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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清源同学,这家伙的下场就是你前车之鉴啊!妹控这种生物,哪怕自己死了这都几次了,和妹夫第一次照面都还是全武行呢,清源你珍重啊!
其他人等都往后退开,留了景天和溪风在石栏之内。
花楹趴在雪见头顶,远远看着景天镇妖剑出鞘,握在手中,眼皮微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尽管衣服服饰还是那个景天,但是那通身气势、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的令人几乎喘不上气的威压、还有那身上腾起的冰冷的蓝色剑气,都说明此时此刻在那儿的,已经是那个从前的他了。
飞蓬神将。
三界第一战将,独守神界之门千亿年的战士。
水碧看着站在那儿的人,恍惚中似乎这些年的时光都是一场镜花水月,仿佛那个人从未离开,仿佛他仍旧守着神界大门,孤独的拄着剑站在天界大门正中,脊背挺直,如同神界最利的一柄剑。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柄剑的存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也会这么一直存在,直到这天与地都湮灭,他也还会撑着神界的门,令神界永远威严不可犯。
可是千年前,这个人离开了神界,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当时自己拿到天帝谕旨令她去往新仙界将与魔尊赌斗的罪人押回的时候,她看着上面飞蓬的名字,居然还去和天帝确认了一下。
因为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她崇敬着这位天将,犹如人间的姑娘崇敬着她的兄长。
她一直觉得,哪怕是有朝一日,天帝会背叛神界,她的兄长都会守着这个神界,维护它,如同无数过往。
所以那个时候,即使脑子很乱,她还是有些庆幸。
庆幸领命而去的是自己,自己还可以问问他理由,或许或许一切都是个误会也说不定呢?或许是有人挑拨,令天帝误解兄长呢?
然而,刚到新仙界,她远远望见那激战的一红一蓝,尚未寻到机会近身,就被一位魔将军拦了路,缠斗起来。
直到新仙界覆灭,她受伤昏迷,再醒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照顾的,居然就是那位一直和她交手的魔将。
养伤期间,她从这魔将处和自己的消息渠道听到了许多消息。
新仙界被毁,飞蓬神将负罪堕天。
她的兄长将步入轮回、前尘尽忘,从此再不是那个凛然天将,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有生老病死,吃五谷杂粮,烦柴米油盐。
她觉得她心里面那神界的大门像是塌掉了,那个神界,似乎再也没有回去的意义。
不会有人再守着神界大门,令她回归的第一眼便能安心的露出微笑;不会有人再等着她征战归来,带她去夕瑶那里治伤;不会有人再在她出征前叮嘱她检查铠甲兵刃药品;不会再有人拄着剑在背后成为她永远不需要担心的后方;不会再有人即使自己不能离开神界一步,却一直坚持目送她每一次出征和凯旋。
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待她如此。
那个如父如兄的人,终究,彻底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出现。
水碧那时候心如死灰,整日过的浑浑噩噩,待身体好些,自己悄悄回神界确认了一遭消息,见了夕瑶一面。
而这一次也是她最后一次去神界。
她是一路杀出的神界,脸上温热和冰冷的泪模糊了视线,她凭着本能一路到了神界之门,看着她的兄长用生命坚守了那么多年的大门前此刻居然只有一个傀儡守门,她忽然觉得讽刺。
她的兄长那么多年孤独的守护,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神界这个神界!
它不配兄长这么多年的心血!
一路杀出了神界大门,进了神魔之井,她站在曾经走过无数遍的通路中,却是茫然。
自从神树出生她便生长在神界,以往出外也不过征战,因为知道神界大门还有在等着自己的人,没有一次不是归心似箭。
可是如今
如今,她还有何处可去?
彼时,是溪风握住了她的手,带她离开神魔之井,告诉她,只要还活着,未尝不能再见。
飞蓬堕天,着急的可不止她一个,他顶头上司魔尊重楼,经此一役丢了对手不说,爱人也丢了,换谁谁干?
那必须得找!一年不得寻十年,十年不得寻百年,百年不得寻千年。
倾尽全力,必须找到为止!
