是厉害角色,遂他没有大叫,更没有立时让人进来,而是立时撑起身子,想要与她搏斗。
怀墨染微眯眼眸,迅疾的拔出匕首,纵然是个铁打的汉子,在这时也会因痛而呆愣片刻,而怀墨染正是利用这片刻时间,飞快的刺向他的心脏,尽管他抬起双脚想要将她踹飞,然她亦跳起来,轻巧的躲闪了他的脚,下一刻,她已经飞快的拔出了匕首。
立时,血流如注。
鲜于荣时终于红了眼,他是何等骄傲的人,今夜竟被人如此偷袭!他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飞起一脚便直直踢向她的后心,怀墨染却也反应迅捷,她直直向后仰去,同时匕首凌厉的划过,他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敏捷的反应力,一个躲闪不及,竟又被她将手划破。
而怀墨染并不想错过逃走的机会,遂她得逞后便一手撑在地上,整个人自地上弹起,半空中一个扫堂腿,直直踹到他的膝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鲜于荣时只觉得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猛然咬牙,整个人跌出多远,重重摔在地上,当他抬起身子去看那人时,发现帐篷内已经了无痕迹。
可恶!因为没有点灯,他连那人的模样都还没有看清楚!
终于,他大喝一声:“来人!”立时,所有帐篷开始一盏盏的亮起来,陆续有人从帐篷中冲出来,然而谁也没有发现,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茅房的方向奔去,就算看到了也以为她是尿急,因为她穿着的,正是和他们一样的衣服,只是略显庞大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怀墨染闪身进了男厕所,迅速脱下衣服,顺着缝隙丢进茅房外,而此时,已经有脚步声匆匆靠近——她知道,纵然她伪装的再好,东篱那家伙一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到,遂她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蒙混过关,因为无论身形还是样貌,她都和他们差太多,方才若不是她跑的太快,他们一定也会认出她来。
没有多少时间的怀墨染清楚地知道,若她此时不想出个办法,那么东篱一定会抓住她,遂她想也不想,反手便将匕首插入胸口,刺骨的疼,令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她蹙着眉一步步挪向门口,然后坐倒在那里。
不一会儿,便有人高喊道:“这儿有人!”
旋即,几位士兵便走上前来,昏暗的月光下,他们看到面容姣好的女子此时面色苍白,胸前血流如注,整个人竟然已经晕厥。
他们第一眼便认出了怀墨染,遂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正在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垂头丧气回来的郝连珍看到军营一片亮光,不由有些奇怪,再看几人聚在茅房那里,叽叽喳喳说着“小心点小心点”,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上前一步道:“出什么事儿了?”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怀墨染鲜血淋漓的躺在那里。她花容失色,立时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