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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麟,我怕要坚持不到一百天了。玉琮心里苦哈哈的。女人对男人总是抱有幻想,自己把对方想象得威武高大,认定对方是那个守护自己的王子,一次次给他找借口,可是事实却一次次扇自己的耳光。
君麟早就安排蓬逸联系了风世瑜,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带刀护卫。风世瑜一直留心三王爷去向。
这日,他发现三王爷来带建邺城南的一片山崖中,因轻功好尾随其后未被发现。他看到君寅此次出来,就是为了这几十箱库银而来。
“打开。”君寅心里略觉不安,这次盗窃库银,目的是让老七惊慌失措,在父皇面前失信。可是行动几乎未受到太大的阻拦,从荆州地区千里迢迢将几十箱库银运来,竟未遇上追兵。这令他颇为纳闷。
“是!”一名士兵打开一箱库银,发现只有表层装的是银两,下面全是石块。
“废物!都打开看看!”三王爷急了。
后面几十箱,全部装的石块,连表层的银两都没有了。
“你们从荆州大老远就跑来,就运了这些东西?”
君寅比了个手势,冷面侍卫彦正将在场所有人杀了。
血腥的现场,险些让风世瑜吐出来。他迅速离开,来到玄清宫,求见皇上。
“什么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停下里问跪在下面的风世瑜。
“小人有事禀报,但恳请只与皇上一人禀告。”
皇上令薛公公退下。风世瑜将自己看到的山崖见闻说给了皇上。
“皇上,如果现在派人去山崖,应该还能找到那几十只大箱子。”
只见皇上面色越来越阴沉,满脸怒色:“我已经收到了老七的奏折,称官银险些被盗。没想到居然是老三干的好事!”
“皇上息怒!”风世瑜跪在那没敢再抬头。
“世瑜,你退下吧,此事莫要再与人提及。。”风世瑜退出玄清殿。在担任佩刀侍卫后,他已经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即刻传老三。”皇上吩咐薛公公。
君寅见到薛公公时,还不明就里。“父皇有何事?公公可否知会一二?”
“老奴也没听到,但是皇上脸上不妙。王爷小心为宜。”薛公公提醒。
“父皇!”君寅礼毕,见父皇面色冷青,不拘言笑。
“说说,最近在看什么书?”
“儿臣在研读兵法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
“光看兵法?有没有研究一下什么是德?给朕讲讲。”
“回禀父皇,礼记?礼器中曰:是故昔先王尚有德,尊有道,任有能。儿臣认为,德,通得也,得之谓德。后汉朱穆也曾说:得其天性谓之德。”
“生民有欲,惟德是辅。”
“父皇训诫得是。”君寅一直在思索,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与官银有关?那父皇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你觉得立储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儿臣认为是德行。”
“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皆不能摆在德的前面。储君,天子继承人,要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要有忧思国计、振朔朝纲的决心,也要心怀苍生福泽。没有德,如何立命?”
“父皇教训得是。”君寅心想,父皇单独与自己将何为储君,难道是要立我为储?看上去这表情、这心情,也不太像啊。
“你呐!”皇上一个转身,将一本奏折掷于地上。
君寅心里一抖,立刻跪下。他拾起奏折,发现正是七王爷所呈,上面写的真是官银失窃,但老七早就已经偷梁换柱,设下圈套,只等盗贼上钩一事。
君寅将奏折攥在手里,恨得牙根痒痒。
不对啊,他想,父皇也未必知道是我所为啊,为何如此震怒?
他打算再试探一下。
“父皇,官银失窃,乃是大事,幸好七弟,早有准备。。”
“你还想装?”皇上愠怒,缓缓转过身,恨不得一脚踹到这个不孝子身上。
“遵守正道,才能彰显雄才大略,小心谨慎,才能换来百姓平安。你都在做什么?蝇营狗苟、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弑弟瞒父,你还想争皇位!”
这几句话,说得君寅汗如雨下,额头的汗滴直接滴落在地板上。如果父皇要严加惩治,都可以直接死刑了。
同时,他也纳闷,明明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杀了,怎么还会走漏风声?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给儿臣一个改过的机会吧。”君寅是聪明之人,他知道皇上屏退薛公公等人,就是没准备将此事声张。
那说明自己还没有彻底输掉。父皇处事豁达,依照父皇的秉性,只要恳求绕,他还是会网开一面的。
“儿臣畜生不如,竟然想谋害亲弟弟,还敢动用官银,侵吞百姓之福利,罪该万死,望父皇严惩。”君寅的声音里满是悔恨和惧怕,这让皇上颇为动容。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
“君寅,你与你大哥、七弟,都是储君的优秀人选,朕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就是还想考察你们。人心难测,但绝不是要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自相残杀。朕要你们一起,相互扶持,兄友弟恭,这才是皇家之道啊!心中要有百姓,做人要旷达,气量恢宏,兼容并包,这才是朕心中的储君人选!”