于是水碧就跟着溪风,拿着魔界尊者辛辛苦苦找到的各种情报,与魔尊分头去六界往来搜索。
龙阳一世,他们到时已晚。慕容景元一世,他们也擦肩而过未曾得见。
这一世消息倒是确切,但是重楼给溪风透的消息,说是飞蓬布了个局,要抓个人,不希望别人插手。反正不出意外这家伙会满世界溜达找灵珠,海底城这么神奇的地方,那一队人马一定不会错过的,在这安心等着吧。
于是不敢随便出门、出了门身上的神力就会成为定位活雷达的神界通缉犯水碧同学就只能憋屈的窝在这海底城,天天想尽办法把老公打发出去当探子。
直到如今,她终于再度见到了兄长,可是也好像不小心搞砸了什么事。
她的丈夫,似乎被她不经意间灌下了好几缸的醋,还都是山西老坛的那种。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心海棠()
飞蓬神将和溪风魔将只大战了三回合。
溪风魔将惨败。
简直毫不意外。
值得意外的是,飞蓬居然没有下狠手抽打这个妹夫,几乎就是点到为止,除了精神伤害之外基本没什么其他伤害。
水碧看着自家兄长,觉得很骄傲。
哪怕过了这许多年,几经转世,她的兄长还是这么认真的顾及着她的感受。
飞蓬收剑归鞘,几乎是瞬间气势一变,就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样子。
溪风随手摸出个珠子扔给景天,“圣灵珠,听说你们在收集珠子,万一有用呢。”
景天随手收起,“见面礼吗?那我就收下了。”
龙葵却没管那俩雄性动物。
她看着那个一样是蓝头发的姐姐,很有些亲切。
这个姐姐好像也是哥哥的妹妹呀?也是水属性的?
“姐姐,你们为何会在这里呀?”
“这里最近有火山要喷发,恐祸及附近居民,我们便将这城镇压在火山口阻止它喷发,并用灵力去化解火力。”
“可是如此一来,你们岂不是要在这儿呆上很久?”景天一脸的不赞同,“天界明面上还在通缉你们,若是你们一直处于无法被定位的状态,按着天界和人界的时间差,倒可说得过去,可是若是你们在一处不动太久,岂不是轻易就会被定位,届时可麻烦的很。”
“兄长是有办法?”
景天想了想“水克火,你原本已经是水属中的翘楚,但是受伤之后颠沛,灵力不足。只是我们之中水属之力确实也遇到了些问题,紫萱姐的灵力暂时为了维护平衡不能擅动,小葵鬼身也需灵力支撑,除此外并无水属之人。”
花楹弱弱的举手,“景天大人,我行吗?”
“五毒兽五灵俱全,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在那之前,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在海里?”景天笑道,“身在水中何必非动用自身灵力,转换一下水之力,大海无边无际的水系灵力足以压住一个火山的火力,只不过导入方式需要小心,不能直接封口,不然一内一外两相压力,万一引起爆炸反而要出大事。”
溪风叹口气,“道理如此,可是实际操作太过艰难。这么说吧,这个海底城原本并非空城,只是千年来我们用这城镇救过许多人,如今的神州大地上几乎都是他们的后裔,我们有心守护,但终有时力有不逮。”
景天拍拍溪风肩膀,“所以我说花楹可以试试。”
这话音才落,整个海底城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花楹有些慌乱地炸着翅膀,“这是火山爆发了?这么快?”
“并不是。”水碧面色有些凝重,“是神界追兵来了!”
“果然还是来了。”溪风有些无奈,远远了望一下,“是帝江神兽。”
水碧倒抽口气。
帝江神兽,为上古神兽之一,虽然流传下来的名声更多在能歌善舞方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凶兽。
溪风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怎么样娘子,生死关头,解个禁?”
水碧皱眉,“不可,你我当初便有约定,既然在一起了,那么终其一生不可害神魔两界任一性命,若是我已了了心愿,大不了便一同赴死吧。若是你我二人将灵力都释放出来,应该可以平定下方的火山。”
“那随我去魔界呢?”
“神界也好,魔界也好,都不如人界自由自在,若我与你去,其他魔会怎么看你,会接纳我们吗?如果能去,岂不早去了,何必等到现在?你是觉得以我二人性命换得千万生灵平安不值得吗?”
溪风未发一言,转头看看景天,笑眯眯的,“飞蓬将军怎么想的呢?”
“何必问我,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怎么可能看着妹妹死在眼前!妹控果断不能忍!
溪风笑道,“能者多劳嘛,妹夫在这里谢谢大哥啦!”
花楹撇嘴。
——两只狐狸,两只狐狸,跑得快,跑得快,一只不说人话,一只喜欢装傻,真可怕,真可怕。
景天听着这调子,忍不住抽了嘴角,——花楹,你哪儿学的什么奇怪的曲子?
花楹一脸天真,——这是儿歌呀,将军大人没听过吗?
景天肯定地表示,这个真没有。
帝江神兽转眼就到了,打头阵的是两个天神,一身横肉手执大锤,远远飞来很有气势,近了看那表情也是凶神恶煞。
可是这俩货一落地看见景天,当场就腿软了。
妈呀这不是将军吗,这什么情况?
之前飞蓬神将去天界时候他们被派去搬东西,这次可是看见了,但是
看来这一次是交不了差了。
就算他们将军变了人类,他们也不敢动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犹在啊!
景天看着那俩飘在那儿不敢上来的家伙,想了想,拔了镇妖剑。
那俩天将吓得当场往后跳了一步,眼泪都要出来了。
水碧哼了一声,“见到兄长就这么怂,真没用。”
花楹默默吐槽,——刚刚是谁都想自杀来着?这么快就装失忆好嘛?
