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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开朗!
坐在那边的山头,可以将北盛的江山一览无余,看着远处显得小小的皇宫,内心感叹一声,抱着手臂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凉风打在身上,莫名的有些冷,突然一声老鹰叫吸引了她,站起来仰头看,许是阳光过于刺眼,她不适的抬手撑在眼睛上方。
看到天空翱翔的雄鹰,泠梓染莫名的有些羡慕,如果她下辈子也能当一只雄鹰,那该有多好,可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在蓝天下翱翔。
突然脑海一道光芒闪过,泠梓染一拍大腿,糟了!怎么给忘了和哥哥传书了呢!都这么久了,哥哥一定会很担心自己的!
这么一想泠梓染赶紧下了山坡,回到竹林,准备笔墨纸砚,拿出纸张铺平,右手执毛笔,在墨水上蘸了蘸,思索了一下,缓缓落笔,清秀的小楷字在纸上活色生香。
不一会儿,泠梓染写完信后,吹了一声口哨招来信鸽,信鸽缓缓从远处飞来,扑闪几下翅膀,叽叽喳喳几声,歪着小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她。
泠梓染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信鸽的脑袋,把信卷好塞进信筒内,放到信鸽的两只爪子下,动作轻柔抓起它,让它飞起。
……
皇宫内,泠箫的窗前突然响起一阵‘突突’声,放下手中的书册,走过去打开窗,结果就看见一只信鸽站在窗前跳。
泠箫小心托起信鸽,看见它爪子下抓着一卷信筒,疑惑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拿出来,把信鸽放走,关上窗,走到书桌前坐下,这才抽出信纸摊开。
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松开,泠箫的眼角难得有了笑意,把信纸折好放进衣袖内,转身踏出宫殿。
来到御书房,君墨尘依旧在审批奏折,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起头来。
见泠箫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君墨尘蹙了蹙眉头,语气淡淡,“泠将军气色如此甚好,是有什么好事?不妨道出来分享分享。”
“哈哈,皇上不愧是皇上,这都能猜中!”泠箫难得开起玩笑,揶揄了一句。
接着从衣袖抽出信纸放在他眼前,眼神示意着,“看看吧,皇上一定会满意。”泠箫语气中带着笃定。
君墨尘半信半疑,狐疑地眼神瞥了泠箫一眼,拿过信纸摊开,上面娟秀的小楷字映入眼帘,却下意识刺痛了他的眼。
看了几眼放下,抬眼看泠箫,眼眸微澜不惊,面无表情道:“你就为了这个?”
泠箫疑惑了一下,反问道:“皇上,你难道看了这封信,就没有任何反应?”皇上,该不会真的放下染儿了?
“呵,那泠将军希望朕有何反应?”君墨尘黑眸划过一丝讽刺,嘲弄地问道。
“……”泠箫一时被噎住,悻悻地抿了抿薄唇,“那好吧,既然如此,以后只要有关于染儿的事情,臣一概不会传入皇上的耳朵!”
说完,他就要转身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想看看君墨尘的神情,却对上了他冷冽的眼神,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头也不会地踏出门。
直到关门声传入耳边,君墨尘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怔愣地坐在那,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发呆。
突然嘴角勾出一抹笑,却异常的苦涩。
空荡荡的屋内,突然传出他像似呢喃的声音,“染儿,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幸好、幸好,幸好染儿并没有离开地远远的,而是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可置否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缓缓落下。
一切尘埃落定,娘子可否、重新归来?
***
几日后,莫洛为莫雅琳也就是雅妃举办了丧礼,因为君墨尘下过旨,早在之前莫雅琳还未去世时,君墨尘就已经废除了她妃子之位,所以下葬礼只能用平民的方式来。
心中为妹妹有着不甘,但皇恩浩荡,即使反抗,那也只是反抗,并不会改变事实。
帝皇家,真的没有情爱,有的,也只是之间相互利用罢了,即使是太后和太上皇,他也不愿去相信这世间会有真情。
他为妹妹感到惋惜,他为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感到悔恨,如果当初他心狠一点,或许就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了!
