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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醒了!而且还抓住了一个偷偷潜进屋内的小厮。”
听易百这么说,易尚书当先提步就走了出去,易九霓眸光闪动,龇牙咧嘴的跟在易夫人身边,追在易尚书身后,就去了易念儒的院子
三人这边刚走进易念儒的院子,就听见屋中传来易诗芊的说话声,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怒意,将满院子下人唬的都不敢抬头。
进了屋子,易九霓小心的将手藏在衣袖下面,手心沁出的汗水不受控制的渗进伤口,疼的易九霓面色发白。
好在此时众人的视线都被易念儒和那个被捆在床角的小厮吸引了过去,故而还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爹娘。”易诗芊迎面向三人走过来,虽叫着易尚书和易夫人,却一把抓住了易九霓的手臂,将她带到了那个被捆住的小厮面前,“姐,这人一直不肯说出自己进来干嘛来了,嘴硬的很!”
易诗芊愤愤的冲着那个垂着脑袋的小厮瞪了一眼,满眼都是唾弃和鄙夷。
易念儒此时就坐在床边,见易九霓回来,十分热络的就向她这边凑了过来,“九霓,这小厮终于叫我给逮住了!”
易九霓勾唇微笑,强行将注意力从疼痛的伤口处集中起来,垂眸扫了眼那个身材瘦弱的小厮,十分给面子的朝易念儒点了点头,“厉害厉害”
易尚书凝着那个小厮,眸中神色凌厉,抬手就叫人将他架到了外室。
等众人在外室落了座,易尚书这才清了清嗓子,抬手叫人将那小厮的头抬了起来。
端详了那小厮几眼,易尚书对站在一边的管家一招手,眸光锐利,“这小厮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那天易念儒昏倒之后,易尚书曾派人将易念儒房里的东西彻查了一遍,虽说没有直接在易念儒的房间中找到那种烈性媚药,但却在茶水中找出了一种慢性毒药。
师岩说,那慢性毒药虽说可以致幻,但却并不是那种烈性媚药,想到这里,易尚书蹙起了眉头,嘴唇紧抿。
管家垂首走到易尚书面前,恭敬的对着易尚书一拱手,“回老爷的话,这小厮是两年前进的府,是仓库中的一个小杂役。”
易尚书边听边点头,抬手指了指那个被捆着的杂役,“你为何要偷偷进入大少爷房中?”
直到此时,那杂役似乎才大梦初醒,对着易尚书恭敬的垂下脑袋,“小的进大少爷房间是为了送熏香,并没有其他意图,大人明察啊!”
送熏香?易九霓眯了眯眼睛,师岩说过,易念儒房中除了茶叶上带着点毒药,其他东西都是干净的,这送熏香的小厮接触的东西中应该不包括茶叶这种要入口的东西,再说了,如果他就是下药之人,这大白天的就闯进易念儒的房间不就等于自爆吗?
能悄无声息的给易念儒下药的人,做事一定十分谨慎,估计有极大可能,这个杂役是那个下药之人派来帮他踩地雷的。这么想着,易九霓眸色深沉,难道下药的还另有其人?
