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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我,五皇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心上人,连我自己都不大确定。
五皇子倘若就是荣华,那他毫无疑问是我的心上人。
五皇子倘若不是荣华,那他自然不是我的心上人。
这世间,岂有人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辨识不出来?
做人做到我这般程度,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催和可怜。
或许,这就是我之所以会成为大囧神,成为大霉神的关键所在吧!
公孙狗贼许是见我一直沉默,秉承着沉默就是认可的意思,顿时嗓门提了上去:“你的心上人,当真是他吗?我还一直以为,是你那师叔。”
我面上一凛,问道:“师叔?你在说什么?”
“你和我在岐山府那次,那夜,你拉着我的手,说道:‘师叔,不要离开我!’。当时,你眼角还有眼泪渗出。你那师叔毒圣,我去年见过一次,的确是有几分姿色,风度也算勉强有几分。你能看得上他,也在情理当中。”
公孙狗贼的语气,极为酸溜溜。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我为何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语来呢?
当时,在我的心目中,我所爱的,是老妖精,是我的师叔。那时,我还并不知道荣华就是我的老妖精。
我虽实际上不知情,但潜意识里应该还是知晓的,既然如此,那我缘何会叫出师叔这个词语来呢?
那时,在我心里,总是竭力拒绝接受他是我师叔这个事实。
当我发觉自己爱上他之后,在他的面前,除了下山离别的那次,我从未喊过他师叔。
再则,我睡觉一向极轻,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马清醒过来。
再再则,我最讨厌和陌生男人有身体方面的接触。
然而,那夜,我在梦中,抓住了公孙狗贼的手。
更诡异的是,我竟然全然不知,还抓着他的手,一边可怜巴巴地祈求,一边默默流泪。
那夜,我究竟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又为何会干出如此反常的事情?
此事,越想越有蹊跷,越想觉得越不简单。
“师叔也好,五皇子也好,其他男人也罢,反正那人绝迹不会是你!”我答了一句。
“你就对我这般狠毒吧,说一句委婉的话能死啊!”公孙狗贼气哼哼道,说完直接进了屋子,
这个举动,若让花蝴蝶做出来,那还有几分萌萌哒的感觉,可经由公孙狗贼演绎出来,实乃有种严重的违和感。
第68章:验明真身,不是荣华!!!()
不成,我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坐以待毙只会让事情愈发皱成一团迷雾。
驾着轻功在皇宫走了一遭之后,发觉那些大内侍卫真可谓是吃咸饭的,不由得让我对皇帝老儿的性命堪忧起来。
据坊间传闻,万贞儿跟前有个十三鹰这样的狠角色,十三鹰是没见着,倒是见着承乾宫的屋檐下,有几只麻雀飞过。
然而,朱佑樘居住的文华殿,十足戒备森严。
看来,皇帝老儿对自己捡回来的这个儿子,是真真上了心。
文华殿外的侍卫,光明眼处站着的,就有三十多名,暗地里的,恐怕绝迹不在少数。
我该如何巧妙地避开那些侍卫的眼光,进入这文华殿呢?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文华殿西北角窗户那个位置,正好打开一角,而西北角恰恰又是守卫的薄弱环节。
不费吹灰之力,我竟如此轻易就进了文华殿。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天上掉包子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的头上,不过会把我给砸死,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个真理。
前一刻才翻进文华殿,下一刻就看见朱佑樘那张容颜绝世的脸。
此刻,朱佑樘和我之间的距离不到半尺。
“早就料定你今夜会前来。”朱佑樘若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又若不经心地说道。
我一口血喷死你!早就料定?感情你今夜留在皇宫之中,是为了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不成?
“你是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我嘴里不耻道。
“就你这点小心思,都在脸上写着,只要不是个傻子,那都能看得出来。”
点天灯的朱佑樘,我不同他计较,我忍,我吸气,我呼气!
“鄙视我的人多了,你算个老几!”我郑重表决出了自己坚定的立场。
“智商确实让人捉急,不让好在你有自知之明。”朱佑樘的眼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认可。
趁着和朱佑樘扯皮之际,我将文华殿细细扫视了一遍。
文华殿主殿为工字形平面。前殿即文华殿,南向,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明间开六扇三交六椀菱花槅扇门,次间、梢间均为槛窗,各开四扇三交六椀菱花槅扇窗。东西山墙各开一方窗。殿前出月台,有甬路直通文华门。
后殿曰主敬殿,规制与文华殿略似而进深稍浅。前后殿间以穿廊相连。东西配殿分别是本仁殿、集义殿。
关于文华殿的描述,我昔日曾经在书文里看到过,可待身临其境之时,感受着实诡异。
对的,没错,的确是诡异。
文华殿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像它外表的那般富丽堂皇或是宏伟壮观,而是一种压抑无比的感觉,而是让人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看够了吗?”
