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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月冷道:“你说得这些和她无关!如果你敢挡着我带她走,那就别怪我无情。”他一边说,那把剑就从手中飞出去,十丈之外的朝廷军队里立马有十余人应声倒下。
谢轶剑点点头,表面装作镇静,但内心却也不由心生胆怯――这人不但武功高,内力更是浑厚得无人能及,光是方才那一下,没有上百年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是见他面相也不过二十出头,他到底是谁?
柳风瑾心中一沉,她似乎亏欠了太多人,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际遇,虽然老天给她安排了很多苦难和折磨,但是同时也给了她太多美好而难得的东西,很多人曾经帮助过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
“谢公公,我愿意跟你回去,放他们走。”柳风瑾冷道。
柳洛泽急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回去受苦,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我说过要让你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柳风瑾叹气,道:“哥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些人一些人让我不得不回去,二哥哥是我向来最敬重的人,相信你也不希望我做一个不仁不义的小人吧?我们一路西逃,但是真正的问题不解决,又要逃到何年何月?何况,九殿下是姑母留下的唯一血脉,你忍心看着他有危险而见死不救?”
“可你回去又能做什么呢?”柳洛泽道:“他们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恶魔,瑾儿,你不要太幼稚了!”
柳风瑾摇摇头,继续苦笑,但是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做人的信念。
第138章 情动一笑泯恩仇()
花无月将剑横在身前,道:“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柳风瑾冷眼看着他,道:“我的命运我自己掌管,慕容崇瑞可以强迫我,但是不能主宰我的道路,更不能控制我的内心――你也不能!”
柳洛泽道:“瑾儿,你不能和他们走!”
柳风瑾笑了笑,抱紧柳洛泽道:“哥哥,我会平安无事,你多保重。”她伸手点住了柳洛泽的穴道,柳洛泽只以为这是柳风瑾女儿心态,心怀留恋,没想到她竟然会将自己点穴,直接昏睡过去。
她将柳洛泽平放在地上,冲花无月跪下来,深深地叩首,道:“花大侠的恩情无以回报,求受风瑾一拜。我并不是喜欢磕头的人,但是这一拜,表达了我难以名状的情意和心情。我不在意柳氏一族的兴衰,但是我在意眼前这个人,恳请花大侠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让他韬光养晦,不要轻易来找我,若是有缘这辈子定然会见;劳烦转告,我从来不后悔有这样一个哥哥,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妹。”
花无月没有让柳风瑾欺身,看的出他情绪激动,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握着宝剑的指节越发明显,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异常苍白。
他那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幽冷地看了一眼谢轶剑及他身后的军队。
柳风瑾又道:“多谢,大侠的恩德,若是风瑾今生无以回报,来世愿当牛马。”
花无月抱起柳洛泽朝另一边走去。
柳风瑾冲谢轶剑笑了笑,道:“谢公公,我想问个题外话,你这一身好本事是从哪里学的呢?真棒!”
谢轶剑一时听不出这话到底是称赞还是讥讽。若说他这身武功,也算是一种高强的本事,但比起花无月来那真是差了很多,于是笑道:“柳三小姐过奖了,洒家也不过懂了武功的皮毛。三小姐,这边请,就由洒家护送你回京。”
柳风瑾笑着点点头,道:“好啊。我在想个问题,以谢公公这种本事,应该也练习很多年了吧?如果一个孩童从六岁开始练武。没有十年功夫练不出公公这种身手,那不是说,公公是成年以后才进宫的?据我所知。南宸国选近侍及太监,是十岁之前。难道说,公公是因为特殊的缘由而当了太监?”
她悄悄地望向谢轶剑,发现他眼神飘忽,浑身微微颤抖着。不仅如此,他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整张脸也绷紧了。
柳风瑾心中暗喜,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继续留心他的表现,谢轶剑不愧是老狐狸。表情很快恢复了原样,仿佛是没有听见柳风瑾的问话,依旧踱着步子朝队伍那边走。
柳风瑾也不继续追问。她想着这次回皇宫定然比以前更加难熬,但是不去又不行――第一,如果不回去,就会连累慕容泽初,甚至秦玉;第二。如果不回去,以他们现在的力量。根本应付不了谢轶剑带来的人马;第三,如果不回去,那慕容逸怎么办?虽然不知道慕容逸现在状况如何,但是昨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知道慕容逸就在附近,她说得那番话的确是给他听的,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而且陈景天在受了内伤之后,依然那么气定神闲,而且言谈之中意有所指,已经暗示慕容逸已经出了京城。
他到底是出来找自己了,而且已经找到了这里。
柳风瑾坚信他肯定可以找到这里,因为她手腕上还带着那软玉镯子,这其中所带来的感应能力是她见识过的神奇。
就算柳风瑾一再说服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但是慕容逸这种表现依然让他心里有着淡淡的感动――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是时候回报大家了,就算是死,她也认了。她知道未来很迷惘,甚至是凶险,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更为决绝的出路,那就是奉献自己的生命。
想到死,柳风瑾心中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轻松――这种悲观的想法让她大吃一惊,曾经那么艰难地活着,目的只有一个:活着自由,自由活着。如今竟然想到了死。
但是,如果一个人的死,可以换来更多人的平静甚至幸福,那是不是算得上死得其所?
