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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她味道不好,才让她坐到儿臣身边。”祝黎奚没有情绪的眸子一一扫过厉玫儿和古屏的脸,而后在十分认真的看着奚太妃,继续说道,“若叫她继续坐在那里,只怕她身边没人能吃得下饭。”
厉玫儿见祝黎奚这般解释,心中窃喜,原来王爷这是在维护她们,即使带上一个古屏叫她十分不满,但这可比王爷对她不闻不问来的要好。
虽说古屏平日不露声色,可眼下见王爷对她颇有照顾之意,心底也不自禁泛起了涟漪。
军中多传奚王办事公允,这不,他刚刚才给厉玫儿泼了一盆凉水,这就轮到易九霓了。奈何她没有沐浴更衣确实是事实,酸臭味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故而她只乖巧的答了个是,脚步轻缓,低眉顺眼的坐到了祝黎奚身边。
见易九霓挪完了位置,厉玫儿这才一脸羞涩的坐了下来,满眼爱慕的偷偷看了祝黎奚几眼。
本想找个好机会给祝黎奚留个好印象,再一步一步诱敌深入,可眼下这计划怕是不成了。易九霓一只手抱在小腹上,一只手强装镇定的提起了筷子。
奚太妃疼爱奚王是出了名的,故而她早早花重金定下一车冰块,只为在晚间用膳时,在祝黎奚身侧放上一盆,以驱暑气。其他冰块则四散在屋角,供大家一同受用。
易九霓此时坐在祝黎奚身侧,身后冰块的寒意丝丝渗进她的脊背,传入小腹。小腹的痛感渐渐加强,她的面色也慢慢开始发白,最后居然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祝黎奚虽然端正的坐着,可余光却将易九霓的样子看了个清楚,他不动声色的抿了抿薄唇。
似乎怕被人发现,易九霓咬了咬牙,重新坐直了身子,继续装作没事一般小口小口的吃着菜。
“出去。”祝黎奚突然放下筷子,侧头凌厉的盯着满脸冷汗的易九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突如其来的斥责让易九霓一怔,她似乎忘了伪装,居然抬头毫不退让的直视祝黎奚冷漠的双眼,那些胆小怯懦此时消失不见,易九霓整个人居然散发出了一股不一样的风采。
可随即理智将她拉回现实,易九霓连忙垂下眼睛,匆匆向太妃和祝黎奚行了一礼,佯装慌张的躬身从屋中退了出去。
琴天见主子被斥责,一双眼睛猛然红了一圈,她没敢停留,立马向主位上的众人行了一礼,迈着小碎步追了出去。
祝黎奚看着易九霓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这才回过神来,像没事发生一样,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第11章 例假裤()
屋内宴席正酣,易九霓提着裙角,匆忙从屋中小跑出来,一院子丫鬟小厮都都听见了先前屋中的动静,故而此时都同情的目送她离去。
易九霓一口气跑到花园拐角,这才捂着小腹气喘吁吁的蹲下了身子。琴天匆忙从后面追上来,见自家主子缩着身子蹲在黑暗中,鼻头一酸,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您怎么样了?王爷真是太过分了”琴天的声音不算小,要是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一顿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但今晚王府上下的丫鬟小厮几乎都去了太妃院子那边,故而这话并未进入第三个人的耳朵。
易九霓打断琴天的抱怨,一把抓住她的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你快看看我身后脏没脏,快。”
她虽然对祝黎奚忽然赶她出来有些不满,但就其结果来看,祝黎奚其实做了一件好事。清胤王朝惯常将女子的例假视为污秽之物,万一在晚饭时弄脏了衣服,被祝黎奚和太妃看见,那就不是赶出来这么简单了,这种秽物如果出现在那种场合下,估计易九霓再也没机会和祝黎奚同桌吃饭了。
琴天仔仔细细看了看易九霓身上的蓝色纱衣,除了一些坐着压出来的褶皱,并没有什么污渍,“没有啊,很干净。”
听了这话,易九霓长出一口气,这才迈着步子往回走,“幸好出门之前穿了例假裤,不然一定血洗奚王府。”
琴天见易九霓不仅心情如常,而且还有心思开玩笑,立马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人家为你担惊受怕,你怎么和没事人一样?”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没洗澡是事实,被赶出来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正愁找不到借口早退呢。”易九霓揉着小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可她心中却依旧在回想最后祝黎奚看她的眼神。
祝黎奚那一眼深沉的叫人看不透,在外人看来,赶易九霓出来好像是因为她身上的汗味影响了他用餐,可在祝黎奚眼中,她却没有看到一丝嫌恶,那眼神淡然的像是看着一块石头。这是不是说明祝黎奚没有嫌弃她呢?如果是这样,那黄金千两暂时还不至于化成泡影,看来要抓紧时间想出对策,尽早拿下祝黎奚。