耳边传来朱佑樘这道声音,将我的视线从远处拉了回来。
“说,三番四次缠上我,究竟是想做什么?”
看着朱佑樘眼里这份探究,我问他:“你是荣华吗?”
“荣华是……”
朱佑樘说到此处,被我横生打断,“你若再敢对荣华有只言片语的不敬,我化成厉鬼也会缠着你不放。”
朱佑樘或许是被我眼里那恨恨的神情给吓着,转而改了口,“荣华是你心上人?”
“你这岂非是明知故问?他若不是我心上人,我何至于死皮白咧缠着你不放?”我反问道。
“你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认识,说出来,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朱佑樘反唇相讥。
“别说他人笑掉大牙,就连我自己也笑掉了大牙。我的记忆以前出过问题,所以……”
说到此处,我戛然而止。
“记忆再出了问题,岂能连人都认不出来?”朱佑樘答道。
说来也属奇怪,我当时可以清楚地认出任何人,也清楚地记得任何人,可唯独和老妖精相关的东西,出现了混乱。
“此刻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而是你到底是谁?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我继续问道。
“叫什么?我为何要告诉你呢?”朱佑樘再次反唇相讥。
按捺住心中想下毒手的冲动,“你的师父是谁?是鬼谷子的后人松陵子吗?”
“非也,我师承少林寺的圆通大师。”
出乎意料般,朱佑樘给出了答复。
朱佑樘会隔空点穴,他的确应该师承过少林寺的某位大师。然而,这并不意味他就没有其他的师父。
“仅此一位吗?”我追问道。
“自然不止一位,但并未有你说的那位。要知道,那位的收徒条件极为严格,我倒是想拜他为师,可他并未应允。”
不是荣华吗?当真不是荣华吗?
“你身上的瓷瓶,从何处而来?”我再次追问道。
“什么瓷瓶,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朱佑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给我扔了过来。
这岂是荣华的瓷瓶,岂是我那日所见过的瓷瓶?
那日我见到朱佑樘的时候,已然中了星光灿烂的毒,难道说,是我当时眼花看差了吗?
瓷瓶里面的药丸,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心丸,而是一些凝神散。
“你身上就只有这一个瓷瓶吗?”我不死心,继续问。
“我又不是炼毒之人,身上带那么多瓷瓶作甚?”朱佑樘反问道。
“不在皇宫的这些年,你都在何处?”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从我口中得到的消息,难道还不够多吗?”
是啊,朱佑樘能如此神闲气定地配合,原本已在我的意料之外。
“你究竟是来认人的,还是万贞儿那奸妃派来试探我的细作?”朱佑樘眼神一变,说着用手将我拎了起来。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这个点天灯的朱佑樘,他有什么资格拎我?
我和公孙狗贼相识,公孙狗贼又是万贞儿的人,我偏巧不巧又遇上了他几次,朱佑樘能如此猜测,也在情理当中。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朱佑樘领着我的动作,和荣华昔日拎着我的动作极像。
“你当真不是荣华,当真不是吗?”我急急问道。
“荣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与我,就如此相像吗?”朱佑樘的脸上,有了愠色,愠色还不浅。
荣华和朱佑樘的容貌,毫无一丝相像之处,但朱佑樘的身上,总是有荣华的影子。
突然记起,荣华的左肩之上,曾经留下过我的牙印。
那一日,我将荣华咬地太狠,以至于在他肩头留下了一道挥之不去的牙印。
我对荣华当时说道:“有了牙印,你以后就专属于我了,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给抢走。”
若想知道朱佑樘是否就是荣华,我只要扒光他的衣服,验明正身不就可以了吗?
心里想着,手直接朝朱佑樘身上抓去。
朱佑樘许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个饿虎扑食的动作,神情有过片刻的僵硬。
趁着他分神之际,我直接将食指指甲盖里的弹指醉朝他脸上撒去。
朱佑樘躲避不及,弹指醉给他糊了一脸。
见状,我赶紧用力去扯他身上的衣裳。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就在我扯朱佑樘衣裳的那一瞬间,朱佑樘又给我用了一招隔空点穴。
我的身子被点住,生生动弹不得。
这个点天灯的朱佑樘,弹指醉可堪称迷药中的极品,这都没有把他给马上撂倒。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朱佑樘虽然点住了我,然而,由于我方才撕扯的力气着实太大,朱佑樘的衣裳虽然尚未全然扯开,但正好扯开了他左肩的一角。
看到朱佑樘左肩和左胸膛的那一霎那,我惊呆了。
我之所以惊呆,并不是因为他的左肩有牙印,而是因为他的左肩和左胸膛之上,全是疤痕。
那种伤疤,看着像是大火灼烧过的一般,但又看着似乎不像。
朱佑樘暴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寸完好。
那画面,实在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灭绝人性。
让我不由得平声静气、屏气敛息、敛容屏气、悄无声息。
究竟是哪个畜生对这么一位如花般的美男下这等毒手,实乃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暴虐无道、暴殄天物。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朱佑樘当真不是荣华,当真不是。
荣华的肩头,洁白无瑕、除了我那个牙印之外,任何伤疤都没有。
倘若有人胆敢在荣华身上留下一个芝麻大的印记,我定会让他尸骨无存。
不是荣华,我早就该断定朱佑樘并不是荣华。
皇帝老儿今年不过四十周岁,倘若民间传闻不差的话,那位五皇子今年才只有十七八岁。
而荣华,荣华今年已经年约三十,足足比五皇子大出十岁来。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为何此刻才想明白呢?