第83章 两只猪蹄()
易尚书一干人又盘问了那杂役许久,可他却始终说自己只是好奇易念儒的病情,才趁着送熏香的机会去他床前探视。
这种辩解易尚书自然不会相信,可无奈他们抓了这个杂役,就等于已经打草惊蛇,再审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留着他,好歹还能算是抓住下药之人的一条线索。
但日后再想引蛇出洞,估计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易尚书叹了口气,就派人把这杂役关进了后院的柴房,而后才命人彻查这几天与杂役接触过的小厮。
易九霓在一边默默看着,虽说没有开口,却将所有细节都一一记在心里,面上带着思虑,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原本她和易尚书还打算从下药之人这边入手,顺藤摸瓜,一步一步揪出给易念儒下药的幕后黑手,但看眼下这种情况,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一边想着,易九霓一边就向易尚书和易夫人告了退,忍着手心的疼痛,装作没事人一样,摆脱了易诗芊,一个人就去了药房。
既然抓不到下药之人的小尾巴,那看来就只能从媚药上下手了。易九霓脚步匆匆,额角的碎发汗湿了一大片,眉尖微蹙,平展开手掌,竭力不让衣料碰到手心的伤口。
此时药房中只有师岩一个人,易九霓也没含糊,一脚踹开房门,龇牙咧嘴的就冲到了师岩面前。
“快,给我处理一下伤口。”易九霓紧蹙着眉头,十分不客气的将两只红肿渗血的手伸到师岩面前。
师岩手中称药材的动作一停,看着易九霓皮开肉绽的手心,居然挑了下眉头,“这是闯了什么祸?被易尚书打的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快,上药啊!”易九霓使劲晃了晃两只手,对着师岩手中的铁称怒目而视。
师岩见易九霓真的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称,拿出金疮药,细细的给易九霓的伤口敷了一层,用纱布将她的双手包好之后,易九霓这才长出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忽视手心传来的疼痛感。
“这药你拿回去,记得换药要勤快,伤口不要沾水。”师岩交代了一句,面上还是带着浓浓的好奇,这易九霓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一向稳重有分寸,能让易尚书出手责罚她,看来这次闯的祸不小啊!
易九霓一侧头,就看到了师岩眼中满满的探究,本来她也不打算瞒着他,故而易九霓就将她要把霓裳阁挂到易尚书名下的事情悉数告诉给了师岩。
师岩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些年她和易九霓一起做生意,虽说一众店铺的具体事务一直都是易九霓在掌控,但他多少还是对霓裳阁的生意渠道有些了解,“虽说霓裳阁盈利颇丰,可被国库拿走一半,我怎么觉得肉这么疼呢?”
顿了一顿,师岩一挠脑袋,蹙起了眉头,“而且照你这么说,往下从昭丝国进口天丝也成了问题,那咱们还能继续售卖天丝吗?这可是霓裳阁的招牌。”
易九霓自然也想到了这些,霓裳阁的名气靠的不仅是她独一无二设计,还仰仗了天丝的稀有,如果日后没了天丝这个镇店之宝,那霓裳阁的顾客估计就会损失一大批。
这些损失虽然不会动摇霓裳阁的根基,但谁又会嫌钱多呢?
“霓裳阁自然要开。”易九霓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点在桌面上的手指突然一停,双眼迸出精光,似乎连手心的疼痛都忘了,“虎啸堂令牌!”
听易九霓这么说,师岩这才记起之前裘川让他交给易九霓的那块令牌,“那两块令牌不是都让奚王拿走了吗?”
闻言,易九霓满面笑意的点了点头,“再骗回来不就是了?”
听裘川说,那虎啸堂手中走私渠道不少,如果能把号令虎啸堂的两块令牌全部拿在手里,把自己手中的货物包装一下,往国外一卖,还怕堵不上霓裳阁这个窟窿吗?
这么想着,易九霓脑中慢慢浮现出祝黎奚那张冷脸,原本激动的心情不由得就冷却下来,心中开始有些忐忑。
祝黎奚把令牌拿走之后,肯定会顺便把虎啸堂查个底朝天,说不定他会顺带着把她的老底也给摸了个清楚,如果是这种情况,她再去骗祝黎奚,那不是成了跳梁小丑吗?
这么一想,易九霓有些担心起来,祝黎奚那个软硬不吃的死傲娇,很不好对付啊!
似乎是看出了易九霓的心思,师岩别有意味的瞥了易九霓一眼,忍不住就要调侃一句,“你骗奚王?”他不屑的冷“嗤”了一声,“别最后牌子没要回来,再把自己赔进去!”