琴天见易九霓说的有些道理,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这才压下心中的不平,扶着易九霓的手臂,两人并肩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从奚王府的灯火通明处,慢慢走到灯火阑珊的角落,易九霓的小院子才渐渐在黑暗中显出轮廓。
因为这院子只住了易九霓和琴天主仆二人,所以屋中此时静谧幽暗,没有一丝光亮。两人踏着孱弱的月色进入院子,琴天先一步推开屋门,进屋点起了易九霓卧室床边的蜡烛。
暖洋洋的火舌从烛芯跃起,照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圈,角落里依旧晦暗不明。
一进门,易九霓就连忙双脚一蹭,甩下了脚上的绣花鞋,揉着小腹转过屏风,赤着脚踩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上,“噌噌噌”走到床边,一头扎进了床上柔软的被褥中。
“我去给您打水清洗。”琴天说完,转身消失在屏风后面。
“嗯。”易九霓沉闷的声音从被褥间传出来,似乎已经筋疲力尽。
不一阵子,耳边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很轻缓,和琴天平日的足音听起来很不相同。但易九霓肚子疼的厉害,不疑有他,只当是琴天打水回来了,有些累了,所以走的有些慢。故而她连头都没抬,只伸手指了指墙边那个改造过的衣橱。
“帮我拿个干净的例假裤,我要换一下。”易九霓口中的例假裤,乃是她设计推翻再设计好多遍之后的成果。
刚开始,易九霓觉得就仿照现代卫生棉的样子如法炮制一个,应该不是难事。但动手做了之后才发现,即使她能找到棉花和胶水,可少了塑料来隔绝液体和衣物的接触,仍旧是做不出卫生棉的。后来她又想到将油纸、棉絮和布面结合在一起,即使油纸的隔绝效果不如塑料,可还是能维持一段时间,可这次制作却发现胶水的使用十分不方便,没办法做到不干胶那样不留痕迹。
就这样改了很久,易九霓终于想到将薄牛皮做成内裤的样式,在内裤的中间上缝上一层细密的纱布,纱布的长度根据每个人的需要做出不一样的长度,并且在纱布两头留出缝隙,一旦来了例假,就可以从缝隙中塞进棉絮和布条,更换起来也十分便利。
用的久了,易九霓慢慢在这个例假裤上看到了商机,可无奈薄牛皮不仅价格昂贵,还需要人工打磨,普通人家的女眷压根不会用这种奢侈的东西。故而易九霓只能将京都贵妇们视作目标人群,用卖伟哥的银子在京都贵妇常去的繁华之地租了一件铺面,专门卖起了例假裤。
例假裤的铺面一直是易九霓的双胞胎妹妹易诗芊在照管,虽然易九霓不常去铺子里,可她却知道例假裤在京都贵妇之间颇受推崇,给她赚了不少进账。
想到这里,易九霓的满意的勾起了唇角,似乎连腹痛都缓解了很多。
“琴天,你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快拿给我。”易九霓只听柜子那边悉悉索索翻动个不停,却始终没能把例假裤递到她手上,这才疑惑的抬起了头。
只见柜子上半部被翻找的十分凌乱,往下一扫,才发现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半蹲在柜子面前,从下层抽屉中勾出了一条例假裤,“是这个吗?”
他这才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易九霓,银色的面具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十分平静,见她一动不动,居然还认真的晃了晃手中的例假裤。
此时易九霓也顾不得腹痛,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伽昀面前一把抢过例假裤别到了身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
伽昀这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十分新奇的看了一圈易九霓屋中的摆设,“你这屋子倒是与众不同。”
“自然与众不同。”易九霓顺嘴夸了一句自己的屋子,这才疑惑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第12章 下次注意()
即使易九霓的住处防卫松散,可再怎么说也是在奚王府内部,再者说,眼下奚王和太妃都在府中,四下应该不缺巡视的府兵。
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她的小院子,难不成会武侠里常提起的轻功?易九霓再一次将眼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袍,墨发依旧慵懒的垂在面颊两侧,那被面具遮住一半的脸给人一种不敢窥视的神秘感,露出的狭长双眼正认真的打量墙边那制式奇特的梳妆台。
“我碰巧路过。”伽昀话语轻飘,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被梳妆台吸引了过去。
易九霓见他似乎对这些现代风格的东西很感兴趣,一时也没有急着打断他,就在她正想坐到窗边的小榻上休息一下时,一低头却发现伽昀的脚上居然穿着鞋子,顺着他脚底的鞋印向外看去,赫然可见一道又长又清晰的泥灰印记!
