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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儿,你这山茶花开得越发旺盛了,满园清香!”爹夸赞道。
“爹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房中看书听到爹的身影迎了出来。
爹虽然疼我,但很少来这里同我说话,平时都是我去找爹。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已让懿臣官复原职,我与众臣弹劾大皇子的事情很是顺利,其间皇上还查实了大皇子敌通雪夜的罪证。二皇子荣登太子之位指日可待!”爹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抿嘴直笑只听不说。
爹来了兴致问道:“晶儿何故笑得开心?”
“爹,昨日臣回来时大哥已经悉数告知于我,你说的这些我早知道了。”我答道。
“亏得我还过来告诉你,却不知你消息如此灵通。晶儿长本事了!”爹的话不知是夸赞还是揶揄。
“爹,我几年在外学了不少东西,你还记得风傲师父吗?”我想爹惊喜。
“别提了,他可是被你气走的!”爹大笑起来。
“哼,是他不会教!我现在会用剑了,不如我给爹舞上一段。”说完我便回房将凤剑拿了出来。
虽许久未用,凤剑出鞘还是那么的风华绝代。
“真是把好剑!”爹的眼神在看到凤剑的那一刻有了变化。
我持凤剑在开满山茶花的院中游走,爹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凤剑与虚雨九剑堪称绝配,虽只用了一层功力,散开的剑气也是威力不小。收剑时地上已经落了不少山茶花的花瓣,看着平时小心护养的山茶花散落我不由得一阵心疼。
“好!”爹的叫好声传来让我还在抽疼的心有了安慰。
爹不知何时拿了帕子一边帮我擦拭额头沁出的细汗,一边夸赞着:“如此精妙的剑术晶儿信手拈来,爹刮目相看。想必教你的师父定是武学精湛,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大师吧?”
我听后故意卖了关子:“我师父才不是像你说得那样,她胸怀苍生最精通的可是医术,剑术只是是用来防身御敌的。”
“哦?晶儿能遇到如此超脱的师父,我心甚慰。如有机会当与爹引荐一番。”爹由衷地佩服。
我古装神秘地答道:“爹今后一定有机会见到,因为师父不是别人,正是臣的娘亲!”
爹更加惊讶:“有如此巧合之事?”
“嗯。师父救了我,教我医术与剑术,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师父才与姜伯父团聚。”我说道。
闻言爹一阵感概:“早年便听说姜兄与夫人的传奇故事,只是不知何故姜夫人便消失无踪。姜兄并未续弦,一人含辛茹苦将懿臣养大。而今姜兄一家团聚真是可喜可贺,待姜兄归京定要登门道贺!”
“老爷、小姐,茶已备好。”冬月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
取凤剑时我已吩咐冬月备好茶,待我舞剑完毕要陪爹说话,这会儿正好口渴,时间刚刚好。
爹知道我的用意,但却拒绝了:“茶爹就不喝了,近日公务繁忙,看你舞剑已是奢侈之举。待忙完这阵,爹再好好陪我的乖晶儿好不好?”
我故意撅起嘴:“哼,我生气了!”
爹一阵为难:“这”
我见爹当真便又扮起鬼脸:“逗你呢!我知道爹很忙,才想着舞剑帮爹解乏。”
爹听我如是说才放下心来。
第302章 三人一同现身()
一整天未见到臣,连大哥也不见了踪影。
又是爹下早朝之时,门口却出现了三人的身影,待走进一看除了爹还有臣与佑茗。
爹一身朝服,每日都是如此不足为奇。佑茗还是依旧白衣加身,多日不见隐约有种王者之气萦绕身旁。臣却罕见地穿起来朝服,难道他也去上朝了?对,记得爹昨日提起臣已官复原职,臣并未与我说起。
“爹!”我开口叫道。
自回来后我便常在此迎接爹下朝,爹已习以为常:“晶儿在呀!”
臣进门之时便看到我了,眼中分明是想奔过来的冲动,但碍于爹的在场还是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正要和我说话,却被佑茗打断了。
“晶儿多日不见”佑茗眼中的倾慕之情有增无减。
“二皇子!”我福了福身。
“不是说过与我不必多礼,二皇子听起来很生分!”佑茗不满我的礼节。
爹在旁边说道:“二皇子,礼不可废!”
佑茗又想说什么,臣上前将他挡在了身后,握起我的手:“晶儿,手怎么这么凉?”
感受着大手的掌温,我疏离道:“心冷!”
臣知道我生气了,附耳说道:“身不由己,昨日起二皇子便拉住我相商要事,简直是变相囚禁,吃饭睡觉都要和我一起。”
我越听越觉得是佑茗公报私仇,借商谈之际隔离我和臣。我越过臣望向佑茗,他刚接触我的视线便躲开了,心虚!我当即决定,私下找个机会问个明白。
“嗯”爹清了清嗓子。
我才发现自己和臣说话的姿势极其暧昧,爹看不下去了。
我不露痕迹地推了一步,让我俩的距离适当。此时佑茗与臣对视了一眼,似乎空中爆出来轻微的火花。
爹察觉了异样忙开口道:“二皇子请!”
