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丘僧还早在群山中艰难跋涉,车臣上师阴谋算计至尊宝的时候,那五鸠已然发现了一行人的踪迹。计长老虽然不能使出‘借眼开目’之术,亲自从五鸠的眼睛来查看,可他心思敏捷,很快从那比丘僧所走的路线猜到了他们的目的——石门渡。
丁甲宗一行人迅速沿江赶到了石门渡,按照江湖路数由石不转出面找到地头蛇海东青,摆明了身份来意之后,那海东青顿时欣然把此事给应了下来。要知道这昆仑山中混饭吃的人物,谁不知道五轮宗在此地属于独一份的阴阳师,别说石家出面来求多了份人情,就算是五轮宗自己开口也不会推辞的。
当然,那一切还是只限于在己方能占优的局面中,你要是求他帮忙逆转而行,仗义出手却是万万不能的。
海东青派出自己手下在整个石门渡中挨个打听一遍,立刻找到了那比丘僧包下来的花孔雀客栈,计划也就很快的安排出来了。按照五鸠的观察,那比丘僧的术法中依仗了毗卢遮那佛之力,即说黑暗大日如来神力,使胎藏界修为,转升金刚界,按照阴阳师的法门来处理此事,最好是使用五牲的牙、爪磨成细粉,混合朱砂、粗盐洒遍周围,隔断毗卢遮那佛修为的受用身曼荼罗;然后再使那马鬃牛角与丹砂、雄黄,佛前香灰加入酒中,施符炼制,最终泼在身上能克制虚空藏菩萨之力,隔断睹史多天本源……
如此一来,便如那虎拔牙,狼断爪,堪堪无力为祸了。
丁甲宗弟子备物以待,那海东青却去找了客栈花孔雀杜果子二人来商议此事,换了个说法,只说是比丘僧行那拐子行径,现下苦主寻上门来找人,自己有旧于人要如何如何云云,却是丝毫未提那些番僧的手段——是以当时那花孔雀毫无惧色,耍泼呵斥,要是真知道内中缘由却是如何敢这般?
目的就只一个,把那番僧聚拢在个小院中,如此才能方便最后众人撒盐泼水,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到众人早饭吃完,那海东青一行乔装的盐枭到也不耽搁,径直回到了赌场中去干自己的营生,留下丁甲宗各自安排守卫,石不转则去把那些比丘僧留下的东西分拣开来,等日后处置。计长老、石长老取出纸鹤放走联系那五轮宗梅花先生之后,很快也收到了回信,大概说是五七日便可赶到,心中无事,却又想起了至尊宝的情形,不由嘀咕起来。
他们心中迷惑,至尊宝心中何尝不是如此?
当日在那破庙中他被个鬼魂侵入,想要强行占据躯壳,可是……那至尊宝那有什么魂魄与你相争?仅仅存在的无非三魂中命魂,七魄中气、力、精三魄,且已分布于五脏六腑、四肢百脉之中,根本无处着力,那鬼魂侵入之后很快便在那五脏庙中被困顿住了。
不是对手太强,而是找不到对手,但是却又无法控制那身体,当时那躯壳便陷入了一种昏迷之中…可是当那丁甲宗弟子开始撒盐之后,至尊宝身上同样是被洒了无数汤水,恶鬼当时便被硬生生给挤了出来。
至于说何去何从便不可知了。
车臣那术法等同于人世间最大的杀器,但凡丝毫的世俗之心便不可的解,所破的方法只能是修为上超越他,可是当时场中之人中,计长老本身是丁甲宗的谋士大脑,修为不堪以对;石长老常年卧病,更是荒废了许久,所以顿时便都中招而倒了。
唯独这至尊宝行走阴阳之间,不生不死,却是对他毫无用处,也就机缘巧合救得了众人。
这又何尝不是天意使然呢?
