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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动,别闹,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以报答昔日你对我的恩情。”
刀子在屠三娘的额头划出一道口子,口子不断的延伸,血流淌,滑动。
屠三娘眼前一片殷红,视野模糊。她咬着嘴唇,嘴唇被咬破。
血滴落下来,一串一串,染红地面。
“对了,就这样,不要挣扎,不要吵闹,让我安安静静的为你修饰。你很漂亮,能迷倒无数可怜的男人,他们会拜倒在你的脚下,为你膜拜,为你撒谎,为你做任何事情。瞧,我在中间划一刀,这刀从额头沿着鼻梁,直到嘴唇,完美的十字。”
刀子下拉,一点点,缓慢的,顺着倾城所说的方位,滑到屠三娘的上唇。
站在一旁的月容静静的看着,目光非常的安静,表情显得冷酷而漠视。
雾气漂浮在上方,灯光穿透隐藏的寒气,弥漫,释放,没有温度。
大地仿佛在沉睡。整个监狱是如此的寂静,寂静的连微弱的呼吸也没有。这里仿佛成了死城,一个荒芜没有生命的地方。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这份死寂。叫声穿透厚厚的墙壁,向四面扩散。
然而,这样的声音尽管如此的响亮尖锐,却如此的孤弱,如此的单薄。
倾城轻轻拉着月容的手,微微一笑,道,“妹妹,吓着了吗?”
月容低垂着头,点了点头。
倾城满意的笑着,脸上和眸子里是那份满足和得意。
“让我带你离开这里吧,这是个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铁门被合上,发出厚重的声音。
屠三娘静静的趴在地上,身体周边是嫣红的血,血还在向四周蔓延。她那睁大的眼睛是那样的愤怒,那样的绝望,一滴泪在眼角晶莹的挂着。
雾气消散,寒气流动。四周一片沉闷的死寂。
2
“阿雅,我很欣赏你。”
“是嘛。”
“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为我服务,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是吗?”
“除了恢复你的自由。”
“监狱内的呢?”
“你可以任意行走。”
“你杀了屠三娘?”
“你知道我与她的恩怨,我必须杀她。”
“我也得罪过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倾城微微一笑,手放在阿雅的肩上,道,“因为你是我所喜欢的那类人,而在这个狭窄的世界上,我所喜欢的那类人,已经不多了。”
“可惜我们并不能成为朋友。”
“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做事,共同去营造属于我们的世界。”
“你要我做一个叛徒!”
“这不叫背叛,这叫识时务。就像屠三娘,不是我必须杀她,而是因为她不识时务,食古不化。你要知道,在这里,在这个时候,杀人是必须手段。”
“你知道我与黑凤凰的关系,就凭那点关系,我也是不会背叛她的。”
“我也知道你对黑凤凰已经很不满了。尽管她在外面很厉害,可是到了这里,她已经变了,变成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了。现在的她,假装清高,孤芳自赏,软弱,牺牲姐妹,一人独享将军对她的恩宠。阿雅,你是个善良坚强的女孩子,你关心姐妹,善于为她们着想,可是,你想想,你要是继续跟着她,你能去为姐妹们做什么呢?除了牺牲,还能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但是她黑凤凰却有,她拥有将军对她的专人恩宠,而这份恩宠却不能为你们带来任何好处,只会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失望。”
“你想要我做什么?”
“加入我。”
“还有呢?”
“把你手下的人带到我的阵营来。”
“我有三个条件。”
倾城心中一喜,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显露。“你说。”
“第一,我要在整个监狱自由行走,不受干扰和限制。”
“我答应你。”
“第二,我绝不与男人上床······”
“可以。”倾城未等阿雅说完就急快地答应了。
阿雅伸出一只手,道,“我还没说完,除了我之外,我手下的那些姐妹,除非她们愿意,不然你也不能强迫她们去侍奉男人。”
倾城迟疑着,盯着阿雅的双眼,在考虑阿雅这句话的分量和意义。权衡。过了好一会儿,她移开目光,道,“我也答应你。”
“第三,你可以对黑凤凰做任何事,但是绝不能派我去做伤害她的事情,此外,我可以随时接近她。”
“接近她?你不怕她恨你背叛她吗?”
“我知道,到时候你会把她逼入绝境,让她成为势单力薄的孤家寡人。”阿雅垂下目光,脸上是深深的落寞和忧伤。“我知道她的伤,虽然她已经变得几乎让我绝望了,但是我还是有那个义务去安抚照顾她。”
倾城看着她,暗自思量,然后点点头,道,“我只希望你不会因为她而背叛我。”
“看来我们达成协议了?”
