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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景天身上忽然泛出红光,整个人就此消失于原地。
同时,景天坠落在魔宫某魔尊的床上该魔尊身旁。
看着景天消失,我很是欣慰——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重楼大人给的东西比较靠得住啊!
转回身,面对着这个人,我踌躇许久。
这人,已经没可能下手抹杀了,更不能让他变成白痴在接线给景天之前,我已经听到了他的身份,联想到将来十来年的历史,这个人,我绝对动不得。
楚江东自然是个假名字——他用了很多年,几乎都要变成他真正身份的假名字。
而他的真名按照历史来说,那个属于他的记于史册的名字还没有到该出现的时候。
——那个你好
我弱弱地在他脑子里开口: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送走景天,我身上已经没什么可以用于交易的筹码刚刚的强烈魔气,这个在霹雳堂呆了这么久且还有那种身份的人不可能没接触到,既然知道景天身上已经有了魔族的印记,他就该不会对景天动什么歪心思,景天他们的命该是保住了。
但是我这身份本身就是个大肥肉,到了嘴边的肥肉要是逃走了,换了谁都会愤怒的吧?怒火要是蔓延到景天雪见龙葵他们身上就麻烦了。
倒不如我留在这里和他谈谈,谈得来,大不了就做个交易。谈不来,我还可以靠我这身硬壳子撑一阵子,刀什么的火什么的我都有很高的免疫力来的,何况就是没撑住,我还有一半的根和生之力丢在了玄霄叔叔那里,以霄叔的人品,绝对不会看得上我那点子东西之后慢慢恢复的话,虽然可能得等到几十年甚至百年后重新孵化但好歹能活着不是
那边,魔宫。
景天重楼和闯进门来的玄霄三人听着双生结公放只有干着急。
景天和花楹不在一起,没了景天的印记作为定位点,就是重楼,要找到那里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是到了,若是真发生什么事情,怕也来不及了。
德阳,武器店后。
我见那人只是望着我没了其他反应,心中隐约有些惊慌。
当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我这不善交际的性格才最终选择了会计这个只要在那里坐着做账就可以的职业,这谈判什么的可以说是我弱得不能再弱的弱项了。
那人却只是看着我,目光复杂——你又跑我脑子里说话来了?
——没办法刚消耗太大维持不了人形,这形态真的不会说话。
——你刚刚为什么救我?你们是要去端了霹雳堂的吧?我明明就是霹雳堂的弟子装扮你不会觉得有陷阱吗?
——好歹是一条人命条件反射就救了么救完了反悔什么的也来不及了。
远方,景天恨铁不成钢,“这笨土豆子都什么状况了还说实话?就不会先把人稳下来吗?!”
——那么,你为什么不逃?你送走的那人身上有魔族的味道,若是你也走了,说不定看在魔族的面子上这事情就了了。
——可是你是知道我的身份和功用的跟他走,要是你真的动用势力追捕什么的,他们会很麻烦他们现在一天天已经过得不容易,常常累得觉都睡不上,我不可以再去给他们添麻烦。
——你怎知你留在这里我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五毒兽说的委屈,却带了孤注一掷的决心,——大不了我和你定契约一年之后就跟着你直到把五毒珠给你总行了吧?
——一颗五毒珠,就想换那一群又人又鬼的家伙的命?他们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五毒珠这东西我五百多年还没结成一颗,你当是那么好弄的东西吗?更何况我也没其他的东西能给你了壳子太硬,连炖汤都炖不了啊
听着五毒兽无奈自嘲的语气,那人的心里,不知怎么就软了,——你这算是倾其所有保住你的那群同伴么?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找来救你,他们,值得?
——值得!他们能找过来才是我失算怎么可以让他们找过来!
——这么肯定?那群家伙奇奇怪怪的有什么好?
——可能他们在你眼中很奇怪,但是他们是我这辈子认定的最重要的家人!
土豆子说的很认真。
远方魔宫,景天忍着眼中的水意仰起头——花楹,你赢了可是本将军真不想你这时候赢啊!你个天然呆土豆子学会布局也不找个好时机练手,这时候瞎布什么局啊!
——家人么?
那人呢喃,望着我,忽然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花楹。
——花楹?火一样热烈的凤凰木吗我记住了。
那人从脸上撕下了什么,我已经看不清了,因为在他开始撕的时候,我被雷劈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就是:原来这家伙用的不是真脸啊?早知道我们也戴面具不就好了么
千里外的魔宫,线路刹那中断。景天无法,只得托重楼开始探索地图以期尽早将自己送回德阳到井下约定处看看情况。
至于魔尊空间法术的探索此处就不详细描述了,唯一值得感叹的就是,地界大了,找东西其实真的不好找,真的
楚江东——起码这人现在暂时只能叫这个名字——将那晕倒的小飞兽抱进怀里,,掂了掂,皱了眉,“这么轻?这小东西真的有吃饭吗?”