计、石二位长老等到一切妥当,自然把至尊宝请到了房中,问询他的来历家世,至尊宝也不得知,便把那八月曾说的话真真假假讲了一回,五轮宗本不善观天卜算、又不能走阴看魂,自然也看不出他鬼孽的变化,可是那话却是无法解惑,言语中也就多了几分猜忌。
至尊宝在鬼市中还是个懵懂孩童,可现在经过那昆山寨变故、树林中人肉煮食、万芒峰欺压,心智早已经成熟起来,对此又如何看不出?当时心中恼怒道:“我好心救你性命,没想你等却猜测算计于我,真真不是个玩意儿!”便也就更加胡扯乱编起来。
那两人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也只得作罢,当时便吩咐至尊宝与石不转同住旁边的房间,安心休养,等待那梅花先生到来,可是此刻至尊宝心中多了一份不悦,暗自冷笑道:
“我又没做丝毫亏心之事,你们就有十个、一百个对我日夜监视,我至尊宝又有何惧?”
当下便到院中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跑厨房去偷了点米酒花生,又弄了块熏肉,自己躲在屋里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次日起来同样是偷酒喝,睡觉,那丁甲宗长老只是冷眼看着,却是不管。
如此想到了那八月对自己每每饮酒的喝止,知是关怀爱惜,心中黯然神伤,更是对那丁甲宗人无甚好感,背地里也不知骂了多少句。
第三日深夜他从睡梦中醒来,却听得旁边屋中有些声响,奋力睁眼看旁边床上空无一人,当即便侧起了耳朵细细倾听。屋外有人轻声细语的说话道:“师父,太师父叫我告诉你,他那边便要给梅花先生放飞鹤了,嗯,这几日那孩子的异动也得一并告之,你看…”
听得门口那石不转的声音‘呃’了一声,转而便犹豫道:“倒是无甚异样,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你叫师叔转告梅花先生,我亲自盯着这孩子,稍有动作便有所察觉,请他放心。”
那丁甲宗弟子当即便领命回去转告,随后这房门嘎吱一声轻响,石不转走了进来。至尊宝心中怒极,当即便想跳起来斥责,可是转而思道:“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怎会认账?现在把我当个犯人似的看着,吃喝不缺,尚存了一丝情意在里面,若是这般闹将起来掀翻桌子打翻碗,他们转眼不认,真把我给关起,那倒是不好办了。”
当即便闭目假装酣睡,还说了几句梦话,那石不转轻手轻脚的走来看了一回,转而便出门去了。至尊宝知道他是找他爹爹师叔细说自己的情形,不由得愤然思量:“原本以为只是这丁甲宗派之人猜忌于我,没想到太师父也是这般,哼,真是爷爷死了,就这样不待见我怎地?”
胸中愤激牵动了腹内,只感那酒意翻涌冲击得极是难受,伏在枕上只大声喘息,隔了好半天,这才渐渐平静。坐起身来随手摸了杯茶水灌下,那冰冷入腹顿时觉得一片痛快,心道:“五轮宗本事寥寥,被个什么和尚便杀得逃离了门派,看来也没什么大本事!这些事情说是天意,爷爷之死也说是命数,根本就修不得作为!上山这般时日,我无非是跑步健体,身子骨是强了,可法术也不教我,看来那太师父早有对我有了疑心,根本没把我当弟子看待…做人这般无趣,我还留在那山中作甚?不如一走了之,到时候真的寻个有大本事之人,才能找回我八月爷爷的魂魄!”
心中渐渐把那来路去路的情形想了一遍,更是坚定了离去之意,当即便打定了注意。他起身走到窗边偷眼朝那院中看去,却见小院黑暗之中有着两名丁甲宗弟子在值夜守卫,知道这般离开甚难,便慢慢回床,心中思量起来……
翌日。
至尊宝仍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堪堪起床,随手摸到楼下去找个酒壶拎着,洒得身上斑斑点点酒气熏天,先是在那小院中绕了一回,看那些门内弟子依旧昏睡未醒,便又转回到了堂中。
看那后院弟子犹在,前门倒成了个不错的去处…
PS:《重生之重甲狂贼》,热血骁勇,复仇破敌,一个字——爽!
