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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和妈妈只能有些失望的带着洗出来的照片回去了。
回到家里,小女孩拿着那两张照片,左瞧一眼右瞧一眼,感觉很奇妙。照片里的人居然跟她们一模一样,连眼睛里的身材,身上衣服的颜色,也清清楚楚。
那是两张黑白相片。第一张,妈妈坐在凳子上,小女孩靠在妈妈的怀里;第二张,小女孩站在那里,有些紧张,有些激动,圆圆的脸上露出笑容,有两个浅浅的迷人的酒窝。
那天,小女孩整夜没有睡着,她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静静的给远方的爸爸写信,写呀写呀,她写了许许多多心里话,想跟爸爸说的心里话,还高兴的在信里说,“爸爸,你看到这封信一定会很吃惊的,因为,我和妈妈去摄影了,瞧,这两张就是我们今天摄的相,很神奇吧!爸爸,你也去摄像吧,让我和妈妈看看你的样子,好吗?”
第二天,小女孩早早的抛出屋子,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等候邮递员的到来。
信寄出去了,邮递员叔叔带着小女孩的心飞到了远方,远方,在爸爸所在的地方。
2
她终于哭累了,眼泪流够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苏醒的记忆急急把那些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东西带回来。
她从地上站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他。他的气息还是那样的微弱,心脏的跳动似乎停止了,上身的一道道伤痕呈现在她的面前,那样直接,那样的不加避讳。
油灯里的油已经燃烧了一半,时间过去了许久。
她将照片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移动步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她脱下他的裤子,然后小心仔细的检查他身上的伤。
伤口很多,很多伤外表看起来并不特别,但是身体里面所反映的却不一样。
一处处的骨折,一处处的撕裂伤,一处处的筋腱断裂。
脏腑所承受的压力最大,受到外力的侵害后,损伤也是最严重的。
天生万物,本就考虑到万物的生存,为它们提供了不同的防御装束。
人类有皮肤的保护,有肌肉的保护,有各处骨骼的保护,种种看似普通的结构,其实很紧密的保护着人类的健康,以及为人类提供了在自然环境中免受或者减少来自外物的伤害。人的脏腑最脆弱,因为它们就是由柔软的血管、肌肉组成,如果没有皮肤没有肌肉没有骨架的保护,稍稍一个击打,就可能让人脏腑破裂。
而脏腑又是人的主体,是人存活的最主要组织之一,它们与大脑神经等组织互不可缺,任何一个组织受损,就会严重影响人体的正常运转,影响人的健康以及生命。
他的身体各处有数不清的陈旧伤和新伤,每一处伤不论是陈旧的还是新的,都足够让他的身体失去正常运转的功能。但是,直到昨天以前,他还好好的,正常的活着,跟一个健康的人没有两样。这是奇特的,让人疑惑的。
但是想到这座鬼域一样的地方,想到武大郎那邪恶的研究,那么,他的现象就不足为奇了。武大郎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而且变得异常的凶猛残暴。
只是,他一切如常,思维清晰,身体如常。如果他被武大郎注射了那些药物,那么,为何他跟别的人不一样,不会受药物的映像呢?凡是被武大郎的药物污染过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活过半个月,到最后他们都是彻底腐烂而死的。
她疑惑着,思考着,眼睛凝望着他那变形的脸。
安静,灯光弥漫,寒气流淌。
她想不出。或许他使用的药物剂量很少,或许他的体质比较特殊,还有什么呢?她想不出来。
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心脏的上方。心脏微弱的跳动,频率很满,就像是老旧的机器,快要停止工作。但是,慢慢的,她感觉到一股热量,这股热量自心脏的中心散发,传递到她的手掌,沿着她的手,蔓延到整条手臂。
她露出吃惊的表情,眼睛微微睁大。
但是,热量忽然消失了。就像是梦,就像是自己的臆想。
消失了,没有了,她再也感觉不到了。
她将手缩回,放在自己的眼前,看着掌心。白皙,干净,一条条的掌纹有规则的延伸。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她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她开始给他清理身体。梳妆台旁边有盆水,是绿绮走时留下的。她用自己的毛巾轻轻的擦拭他的身体,清理每一处的血污。他的身材瘦高,没有什么肌肉,不像个很能跟别人打架的人。
她的心是平静的,男女有别之说并没有影响她,没有让她觉得难为情或者害羞迟疑。她做着自己的事。灯光下,她的额头沁出了汗水。
她给他结合骨头,矫正变形的脸部,放血,上药,包扎,然后吩咐外面的人去熬药和取药。
两个时辰后,她坐在了桌前,看着眼前被自己包裹成白色粽子一样的他。
脸忽然红了,燃烧起来。她忽然变成了花季少女,羞涩的捧着自己的脸,连眼睛里都流露出久违的羞涩和腼腆。
最后,她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凝望着自己那异样的脸。
3
这就是自己吗?自己也会脸红害臊吗?自己也会因为看了男人的身体为男人清洗身体而害羞不好意思吗?