以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轻柔小心将那土豆子一直送到客栈后的井边,将五毒兽放进井上用细绳子系往井底的木桶中,再将绳子放至井下,左右看看没有什么破绽,那人才满意地笑笑,寻了无人处脱了一身霹雳堂弟子服,从颈间挂饰中取出了一套华服换上,走到了街上,混入熙攘的人群中,再不见影踪。
景天一行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德阳往霹雳堂的井边,景天见了那井探了个头就要往下跳,迈出一条腿,脑子里才把刚刚往井里探头接收的信息传递上来,景天僵了一下,收回腿,往井中用力探头钻下去——真的不是本将军错觉,这孩子居然真的被放在了这木桶里?怎么一动不动的?莫不是
景天心里一紧,赶紧把绳子拽上来,五毒兽一到地面就被跟来的玄霄抢入怀中试心跳。
半晌,玄霄长出一口气,“只是被雷劈晕了无碍。”
景天松了气,沿着井沿滑坐在那里,这才发现已是一手的汗。
重楼靠着井沿坐在景天身边,感受到景天的头挨上自己肩头的触感,魔尊重楼也有一种紧张后忽然放松的感觉。
一人两魔一兽围坐在井沿,静候雪见和龙葵归队。
那两个魔,也抓紧时间享受着这难得的短暂温馨——尽管其中一个的对象还处于被雷劈后的昏迷状态在这种时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就忽视了吧
第十六章 十年旧案()
一人两魔在井边平复足了心情,这三只脑袋就开始恢复平日的高速运转了。
这件事情,疑点太多,最为可疑的一点就是——花楹这种都可以用来砸墙的生物,若是单单下雷术劈的话,怎么能这么恰到好处地把握好将花楹它劈晕的度?须知,即使是主雷的龙莲,也是在经历了从剑冢到琼华再到锁妖塔千年争斗之后方才在控制力上有了一定的水准,尚且没有能恰好打晕花楹而丁点儿不伤到它的把握,这个陌生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初次对花楹动手就做到这一点的?
远处隐约有雪见和龙葵找来的影子,两个魔起身,玄霄将土豆子珍而重之地放进景天怀中,深深地看他一眼,两魔转身消失。
雪见气喘嘘嘘地赶过来,身后背着魔剑,龙葵跟在他身旁飘着。
“我我们没晚吧?”雪见一个急刹车在景天身前三步多的地方停下,没站稳呢就看见了呆在景天怀中一身焦黑动都不动的花楹。龙葵也着急地想去摸摸土豆子,身体却穿过了花楹的身体,只能干着急。
“花花楹?!”雪见声音都颤抖了,“景天,花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动了?被火烧了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雪见,你冷静,花楹还活着,就是被雷劈了上了一层黑灰,只要能等到它醒了让小葵给它一个烟水还魂就好了,没事儿的。”
雪见从景天怀中抢回花楹,扑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兽,“花楹,你可给我早点儿醒听到没有要是你不醒你不醒我就把你身上的那一堆毒丸子全毁了烧成灰让你再也找不回来听到没有?还有你要是不醒以后在有好吃的你就吃不到了听到没有?”雪见好似想起了什么,在身上一通乱翻,翻出一个小空间袋,从里面抓出一个胡麻饼(注1),凑到花楹鼻端,“花楹,你再不醒我可就吃了啊,连渣子都不给你留!你到底听到没有?!倒是给我回个话儿啊!”
看着花楹没有反应,雪见闭了闭眼,发了狠,两眼含泪,抓了那点心就往嘴里塞,手刚动,那点心却定在了原地。
一双小小的黑爪子抓着那胡麻饼的另一端,虽其主人尚无什么力气,这抓的动作倒是真的做得很用力——雪见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挨雷劈了很饿唉我这不是怕爪子脏把好吃的污染了么
雪见喜极而泣,一把将五毒兽抱进怀里,什么胡麻饼,哪顾得上那个?早撒了手。那胡麻饼却并未掉到地上,在五毒兽拼命抓也没抓住的时候,景天轻松地蹲身接住那点心,在花楹面前晃晃——小土豆子,一会儿你把你自个儿洗干净了就给你吃记得顺便把一身的泪水什么的也洗干净。
——泪水?啊啊啊雪见你不要把眼泪什么的往我身上蹭啊!喂!你脸都蹭黑了!那是我因遭雷劈而死去的身体表层皮肤啊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啊喂!
——嘛
景天的大手按上我的头顶,一通狂揉——你个小土豆子还蛮有活力的嘛,这样本将军就放心了。
——景天大人
——先别急着感动,我们之间,还有账还没算呢你把我直接丢到重楼床上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个时候重楼那家伙居然就在那里?!擅自送我走,完全无视本将军的想法,啊嗯?!