佑茗只得顺着爹手的方向走了出去,臣接着跟上,爹瞪了我一样用衣袖拭了拭额头舒了口气。在未来的君主面前爹有些紧张,何况刚才的情况在意料之外。
爹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佑茗觉得不自在,便直言道:“苏相,今日我是来看望晶儿的,你不必作陪。”
“这”爹担忧地看着我,他听我提起和佑茗的关系匪浅,只是没想到二皇子会特意来看我。
“有姜懿臣在,苏相大可放心。”佑茗的意思是告诉爹,不用担心男女授受不亲,有你家准女婿在。
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臣,沉思了一会儿方才离去。
“总算走了!苏相在这里,我大气都不敢出!”佑茗用手扇这袖子,好像要把刚才的窘迫赶走。
“你怕我爹?”我问道。
“当然!你不知道苏相有名的刚正不阿,每次见他我都要准备很久。不行,下次想来见你我一定偷偷过来!”
“二皇子,什么意思?晶儿可是我的未婚妻,你这么做将我至于何处?”臣不满地问道。
佑茗这才后悔刚才的话,但又嘴硬道:“未婚妻就是没有结婚,我说过的,只要晶儿一日不嫁我便还有机会!”
第303章 再次出征()
“你”臣闻言便要动怒。
我忙把他拉住:“今日你们一同前来恐怕不是吵架的吧?”
佑茗这才一拍脑袋:“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说吧”佑茗朝臣看去。
提到正事臣立刻严肃起来:“我不日将带兵出征!”
“出征?!”我大惊!
“二皇子已将所有事情呈报皇上,对亏月颜空才得以将大皇子私通雪夜的事大白于天。皇上感念月颜空的功劳,又因雪夜国屡次侵犯我君临皇上早有出兵雪夜的打算,得知月颜空与现任雪夜国王的冤仇,遂决定出征讨伐雪夜并助月颜空一臂之力。”臣将一切说明。
佑茗接着补充道:“朝中能带兵的大臣不多,大多是大哥的旧部,父皇恐再生事端,不敢任用。姜懿臣重封将军之职,正是不二人选,我便想父皇推荐了他。”
“可是臣你刚刚回来,九死一生才与我重聚,我怕”听到臣要出征的消息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全感顿时全无。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臣试图说服我。
我没有出声,但只一瞬我便做出了决定:“我要随你一起!”
佑茗立刻反对:“不可!”
“为何?难道你把臣支开,另有所图?”我的情绪有些失控,说出的话刻薄异常。
佑茗露出受伤的表情:“没有,我对天发誓!我只是怕姜懿臣保护不了你!”
“是呀,战场上刀剑无眼,晶儿你不要任性了!”臣也站到佑茗的那边。
“不,我已经决定了,谁再劝阻我就与他断绝关系!”我话一出佑茗立刻闭上了嘴。
臣见我已经动怒也只好妥协。
当晚我便告知了爹娘,不知是有了上次的教训还是因为看了我舞剑的原因,爹倒是没有怎么反对,娘却接受不了。
“晶儿,娘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了回来,可没待几日竟又要离开。你二哥也常年在外,一年中没几日在家。娘亲年纪大了,只怕你们再回来就见不到了!”娘打起了亲情牌。
“娘,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只是离开一阵,待战事结束就回来了。”我说道。
娘又要说什么,被爹拦住了:“让她去吧,就算是把她留在身边,保不齐哪天又偷偷溜走了。这次知道和懿臣同去,还能有个照应。”
听爹如是说,娘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三日后,一万精兵列阵城外,旌旗招展,臣一身戎装跨坐在一匹精良的战马之上,我手握凤剑一副男装随从打扮紧随其后。佑茗鲜见地穿上了正式的宫装带着一众大臣前来送行。
佑茗现身,众将士参拜:“参见殿下!”
佑茗摆手示意,接着说道:“今日我代表父皇前来为各位将士壮行,我君佑茗向大家承诺定会照顾好各位的家人,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
佑茗的话虽然朴实却说得下面众人心里暖融融,臣立刻表态:“驱除鞑虏,卫我君临!”
众将士闻言皆高呼:“驱除鞑虏,卫我君临!”
一时间京都方圆百里呼声震天,让听者血液沸腾、激情澎湃。
我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识这样的场面,此刻我终于理解臣与佑茗的心情。
第304章 松城困战()
君临兴源三十年五月,君临与雪夜在松城边境交战。
军营大帐之内,一名着装狼狈、脸上带着血痕的将士正在汇报:“启禀将军,前方战况惨烈,敌方坐骑太过怪异,我军战马未等近前便已惊吓万分,少数能迎战一二的不出两招便被制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军骑兵便消亡大半,后面的士兵看此状况生了怯意不敢上前,只好暂时鸣金收兵。”
座上聆听的将军闻言眉头紧皱、在账内踱步几个来回才开口问那将士:“那坐骑可是身形巨大,长相似马,额头长有独角?”
下方的将士连连点头:“正是将军描述那般!”