这是自己吗?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吗?
镜子里的自己与以前的自己截然不同,完全变了样。镜子里的是一个会害羞的女人,以前的自己是个漠视他人只有仇恨的女人。巨大的变化,让她骤然惊呆了。
她凝望着自己,沉醉在自己的变化中。
可是,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灰暗,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小姐。”
“绿绮,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生休养吗?”
“我怕小姐这里没有人服侍,所以就过来了。”
“阿雅呢?阿雅去哪了?”
“阿雅去那个男人那了。”
“周莽?”她忽然想起那个男人来,点了点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不会欺负她的。”
“嗯,所以我告诉她不用担心小姐这边,这里有我们照应着,她只管做她自己的事就行了。”绿绮说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小姐,他怎么样了?还好吗?”
“不好,”她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能帮他减轻一些痛苦,却不能救他。”
“那怎么办好,小姐?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死去吗?”绿绮吃惊的望着她。
她垂下头,叹了口气,道,“不然能怎么办呢?”
“可是小姐如此喜欢他,这,这太残酷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镜子,道,“绿绮,你觉得他会喜欢我吗?”
“小姐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小姐这么好的人他会不喜欢?”
“为什么呢,绿绮?你说我好,我有哪点好呢?”
绿绮毫不犹豫地道,“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人美吗?”她摇了摇头,道,“人美就够了吗?就值得一个男人喜欢吗?不,没这么简单的!如果他是个跟别的男人一样只看重我外表而忽视我缺点的男人,那么,我还会喜欢他吗?他值得我喜欢吗?”
“那······”
“绿绮,我老了吗?”她看见了自己眼角的皱纹。
“小姐,你怎么会老呢?你还年轻啊!”
“可是,我的脸上已经有皱纹了,而且,我也有二十七了啊!”
“那又怎么样呢?小姐,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啊!如果他喜欢你,他怎么会在乎你脸上有皱纹,在乎你比他大几岁呢?何况,他自己现在就这个样子了,他还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小姐你呢?”
“可是啊,绿绮,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很久以前,我自己结束了自己生育的能力,你要知道,有自己的孩子是每个男人所渴望的啊!”
“小姐!”绿绮哽咽了,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她苦笑了一下,转过身,拉着绿绮的手。
“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些,慢慢的就不自信了。”
“小姐!”
“随缘吧!他若因为这些讨厌我,不喜欢我,我还能怎么样呢?随他吧!让他自己决定!”
门外,去熬药和取药的人回来了。她用手拭去了绿绮泪水的泪水,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让那些人进来了。
(本章完)
第72章()
? 1
身体轻,飘乎乎的,像一根羽毛,像一朵云。
似乎在风中,风轻轻的,柔柔的,没有力量,却吹送着他,将他悬浮起来,移动着,送到某个地方。
似乎在空中,在白色的苍穹下,是一朵云,没有重量,不能自主,移动,前行,神奇的,美妙的,没有任何的束缚,没有任何的挂碍。
飘着,浮着,一点点,在白色的世界里,在静寂的世界里,如羽毛一般的轻,如云一般的没有分量。
这是梦?在梦中?如果是梦,这意味着什么,预兆着什么?好事么?
不是梦吗?不是在梦中吗?如果不是梦,这说明了什么,预兆了什么?死了吗?
忽然,世界变了,自己有了眼睛,眼睛里出现了景象,有声音传到自己的耳中。
一幢木屋里,简单的家具和摆设,简明的结构,温馨的家庭。是夜里,外面是漆黑的,天上有星星,有月亮,晚风如诉,村子里宁静祥和;屋子里点着油灯,烧的是松脂,松脂的味道是浓郁的,飘满了整个夜的空间。随着亮光,进入一间卧室。爸爸妈妈夹在小男孩的两边,旁边的因而床上安静的睡着一个女婴。
女婴睡着了,甜甜的,含着手指,进入了梦乡。
小男孩睁着眼睛,爸爸妈妈在说话,说着他想听的话。
那是一个传说,传说中,一个小男孩为了救出被关在山里的母亲,带着宝物神灯不惜与神仙决斗。好勇敢的男孩,好美妙的故事。小男孩听着,想着,幻想自己进入了那样的世界,化身为那个小男孩,成为一个勇敢坚强不屈不挠的英雄。
妈妈在小男孩的额头亲了一下,手捏着被子为他盖好。小男孩合上了眼睛。灯熄灭了,屋子里变成了漆黑。
“要很早吗?”妈妈轻声说着,手轻轻的拍着小男孩。妈妈的声音里有些担心和忧虑。
“嗯,异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离我们的村子也很近了。昨天家生从青龙村回来,说那个村子出去侦查的几个人一直没有回来,都有半个月了。很让人担心呐!”黑暗中,爸爸叹了一口气。
“那,那危险吗?你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没办法啊,我们必须找到他们,不管生死,我们必须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最好不要发生我们预想的可怕的事情,如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们这里也不会安全的!”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为了我和孩子,不要出事。”
“我知道,别担心了。”
暗黑,寂静。画面消失了。回到了白色的世界,无声的世界。如云,如轻飘飘的羽毛。飘啊,浮啊,仿佛已经很远,仿佛还在原地。无声,苍茫。这是梦吗?这是梦里的哪里?刚才见到的是什么人?我死了吗?我在回忆吗?那个小男孩是我吗?那两个大人是我的爸爸妈妈吗?那个婴儿是我的妹妹若梦吗?