倾城微微一笑,拉着阿雅的双手,然后深深的抱住她。
“我们成为了姐妹。”
阿雅忧郁的望着前方,那道门,黝黑,冷漠,深沉。
3
女人坐在桌旁,左手支着头,右手随意的在纸张上画着。笔来回移动,一个头部的轮廓很快清晰的呈现。她停下来,笔悬在手中,她凝望着那个轮廓,目光无奈迷茫。
身后静静的走来一个人,她在离女人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
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女人叹了口气。
“阿雅,你回来了?”
“是我。”
女人剔了剔眉,转过身,凝望着不是阿雅的女人。
“绿绮?”
“是我。”
“你怎么来了?阿雅呢?”
“阿雅不会回来了。”
女人皱了皱眉,怀疑的盯着绿绮,道,“你说什么?”
“阿雅投靠了倾城,她手下的人也都向倾城臣服了。”
女人脸上的表情飞快的变化,最后,她冷冷的道,“你说阿雅背叛我了?”
“是。”
啪的一声,女子猛然站起来,一巴掌打在绿绮的脸上。绿绮往后连着退了几步,一手捂着脸,毫无怨恨或愤怒之色。
“还有,屠三娘死了,被倾城划了二十多刀。”
女人转过身,衣服疲惫沉重的样子,双手撑着桌子。
“还有什么?”
“你手下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哦?居然还有人不怕倾城那贱人!”
“另外,你的权利被削减到最低,你的住处被安到别的地方,也就是说,你以后将没有舒适的床,梳妆台,浴室,还有干净的衣服,甚至连你的食物,也将变得很糟。”
“老狗居然忍心这样对待我了?”女人冷酷一笑,淡漠地道。
“她们很快会过来转移你。”
“是嘛,好啊,那就让她们过来吧,反正我已经在这里住够了,也想见识见识她们给我安排的新住处。”
“那我先下去了。”绿绮说完,头一低,缓缓退出了门外。
突然,女人手一拨,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哗啦啦落在地上,她抬起头,目光愤怒的盯着那面镜子。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说着,女人一个箭步冲到镜子前,挥起一拳,跨啦的声响,镜子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女子瞪着墙壁,握拳的手上一滴一滴的血落在地面的玻璃碎片上。
只是,在静默中,她的嘴角浮出一丝残酷的冷笑,笑容在残留的玻璃镜片上一块一块的呈现。
门外的绿绮低低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本章完)
第49章()
? 1
“动作快点,再快,快,快。出击,攻击要害。对,出手,你们,一块,不要犹豫,不要迟疑,不要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不要让他看出你们的破绽。快点,快。好样的!继续,加油,想想你们在跟你们自己的对手决斗,想想你们很可能因为你们的迟疑和犹豫被打的像条狗一样,想想你们的对手打败你们后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想想你们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没有权利,你们在这里过着绝望而痛苦的日子,眼看着坟墓向你们走来,眼看着自己的躯体渐渐枯萎。对,想想你们可悲的样子,你们还想这样吗?还想让这样的日子继续吗?想想今天就是你们夺回尊严的日子,想想这一刻就是你们向这个肮脏的地狱怒吼的时候。好,发挥你们的能力,爆发你们的全能,去夺回尊严吧,去向这个肮脏的世界怒吼吧!
“莫寒,你能支撑多久?你能抗衡如此多人对你如此残酷的进攻吗?你在无望的硬撑,你这是毫无价值的反抗。看看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比你身强力壮,他们每个人的能力都比你强,有丰富的经验,成熟的技能,还有一颗绝对获胜的心。你有吗?莫寒,你有吗?
“他们要进攻你的下盘,要针对你的弱点。瞧,你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你的体能急速下滑,现在你精疲力竭,你的潜能呢?你的绝技呢?你黔驴技穷,毫无办法,面对强悍的对手你已经没有胜算,没有力量去抗衡。你在想什么?你在执着什么?放弃吧,放弃你可以免受不必要的痛苦,不必承受内心和身体的压力。你已经尽了全力,你的能力仅此而已,承认吧,你是弱者,是猎物,是没有尊严和灵魂的躯壳。
“好,你继续坚持,你还在使命抵抗。可是,阿钟变换了攻势,他看出了你的路数,他了解你的想法,他要用虚实的招式对付你。还有那个山羊须,瞧,这个半老徐娘的家伙,他都比你厉害,他的体能和身体对抗能力远远超过于你,瞧瞧,他攻击你的下三路,他的腿法多好,多秒,简直快的让人看不清。你能看清吗,莫寒?你能看清哪个是山羊须的左腿或者右腿吗?你没办法,我知道,你已经神志不清了,透支体能让你快要窒息,你的内心一定绝望到顶。
“孟涛,好样的!这一拳可是要了他的命,瞧,他现在摇摇晃晃,脚步虚浮,一点力气都没有。命中胸口,分量不轻。好样的,孟涛小子,就得这样,不要留情,就像面对你昔日的仇人一样,痛下杀手。打垮他,揍扁他,让他倒下,让他无还手之力。再来一拳!太棒了!现在他要倒下了,看着,他要倒下了!