“哈,我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人嘛,自私点,活得久点”柳风瑾苦笑着,但是她这个表情没有逃脱谢轶剑的眼睛。
“柳三小姐为什么发笑?”谢轶剑笑道。
柳风瑾笑道:“要回皇宫了,又开始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自然开心,其实,是他们将我绑架出来的。”
――对的,皇宫的生活让柳风瑾多了一样强项――撒谎不眨眼。
谢轶剑笑了,道:“柳三小姐说笑了,不过,这话可以说给皇上听,相信他会很好处置这个事情,给东昌国文王一个交代的。”
柳风瑾跟随军队往京城走,她坐在轿子里,谢轶剑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将她的穴道解开了,而且用的是太极点穴手,这种点穴的手法一般人无法解开,单凭柳风瑾的功力,更是不可能解开的。
军队突然停了下来。
柳风瑾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下轿子却被侍卫给拦住了。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柳风瑾喝道。
那侍卫道:“谢公公吩咐,没有他的指示,小姐不得出轿子,以防有人不利于小姐。”
柳风瑾一巴掌甩过去,怒道:“混帐东西,我乃是皇上钦封的瑾玉公主,你们这帮奴才这般不懂眼色,难不成出了皇宫,你们就可以以下犯上吗?”
那侍卫被打蒙了,没想到柳风瑾这般泼辣,但是又不敢发作,她现在的身份很是敏感,进一步金贵无比,退一步就是死囚一个,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另外一个侍卫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得将柳风瑾请出了轿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柳风瑾冷道,被人点住了穴道,全身上下经脉流通不畅,虽然尚能活动,但是却容易血液逆流,肌肉坏死,如果到了时辰没有及时解开穴道,可能还会危及生命。
另外一个侍卫骑马飞奔过来,到了柳风瑾的轿前,道:“报告,谢公公有请柳三小姐。”
柳风瑾骑了马,驱马向前走了约莫一里路,这才来到谢轶剑的身边,就见前方傲然立着两个人。
柳风瑾的眼睛一亮,那个人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样一个俊才风流的男人,只要是女人见了,都不会忘记。
慕容逸――这个名字从柳风瑾的心里像是突然跳出海平线的太阳,那般有希望,那般有魄力,以至于吸引了柳风瑾所有的注意力。
骑着马,立在慕容逸一旁的正是昨天与花无月打斗的陈景天。
“世子爷,洒家现今的任务是带着柳小姐回宫,与文王殿下完婚,其他的事情洒家无权过问,就算是有心多管,也是力不从心,还望世子爷不要为难洒家。洒家在这里保证,一定将柳小姐安全护送到京城,交给皇上,中途绝不会有任何闪失。”谢轶剑道。
慕容逸看见柳风瑾驱马过来,顿时笑了,道:“小妮子,近来可好?”他故意作出一副放荡不羁的神色,其实见到柳风瑾的那一刹那,整颗心都快蹦出来了,昨晚听到柳风瑾那番话,激动地一夜不曾入睡。
柳风瑾笑了,道:“托世子爷的福气,小人好得很!世子爷别来无恙乎?”
慕容逸也笑了,道:“同样托你的福,本世子好得很!能吃能睡,开心得很!”
柳风瑾本来还担心他受了伤,被慕容崇瑞为难了,又或者为了出京寻找自己,动了慕容崇瑞的底线,遭受追杀了,本来是一肚子的话想和他说,心酸感动一同涌上了心头,百感交集,但是看见他这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那种感觉只能用美妙来形容。
不知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默契的相视一笑,二人竟化解了多时的心结,心中那团阴霾正渐渐散去。
慕容逸笑道:“怎样,小妮子,要不要跟着本世子游山玩水去,总好过那个鸟笼!”
柳风瑾道:“好啊,求之不得!”
她驱马过来,慕容逸则驾着马过来接她,出乎意料的是,谢轶剑并没有拦着她,甚至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一直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直到柳风瑾回眸一笑,道:“劳烦谢公公回去转告一声,笼子虽好,但是管不住大鹏鸟!”
谢轶剑哈哈大笑,道:“柳三小姐何止是大鹏鸟,就算是自比凤凰,也没人多说什么,但是您确定中了剧毒的大鹏鸟还能飞多远吗?”
柳风瑾想了想,骂了句粗话,因为很低声,谢轶剑自然没听见,慕容逸也没有听清楚,陈景天听在耳朵里,笑道:“柳姑娘方才说什么?”
柳风瑾恨恨道:“没说什么,就是问候一下谢轶剑的祖宗,这么阴损,活该他们老谢家断子绝孙!”
