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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连平素都不怎么出行的普通人家的女儿,也打扮得齐齐整整地出现在街道中,只图博得一贵人的青眼相睐。
卫洛和义信君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她现在是义信君的女人,马车摇晃中,跪坐在塌上的卫洛,应他所求,斜斜地靠在他的怀中,两人交颈相缠,耳鬓厮磨着。
马车刚驶出驿馆,卫洛便透过车帘的缝隙,惊讶地发现,驿馆外的街道两侧,排着长长的队伍。这些队伍中,有行人,有骑马的,有骑驴的,也有马车,驴车。。。。。。
漫长的队伍,挤攘的人群,在看到他们的马车驶出的那一瞬间,同时欢呼起来。而这些欢呼声中,又以妇人的声音最多最响。
众女的娇呼声整齐地划破天空,震耳欲袭,“华艳无双义信君,妾等欲求一见!”
“华艳无双义信君,妾等欲求一见!”
娇呼声整齐划一,响亮之极!这么绵延二里的队伍,居然没有明显纷乱!似乎早就排练过。
再仔细一听,这些声音中,也有男子的喝叫声。
卫洛惊愕地抬头看向义信君,墨玉眼瞪得老大地瞅着他,打量着他。
对上卫洛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好玩的表情,义信君俊美的脸孔红了红,他嘟囔道:“今晨便发现有妇人守于门外,至如今,是越聚越多。”
卫洛眨巴着眼,还在瞅着他。
对上她那充满戏谑的眼神,义信君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抚了抚,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哧笑道:“此情此景,洛以后也难幸免!”
他的声音刚落,几十个响亮的男子声音同时传来,“闻君得一绝色妇人。君回齐后,我晋人便不可观也。请君许妇与我等一见,否则,车不可行也!”
这声音,开始还只是几十个,到了后面,已是上百个男人在同时呼喊!
这一下,卫洛的双眼都直了。
数百人男人在那里叫着,说她这个绝色美人一旦回到齐国,他们这些晋国的男人便看不到她的。因此,他们要求义信君把她摆出来,让他们看一看,不然,就不许他们的马车通行!
整齐划一地呐喊声中,马车晃了几晃,慢慢停止了。紧接着,一个剑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公,外面数百晋剑以剑拦路,马车驶不动。”
剑客的声音刚落,外面的呐喊声已是排山倒海一样,竟是那上百剑客同时高喊,“请君许妇与我等一见,否则,车不可行也!”
剑客们的喊声一落,妇人的嘶喊声也起,“华艳无双义信君,妾等欲求一见!”
呼喊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齐整,到了后面,已是震耳欲聋。
义信君表情冷冷地倾听着。不一会,他厉喝道:“午与!”
喝声一出,一个粗豪的应答声马上响起,“然。”
“晋人无理,以剑开道!”
“诺~”
‘晋人无理,以剑开道’,这八个字端的是杀气腾腾,煞气十足!
他说,外面众人的要求是无理的,可用雷霆手段还击!
这等决断,这等血气!
卫洛眨了眨眼,乖乖地伏在他的怀中,暗暗忖道:义信君看起来如此漂亮温柔,原来也是煞气十足的一个人。他行事果断,杀戮决断毫不拖泥带水,果然是身为权臣的人。
义信君这命令一下,众齐人的剑客便齐齐策马上前,十人一排,长剑出鞘!
不止如此,众马车上,驭夫的左右辕,也各站上了一个士,这些士手持长矛,寒森森的黄铜矛尖指向两侧欢呼围拢的晋人!
几乎是一瞬间,整个齐使队伍,已变得森严壁垒!所有的马车,所有的贤士都被剑客们团团保护住!
欢呼声突然之间一静。
安静中,午与粗豪的嗓门朗朗传出,声震四野,“义信君乃齐之贵人,岂容尔等想见便见?姬亦君之姬,你等以剑相胁,是欺我齐人懦弱乎?长剑在此,若有胆,尽可一攻!”
午与的喝声中注入了内力,在提到‘欺我齐人懦弱’时,他的声音更是猛然高了八度!那喝声,含着无边杀意!
安静了。
外面的欢叫声都平息下来了。
马车再次驶动。
行驶中,卫洛听得一贵女高声叫道:“君勿恼!我等实是倾慕君也。是众蛮夫可恶,以剑胁君,以强相求,请君勿恼,勿怒!”