“莫寒,你就要被打倒了,你就要被踢下决斗台被送进武大郎的实验室了,你还不反击吗?你还不使出自己的技能吗?瞧,你站在那里,你看着他们,你在想什么?在想他们是不是会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吗?或者,你在想办法,想打败他们的办法。可是,你要明白,你的对手绝不会给你喘息的时间,他会趁胜追击,会一击将你打败。你会有时间考虑吗?对手会留时间给你思考吗?”
就在老人在一边絮絮叨叨的时候,莫寒想起了小时候与不平在一起的日子。他们在树林里奔跑,在树林里训练,各自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然后,他们考核对方,甚至相互决斗。考核的时候,他们各自在一边大声而快速的朝对方喊叫,催促着,讥讽着,打击着,鼓励着;在彼此决斗的时候,两人使出各自所掌握的技能,朝对方攻击。不过,那时候两人的决斗就像是玩游戏,在激烈的拳来脚往中,两人嬉笑打闹。
那是美丽的树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厚厚的树冠仿佛一把把巨伞支撑在头顶上,阳光只能从一些缝隙中静静的流淌下来。他们在树林中穿梭的身影渐渐的,在嬉笑中,在汗水中,在付出中,长高,变大。
孟涛等人围了上去,将莫寒包裹在中间。一双双拳头,一只只脚,夹着咧咧的风声击打挥起。瞬间,莫寒的身影出现,四周的人痛叫着往后跌倒。
莫寒紧抓着拳头,汗水从浮起一条条经络的皮肤上滑下,他低垂着目光,嘴里大口呼吸着空气。孟涛几人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脸色变得苍白。
老人满意的拍动双手,露出笑容。
“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动。积蓄力量,爆发潜能。莫寒,你又进了一步。”
莫寒抬起目光,朝老人望去,微微一笑,随即走到孟涛身前,伸出手。
孟涛借着莫寒的手站起来,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拍。
“老头子没有让你分身,好样的!”
其他人各自站起来,虽然身上仍然痛的不轻,却也走到莫寒身边,在莫寒的肩上拍了一拍,然后退了开来。
莫寒感激地道,“这些天来,正是因为有你们对我的关心和付出,我才能有这样的进步,谢谢你们。”莫寒朝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孟涛转过身,挥了挥手,道,“别忘了你肩负起对我们的责任。”余人散去,只剩下莫寒和老人在那里。
“我们回去吧,你也得好好休息一下,这下可累得不轻。”
莫寒点点头,推着老人的轮椅,道,“你也累得不轻!”
老人在莫寒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平静的笑着。
2
空空荡荡的走廊里静悄悄的,走廊上的灯光投射下昏暗的光亮。
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叫喊声犹如空气一般,在那里飘荡,游离。
莫寒推着老人往回走,没有守卫跟随,没有守卫监视。这就是比赛,这就是特殊时期。莫寒在心里暗自一叹。
就在这时,前方一个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戏谑咆哮之声登时传来。
莫寒停下脚步,眉头一皱,静静的望着前方。
一个男人跑了出来,跌倒在地上,他身上的手铐脚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男人抬起头,苍白满是瘀伤的脸上一双绝望痛苦的眼睛,盯着莫寒。
是乞求,是哀怨,是绝望。
莫寒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利刃划了一下,身体彷如掉入万丈冰渊。
男人摇了摇头,泪水在脏污的脸上迟缓的流动,嘴唇翕动,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一群人从牢房里出来,他们身材高达,全剃着光头,露出的身体展现出纹身的一部分。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行了,我随时会死掉。你们饶了我吧,放过我。”
“放过你?嘿嘿,放过你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是督导员,是从前线回来招人的督导员,我不是囚犯,我没有犯罪,我不该受到这样非人的对待。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男人趴在地上,痛苦的抽泣着。
“督导员?谁他妈管你是督导员还是战士,只要来到这里,你他妈跟我们就没有两样,都是这里的臭虫,是一堆等着腐烂臭虫。饶你?哼,饶了你我们还有什么乐趣!来啊,既然这小子不老实,那就不用客气了,好好恩宠他一次。”
五六个人,十几只手,十几条腿,充沛的体力,无轻重的下手。
男人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头,毫无反抗之力。
“莫寒,我们走吧!”老人说着,扭过头,却惊讶的发现莫寒脸上布满怒气。“你要干什么?”
莫寒没有理他,只是一步步朝那些人走去,双手因为握得太紧,直接泛出白色,指节咯咯作响。
“你们还想玩是不是?”
那些人停下来,望着一步步走来的莫寒。
“既然你们想玩,为什么不找我玩?怎么,你们怕什么?难道我不合适跟你们玩?”
“小子,别多管闲事,别以为你以前赢了几场就很了不起很厉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