突然,如一道闪电划片白幕,撕裂虚幻的东西。
一条蛇出现在视野里。那是条很长很大的蛇,异常的恐怖。它吐着长长的信子,嘴里流出一串串的口水。眼睛是红色的,正盯着被它卷在躯体之中的猎物。
小男孩瘦小的身体被蛇身一圈圈的缠住。他很小,很脆弱,在如此恐怖的蛇面前,他无反抗之力。可是他在挣扎,双手不停的抓着蛇的皮肤,不断的挠,不断的掐。
蛇的上半身高高举起,就像是一条龙,头顶有个黑色的帽子一样的冠。
它很奇怪,任凭小男孩挣扎,任凭小男孩撕扯它的身体,它毫无动静,只是将他紧紧的缠住。
飞鸟在远处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树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动物们在逃窜,鸟儿也惊吓得逃离了巢穴。
蛇身很滑,粘粘的,有一层油脂一般的东西。
小男孩面色紫青,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柔弱的骨骼发出脆弱的清晰的响声。
他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死在蛇的缠绕中,消化在蛇的腹中。
小男孩窒息了,面色死一般的难看。他窒息了,鼻孔里没有了气息,长大的嘴巴有些变形。
蛇的上半身伏下来,红色双眼离小男孩那么近,额头上的那顶奇异之冠如此显眼的触碰在小男孩的头上。
那是顶王冠,这条蛇就像是王者一样的戴着它。
冠使它变得像个王者,还是它使得冠变得更像王冠。
2
随后,一切像先前一样的消失了,像烟一样的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痕迹,仿佛一切并未发生过一样。
就像是梦,忽然醒来,一切就消失了。
那是梦吗?当从梦中醒来时,做梦的人总要怀疑的问这样的问题。梦吗?
那是梦吗?
也许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忽然觉得自己还能思考,还有意识。
那么这不是梦,自己身处在这个奇异的白色无声世界里,这是事实,是真实的。那么,自己真是一根羽毛,一朵云彩。
可是,怎么可能呢?羽毛怎么会有意识?云彩怎么会有意识?
自己到底是什么?是有生命的生物吗?还是无生命的存在?
自己是怎样一个存在?以怎样的面貌存在的东西?
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个世界本来就如此安静如此诡异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东西都如自己一样,不清楚自己是何种容貌,何种存在?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瞬间靠近,猛然对视。
蛇,那条蛇。
它出现在眼前,还是那双红色的眼睛,还是那顶奇怪的王冠。
可是,不对,它的眼睛里有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那是怎样的眼神?
它显得很肃穆,很威严,就像一个王者,它的表情和眼神,那卓绝的气势,震慑了自己。
没有吐出的信子,没有垂下的口水,没有粘滑的皮肤。
光圈,在它的身上,慢慢的绽放开来,发散开来,一圈一圈,像被惊扰的涟漪,波荡在蛇和自己的身边,包围住彼此。
慢慢的,光圈变得强烈,变得刺眼。白色的世界被蛇身的光覆盖,被压制。
只剩下光。
只剩下蛇,和自己。
甚至连蛇,也在慢慢的隐没。隐没,就像是彩虹,一点点的消退。
变成烟,变成雾,变成空气。
只剩下一颗心,一颗珍珠一样形状的,通体紫黑的心。
光圈消失了。那颗心慢慢的落在了手上。
原来自己还有手,五根手指,长短不一,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手。
人类的手。
那颗心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双手捧着。热量传递进肌肤,血管,传遍整个身体。
刚开始如炭火一般的灼热,刚开始想将它甩掉,可是很快,它就不见了。
只剩下摆在眼前的双手,空空的双手。
那颗心不见了,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