“你俩躲什么,还想不想回去交差啦?不来点儿伤口回去说得过去吗?还不过来?”
那俩神将两眼含泪的走上前去任人宰割,最后被一人划了几刀子弄出一副很惨的样子站在了一边儿,这会儿,帝江神兽也到了。
这帝江神兽平心而论长得有些喜感,活似个六足四翼的布老虎,颜色还很喜庆。
这配色几乎是第一时间遭遇了雪见的嫌弃,“长得真丑,别说我们花楹,连那个苍萤都不如呢,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兽?”
花楹默默地挺起胸膛,被景天一爪子拍在了头上,“这要打架呢,你趴好。”
花楹抱着景天发冠默默趴好,看着那尚不是很明白情况的帝江神兽扑上来就动手,有些惊讶,——将军大人,这家伙不认识你吗?
说好的神兽呢?不认识第一神将像话吗?
“这家伙眼神儿不好,当初只认本将军那身盔甲,换件衣服就认不得,怪不得这次会被派出来。”
花楹不是很懂。
景天好心加了句解释,——这家伙总认不出人,天上好多神对他看不顺眼早想整整他了,怪不得天帝给的俩副官是我曾经的手下,原来就是为了叫我专心调较一下这个家伙。
花楹给天帝的心机跪了。
帝江打着打着也跪了,不得不说是上古神兽还是有两下子的,居然在景天拔了镇妖剑飞蓬神力全开的状态下还能撑上这么久,不过要是打了这么久还意识不到在揍自己的是谁这就不是眼神儿的问题了而是智商的问题了。
然而智商堪忧的话在上古时代也是不可能混的出头的,早都被人吃了。
所以此时此刻意识到自己是惹上了谁的帝江神兽一个后滚翻变成肉球出了战圈,整个儿团成一个球跪在那儿,翅膀把自己紧紧裹住,不动了。
景天收剑,“都多少次了,看人光记衣服,记不记得我说过,认不出一次打一次?还记得是吧?一千多年没人揍你,怎么感觉灵敏度下降了啊?我走之前基本上一百来招你就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次打到了一百五十多招了吧?”
帝江球瑟瑟发抖。
“以后长点记性,不是跟你说过,要记武器嘛,这样换了衣服也能认出来,这顿打不就能免了吗?以后多长点心,别再像这次似的,搞得别人还要找我出来教育你。”
帝江内牛满面。
景天和帝江还有那两个神将进行了一场亲切而友好的谈话,末了那仨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急吼吼地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就如同他们在与天帝汇报的时候不会提遇见景天一行,只会说海底城已空一般,有些事看似仍在剧情之内,其本质却早已不同。
花楹按着景天的说法,借着自己结实的可以用来砸墙的五毒兽本体做了能量转换器,将海水中的灵力收拢引导往火山去,景天开了武神境界密切关注着火山的状况,大半日过去,火山终于因为承受了太多水气而陷入休眠,而且因为水汽浸入得太细微透彻,这一山的天然炸药都因为彻底受了潮而基本宣告报废。
花楹收拢翅膀,被雪见抱在怀里喂毒丸子,景天倚在栏杆上休息,深呼吸几口潮湿清新的水底空气,忽然愣了愣,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溪风,你们这儿种了一片天心海棠?”
溪风摇头,笑得神秘莫测。水碧看看那方向一脸疑惑,“我们是种了一片天心海棠花海,但是不在那边,是在反方向。”
景天听着这话,看着溪风那笑,恨得咬牙,“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溪风笑得老神在在,“非也,我区区一介魔将军怎敢随意揣测尊上行迹。”
景天盯着溪风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冲着溪风伸出手,“你私藏的好货拿来赔礼吧。”
溪风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就变了色,整个人也焉搭搭的,“这海底存酒不易,兄长就不能——”
“不能。”景天笑眯眯的,“算计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哪来的那么好的事。”
溪风叹口气,手一挥已然提了两坛酒交给景天,“三百年的好酒,我这儿也不多。”
景天掂了掂,点点头,拎着那两坛酒就冲着那散发着浓烈的天心海棠的味道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远了。
紫萱一头雾水。
龙葵揽住紫萱胳膊,“紫萱姐不用担心,能让魔将军称为尊上的,只有我们认识的那位。”
紫萱睁大了眼睛,“魔尊也在?”说着回忆了一下那几句对话,紫萱叹口气,转身冲着水碧开口,“这位神女,小天估计要些时候才能回来,我们一路疲累,请问有什么歇脚的地方吗?”
水碧点点头,“这海底城原本的城主院是我们在住,有许多客房,只是毕竟多年不用了。列位若是不嫌弃,便随我来吧。离此并不远,大约只有两百步的距离。”
“那便叨扰了。”
海底城虽整个在海底,气候潮湿却并不闷热。花楹十分好奇水压气压和空气循环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为此还特意问了水碧妹子。
而得到的答案令花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