“容我想想,你先下去休息吧。”将军说道。
“是!”那将士便退出大帐之外。
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随从问道:“臣,你见过那种怪物?”
没错,那将军正是趁,而随从便是我苏晶晶。我随挥兵北下,已与雪夜交战数日。前几日两军不相上下,我君临略略占据上风,谁知今日雪夜招来了怪物。敌我悬殊,我军全无招架之力,伤亡惨重。
臣一脸凝重地望向我直言道:“那是雪夜特有的独角兽,产自兴岭森林。”
“独角兽!”在我的认知中独角兽只存在于神话世界,没想到会亲耳听说。
“在雪夜只有皇族才有权利驱动,明月公主乘坐的马车便是独角兽拉动。”臣补充道。
“我想起来了,初入雪夜时正巧碰到明月公主回城,得以见过一眼。是头上长角的巨马对吧?”我眼前似乎浮现了那日城外气派的仪仗队。
“对!”臣的回答极为肯定。
听刚才那将士的描述战场上出现的应该不只一只,身形又如此巨大,真不是一般的骑兵能应付得了的。
我想不到好的应对之策,只好问臣:“可有破解之法?”
“独角兽虽是巨兽,但生性温良,极易驯服,所以明月公主才能驾乘,若想掣肘此兽倒也不难。”臣若有所思。
“你有良策?”我心中大喜。
臣继续说道:“我在雪夜之时常在野外打猎,有一次误入兴岭森林机缘巧合之下驯服了一只巨熊。那只巨熊身形比一般的独角兽大了不少,仅凭这点就能抢得先机,更不用说熊天生彪悍的抵抗能力了。”
提到巨熊,我脑海中闪过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胯下便是一只巨熊,只是想不起是在哪里。
我不太确定地说道:“臣,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你口中的巨熊。”
臣听后疑惑不已:“据我所知雪夜国的人只进入过兴岭森林的外围,那是独角兽生活的范围。至于巨熊,至今在雪夜只有我一人骑过。你若是见过”臣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记忆中极力搜寻。
我没有打扰臣期待他给予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几个呼吸之间臣便说话了:“晶儿,你初去雪夜途中是否在一个破庙躲避过暴风雪?”
经过臣的提醒,我的记忆闸门瞬间打开:狂风大雪、破庙、巨熊让我瞬间回到了那日的情景。
第305章 扭转困境()
那时臣还不知所踪,我的心情比之今日低落许多。在佑茗陪伴下碰到了那名驭熊的少年,现在想来那巨熊之上的身影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臣吗?只是当时的不确定性蒙蔽了我的双目。
“原来你我早已相遇,却生生错过。”突然而至的伤感袭上我的心头。
臣感知了我的情绪,将我搂入怀中:“现在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嘛。”
“也许只是上天考验我的执着吧。”我声音低低地说道。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说怎么应对独角兽吧,我想尽快让那明月公主得到教训!”
“原来我的晶儿是吃醋了!”臣宠溺地看着我。
“哪有?”我打死也不承认。
臣惩罚似地捉住了我的双唇,轻微的窒息感让我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独角兽的问题再也没有讨论下去。
一日后臣还是想出了独角兽的应对之策,在月颜空的帮助下竟驱使了数只巨熊。战场上巨熊的现身让独角兽落荒而逃,我军赢得了先机,一举打得雪夜退兵弃城而逃,臣将与君临接壤的雪夜三个城市收入了囊中。
后来我才知道,月颜空逃出来后一直在兴岭森林安身,他也如臣一样见到了巨熊。与臣不同,月颜空遇到是一头受伤的巨熊。月颜空用随身携带的药品将巨熊治好,那巨熊为了报恩便跟随了他。
臣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月颜空后,月颜空便招来了巨熊。令人吃惊的是,那巨熊似乎知晓月颜空的意图竟带了另外两只同样彪悍的巨熊。
这是臣后来告诉我饿,听到这里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只巨熊将这句话做到了极致,人尚不能做到!
入夜,大军驻扎之地燃起篝火,浓香的烤肉味弥漫夜空,君临大军正在庆祝。
臣举着手中的酒杯对着众将士:“皇上有旨,犒赏全军将士。大家大口吃肉,但不能大口吃酒,暂且以茶代酒,等班师回朝,再饮个痛快!”
“皇上万岁!”大家感叹皇恩。
臣讲话完毕,坐定后对着身边的月颜空拱手:“这次多亏表弟相助,我以茶水敬你一杯!”
月颜空一饮而尽:“以后还得仰仗表哥助我夺回皇位!”
“好说好说,临行前皇上已经许诺,只是现下时机还未成熟!”臣说道。
月颜空听后脸色微变,据我看来他的耐心所剩不多。
气氛僵持之时,忽听一声:“报!”一名士兵匆匆前来。
“何事?”臣放下酒杯。
士兵单膝跪地双手呈上类似信封的东西:“一名自称雪夜信使的人前来营前递上信函一封。”
臣看完扔到一旁:“简直痴心妄想!”
我疑惑地捡起信纸:
君临军力强大,我雪夜甘愿俯首称臣,愿每年献上良马、皮草,并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