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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有这般请人的么?以您的身份,只要传召一声,何须用这种手段呢?”
若是万贞儿,我还知晓她是要做什么,可若是皇帝老儿,我还当真拿捏不住他的心思。
皇帝老儿听出了我话中的讥讽,微微一笑,“若是能传召的事情,朕又何须用此种非常手段呢?朕理解姑娘此刻的心情,但事出有因,还望姑娘海涵。”
一个堂堂的皇帝,对我用海涵这样的字眼,我又岂能不海涵呢?
“陛下折煞了,民女担当不起。”我赶忙做出一副谦恭状。
“务须多礼!”皇帝老儿抬了抬手,言语之际,已经离我尺尺之隔。
从这情形来看,皇帝老儿显然并非是想要我的小命,而是有话要同我讲。
难道说,把我迷晕的,并非是别人,而正是皇帝老儿么?
按捺住心中的波澜,极为恭敬地开口,“陛下,有话请开门见山直言。”
皇帝老儿冲我指了指远处的石凳,“坐下详谈吧!”
等了半晌,见皇帝老儿并未有前行的打算,才恍然大悟意识到什么,自己在前头走去。
像他这种身份,恐怕绝迹不会将后背亮给陌生之人,算来是我疏忽大意了。
待皇帝老儿在石凳坐下之后,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姑娘猜地不差,那只七里香,正是朕派人放进去的。”皇帝老儿看着我,目光慈祥。
此时约莫介于五更天到六更天之间,幸好月光皎洁,可以将皇帝老儿的神情看地一清二楚。平心而论,朱佑樘和他老爹的相貌几乎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皇帝老儿的相貌实乃太过平常,想来,这其中的缘故,绝迹是出自朱佑樘的母亲纪氏身上。
纪氏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大美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皇帝老儿如此坦诚,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朕原本想着将姑娘从桃花坞带走,殊不料,侍卫还未动手,被樘儿给抢先一步。”皇帝老儿又补充了一句。
这就解释了方才不通之处,也解释了朱佑樘那边草包的缘由,那些暗卫即便知晓皇帝派人要带走我,想来也不敢多加阻挠。
何况,据我怀疑,朱佑樘派来的人,只怕来无影去无踪,尚未被那些暗卫给发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昆仑山之巅看来是亟需整顿,朱佑樘的人他们没有察觉,就连皇帝老儿派来的人兴许他们也尚未察觉。
如此事情,当真丢尽了昆仑山之巅的脸,也不晓得公子刑天回来之后知晓此事,会做出何种反应来。
此刻不是追究那些的时候,而是追究,“您既然是要请我,为何要对我下毒呢?”
自打皇帝老儿勇敢承认自己的罪行之后,我是懒地再陛下长陛下短,皇帝万岁之类的去叫。
想见我,趁我不备打晕足矣,何须如此费尽心机,并且还浪费掉一些毒药呢?
这岂是在请我,这分明是在戏弄我,是在耍我?
心情顿时不好,连带着语气也有几分不悦。
“依姑娘的轻功,只怕朕那几位侍卫不是对手。”皇帝老儿答道。
“不是对手,那就下毒是么?您是想把我给毒死呢?还是想看看我的体质如何呢?您的侍卫只要表明身份,民女胆敢不来么?”
皇帝老儿明显是在狡辩,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如此用心良苦的计划,摆明了不止是请我这般简单。
若是没有被朱佑樘及时发现,兴许我早已见了阎王。
朱佑樘也不晓得趁我昏迷之际给我吃了些什么东西,直到此刻,嘴里还有一种怪味。
虽不知那是什么,但知晓的是,这东西绝迹对解毒有用。
身体虽则还是有些虚弱,但毒已经被解去七七八八。
说来想起一件怪事来,我对毒属于过敏体质,即便没有中毒的反应,也会出现过敏反应。
然而,最近一段时日以来,似乎未曾出现过大象腿、麒麟臂之类的任何反应。
也罢,此刻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不管姑娘相信不相信,朕绝迹没有要害姑娘之心。”皇帝老儿替自己分辨道。
“当真没有么?五皇子不在这里,汝定侯也不在这里,您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何须装模作样呢?”
并非我胆大包天,也并非我一心寻死,实乃蓦然之间,约莫明白皇帝老儿的打算和意图了。
与朱佑樘和公孙狗贼同时有瓜葛,这便是我最大的罪过。
朱佑樘与公孙狗贼之间,原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敏感关系,因为女人,即便我这个女人的作用其实并没有多大,但站在皇帝老儿的角度上来说,多一事诚然不如少一事。
除去我,也在情理当中,然则,依他的身份,为何要用这多此一举的招数呢?
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在我身上,实乃发生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此刻这件,都稀松平常了。
“你以为朕要杀你?就因为汝定侯和五皇子同时都请求朕把你赐婚给他们?”