那贵女的声音一出,几十个女子同时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
她们叫来叫去,说的都是请义信君别生气,同时指责那些晋人剑客行事粗蛮。
本来,在这样的诸国使者云集的场所,在这个重血气的年代,任何一个心软的行为,都有可能导致无法收拾的后果。
对于义信君等人来说,他们这一严阵以待,不止是因为那些晋人剑客用剑威胁了。还因为,在这样的场合,很可能会有刺客。所以,他们不得不严肃处理。
娇喝声中,怒骂声中,以及纷至沓来的议论声中,马车渐渐驶进了王城内道。
马车一驶入王城内道,四周便是一静。传来的,只有马车声,和彬彬有礼地招呼声。
能进到这里的,都是各国权贵了。
对于贵族们来说,风度可是很重要的。
饶是如此,卫洛偶尔透过车帘缝隙朝外面一瞅,都可以对上好几双灼灼盯来的目光。
晋宫中举行宴会的,是月明池。那地方是晋宫最大的内花园。整个花园中,除了一栋极高极大,可容数万人同时聚会的楼阁外,便是森森树木,湖水回廓。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开始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马车刚刚驶进月明池,还没有来到广场中,便听得笙乐喧天,酒肉飘香,脂粉香,衣履香,以及无数私语,混在鸟鸣声中。
这所有的声音,在看到齐人的车队时,明显的静了一静。
声音转眼再起。卫洛听得身周传来一阵低语声,“那便是义信君的马车。噫!君既华美,姬亦绝美,这一双璧人,真真让人渴求一见矣!”
“居然有人愿意倾两城换一妇,真不知此妇是何等容貌?吁!我思之慕之,已心揪揪然!”
在众人的期待中,齐人的马车渐渐驶入广场中。因他们在路上被阻,实际上已经到得晚了些。此时,所有的贵人,所有的使者都已云聚,只等着齐使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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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艳动新田二()
今天晚上的宴会,仍由身为晋太子的公子泾陵主持。
他没有把宴会设在月明池的楼阁中,而是置于楼阁后花园中最大的草地上。
这草地,左侧便是足有十来亩的湖水,以及直能湖水两岸,以回廓相连的亭台。
右侧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后面,却是月明池的楼阁背面。通过五六条林荫小道,可以直入楼阁中。
草地很大,万多塌几分成十一排摆放着。
每一排塌几中间,摆放着酒瓮,架在火焰上的,是剥皮去了内脏,红肉晃晃的整羊,野猪,野兔,土狗。
而塌几和塌几之间,每隔三步,草地上便跪着一个宫女或处子。
宫女是紧靠酒瓮和肉食而跪的,而处子,则是跪于宫女身后。
这里的每一个处子,都与那晚在泾陵公子府一样,额头上饰以珠串,青丝披肩,身穿上等的绫罗。
处子们跪在这里,不是用来干活的,是供贵客们相中后挑走带回的。因此,她们都经过刻意的打扮。
火把熊熊中,一众燕肥环瘦,或黑或白,却都青春可人的处子,散发着处处女儿幽香。
数万人塌上,此时都坐满了人。
十一个国家的人,各自按国家分排坐好。
泾陵公子懒洋洋地倚在塌上,他一身镶以金边的黑袍,俊美无畴的面孔有点阴沉,不过一晚,他整个人便增加了一股阴寒之气。
他右手持樽,慢慢地摇晃着樽中的酒水。自始至终,他都是低眉敛目。在这样的场合,他这种表情实在显得疏谈了些,冷漠了些。这使得处于左侧第一排的晋人贤士,时不时地向他看去。
满满一草地上,只有从左侧数起,第三排属于齐国的首座上空空如也。
这时,一个太监尖锐的唱声传来,“齐义信君到——”
齐义信君到!
草地上喧嚣了!
坐在各排后面塌几的贵女们,纷纷回头张望着。
当然,不止是她们,连坐在中间的贤士们,也时不时地向后张望。
齐义信君到——
喝声一出,编钟声悠然响起。
泾陵公子手持着青樽的五指收了收,却依然表情冷冷,没有抬头。
唱声中,一阵脚步声从林荫道中传过来。
熊熊燃烧的火把光中,渐渐淡去的夜色中,白袍长身,宛如玉树的义信君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真的很耀眼。
那种极致的妖艳,那种极致的冷肃,使得他一出现,便聚集了所有的光芒。
如果仅仅是他,足有万多人的草地还不会如此宁静。
在他的身边,紧紧伴着一个身穿红袍的绝色美人。
这是真正的绝色美人。
众人还没有看清她的五官,还没有细细品味她的美,便被那大红袍服映衬下的清贵高华,便被那抹艳光给夺去的神智。
瞬时间,所有人的声音都消失了。
瞬时间,所有人都神为之夺,呼吸为之屏住。
这一男一女,实在太过耀眼了。众人只觉得眼前升起了万道华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十分急促,只知道突然间,他们都渴望能成为这两人身后的剑客,侍婢!
这一刻,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从此后怕是再也不会为美色激动了。
见过这样的一双璧人,天下间,还会有什么美色能让他们惊艳?
无比的安静中,义信君搂着卫洛的腰身,微笑着向齐国的那一排塌几走去。
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卫洛的脸上也带着浅浅的微笑。
突如其来的安静,令得泾陵公子慢慢地抬起头来。
他一抬头,目光便如众人一样,凝住了。
他是真正的凝住了。
他紧紧地盯着卫洛,突然发现,今天晚上的她,竟是华美难言,竟真是倾城倾国!