“儿臣知错了!”君寅快哭出来了,他知道父皇心软,心想父皇你哪是考察啊,你简直考察得太久了!
“你比君麟更刚硬,比你大哥更有头脑,父皇不是看不到眼里,任何一个男儿有称霸天下的雄心伟略,都是正常的。但绝不能私心过重、阴狠毒辣。你去将世说新语中的德行篇抄写一百遍。退下吧。”
这就没事了?君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赶紧起身退出,折服于父皇的宽厚,但他并没有准备收手,他得先把这个告密者揪出来。
第43章 生衾死穴()
君寅捣鬼官银失窃的事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因为皇上不许声张,细枝末节并无人知晓。云慕的罪名也就没法得到昭雪。事情看上去,反倒像君麟念及旧情,放了云慕一马。
玉琮心里很窝囊。
这天,她来到萧瑟的长江边,江风习习吹拂着长发,身上的伤已经接近痊愈,心情通透了一些。
“今天天气很好啊,满眼金黄。”王尧悄悄跟她来到江边,总担心她想不开,干脆便上前搭讪,告诉她有人存在,别做傻事。
爱情会让人过分担心一些事情。可是如果没有这份感情维系,谁又会去关心你是谁。
玉琮扭过头,微微一笑。这又让王尧有些恍惚了。
“公子可听说过荆州的名人?”玉琮感觉天水界有学识的人和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有学识的人一样,基础知识掌握还是很扎实的。
“关羽大意失荆州嘛。”王尧心下小得意,这道题难不倒本公子。
“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公子可听说过。屈原。”
“听说过。”王尧心想,大好的风光,却迟迟不忘跳江一事啊。
“他是跳江而死的。”果然,玉琮接下来说。
“人家跳的是汨罗江,离这里很远呢。有人说,屈原的故里是秭归,与香溪之间有一沙滩,为遗体安葬处,后来这个沙滩还取名屈原沱。”王尧有所研究,隐喻着告诉她,屈原不是在这里死的。
“可是,也有人说,屈原籍贯是荆州。”玉琮说。
在屈原自述哀郢一文中有“去故乡而就远”“去终古之所居”的句子。
玉琮曾经采访武汉大学文学院一名教授,他提到湖北名人时,这位楚国的政治家、诗人便排在第一位。
教授告诉她,郢都,就是现在的荆州区纪南镇纪南城,是屈原终古之所居。考古发现,纪南城为楚三大贵族屈、景、昭的居住地。另从屈原家族世袭三闾大夫之职看,屈原出生于郢都可能性较大。
“屈原的死可歌可叹,据传,他的死和一个女人有关。”王尧心想,聊聊历史、聊聊屈原也好,只要你别想不开。
“是说的楚怀王的宠妃郑袖吧。”
“是啊,都说这女人阴险狡诈、玩弄权术,屈原那么耿直,怎么会喜欢她?”玉琮为屈原叫屈。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看对眼了,其实也没什么理由。”王尧叹了口气,想到了自己,“从见到第一眼起,就陷进去,无力自拔。”
“你说的是一见钟情,不过感情是要讲究缘分的,也不要过于执著。”玉琮像是劝王尧,又像是劝自己。
“想吃粽子吗?”王尧问。
关心你的人,无论何事,都想在你的前面。玉琮心想,自己刚才脑海里确实浮现过粽子,没想到天水界的人也吃粽子。
“想啊。这里有卖的?”玉琮想起了外祖母。
每年过端午,外祖母都会包很多粽子,选用超市里最贵的红枣。因为不住在同一座城市,老人家总会邮寄给她。
红枣甜得齁人,却满满的都是外祖母的腻爱。
“一般只在五月初五临近的日子,人们才会包。咱们可以想办法买些江米和大枣,自己包。”王尧心想,这个提议她应该不会拒绝,人一旦还想着吃,说明已经不想自杀了。
“话说,屈原投江始终不沉,待衣裤装满泥沙才自沉下去,渔民以竹叶包裹糯米投入江中祭祀屈原。如果普通人跳下去,会不会沉呢?还是汨罗江本身浮力就大?”