皇帝老儿此言一出,我是大跌眼球,雷得外焦里嫩,急急问道:“赐婚?什么时候的事情?”“看来你这个当事者果真是一点也不知情呐!”皇帝老儿看我的眼神,有了几分探究,“前两日,汝定侯进宫,提说让朕帮忙赐婚,还请求贵妃收你为义女,给你一个郡主的身份。”
皇帝老儿说到此处,一顿,接着又说道:“朕当时没有答应,郡主毕竟不是说封就能封的事情。不曾想,后半天的时候,樘儿进了宫,请求朕也帮他赐婚。”
眼瞅我刚刚和公子刑天相见,公孙狗贼和朱佑樘非得跑出来跟着捣乱。
赐婚?赐哪门子婚呢?他们想娶,我就得嫁么?
没错,身为皇子,身为侯爷,他们就是可以如此任性。
皇帝若赐婚,那放在普通之人的身上,她还当真就得非嫁不可。
能同时被五皇子和汝定侯给看上,我是该觉得受宠若惊、烧高香拜佛祖呢?还是该担忧我以后的小日子该如何去过呢?
“您不是帮五皇子赐过婚了么?”我问。
“若不是因此,朕何须找姑娘前来呢?若只是赐婚,朕虽左右为难,可心里基本还有定数,樘儿是要退了和秦家的那么婚事。”
从皇帝老儿看我的眼神,约莫明白了他的用意,但故作不知,“那您的意思呢?您是需要民女做些什么呢?”
“秦家的婚事,自是不能退的,你若不介意,可以为樘儿的侧妃,日后他荣登大典,你至少也能位列妃位。”
这话的意思,是他要把我指给他的儿子朱佑樘。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皇帝老儿在我面前,说出了荣登大殿这样的词语,那就表明,朱佑樘已经被他立为太子,相信这几日就会下达诏书。
“五皇子和汝定侯兴许是有什么误会,民女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坦然答道。
第134章:看您不顺眼()
有没有心上人,其实对于赐婚而言,并无大的差别,棒打鸳鸯的例子,自古以来,从来就未曾停歇过。
趁着皇帝老儿还在愣神之际,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民女已非黄花之身,配不上五皇子。”
相信如此一说,皇帝老儿再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朱佑樘也能迎难而退。
皇帝老儿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诚恳,也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女子敢坦诚这种见不得光彩的事情,一时之间,神情分外震惊。
对于女子而言,名节无疑是最重要的东西,但凡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在出嫁之前便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媾合之事,那就不止是逾矩,而是要被浸猪笼的大事。
隔了半晌,皇帝老儿才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盯着我,打量了数眼,偶后缓声说道:“是朕唐突了,方才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方才有说什么吗?”我微微一笑,道:“五皇子应该还在等着民女,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夜太深了,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朕派人送你出宫。”皇帝老儿说着起身。
“还是不用了吧,皇宫这样的地方,像我这等草民,可是住不习惯的。”我推脱道。
“天一亮朕就送你出宫,好生休息吧!”皇帝老儿态度坚决,转身离去。
对此,我能再反驳么,能再不识好歹不?
原本以为,皇帝老儿是让我主动离开他的儿子,和朱佑樘,和公孙狗贼再也不要有任何牵扯,殊不料,他竟然是谈赐婚的事情,并且,在深知我已经为残花败柳之身以后,也对离去一事只字不提。
皇帝老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不得而知,但得知的是,今夜,怕是一个不眠之夜。
果真,皇帝老儿刚走,万贞儿便来了。
万贞儿是一人前来的,身边并未带宫女和太监,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
万贞儿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院中赏月,瞧见她之后,立即从石凳上起身。
“不必了,坐着吧!”
万贞儿能用如此客气的态度,这又出乎我的意料。
坐着就坐着吧,正好懒地起身,不过从这情形来判断,万贞儿显然一时半刻不打算走。
万贞儿在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皇上不请你来,本宫也正有此意。”
“娘娘,有话直言无妨。”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赐婚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晓了,对此,你持什么态度?”万贞儿的神情,似探究,似好奇,又似审问。
我淡淡一笑,语气竭力保持云淡风轻,“您希望我持什么态度呢?”
万贞儿许是并未料到我会有如此无礼如此傲慢的举动,嘴里冷哼一声,“别以为自己仗着五皇子和玉儿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般肤浅的女子,也不晓得玉儿为何会看上你?”
那日,在皇宫之时,万贞儿对我还是极为客气的。
很明显,那时的她,只是在作秀而已,只是在公孙狗贼的面前竭力展现出自己友善和美好的一面。
此刻,没有外人在此,顿时原形毕露。
别人敬我一尺,我自然得送还别人几丈,“娘娘您深夜拜访,不就是对民女有所指示么?”
