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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在床上,就被敲门声给吵了醒来。
无奈地下去开门,又无奈地对着门外的人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魔头。
又不能把他堵在门口,只得让他进来。
见着大魔头坐下,开门见山问他:“找我有事吗?”
“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大魔头答道。
“服了二师兄的药,好多了。”我如实答道。
“既然如此,你歇息吧!”大魔头起身,做出走的姿势。
心中甚是诧异,他来找我,该不会当真只是为了看我一眼吧?
“你今年多大?”
“什么?”
虽然猜着大魔头是有问题要问我,但着实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该如实回答自己的年纪呢,还是该胡乱虚报呢?
“能换个别的话题吗?问女子的年龄,这可是一件极为不礼貌的行为。”
这个答案显然征服了大魔头,果然面露了几分尴尬:“抱歉,我只是随口一问。那你跟着你师父有多少年了;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呢?”
大魔头最近,似乎变地八卦多了,还说自己对我的身世不好奇,这不,已然开始好奇了起来。
“拜在师父门下,已有十年,我从年少起就开始跟着他。”
大魔头要问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的答案,显然没有令他觉得满意。
“以前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空雾谷去过别的地方?”
“我自然不会十年如一日的都在空雾谷待着,你到底想问什么,能别拐弯抹角的说话吗?”我的火爆脾气,被点燃了几分。
一直以为大魔头是个干脆利落之人,不曾想,他原来也有磨磨唧唧的时候。
“你有没有去过昆仑山一带?”大魔头问道。
“去过,前年就去过,去年还在那里待过,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向大魔头,问道。
“那你可曾认识……”大魔头说道此处,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终于明白大魔头要问什么,他是想问我究竟认识不认识公子刑天。
公子刑天这四个字,他并未说出来,但我却瞬间醒悟了过来。
我怎忘了,他和公子刑天是有仇的。
他并非是公子刑天的男宠,这点,我以前不能肯定,但如今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凡是进入过无常宫的男人,我都悉数见过,其中并未有他的存在。
不是感情的纠葛,那又是什么纠葛呢?
“看得出来,你二师兄对你很好。”大魔头语峰一转,突然提起了这茬。
“你那是不晓得以前,你不晓得他以前对我有多坏。”
嘴上答着,心中暗暗思踌大魔头的异常,着实不明白他究竟想问什么。
“有些男人,爱慕一个女子的时候,并非是在顺着她,而是会变着法惹她生气。”
我惊呼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有情圣的潜质啊!那你呢?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什么表现呢?”
大魔头可是个断袖,断袖的世界,也不晓得会是怎样?
大魔头并未回答我的话语,而是问道:“你那心上人,是你师叔吗?据说你有八年的时间一直跟着他学习毒术。”
“据说,据谁说的?”我十足好了奇,“还有,你关心这作甚?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古怪呢?”
在这一刻,我甚至怀疑眼前的大魔头压根就不是真正的大魔头,而是别人乔装打扮所致。
“有什么古怪?”大魔头反问道,“我的举动,莫非就真的很失常吗?”
“是很失常,极为失常,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吗?你是因为知晓了我的身份,所以受到了冲击才导致的?”
不对,早在我醒来之后,就发觉到大魔头有异常。不再像我印象当中那般雷厉风行和干脆,而是有了鸡婆的影子。
“是有一些冲击,但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严重,我对你的身份,并不好奇。”
怎么看怎么觉得大魔头有种口是心非的感觉,“你当真一丝一毫也不好奇吗?身份虽然不能代表什么,名字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然而,有时候,身份往往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最大障碍。”
就像五皇子朱佑樘一般,因为他那显赫的身份,八成是交不到一个知心的朋友。
好吧,我承认,虽然自己平民一个,可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朋友。
“曾经有过好奇,后来觉得那并不重要。不过你说的很对,身份确实能造成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大魔头附和道。
“是啊,倘若我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倘若你的身份足够惊天动地,我想自己再也不可能如此淡定而安宁地和你对话,你说是吗?”
见着大魔头的眼神有了变化,我又接着说道:“所以,知道地多了,未必就见得是好事,我从来不问你的名字,只因不管你是谁,你在我心里,始终是那个死神一般的大魔头,始终是那个在我最危险、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就会从天而降的大魔头。”
这无疑是对大魔头最好的赞美,也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评价。
无关长相,无关身份背景,唯一有关的,是你那个人,也唯有你那个人。
果然,大魔头的脸上有了动容,“今日的一切,就当我从来没有问过吧。想我一向自诩为自己看事通透,不曾想,比起你来,实乃差距十万八千里。”
我看事当真就通透吗?其实非也!