她身穿着那袭以紫色为饰的大红袍,脸上薄施脂粉,黑发上饰以珠钗,小脸上淡笑嫣笑。
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她的墨玉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竟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淡然。仿佛,他与她从来便不曾相识过!
泾陵公子很想移开视线。
可是,他的双眼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
不知不觉中,他握着四方青樽的手指在收拢,收拢。。。。。。
直过了良久,他才急急地吐出一口气。直到这口气吐出,他才发现自己屏气屏得太久,胸口刺痛无比。
他觉是那张熟悉的,绝美的小脸上的笑容,实在淡然得刺眼,非常刺眼!这一瞬间,他竟然想如往常一样,狠狠地瞪着她,令得她在自己面前露出那可爱的谄媚乞怜之色。
可是,不管他如此盯去,那双熟悉的墨玉眼中,只有淡然,只有微笑。
他只能强迫自己低下头来,收回了目光。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卫洛和义信君来到齐人那一席的前排,施施然坐下。
他们共塌而坐,共用一几。
他们一坐下,二侍婢便跪行两步,为他们斟酒,分肉。
直到他们坐下了,草地上还是很安静。
久久,久久,一个叹息声传来,“齐将亡乎?天将此两人授齐!”
这叹息声很响,非常响。
发出叹息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贤士。这贤士高冠,面目清雅,五官端正。这贤士是当世名贤,时人唤之为淳公,他是齐之稷下宫儒家的代表之一。虽在齐国稷下宫讲学,但淳公是晋国人,因此,他所坐的是晋国一席。
淳公的叹息声一出,众齐人齐刷刷地脸上变色。他们同时转头,看向义信君。
义信君俊美的脸孔也是一沉。
众人地注目中,卫洛妙目流波,微微一笑,清声说道:“淳公之言何其荒谬?妾竟不知,以公之贤,竟以外表而论贤愚!照君看来,晋公子泾陵如此俊美不凡,竟然还高居太子之位。岂不是也如我等一样,乃上天降罪于晋?”
卫洛说到这里,在众人的错愕中,眼波流转间,朝着公子泾陵嫣然一笑,抿嘴羞涩地道歉道:“妾唐突,以公子相比。请公子勿罪。”
她的声音清软温柔,如一道清泉,在万多人的草地上潺潺流过。
在她的嫣然微笑中,泾陵公子抬起头来,他淡淡地说道:“姬以事论事,何罪之有?”
他的声音很平和,非常平和。只是那目光,似是不欲与卫洛的眼波相对,匆匆对上一眼便不动声色地避了开去。
淳公当下冷笑一声,他向义信君纵喝道:“君虽以色事人,然知信义两字,亦称大丈夫也!咄,如此场合,君竟让妇人擅自开口,竟不知阴阳纲纪乎!咄,望君慎之谨之!”
他的喝声冷厉而来,咄咄逼人。
在他的暴喝声中,卫洛依然微微一笑,她脸带歉意地向义信君看了一眼,便眉目微敛着,温驯地向他偎了偎,闭紧了嘴。
义信君也是微微一笑,他朝着淳公双手一叉,应道:“是义信疏忽。”他的话音一落,令得淳公露出满意的笑容后,义信君却是声音一转,朗朗说道:“然,义信以为姬之言甚是有理。公以外表论贤愚,实在荒谬。依公之理,诸国君侯用人之际,尽可择丑而用,美貌者则弃之。”他说到这里,也向泾陵公子看了一眼,然后闭上了嘴。
淳公儒雅的脸上有点发青,他愤怒地站了起来,向义信君喝道:“公子泾陵之色,乃丈夫之色。尔等之色,乃妇人之色!”
淳公的喝声刚一止,义信君白净的俊脸刷地涨得紫红,他也是一声暴喝,“公如此辱我,是为晋欺齐乎?如此,义信不服,请一战!”
怒喝声中,义信君嗖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便要向淳公抛去。这一剑抛出,便是各自派出剑客来生死相斗了。
那淳公虽为天下名贤,也有剑客相附。可是他的剑客,怎么能与义信君的剑客相比?因此,这一剑抛出,淳公必败。而败了后,义信君可以要求取去他的脑袋的。
他的右手刚一扬,卫洛便是伸手一按,紧紧压住。她右手按着他的手,左手抚上他的胸口,轻轻拍了两拍,声音清朗而温柔地说道:“君岂能因言罪人?因言动怒?且缓之,缓之。。。。。。”
她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如清泉流过,如细雨滴荷。一时之间,众人心头都是一静。
涨红着脸,一脸暴怒的义信君闻言一怔,在她的轻抚中,他吐出一口长气,慢慢把剑还鞘。
终于,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