'bookid=3000714;bookname=《重生之重甲狂贼》'
第72章 江河滔滔千鬼手,孤帆飘飘一师途()
那光晕在至尊宝眼中历历可数清晰异常,但是常人却是看不见的——赵驴子此刻双手尽提鲜鱼,费力站稳,朝着岸上那花孔雀叫道:“这可够了?”
竟是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水中那滚滚而来的暗流!
眼看那暗流便要冲到岸边,水花浪头也堪堪翻涌起来,至尊宝纵声高叫:“当心!”说话中自己奋力跃下土坎朝着那江边冲去,挥舞双手急急呼喊:“快些上来!”
赵驴子看至尊宝那脸上神色不对骇得脸也白了,把那手中鲜鱼一扔便迈步朝岸,可是那船儿随着去势朝后面猛然一荡,顿时把他摔在了江里!
绳索都已崩断。
只看那江水涌动之中,水底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消无声息的靠近,然后便是两只惨白的手臂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至尊宝在此刻险险赶到,猛然抓住他扬起的手臂朝上面狠拉,口中喝道:
“用力!千万别松手!”两相较量,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住了。
那水中黑影也不知是何物,拉不下去却不松手,但看水波粼粼,那黑影中又翻出三五手臂,尽数朝那赵驴子身上抓去!
手臂惨白犹如死人,白得耀眼无比,就像在那沸水中煮过一般,触手冰凉刺骨,吓得赵驴子屎尿都出来了,双手拉住至尊宝嘶嚎:“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声音带这哭腔,只怕马上便是嚎啕大哭…
“嘭!”
只在那手抓住他的即将法力的分毫之间,一道火球远处飞来狠狠击在手臂之上!
却是那丁甲宗弟子抢了下来!
这两人见至尊宝冲将过来之时便发力朝此处奔来,刚到近处便看见那江中妖物,急中生智便从口袋中取出符纸先行施法,本意想逼得那妖物朝后退去,可是这一击似乎没有伤到什么——那手臂吃痛猛然回缩,但是立刻更快、更狠的抓到了赵驴子身上!
只是一拉,顿时把至尊宝赵驴子两人都扯进了江中!
噗通一声,两人齐齐被那江水淹没。
丁甲宗弟子抢步来到江边,看见二人在那水面挣扎呼号,对看一眼,抽出符纸便朝着江中四面撒去,口中连诵咒语——顿时那黑影所在的位置轰轰轰连连爆炸,无数白烟江水被激荡得四下飞去!
这符只是声势惊人,伤那妖物却是不力,可那声音也着实把妖物给吓了一跳,顿时转身便朝着那江中匿去,丁甲宗弟子站在岸边高声叫骂,也不敢下水去追。
见来了人能镇得住这江中妖物,花孔雀也气急败坏的跑下来,看那两人爬上了船,便递过去一根竹竿喊至尊宝拉住,想要将那小船拉到岸边。至尊宝接过那竹竿,突然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哈哈一笑,抬脚便把那赵驴子再次踢进了江里!
众人不明就里,齐齐愣了。
他用那竹竿在岸边一点,那小船飞也似的滑进了江中,顺着江水便是一路朝下而去,口中哈哈大笑:“我去寻我爷爷,便不回山了——诸位请替我给石家爷爷说上一声,只说我至尊宝人小福薄,受不住五轮、丁甲大庙的香火,自去讨口饭吃,生死灾祸与他人无尤。”挥手转身,放声唱起了那山俚小调来。
那两丁甲宗弟子见他离去心中顿时着急起来,看那岸边还有小船却是不会,只得在岸上干瞪眼,急急叫那赵驴子快些来撑船。这赵驴子刚才捡回条命那里还敢再去?只是在水中慢吞吞的装死,半天也没有游拢岸边…
他俩火冒三丈又不能去追,当时便站在岸边高声喊叫想让他回转,好话也说,唾骂也有,威胁都出来了,可是至尊宝大笑声中不再回头,径直在那江水中顺江一路而去!
待他去得远了,那赵驴子才从另一边爬了上来,双脚一瘸一拐看似个受伤的模样,嘴里直叫:“哎呀,哎呀,我这脚怕是被妖怪咬了…”
两人是气得肚子都要炸了,却受门规约束只能骂两句出气罢了,并无他说,站在那里不解气又把花孔雀好一通埋怨,说着说着,花孔雀又吵了起来!