须知,人在给别人说教的时候,都是个中高手。可事情一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和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那都会不识庐山真面目。
我之所以能在大魔头面前如此心平气和,实乃他在我心中,虽然占据了一定的地位,但那份地位,不足以触碰到我的底线。
在这世间,唯一能碰触到我底线的人,是荣华,是我的老妖精。
其他任何人,我都可以不去在乎,不去关心,独独荣华是个例外。
若不如此,在知晓公子刑天可能就是荣华之后,我也不会如此纠结,如此迷惘。
思索了短暂片刻,我又补充道:“不用夸我,我自己几斤几两素来都很清楚。你若觉得好奇,以后机会合适,我自然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相信你也一样。我和你之间的交情,完全跟那些外因无关,难道不是吗?”
大魔头微微一笑,道:“对,的确是,你说的很对。”
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大魔头方才的的确确是笑了。
在我印象当中,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
“以后还是多笑一些吧,你笑的时候,很好看的。”我啧啧赞叹道。
这有美色之人,是否都很吝啬自己的笑容呢?
公子刑天很少会笑,朱佑樘也是很少会笑,大魔头更是如斯。
这么一想,发觉荣华笑的时候还是蛮多的。
不对,在我尚未发觉荣华就是老妖精的时候,在荣华还是杀千刀的荣华和碎尸万段的荣华之时,他的笑容也是极少的。
仔细想想,荣华对别人,也是鲜少会露出笑容来的,他把自己全部的笑容,似乎都给了我一人。
“不早了,你歇息吧!”
亏得大魔头适时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若不然,好不容易回转的身子,怕是又要功亏一篑。
大魔头走后,赶紧凝神静气,赶紧让大脑彻底放空。
第106章:造了什么孽()
清晨醒来,刚一出门,就看见二师兄在门外候着,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赶紧把药喝了,都快凉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药碗,问道:“你何时来的?”
乔玠这时不知打哪冒了出来,“你那二师兄都来了一个时辰了,那碗药,你都不知道他已经热了多少次了。”
二师兄的脸上,有了几分尴尬,“我来的早,怕打扰你休息,因而没有叫你。”
突然有些无言以对,原本想说句道谢的话语,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会显得生分。
乔玠不是无缘无故过来找我,而是邀请我和二师兄一起去郊外的宜春园赏花。
据我所知,宜春园里所种的,清一色的俱是牡丹。
这个时节,距离牡丹开放尚且还有几日,也不晓得乔玠这是要赏哪门子的花?
我问乔玠:“大魔头去吗?”
乔玠一怔,答道:“去,他人已经在大门之外了。”
大门之外,不止有大魔头,还停着一辆马车。
“宜春园距离这里,并不算远,就不必坐马车了吧?”我对乔玠说道。
乔玠答道:“马车可不是我准备的。”
看乔玠那副模样,的确不像是在撒谎。
“不是你,难道会是二师兄吗?”我顺嘴问道。
“上去吧,马车是我备的。”这话,出自大魔头之口。
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我约莫明白了几分他的用意,不由得无奈道:“我是中了毒,又不是全身瘫痪,至于如此娇贵吗?”
昔日,我情毒发作的时候,可是拖着他那庞大的身躯拖了数里之远。
“人一番心意,师妹你就领了情吧!”
二师兄这一声师妹,极柔极轻,声音还带了几分婉转,差点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为了防止他口不择言、污染视听,我赶紧上了马车。
“二师兄,烦劳您以后能不能别用这般肉麻的声音叫我?”
二师兄瞧见我瞪他,将头偏向了乔玠,说道:“乔兄,今日的天气不错哈?”
好吧,看在你这两日尽心尽力照顾我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
二师兄许是预防我会对他下毒手,特意和乔玠坐在了一边,而我,则和大魔头坐在另一边。
马车缓缓向前驶着,速度极慢。
“蜗牛爬的速度也比这车快,我再说一遍,我又没有残废。”火爆脾气顿时被点燃。
三番四次被人当草包也就罢了,话说我像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人吗?
今日起床,我特地在镜子前端详了半晌,脸色很好,完全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
许是因为我河东狮吼的缘故,霎时一片沉寂。
乔玠朝大魔头看了几眼,见着大魔头并未反对,转而大声喊道:“那就赶快一些吧!”
方才的情形,足以证明乔玠和大魔头之间的关系,明显的主子和属下的关系。
二师兄呢?二师兄和乔玠和大魔头之间,又是何种关系呢?