下人抬着棺材,莫洛抱着莫雅琳的灵位,两个下人拿着装满纸钱的篮子,抓了一把往上空抛。
路过的人见到这副场景,议论纷纷,各个都想躲得远远的,以免沾上晦气,又心中好奇,因此在街上就能看见一副奇观的场景。
莫洛对于此不予理会,眼神直视前方,到了下葬的地点,入墓后,莫洛蹲在一个坟墓面前,手抚上墓碑,轻轻描绘着墓碑上刻的字迹。
眼神散发出浓浓的忧伤,沉痛到让周围的空气变得十分压抑,他闭了闭眼,一行泪水突然倾泻而下,‘啪嗒’砸在地上,融入沙土之中。
直到夕阳落日,莫洛才缓缓离开这里,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里,一踏进去,府里空荡荡的一片,地上满是落叶。
后知后觉才想起,原来早在昨日他就已经遣散了一群下人,刚才办丧礼的那几位都是对他比较忠诚的,留下来帮他。
现在已经离开了,就只剩下他一个,站在院子里,垂下头来,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耳边仿佛响起妹妹清脆的笑声,仿佛刚才还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要买零嘴,一会又扒着他的脖子要让他背……
这一幕幕犹如倒放的电影,一下子接踵而来,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起步踏进屋里,关上门挡住了最后一束亮光。
……
自从上次楚晗找过无心之后,姜伊儿就发现最近无心一直失魂落魄的,有时候总是呆愣的看着某一处,叫了他好几声也都没有听到。
饭量也一天比一天少,而且常常在半夜醒过来,她也尝试着与无心沟通了一下,结果他一直都是淡笑着摇头说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可他这样子怎么让她不担心呢!
直到今日,无心突然告诉她,他想要去南陵国一趟,姜伊儿听了过后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先吃饭再去?”
无心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眼底带着愧疚,看来这几天没少让伊儿担心。“好,我要吃你煮的阳春面。”
闻言,姜伊儿紧绷的小脸才露出一丝笑容,用力点点头,“嗯嗯,我现在就去煮。”她小跑到厨房,幸好她出去买菜时都有买面条。
不一会儿,姜伊儿就端着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出来,无心闻了顿时饥肠辘辘的,看着一大碗略带夸张的面条,哭笑不得的。
“伊儿,这么大碗我怎么吃得完?”这、虽说他喜欢吃伊儿煮的阳春面,但也用不着煮那么多吧?
只见姜伊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摸肚子小声地说道:“我、我中午没吃饱……”结果就听到无心的笑声,小脸略带窘迫。
“好了好了,不笑你,一起吃吧。”无心夹了一筷子,送到她嘴边,见她愣愣地睁大眼睛看他,觉得好笑,“不吃吗?”
姜伊儿羞涩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那那个,我可以自己来的……”却见无心固执地样子,她一下子就服从了,乖乖张嘴把面含进嘴里。
无心满意笑了笑,见姜伊儿实在害羞,便不再挑逗她,给她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吃完面后,无心和姜伊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启程准备到南陵。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章 恼羞成怒()
无心满意笑了笑,见姜伊儿实在害羞,便不再挑逗她,给她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吃完面后,无心和姜伊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启程准备到南陵。
差不多在夜晚时,马车到达了南陵国,天色不早,无心到一家客栈开了房间,让姜伊儿先在房里休息,然后自己下楼吩咐客栈老板下碗面给姜伊儿送去。
一切交待好后,无心匆匆拉了匹马,跳上马背往皇宫的方向去,守门的侍卫见无心要进去,伸手揽住他,“这位公子,请示出令牌。”
无心顿了一下,伸手往胸口掏去,拿出一块上次楚晗在他走之前,吩咐人交给他的令牌,侍卫看了,立马给他让路。
无心心中苦笑,原来楚晗早就料到自己会来了吧?
吸了几口气,缓缓骑着马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去,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和那个男人见面时的场景,莫名的压抑起来。
到了之后,下了马,把马拉到一棵树下,绑起来,确定不会被马儿挣脱开四处乱跑后,这才迈开步伐踏进去。
意料之外,这里却十分安静,安静的像是没有一个人一般,缓缓走进内殿,突然看到一个小宫女,走过去。
“这位姑娘,你们皇上呢?”无心嘴角带着浅笑,礼貌地询问道。
那位小宫女脸红了红,这位公子看样子不是宫里的人。“公子,我们新皇上可不住在这里,皇上他住在楚晗殿呢!”
楚晗殿?那不是楚晗住的地方吗?等等,刚刚这位姑娘说的是新皇帝!无心焦急了,连忙捉住她的手腕,“那你们先皇呢?”
小宫女皱了皱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公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抓着人家的手臂呀。
闻言,无心不好意思地放下小宫女的手腕,剑眉轻拧,“这下能告诉我了?”
小宫女撇撇嘴,拍拍衣袖,凑近无心小声地说道:“我们先皇早就在几天前驾崩了,都已经入墓了!”说完,她还转头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驾崩了?
无心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而是沉浸在‘驾崩’这二字,怎么会、怎么那么快就……上次楚晗找上他的时候明明只说了身患重病,怎么可能……
来不及思考,无心掉头离开,拉着马往楚晗殿去,快速到楚晗殿后,正巧碰上刚回来的楚晗。
跳下马背,往楚晗走去,楚晗看到他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地掩饰下去,神色淡然温和,跟平常一个样,“无心,你来了。”
无心没空跟他打招呼,“你不是说他病重了吗?为什么会驾崩了?!”他激动地红了眼眶,狠狠地咬着牙。
就算自己真的很恨那个人,但也是疼了自己好多年,自己也崇拜了好多年的爹,怎么和娘一样说没就没了呢?