——
土豆子冷汗涔涔,奋力自救——景天大人,这东西的传送和床不床的没关系,完全是以重楼大人本身的存在定的位至于床上,其实这才是意外的地方,我真没想到魔尊那时尚未起床
——重楼本身?
景天眯了眸,笑得极度妖孽,——好,很好很好!
土豆子不自觉地抖了。
好容易将土豆子丢进河里让它扑腾了足足半个时辰,爬上来再踹回去,爬上来再踹回去景天看看天色,觉得时间上差不多了,才把土豆子拎出水,抖干,喂了两块儿点心。
土豆子自知理亏也就乖乖领完了罚,捧着点心,忽然有种劫后余生般的解脱感。
于是,泪流满面的土豆子再次坚定了其处事原则:无论何时景天什么的这种腹黑之王样的生物,绝对的不能惹!
景天,现在在土豆子心目中是一种什么形象呢?
大概是这样的——
“景天”此生物的身份卡片:
姓名:景天、飞蓬、龙阳等。
性别:雄。
性情:看似纯良实则狠辣。
性格:绝对腹黑无二话。
种族:不明。
民族:汉。
婚姻状况:订婚。
家庭状况:已知有父景逸(已死)母不详,其他的父母已知有姜国姜王与王后。此生为独子,有千年前的妹妹一只,经千年分裂成俩;剑一把。此生认一女,名唐雪见,为夕瑶之子,该人自认为是夕瑶兄长。未婚夫为现任魔尊重楼。资料待续中,随时等待更新。
无论在土豆子心中,景天这一生物已经无限妖魔化到何等状态,景天这个生物,终究已经是花楹心中认定的家人。
这边诸人围坐井边,龙葵和雪见浅眠补充体力,景天趁机夜审土豆子。
——花楹,你怎么会被雷劈到的?这可是大晴天。
——感觉是那人放的雷系法术,估计是在哪学过吧?
——学过?花楹你当那些仙术书是路边大白菜,哪都有的么?
——可是先不说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出身,单说霹雳堂,我们不就从其弟子们那里拿到过火法么?这般想来,以他之能混迹其中能有机会学到雷法也不是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话,对于雷法的掌控土豆子,这么跟你说吧,小莲,一千年,再加上在锁妖塔里生死之间磨出的那些经验,现在还没有把握能正好劈晕而不伤到你。
——哈?那人这么厉害?!龙莲姐都那人,不该啊
——不该?土豆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景天大人,您知道我来自于其他世界,这个人的身份我那天在他脑子里看到点儿东西,基本可以定了那人的身份,但是那人不可以死,他死了这个王朝这个天下的走向都有很大的可能会改变景天大人,您跟我说过,这个世界的千万生灵,他们,赌不起!
——影响会这么大?
——嗯,至少,会影响这个王朝接下来的大部分走向。
——那这人,便真的动不得了土豆子,你说的很对,有些事情我们做得到不假,可这世界的千万生灵,他们,赌不起啊
——不过,景天大人,那人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针对性的恶意,只要我们少和朝廷接触,不要或者尽量少地触及政治,他该就不会为难我们那个孩子,我能感受到他心里其实很孤独。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和神界魔界鬼界什么的有交叉,政治本来我就没打算接触,这么算来,只要我们不去惹他就可以了?
——理论上是这样,而且我们只要把这段行程挺过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话,估计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只要在这时间内不再被他注意到,我们该就不会和人间朝廷有大的牵扯。
——那就先这样吧,到不得已的时候
——?
——到时候再说看什么看?睡觉!明天还要忙,今天全耗在你这笨土豆子身上了。
——哦
距离德阳不远的一处山林中,有一队人马在赶着夜路。
马上那首领模样的人接过信兵传来的急报,看着上面关于景天一行人行踪的详细报告。
映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那人的脸,正是那击晕花楹撕了的男人。
男人年龄看似二十上下,身上有着掩不住的雍容贵气,那眼中闪着玩味儿的光芒。
指尖一动,一道细小的雷光打下来,将那密报击成飞灰。
那人勾起唇角,表情在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下看不大清楚。
“花楹这一次,我真的是遇见了有趣的东西了。”
回身,看看那一队人马,“大家注意安全,我们加速前进,子时之前翻出此山扎营!”
“是!”
声音低沉坚定,是军人特有的回应方式,“大家注意!加速,跑步前进!子时前下山扎营!”
井边,半夜,守夜的土豆子和景天无聊,起身沿着井边溜达,看看星星什么的耗耗时间。
往客栈正门那边走了十来米,就听见两个压低了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隐约听见其对话中提及唐门,景天和花楹对视一眼,放轻了步子,小心地躲在树后,细听。
那女声道,“晋叔,咱们辛辛苦苦赶上几个月的路,就为了到这穷乡僻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