易九霓也不生气,面上带着由心的笑意,被师岩这么一激,她反倒有了几分信心。
挥了挥被包成一团的手,易九霓打断了师岩的下面的话,信誓旦旦的用包子一般的手虚拍了一下前胸,“你就瞧好吧,牌子我一定会要回来!”
而且就算把自己赔进去,她也是自愿的!
祝黎奚虽然不好糊弄,可架不住她脸皮厚啊!而且拿到牌子,就等于拿到了钱。
难道她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困难就放弃近在咫尺的钱财吗?易九霓一边盘算着要令牌的方法,脑中一边禁不住想着祝黎奚,嘴角慢慢挂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就算最后要不到牌子,也能借着这个由头勾搭勾搭祝黎奚不是!
师岩见易九霓如此乐观,禁不住就想泼她凉水,“奚王要是问你为什么要令牌,你打算怎么回答他?”
听师岩这么问,易九霓面上的笑容一僵,眉头微蹙,颇觉无言以对。
光顾着想怎么勾搭祝黎奚了,她怎么就忘了这茬!
见易九霓成功的被自己问住,师岩再泼凉水,“还有你这两只猪蹄上的伤口,你要怎么向祝黎奚解释?”
侧头看见师岩面上洋洋得意,易九霓敛去面上的思绪,十分不屑的瞥了师岩一眼,“你是不知道,祝黎奚那人话少的可怕,估计就算我把手送到他面前去,他都不可能问上一句。”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易九霓还是有些担心祝黎奚问起这伤口的来历,声音不自主的就越说越小,同时心中就泛起个嘀咕。
左思右想,易九霓还是拿不定主意,这才又抬眸看向师岩,试探的问了一句,“我要是告诉祝黎奚,这伤口是我拿缝衣针戳出来的,你说他会信吗?”
第84章 妾室()
等易九霓从药房出来,尚书府已经开始传午饭了。
此时琴天已经从绣房回来,看见自家主子一双手包的严实,十分担忧的就围着她问东问西。
易九霓含糊其辞的糊弄了琴天,可越走近尚书府正厅,她就越是觉得要和易诗芊易念儒他们解释起手上的伤来是件麻烦的事情。
但就在她一边想着对策,一边提步就要走近正厅的时候,身后突然就跑过来一个小厮,十分急切的就叫住了易九霓。
“小姐!”小厮恭敬的小跑到易九霓面前,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面上笑的十分喜气,“王爷派马车来接您回王府了。”
什么!祝黎奚派马车来接她!她没听错吧!易九霓愣了愣神,虽然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还是禁不住心中微动,勾起了唇角。
“主子,王爷最近对你很是不同啊!”琴天兴奋的拍了拍手,歪着脑袋看着易九霓嘴角的笑意,一张圆圆的小脸上也满是欣喜。
“那是!”易九霓挑眉看了眼琴天,而后才挥手让小厮下去,准备进屋向易尚书他们请辞。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琴天原本一脸的欣喜立刻陡转直下,面上带着浓浓的尴尬,脚下的步子也突然就顿住了,“主子,奴婢就不进去了。”
“为什么?”易九霓疑惑的盯着琴天瞧,但一看见她满面的红晕,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眸中立刻带了些调笑,“你不会是怕见到我大哥吧?”
一边说着,易九霓一边凑近了去瞧垂着脑袋的琴天,嘴角的笑意十分促狭。
就在此时,院外刚巧就传来了易念儒的声音,此时琴天背对着院门,故而易念儒一进门,并未注意到这个前几天刚刚把他看光了的小丫头,只是对着易九霓就挥了挥手。
“九霓!”易念儒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张画纸,面上带着书呆子特有的赤诚笑容,向易九霓快步走了过来,“你瞧瞧我刚画的螓首蛾眉广袖图!”