只因荣华的身上有块龙形的玉佩,而朱佑樘的身上,又有着荣华的一丝影子么?
不是荣华,那荣华究竟又在哪里呢?
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毫无征兆一般落了下来。
我最后的念想,被生生破灭。
突然之间好害怕,荣华的离开,倘使不是因为皇位,那还能是什么呢?
第69章:死亡之花()
朱佑樘中了弹指醉之后,并未立刻马上就昏迷过去,只是显得神智有些不清而已。
我何以会知晓朱佑樘神智不清呢?实乃因为朱佑樘的眼神太过迷离,迷离地就像某些勾栏院里的姑娘勾搭客人时的那般。
朱佑樘不止是没有立刻马上昏迷,直到此刻,他还处于清醒的状态。
我原是小觑他了,不曾想他的内力竟然高到如斯地步。
朱佑樘从地上缓缓起身,看向我,嘴里不屑地啐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手段,原来只不过是个女流氓!”
念在我方才的行为的确是有几分符合女流氓的份上,我选择缄默不语。
“可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凡是第二次中了隔空点穴之人,至少要经过二十四个时辰才能解去穴道。”朱佑樘面露一丝幸灾乐祸。
二十四个时辰就二十四个时辰,我就不信自己解不了这劳什子的隔空点穴。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当我无意之中瞥见西北角位置所放着的水晶兰时,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来。
白色的花朵,清澈透明、犹如梦一般的美丽无比。
然而,谁能知晓,这种美丽的外表之上,暗藏着多少邪恶。
水晶兰属于鹿蹄草科植物,是靠着腐烂的植物来获得养分,被称为死亡之花。
出淤泥而不染,指的无疑是莲花,然而,在腐植土中没有一片绿叶,就能长出美丽动人的白花,那绝迹非水晶兰莫属。
或许鲜少有人知道水晶兰这个名字,但水晶兰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梦兰花。
难怪自打进这屋子就有一种压抑感,原来都是这梦兰花在作祟。
梦兰花能治病,但同时也有剧毒。
梦兰花的毒,不会在白天出现,只会在夜晚时分释放。
梦兰花一般生长在极为潮湿的地带,像京城这样既干燥风沙又大的地方,绝迹是生长不了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文华殿内,为何会有梦兰花呢?
我再细细朝着文华殿打量了一圈,发觉不止是西北角,西南角和东北角也都各自放着一盆梦兰花。
朱佑樘是懂得毒药的,起码懂得一部分,那这梦兰花算是怎么回事?‘
“这屋子里的三盆梦兰花,是你放的?”我开口问道。
“什么梦兰花?”朱佑樘问道。
看朱佑樘的反应,似乎毫不知情。
“就是那种花!”我顺手指了过去。
朱佑樘朝着梦兰花看了一眼,极为淡然地答道:“那是万贞儿那奸妃方才派人送过来的。”
万贞儿?万贞儿是白痴还是个弱智啊?她要朱佑樘死的心,就如此迫切么?
朱佑樘倘若被毒死,但凡是位御医,到时都能一眼看出是因为梦兰花的缘故。
万贞儿这是见着皇帝老儿要立朱佑樘为皇子,狗急跳墙呢?还是她原本就是个脑子蠢笨的女人?抑或是万贞儿当真已经无法无天到如斯光明磊落的程度来?
“那花有毒你知道吗?”我提醒道。
“知道。”朱佑樘答了一句。
我一口血直接喷死这点天灯的朱佑樘,方才明明说他不晓得什么是梦兰花,此刻却又说知晓这花有毒,这是故意作弄我呢是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万贞儿那奸妃送过来的东西,倘若没毒,那才实属奇怪。”朱佑樘复又补充了一句。
原来他不是认出花来,而是猜测出来。
“既然明明知道有毒,那你为何还摆在屋里?”我继续问道。
“这可是堂堂的万贵妃送来的东西,我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