她那是平白受气的主儿?
吵闹喧嚣不止,那至尊宝渐渐消失在了海天一色之中…
※
至尊宝只是一个劲的把稳船头去向,让那小舟顺水而下,时时提防那丁甲宗追来,如此过得许久未见有人来赶,心中才知自己确实溜了出来,想起今日借乱逃走,自己也觉得佩服得紧,不由脸上挂笑,站在那船头得意洋洋哼起了小调。
此刻那日头高悬当空,照耀的江面一片粼粼,想哪妖物也不能追赶而至,至尊宝心中受用,干脆便放下竹竿,自己从怀里摸出个早上偷拿的萝卜,坐在船头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怒沧江一路而下,景色也为之变幻,长天浩浩江水滔滔,雄壮绚丽。极目远眺,江峡如天际银河奔流东去,浩渺的江面烟波荡漾着山形树影,至尊宝顿时心中为之敞亮,那受的鸟闲气也不知不觉舒展开解了。
啃完萝卜,至尊宝开始思索何去何从。他心中盘算道:“我认识的人仅仅就是那几个叔叔伯伯而已,平常人家似乎也不能要我,现在要找谁呢?”挨个把那鬼市众人想了一遍,除了不知道所踪的狐婆、老刘头、八月老儿,剩下的似乎本事都不大,心中也自嘀咕了起来。
突然之间,至尊宝心头蹦出句话来:
“…哟,一个五轮宗鬼师王八月,一个百鬼肆的长老,还有个千人屠的大盗…”
此话是当日那红莲天师所说,似乎便指的是爷爷和巫麻杆、成三几人,当日不知那究竟是何意思,可是上了王芒峰之后听那些弟子闲扯聊天,倒是也猜到了个大概,别的不论,只是单说那百鬼肆,到真真有点意思。
百鬼肆其实并不是个和城隍庙相同的集市名字,而是个商行,这商行行走大江南北,主营的生意众多,大多是收售各种各样的明器、法物、古件、丹料…看似与一般的古董商人无异,可内中的门道确不一般。
他们一般在各城市中设立市集,约定每月几个时间开市,届时只要来人能交付入市费用,便可进入其中,至于说进去以后你是找百鬼肆买卖商品,亦或是私自交易都不管,遇上需要见证之时也能做个公证,简之而言,那就是针对所有法门中人所开设的市集。
一句话,绿蜡迎客,黑血点灯!
至尊宝记起这事便想去寻那百鬼肆,届时便可先寻到那巫麻杆,然后央他帮忙在集市中待些时日,万一有了高明的师父便可死缠烂打央其收留——“呃,只要我真心所致,怕是那些高人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至尊宝把此事想得不难,此一节倒是又犯小儿心思了。
他自觉思量妥当便不再为难,坐在船上继续撑船朝下,虽说他力气不大对于撑船也不甚了解,可毕竟在那雀儿河中也耍弄过几次,此间水流不急也算是略略能稳住,并未使得那船儿翻转。
又走了三五时辰之后,至尊宝腹中咕咕作响起来,这时他才想起今日未吃甚么东西,仅仅根萝卜不足以让自己真的顺江走上几日,于是便站起来左右打量,想找个地方将那小船停住,然后找些吃食。
此刻打量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得一处峡谷所在,两旁尽是高耸的峭壁,犹若被谁中间劈开一般,光滑笔直,不带丝毫泥土,直入云端数百米,船儿就在那两片山崖之中缓缓而行,根本无处靠岸。
在那崖顶有些胡乱生长出来的树木,横生竖立,枝繁叶茂,把深深的黑影投射在江中,看上去各处俱是黑乎乎、暗淡淡的,至尊宝把那竹竿探入水底,放到尽头却依旧不见触底,心中顿时有些嘀咕了。
他全神贯注看着小船缓缓驶进这峡谷之中,心中既怕水流湍急将小船掀翻,又怕那船儿打转,直是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