这么说着,易念儒将画纸捧到易九霓面前,似乎并未注意到一边垂头站着的琴天。倒是琴天,一见易念儒靠近,立马退开三尺,似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这小丫头,脸皮也忒薄了!易九霓打趣的觑了琴天一眼,这才迎上易念儒,接过画纸,仔细端详起画中两个姿态优美的女子。
“你平日和女子接触不多,怎么想起来画这个?”一边说着,易九霓一边别有意味的看了易念儒一眼,“不会是幻觉给了你灵感吧?”
琴天自然不知道易念儒中了媚药的事,故而此时听到易九霓这么说,面上露出十分惊诧的神色。原本她还以为这个易家大少爷只是睡觉的习惯特别了一点,本质并不腐朽,不过今日听主子这么说,难道他总会私下对女子产生幻想?
这么想着,琴天只觉得浑身一阵不自在,垂着的脑袋不由自主就抬了起来,好奇的打量了易念儒一眼。
被易九霓这么一调侃,易念儒面色微红,知道自己妹妹指的是他中了媚药之后,经常在幻觉中见到的那些女子,刚要反驳回去,眼神却被琴天那双澄澈好奇的眸子吸引了过去,原本就尴尬的脸色变得更加尴尬,一张脸霎时红的冒出火光。
“是你!”他抬手指着琴天,不知该说继续些什么,只能一会看看易九霓一会看看琴天,好一会儿,易念儒才长出一口气,学着老头子的样子哀叹了一声,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既然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本少爷定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易念儒不敢再去看琴天的眼睛,目光躲闪着从易九霓手中拿过画纸,提步就进了正厅。
琴天听易念儒这么说,并不高兴,反倒是哭丧着一张脸,扒着易九霓的手臂差点就跪倒在地,“主子,奴婢不会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只求大少爷千万别对奴婢负责呀!”
易大少爷虽然面目清秀,学富五车,可他那些奇怪的癖好她却着实接受不了,让她嫁给这么个奇怪的主,她情愿一辈子待在自家主子身边伺候。
易九霓听琴天这么说,挑了下眉头,凑到琴天面前,捏了捏琴天软乎乎的脸颊,“不喜欢他?”
“不不不!”琴天连忙摆手,她一个小奴婢哪有资格说不喜欢啊,“奴婢自觉配不上易少爷,就算在少爷身边做一个陪房,也怕过门之后辱没了少爷的身份!”
“放心。”易九霓看出琴天对自己哥哥并无男女之间的好感,也就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边勾出一抹笑来,“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听自家主子这么保证,琴天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忐忑,跟在易九霓身后进了正厅。
此时正厅中,易尚书他们已经纷纷在饭桌前落了座,见易九霓带着琴天进门,易念儒立刻正襟危坐,对着易尚书点了点头,“就是这位姑娘。”
没说这个奴婢,没说那个丫头,他说的是那位姑娘!琴天自然知道易念儒指的就是自己,听他彬彬有礼的称呼自己为姑娘,琴天不禁心念一动,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易念儒轻轻触动,刚刚那股子抵触的心情瞬间就消解了几分。
易诗芊从桌边站起来,拉着易九霓到桌边坐下,侧头看着琴天,笑的十分促狭,“哥哥的情窦算是开了个苞,似乎不久家中就得添一个小嫂嫂啊!”
琴天一听易诗芊这么打趣她,立刻就瞪圆了眼睛,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易夫人满面笑意,抬手点了点易诗芊的脑袋,“不许这么调侃哥哥。”
“恩。”易尚书冷静的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十分郑重,“这位姑娘放心,你日后如果嫁进尚书府”
还没等易尚书说完,易九霓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易尚书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惊讶,问话的语气显得尤为平常。
“琴天是奚王府的丫鬟,也是我的人,她要嫁给谁,怎么说也要由我拿主意。”说着,易九霓转眸看了一眼易念儒,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嫁给大哥,琴天最多也就是一个妾室,我不愿让她受这个委屈。”
妾室就是受委屈?易尚书一听这话,登时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