万贞儿冷眼瞥向我,“既然你心里很清楚,那本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不希望你日后和汝定侯再有任何牵扯。”
公孙狗贼昔日就给我惹来一大堆的麻烦,
“那就烦请娘娘今后多看着点汝定侯,让他千万不要前来找我,他若执迷不悟,您就派人打断他的腿。”’
说不上来缘由,对万贞儿,总是有种莫名的厌恶之情。
这种厌恶,发自内心,源于肺腑,如影随形。
原本还想着采用温柔的方式对待她,可惜的是,万贞儿是个机会摆在面前,也绝迹不会珍惜的主。
“大胆!”万贞儿脸色大变,横眉怒对,“本宫看,你是嫌自己小命太长了是吗?”
伴随着这一声大胆,周遭顿时飞出数道人影,齐刷刷地落到万贞儿身旁。
一直还觉得诧异,她何以敢一人前来,原来是有备无患。
不过,就凭这几个人,也想对付我,这是狗眼看人低呢?还是太高估她自己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万贞儿的身边,果然有高手存在,难道这些黑衣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十三鹰吧?
不对,十三鹰十三鹰,摆明是有十三位,可眼前的,仅仅只有八位。
“行了,下去吧,务须大惊小怪!”万贞儿冲身后摆了摆手,语气当中带着几丝不耐烦的意味。
她岂是在不耐烦,摆明是在给我下马威,是在给我几分颜色瞧瞧。
若是放在常人身上,绝迹会退缩,可她料想不到的是,我是个不怕死不要命的主。
事实上,我并非不怕死,也并非不要命,而是万贞儿用错了方式。
敢在我面前使这种小伎俩和手段,那无疑于关公门前耍大刀一般。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干脆利落的说出来,非得这般拐弯抹角,也不怕肠子打结?
想杀就痛痛快快拿起刀咔嚓一声,示什么威呢?
万贞儿许是见我面不改色,又是冷笑一声,“看来,不知死活实乃你的好本事!”
“我不止不知死活,还不知深浅,这点自知之明,自个还是有的。”我自嘲道,又说道:“您放心,我与汝定侯之间,绝对不会发生你所想的那种关系。我即日就会离开京城,届时,您尽可以高枕无忧。”
万贞儿许是见我有所退让,神情有了松动,“其实也不至于,本宫虽不喜欢你,可玉儿喜欢,不过,你只能给他做妾室。”
前一刻还让我离开公孙狗贼,此刻又说出妾室这样的话语,万贞儿突然之间转变如此巨大,着实令人无法接受。
话说,她是得了性格分裂之症呢?还是脑子被驴突然给踢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凭什么我就不能当正妻,只能当妾呢?我是比别人少胳膊少腿了还是多胳膊多腿了?我的脸上,写着妾这个字么?
朱佑樘和公孙狗贼身份是显赫,是高贵,可又跟我有个哪门子干系呢?
我配不上他们俩,他们俩难道就能配得上我么?
最讨厌的,便是所谓的配得上和配不上,你觉得别人配不上你,别人兴许还觉得你配不上他呢。
被皇帝老儿和万贞儿这一轻视和无视,心情瞬间不大愉悦。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万贞儿究竟想作甚?
分明就厌恶我,可又转眼之间就变了一张嘴脸,核心是,公孙狗贼此刻并不在,那她转变的缘由是什么呢?
“您放心,我与汝定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甭管她安的黄心还是黑心,先表明自己的立场要紧。
经此一事,必须与公孙狗贼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省得给自己再惹来什么麻烦事。
“你能如此识趣,那最好不过。”万贞儿道,眼里的神情,又有了一丝松动。
感情她是在试探我,试探我对公孙狗贼有没有觊觎之心。
“五皇子各方面都不错,本宫可以让皇上把你赐给他。”
万贞儿此言一出,我是不由得冷笑一声,“汝定侯和五皇子民女都高攀不起,此事,民女已经对皇上禀明,娘娘若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去问皇上。”
同样的问题,懒地再做回答。
“知晓本宫为何不喜欢你么?就是因为你这份目中无人,别仗着自己年轻,以为有轻狂的资本。轻狂,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万贞儿显然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但仍是保持着一副不温不火的风范。
“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民女先告退了。”说完不待万贞儿作答,起身。
说我轻狂,那就让你彻底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轻狂和任性。
贵妃又如何,胆敢对你姑奶奶说出威胁的话来,有种你就派人来教训你姑奶奶,来要了你姑奶奶的小命,嘴上功夫算什么好汉?
“你……”万贞儿气急败坏地指向我,目露凶光。
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从半空当中拉下,“娘娘,还请千万保重凤体,须知,您已经不是二八年华的姑娘,而是年逾古稀的老太婆了。”
万贞儿脸色大变的同时,那八名黑衣人再次出现。
“杀了她,给本宫杀了她!”万贞儿怒吼道。
“就凭他们,也想取我性命?娘娘,您可千万别把我给逼急了,逼急了,我兴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