“哎吆,这咱就不知道了,咱们还是去包粽子吧。”王尧愁坏了,你说来说去,怎么老离不开跳江。不得已,他只好提议一起离开。
“真的有水域可以跳下去不死,你信不信?”玉琮坚持问他。
“我不信,也没人会信!云慕,咱们走吧,江边风大,我怕我感冒了。”王尧几乎哀求了,他怕玉琮不知道哪一句刺激了神经,一脚跳下去,自己拉都拉不住。
“我不会跳江的!还没有活够啦!”玉琮笑了,她很感激这时候有人无条件地信任自己,还这么关心她。
“那就好。我这小心脏一直提着,还乱扑腾。”王尧说得可怜巴巴的。
“但真有这样的水域,在欧洲大陆,名唤死海,人是淹不死的。”
“欧洲?死海?在什么方位?我游历四方,都不曾听说。”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比西天取经的目的地还要往西。”玉琮莞尔一笑,起身往回走,江边的泥地把鞋子打湿了,粘上很多草沫,脏兮兮的。
“回去后我帮你刷刷吧。”王尧也看到了鞋子,急忙献殷勤,也顾不得欧洲在哪了。
玉琮心想,古代封建思想大男子主义那么严重,没想到重情男子也心甘情愿为女子做这些琐事。
回府衙的路上,他们采购了糯米、腊肉、绿豆、小红豆、红糖、棕叶、绵绳等物品,准备回去包粽子。
王尧翘着手指头将棕子叶每一叶上的梗撕去,看上去也不是干活的主儿。
玉琮将红枣洗净,放入糯米里拌匀。
回忆着小时候看外祖母包粽子的情景,她尝试着取一张粽叶,卷成漏斗形,放入糯米和枣,压实。
但后面比较复杂的手法,就想不起来了。
是先用右手把右边的粽叶往左方紧紧地盖过去,还是先用左手?她吃不准,一次次比量着。
王尧见她犹豫,上前帮忙,握住她的右手,用左手尝试。
“你们在忙活什么?”君麟无聊地走进厨房,正看到王尧抓住云慕的手。
玉琮立刻尴尬地缩回手,粽叶和江米洒落一地。
“在包粽子,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我这才刚开始。”王尧悻悻地收拾残局,埋怨道。
“再来晚点,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君麟一笑,未看出喜怒。他搬了凳子坐下,“来,你们教教我,一起包。”
晚上,几个人一起吃粽子饮酒。
君麟一边解棉绳一边说:“忽然想起晋朝傅玄的九曲歌,其中有这样一句话:岁暮景迈群光绝,安得长绳系白日。”
“这是想要留住时光的意思。”古萱依紧接着说。
王尧也解完了棉绳,剥好了粽子递到玉琮手上。
玉琮也没客气,就接了。
“哎呀,粽子好黏糊,不想动手剥了,王爷,把你的给我好不好?”古萱依不放弃任何一个撒娇的机会。
其实,君麟故意剥得慢一些,等着王尧先剥好,省得自己剥完了,不好选择给谁。现在见古萱依张嘴要,也便满足了她。
古萱依瞬间得意了,吃得米粒都沾到鼻子上,被丫鬟取了下来。
玉琮能再和古萱依同坐一张桌子,还真是因为心大。她劝自己,一百天还没有到,一切都为了君麟。
“还不一定是想留住和谁的时光。”夏浅一直为云慕打抱不平,见到君麟和古萱依,仍然气鼓鼓的。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玉琮提议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虽然古代人并没有玩过,但是规矩简单,三言两语他们便理解了玩法。
他们拿起一根筷子,王尧伸手一转,筷子指向了君麟。
“哈哈哈。”王尧大笑,你小子栽在我手里了。
君麟朝他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放我一马。
“桌上几人中,有没有你的真爱?”这道题目听起来很犀利,可是哪里又有点不对劲。
“有。”君麟轻吐一个字。
“谁?”王尧接着问。
“等你下次再转到我时再问吧。”君麟狡黠地说。
筷子又转起来,这次指向了古萱依。
夏浅轻蔑地抛出问题:“如果爱情负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古萱依有些犹豫。
“说慢了要罚酒。”夏浅逼问。
“杀人。”古萱依张口道。
“杀谁?”
“你们定的规矩忘了?这是下一个问题,你已经没有资格问了。”
筷子指向了玉琮。
“说,粽子究竟是肉的好吃,还是枣的好吃?”王尧玩闹着抢先问,他不想让古萱依抓住机会为难云慕。
“你这叫问题吗?”君麟戏谑。
“不算不算,我来问。你听过的最动心的一句情话是什么?”古萱依果真不客气,直戳玉琮心窝子,还不见血。
“是说给我的,还是书上看到的?”玉琮想了想,问。
“都可以。”
“我看过这样一句话,是一位伟人说的:我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因为你,我希望有来生。”
这句话据传是***说给邓颖超的,玉琮也不敢确定真假,但这句话却和君麟曾经那句“我在奈河桥下等千年,只为你一次回眸,让我们再一世相逢。”寓意非常相近,都期盼再有一世仍在一起。
不是因为听了这句话,玉琮的心都不会这么执著。自己这一世,如你所愿,又回到你身边,你却如此潦草敷衍,试我如草芥。
想到这里,鼻子酸了。赶紧稳定下情绪。若当众哭出来,岂不是又中了古萱依的诡计。
不知不觉中,君麟也喝多了。
酒烈的缘故,他感到内心焦灼,这情话在我心中,从来没有废弃过,若能躲过孟婆汤,我必在奈何桥下等千年。所有的苦,为你,我都吃得下。可是我知道,你的心已经被我用刀划刻得不成样子,每一刀下去,我的心就在受两倍的罪。
筷子再指向王尧的时候,王尧很希望有人能给自己一个表白的机会,可是偏偏没有人问自己敏感话题,这是不是也很尴尬?
“我来问你,如果你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