第139章 心意朦胧杀机重()
陈景天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慕容逸瞪了他一眼,一把拉住柳风瑾道:“你不要回去,跟我回南郡吧,我们会幸福的。”
柳风瑾冷笑,道:“我可不想和那些妻妾啊,美姬啊,争风吃醋。”说完仍旧要走。
慕容逸皱眉,但仍旧拉住她不放,道:“你为什么这么倔强,你设定的事情就不能有一点变动?难道你比男人都强势?”
柳风瑾帅气地甩了甩刘海,霸气地道:“对,我就是这么倔强,就是这么强势,你不喜欢可以不理会啊!”
“你!哼!”慕容逸生气地冷哼一声,但仍旧没有放手,然后轻声道:“让我看看你到底中了什么毒,能不能解?”
柳风瑾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能解,谢轶剑也不会那么笃定我会跟他走了。”
陈景天在一旁道:“还是看看,真的解不了,也没什么损失。不管是什么毒,应该都能解的,只是时间快慢而已。”
“慢到什么程度?死了才找到解药?你们别逗了。”柳风瑾故作轻松地说道,但是心里的苦涩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差点把她淹没。
下毒很好玩吗?
她是实验题吗?还是说把她当药人呢?别动不动就下毒好么?换个新花样行么?
慕容逸的手搭在柳风瑾的手腕上,他的热度透过指头传递过来,柳风瑾没来由感到一阵心动,他眸子一暗,道:“的确是中毒了,但是什么毒我去看不出来。我现在就去将谢轶剑擒过来,让他交出解药!”
陈景天没拦住,就见慕容逸快马如飞地上前,用尽全力地向谢轶剑刺过来。谢轶剑一边与他周旋对打,一边命人射箭。
“世子爷若是想让大家死在这里,就不妨试试。洒家若是能与各位贵人同归于尽,也算是够本!”谢轶剑一边说,一边猛发功。
成千上万的羽箭纷飞过来,陈景天与慕容逸一边联手对付谢轶剑,一边将那些飞箭挡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对付这样一个奴才我还是有能力的,你快去保护那个笨女人!”慕容逸急道。
陈景天是担心他的伤势,为了冲出皇宫及京城,出来找寻柳风瑾。慕容逸已经在京城搅得天翻地覆,自己多年隐藏的暗中力量被迫现身,慕容崇瑞也多方派人追杀。甚至不惜动用京城的御林军。
慕容逸在对攻中受了重伤,至今未复原。
“你的身体”陈景天欲言又止,但是仍旧驱马回来,护在柳风瑾的身边,柳风瑾道:“我自己应付得过来。你还是去帮慕容逸吧。”
她也是学过武功的人,那日也听了陈景天所说的话,加上看慕容逸与谢轶剑对打,见他内力不如从前,很容易猜想到他是受了伤。
弓箭忽然停止了,后面飞奔过来数十匹马。包抄过来,柳风瑾见状心知不好,道:“谢轶剑。你命你的人住手,我跟你回宫!”
谢轶剑笑了,道:“还是柳小姐识时务!都停下!”他略有得意地挥挥手。
柳风瑾趁其不备,一枚暗器射过去,用尽她所有的气力。那飞镖不偏不倚地从谢轶剑的脖颈处射进他的身体,然后贯穿他整个脖子。
谢轶剑不敢相信地看着柳风瑾。临死之时竟然发出一抹很诡异的笑容――他从马上摔下来,那匹马因受惊,四处践踏,竟然踩在了谢轶剑的身体上,如果说柳风瑾的那飞镖还不足以让他马上死亡的话,这一马蹄子则加速了他的死亡。
慕容逸冲柳风瑾竖着拇指,笑道:“好样的!”
陈景天看着柳风瑾,那细腻的脸蛋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就好像是盛开的牡丹花上挂着一层清澈的露珠,在阳光下显得那么晶莹剔透和美好动人,不由得有些失神。
那些人见谢轶剑已死,顿时乱做了一团,尚有一些人蠢蠢欲动,但是慕容逸等人也不是吃素的,来这里的也并非只有他们二人,一大帮的死士仿佛是从天而降,与南宸国的军队对打起来。
慕容逸一把拉过柳风瑾,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扔给陈景天一句话,道:“这里的善后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一步。”
柳风瑾坐在慕容逸的怀中,身后的打杀声已经渐渐远去,她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很安心,有那么一瞬间,柳风瑾的全身心都在幸福之中,无论这条路有多长,她都愿意走下去,只要慕容逸在她身边。
到了一个僻静处,慕容逸勒住马,然后将柳风瑾抱下来,道:“算你赢了。”
柳风瑾有些茫然,道:“我赢了?什么算我赢了?”
慕容逸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所以接受你那古怪、气人、天下男人都不愿意接受的条件:一双人一辈子。”
柳风瑾有些吃惊,待反应过来,捂着嘴笑了半天,慕容逸瞪着她,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做这个决定不容易!”
柳风瑾这才停住笑声,上前拉住慕容逸道:“那你说说看,到底什么动机让你下了这么个决心,我想听,而且是特别想听!”
慕容逸拍掉柳风瑾的小手,道:“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