宜春园位于东郊,周遭风景秀丽,雅致迷人。
虽则未到牡丹开放的季节,可宜春园北边的凤尾坡,满是踏青的百姓。
其中,十之七八都是成对的年轻男女。
凤尾坡的后方,还有一片树林,树木高大而浓密。
毫无疑问,这个地方,是个幽会的好去处。
或许,不止是幽会的好去处,更是偷情和媾合的好去处。
意识一时有些走偏,赶紧拉了回来。
“难怪乔兄推荐这个地方,果真风景宜人。”
二师兄怎么看怎么有种拍马屁的嫌疑,话说他如此阿谀奉承,乔玠究竟给他什么好处了?
“风景是不错,可是花呢?”我摊了摊手,问道。
“牡丹虽未开放,可路边的野花还是具有一定观赏性的。”乔玠开始打马虎眼。
野花是没有看到,但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对,不是一道,而是两道,还不对,而是多道。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继看到朱佑樘之后,我又看到了公孙狗贼,看到了小金和唐坤,还看到了花蝴蝶和秦七小姐,就在此刻眨眼的功夫,我甚至还看到了苏苏和他的几个手下。
何以第一眼就看到朱佑樘呢?其实公孙狗贼距离我更近一些,原因自然是由于朱佑樘那一身鲜亮的紫色锦袍。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此刻的重点是,这么多人,何以会如此不约而同前来这宜春园呢?究竟是巧合呢?还是人为呢?“
殊不料,最先给我打招呼的,竟是唐坤那孙子。
“金兄,快看,你师姑也在这里。”唐坤看到我后,顿时活蹦乱跳起来,还拉着小金一起朝我看来。
这孙子,一个大男人,也不晓得打哪来的这个大嗓门?
公孙狗贼离我最近,可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些踌躇不前,眼神也极为古怪。
倒是朱佑樘,三两步已然来到我的身旁。
大魔头和乔玠同时向前垮了一步,看样子是要请安问候。
不待他们开口,朱佑樘摆了摆手,率先说道:“不必多礼了。”随后看向我,说道:“面色不错,看来是有名医给你救治过。”
朱佑樘又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跟着,这幅模样,谁能想到他会是堂堂的五皇子呢?
究竟是他不喜欢被人跟着呢?还是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对付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原本以为,大魔头和朱佑樘之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似乎并未有想象中那般恶劣。
你看,两人面上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有交恶的痕迹。
翻云覆雨、玩弄权术之人,一般都有着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风范。
看来我得打回娘胎重新修炼一番,才能拥有这等高贵的气质。
正要回答朱佑樘的话语,花蝴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师妹,二师兄,原来你们也在此地啊!”
这些人当中,我最害怕见到的就是花蝴蝶?
原因何在?原因在于,花蝴蝶本身属于冲动型的性格,他比较容易表现出自己的喜好,也比较容易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论做出何种事情,只要他睁着那双清澈而又无辜的眼睛看着我,我就彻底拿他没辙。
花蝴蝶一旁的秦七小姐,显然也注意到了朱佑樘的存在,眼里有过一闪而过的讶然,但仿佛又想到什么,随即转变为一脸领悟和释然。
眼见着花蝴蝶和秦七小姐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急忙说道:“二师兄,三师兄就交给你招呼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转身欲走,步子还没迈出去,胳膊被人给一把抓住,“你要去哪?”
转身,极为平静地看向那人,“殿下,有话您能放开我再说吗?”
真不晓得朱佑樘从哪养成的这副坏习惯,每次见到我之后,都要和我的肢体进行亲密接触。
“你说要勾搭他的时候,我原来还不信,以为你那是儿戏和随口一说,不成想,你竟然当了真。不仅付诸了实践,而且还成效颇深啊!”
秦七小姐这句话,也不晓得是在赞美,还是在讽刺?
她的脸上,仿佛有着一丝丝的雀跃和高兴。
这充分说明她对我那三师兄是动了真情,而且动情不浅。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她的言语,无疑激起千层巨浪。
前有唐坤,今有秦七小姐光荣地接替了唐坤的班,走上了一条出卖我的不归路。
果然,众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活活吞了苍蝇一般,尤其是朱佑樘。
秦七小姐和花蝴蝶已经来到我们身旁,闯了祸,可秦七小姐似乎浑然不觉,还好死不活地补充了一句:“怎么,你们都不知情是吗?那我来告诉你们,她可是在我面前亲口说过,她对殿下动了心思,而且还要勾搭他。为此,她还特意问我殿下的住处呢。”
好吧,十分理解七小姐要把我和朱佑樘凑在一起的心思。
与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