伽昀正要提脚向梳妆台走去,就听见身后易九霓焦急的喊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伽昀回头不解的看了易九霓一眼,只见她神色焦灼的盯着他的靴子,一脸不可置信。
“你怎么不脱鞋!”易九霓再次抬起屁股,忍着小腹的疼痛赤着脚走到伽昀面前,挡住了伽昀的去路。
伽昀一低头,就看见易九霓一双白嫩的小脚在纱裙下若隐若现,面具下的眉头轻轻一挑,这才勾起唇角,抬眸看着易九霓满是认真的双眼,“脱鞋?可我今天忘记带伟哥了。”
伟哥?这和伟哥有什么关系?易九霓疑惑的啊了一声,这才像伽昀刚刚那般,低头去看。
见自己一双赤足在深红色木质地板上看起来尤为显眼,这才猛然想起清胤朝的女子不能在除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露出双脚,否则,就会有自荐枕席之嫌。
想到这里,易九霓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这脑回路也太奇葩了。”说完,她伸手指了指伽昀身后那道显眼的足印,“我的地板都被你弄脏了。”
伽昀这才回过头,看见了自己留下的凌乱足印,面具下的眉头不期然的蹙了起来,神情十分认真,“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易九霓见他语气郑重,这才释然的点了点头。
等等,下次是什么意思?易九霓刚要再问,就听见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不用看,易九霓也知道是琴天领着两个小厮,抬着木桶进门的声音,“咯噔”一声,木桶似乎被搁在了正厅的地面上,琴天笑吟吟的谢过两个小厮,将他们送出门去,这才栓起正厅的隔扇门,对着内室说道,“主子,我刚刚遇到章叶姑娘,她给了我一包干花,说是对去除汗味十分有帮助。”
“我马上出来。”易九霓镇静的回了琴天,这才抬头看着伽昀,一指紧闭的窗户,意思是叫他从那里出去。
可伽昀却恍若未闻,只看着易九霓挑衅一笑,随即脚步一转,沿着来时的足印走向门边。
易九霓不敢出声阻止,只能伸手去拽伽昀的衣角,就在她的指尖刚要触及伽昀的袖口时,他却不期然向后的伸出手,正巧握住了易九霓探过来的手掌。
一阵温润的凉意从手心传来,易九霓一愣,脚步慢了下来。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块刻着字的玉佩,再抬头看时,伽昀已经消失在了屏风后面。
她这才穿起夹脚拖鞋追了出去,若是琴天看见了伽昀,那还好糊弄,可若是被那两个小厮看见了,将此事传入太妃和祝黎奚耳朵里,那她在王府只怕是待不下去了。
但出了内室门她才发现,正厅的隔扇门紧紧闭着,连门栓都好好的横在门后,琴天此时正围着正厅中摆着的大木桶,往里面撒着干花瓣,见易九霓捏着例假裤冲出来,这才面带歉意朝她走过来,“水房的小厮动作有些磨蹭,让您等久了吧?”
易九霓愣愣的盯着隔扇门,十分不解的回头看着琴天,“你看见什么了吗?”
琴天摇了摇头,不知易九霓为什么问这个,“怎么,有老鼠吗?”
“他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易九霓没有理会琴天,只是自顾自低声自言自语,接着抬眼扫视了一圈不大的正厅。
若是他从正门出去,门栓必然会有响动,琴天就算再怎么迟钝,也会抬头看看清楚。再看四壁和屋顶,丝毫没有穿凿的痕迹,而且就算是只苍蝇,也没办法不通过正门,去到外面。
易九霓习惯性的抬手抵住下巴,这才想起他临走只见在她手中塞了一块玉佩,拿到烛火下一看,只见玉佩质地细腻,黑白两色丝丝紧扣,在内部缠绕出优美的弧度,居然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墨玉。墨玉下缀着明黄色的穗子,玉身上刻着古朴神秘的花纹,“伽昀”二字被巧妙的围在花纹中间。
易九霓细细摩挲着玉石上的字,眉宇间露出思虑的神色,“这可值不少钱吧?”
琴天围过来,见易九霓握着一块墨玉,有些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这玉石摸着像是产自牧邑,确实能值不少钱。”
“牧邑在哪里?”易九霓对玉石的产地一概不知,见琴天居然信口拈来,有些惊讶。
“牧邑在清胤和流乌交界处,一半属于我国,一半属于流乌,之前王爷就是在那里打退的流乌人。”琴天满脸自豪的说着,似乎对祝黎奚很是崇拜。
“你懂的不少嘛!”易九霓赞赏的拍了拍琴天的肩膀。
琴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之前家父做的就是玉石生意,所以我略懂一些。”
“那你父亲现在还在做玉石生意吗?”易九霓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为她对琴天了解的这么少感到惊讶。
琴天听了这话,脑袋失落的一垂,“他已经不在了。之前清胤和流乌开战,他在牧邑被流乌国人杀死了。幸好奚王府收留了我,琴天才能侍奉在您身边。”
原来是这样,易九霓怜惜的捏了捏琴天的小脸,“我以后一定将你嫁个好人家,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您又打趣我!”琴天小脸一红,心情轻松了几分,这才扶着易九霓的手臂,将她送入冒着热气的木桶中。
第13章 选择谁()
与之前几天同一时间,清脆的锣声再次响彻奚王府。易九霓精神萎靡的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琴天递过来的冷毛巾。
都怪伽昀,昨晚给了她一块宝贝玉佩,害得她一夜都没睡好,易九霓哈气连天的擦完脸,转头就伸手去摸枕头下面的那块墨玉。
“收在哪里好呢?”易九霓扫视了屋子一眼,似乎放在哪里都不能叫她放心,可又不能戴在身上,夏天身上衣服单薄,是怎么都藏不住一块玉佩的。
“听说王爷这几天不会离开王府,厉玫儿她们似乎都在想方设法接近王爷呢!”琴天一把将易九霓从床上拉起来,为易九霓的不争气感到十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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