楚晗眉头轻轻一蹙,抬眼说道:“你都知道了。”接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无声地叹了口息,“父皇的确病重,但早在我回来后,就走了。”
看了一眼发愣的无心,又说道:“父皇,他还没走之前很想见你一面,可惜、你没有来。”
无心抱着头,沉重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似乎带着许些泪光,“可你、也没说他要走了啊……”
一时之间,楚晗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两人就一直沉默地站着,直到一阵凉风袭来,吹醒了楚晗,他犹梦初醒,转眼看着一旁同样沉默的无心。
轻轻唤了一声,“走吧,外面风大,进去说。”
无心默了一下,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楚晗吩咐李公公去煮茶,坐在无心对面,“你、原谅父皇了?”
“我说过了,即使是死,也不可能!”无心坚定地看着他,心中默默对着自己说着,就算那个人死了又如何?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同样不可原谅!
“唉……你啊,还真的跟父皇一个秉性。”楚晗笑了笑,说道。
无心他真的和父皇很像很像,尤其是眉眼,还有脾气,一样的固执,一旦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对于楚晗的话,无心没有反驳,只是皱了皱眉头,“明日带我去见他吧。”
楚晗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着应道:“好。”
……
翌日正午,楚晗果真守信用在城门等候,无心带着姜伊儿过去,他不放心将伊儿一个人放在客栈里,所以就带在身边。
楚晗看到姜伊儿惊讶了一下,但还是温润地点点头笑了笑,姜伊儿受宠若惊,没想到南陵皇帝也会对自己笑。
不过她也礼貌性地回笑过去,心里暗暗地吐了口气,想起昨夜无心突然对她说了许多许多以前她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从他小时候开始说起,说到开心的时候她跟着笑,说到难过的时候她也跟着哭,一晚上一夜未眠,只是静静听着无心诉说着心事。
经过昨夜过后,姜伊儿发现她跟无心的距离更加近了一步,却更加心疼他,没想到那么温柔的他心里却藏着那么多的心事,还有他的身份背景。
所以今日看到楚晗,虽说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免不了惊讶。
他们到了皇陵,走到先皇的棺材面前,无心眼底突然浮现出淡淡的伤感和遗憾,但心里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这个人这么无情没有血肉,自己为何还要后悔呢?
突然他转过身,牵着姜伊儿大步往外面走去,平时总是带着浅笑的脸此刻却冰冷无比,楚晗追上去,拦住他,“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无心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转身掉头就走了。
楚晗怔怔地站在原处,疑惑地想着,无心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坐在马背上,姜伊儿侧过头看着无心冷冷的神情,担忧地皱起秀眉,轻柔地问了一句:“无心,你怎么了?”
无心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见姜伊儿的叫唤声,姜伊儿不放弃,又叫了几声,他这才反应过来。
脸色缓和些,轻声问道:“怎么了?”
姜伊儿笑笑摇头,“是我问你怎么了!”怎么他反过头来问自己了。
“没事,一会要去吃什么?”无心淡笑着转移话题,结果姜伊儿还真的被带过去了,但又反应过来发觉是被无心给待偏了。
想了想,姜伊儿严肃地转过头,一字一句道:“别想转移话题!”唇有点干涩,伸出舌头舔了舔,抿唇说道:“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
无心心里渐渐涌入一股暖流,眸子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儿,重重点头,“好!”
姜伊儿这才满意地扬起笑脸。
***
泠箫知道泠梓染住在竹林之后,就经常去找她,还有意无意在君墨尘面前提起她,还故意装作忘记,到说完到时候才恶趣味地睁大眼,说:“哎呀差点忘了,不能在皇上您面前提起妹妹呢!”
君墨尘阴沉着脸咬牙切齿,这个泠箫最近是怎么了?脑袋受刺激了是不是?性格怎么与之前截然相反,肯定是被宫御瑾那个臭小子给带偏了!
莫名的,宫御瑾无辜地躺枪,要是被他听见了肯定无辜地撇撇嘴吼道:“小爷每天忙着追筱暖都快追疯了,哪有那个闲时间当先生!”
呃……
其实吧,这招是泠箫从狐狸那学过来的,他也很希望染儿能够回来的,毕竟皇上当初的初心是为了染儿的好才赶她走的。
而她也不愿意染儿一个人在外头受苦,所以、眼下能让染儿回来的方法,就是告诉她真相!
但染儿那儿还不急着说,先把皇上搞定再来说!
他本就是个不喜言说的人,这项任务对于他是多么重大,所以他只能请教狐狸这个比较有经验的‘前辈’!这才有了最近这样的事。
“泠箫,劝你在朕还未发怒之前赶紧滚出朕的视线,否则、朕就要采取应当的措施!”终于在一次,君墨尘正在气头上,结果泠箫又在他面前若有若无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