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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含萱道:“妹妹这里有了贵客,我这就不叨扰了。”笑得一脸暧。昧。
柳风瑾笑道:“姐姐既然来了,就多坐坐,不急着走。”
杨含萱答非所问,道:“六殿下是妹妹这里的常客了,我听闻六殿下内外兼修,朝堂上下颇有口碑,而且现在尚未婚配,妹妹可要好生把握这样的机会。”
柳风瑾脸色一红,顿时明白她这是在乱点鸳鸯谱,于是客套一番,将其从后门送了出去。
“给六殿下请安,六殿下吉祥。”柳风瑾福身道。
慕容焯淡淡一笑,道:“不必多礼。”
柳风瑾道:“殿下此次来听雨轩可是有事吩咐?”
慕容焯仍是浅浅的一笑,道:“难不成没事就不能来了?”他看柳风瑾的小脸突然飞了一片红云在上,道:“不是我找你,是柳洛泽找你,快跟我走,事情紧急。”
柳风瑾也不敢怠慢,她早就料到是柳洛泽来找她,加上她之前对当前局势的分析,知道柳府状况不妙,如今柳洛泽急匆匆地来找她,想必有什么急事,她倒是不担心柳府怎样,只是担心柳洛泽的安危。
“二哥哥。”柳风瑾一头扑进柳洛泽的怀抱,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和他清淡儒雅的形象正好浑然一体。
柳风瑾心里坏笑着,双手抱着柳洛泽,心道:这么好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柳洛泽羞了个大红脸,看慕容焯还站在一侧,更是手足无措,慕容焯知趣地走开,柳洛泽抱着也不是,推开又舍不得,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顽皮。”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欢喜得很。
自从进宫,他越发觉得这个妹妹可爱聪慧了,总觉得她和以前的柳风瑾不同,但至于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二哥哥找我有事?还巴巴地让个皇子去传信?”柳风瑾不舍地松开自己的手。
柳洛泽扳着柳风瑾的身子,正色道:“我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府里这段时间恐怕是不好了,皇上这会子也不可能放你出宫,即便他肯了,爹爹也是不肯领你出去的,怕有个风吹草动,更加惹恼了皇上。”
柳风瑾心中冷笑:她根本就没指望柳致墨会在意她这颗棋子的生死,她现在还有用处,他当然不会冒着被黄寺怀疑的危险将自己接出宫的!
“有个人你要记牢了。”柳洛泽道。
柳风瑾不解:“何人?”
柳洛泽道:“秦玉公子。若是将来有了什么危难,你可以去求他,他既然收了你为徒,就会保全你的安危。”
“那你呢?”柳风瑾道。
柳洛泽道:“我已经有了安排,你不用为我担心,而且我们柳氏一族盘根错节那么久,也不是谁想要除去就能除去的。”
――柳风瑾对此深信不疑。
柳风瑾垂眸道:“别人怎样,我不管,也管不来,我只求二哥哥善待自己,若是真有什么祸事,一定要保全自己。”
她很想说,自己已经把他当做了亲人,他曾经给予的点滴温情,是她在这纷乱黑暗的后/宫走下去的一盏明灯。
柳洛泽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又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你只是个姑娘家,就算将来有什么事,你总归有自己的活路。我与大哥已经帮你安排了,你会没事的。”
“大哥?”柳风瑾微微吃惊,提到柳乘风,她忽然想起那日从万安殿出来,他给了自己一样东西。
柳洛泽道:“你比以往聪明许多,人也灵活了,这一点我倍感欣慰。”那口气仿佛就是父亲在教导自己的女儿。
柳风瑾撇撇嘴,心里却非常受用,说明自己比起原先的柳风瑾的确是聪明许多倍,一抬眼,却看见柳洛泽背后的凉亭里,有个宫女正焦急地朝他们这边打望,笑道:“二哥,你看,那边有个美女在看你。”
柳洛泽笑道:“你又淘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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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表心意公主遭拒()
柳风瑾仍旧欢快地笑着,道:“二哥哥若是不信,那就算了。”其实,她早就看见那个宫女站在那里伸头张望,故意借着花草树木的遮掩,站在柳风瑾这个角度,却一直看得真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宫女应该是二公主身边的人,以往在碧心堂时也见过几次。
柳洛泽回头一看,那宫女来不及闪躲,干脆走了出来。
柳风瑾笑道:“想不到二哥哥的魅力这么大,只怕迷倒的不仅是这个小小的宫女,还有小宫女的主子吧?”
柳洛泽脸色绯红,柳风瑾见状,忍不住咽了口水,心道:萌正太!正太就该这么萌。她正神游天外,却听柳洛泽道:“你真是越发顽皮了,连自己的兄长都编排!”
――越发顽皮了?老天爷,能不能换个台词?柳风瑾真不明白这面如冠玉、出口成章、在一群王孙公子面前侃侃而谈的儒雅公子,为何总在她面前词穷?
“给柳公子、柳三小姐请安。”那宫女道,看得出有点紧张,脸上仍有一抹绯红,想来心中也挣扎了许久,这才贸然出来相见的。
柳风瑾只是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人,果真是二公主雁安身边的宫女。
柳洛泽道:“姑娘何事?”
那宫女道:“奴婢惠儿,乃是二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奉了主子的命令,想请柳公子过去一叙。”
柳洛泽皱眉道:“在下问好二公主殿下了。只是不凑巧,我近来有些忙碌,手头的事情比较多,今儿也是凑巧,才抽了空闲进宫见见妹妹,劳烦姑娘回去转告,改日再拜访二公主。”
那惠儿不甘心,道:“柳公子,还请您与奴婢走一趟,二公主说有要事告知。”
柳风瑾和柳洛泽对视了一眼,柳洛泽眉头微皱,道:“瑾儿,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府了。”
这是柳洛泽第一次称呼自己“瑾儿”,柳风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宠溺之情给镇住了,心中暖暖地起了许多涟漪。
且说柳洛泽跟着那小宫女,一路往里走,眼看着就要到了后/宫的界内,按律法和常理,外臣不经召唤,是绝对不能擅自进入后/宫的,否则定一个淫/乱**或者僭越礼法的罪名,都足以处死。
“惠儿姑娘,我乃外臣,不方便往前再行,若是二公主殿下有急事,劳烦让殿下屈尊降贵,至此说话。”柳洛泽道。
惠儿笑道:“公子在此略微等候,奴婢这就去叫公主殿下。”
“惠儿,你先下去吧。”雁安不知什么时候,婷婷袅袅地出现了,身着一袭素色的宫装,正扇着一把羽毛小扇子。
惠儿见雁安到了,急忙应声退了下去。
“属下参见公主殿下。”柳洛泽行礼,虽然他年幼,但家庭背景深厚,十二岁那年慕容崇瑞就封了他一个五品的官差,虽然是闲职,却也是有品阶的,所以他见了雁安自称“属下”。
雁安盈盈一笑,道:“免礼免礼,和我之间就不必那么拘礼了。”
她伸手想扶起柳洛泽,却被柳洛泽巧妙地闪过了。
“不知二公主找属下有何事要吩咐?”柳洛泽淡淡道,语气既不冷淡,也不热情,恪守着身份地位尊卑有序的本分。
雁安微微有些失望,道:“你我之间何时这么生分了?还是说,现今你妹妹在宫里如鱼得水,找到了国师这样的靠山,你也就不必求我暗中帮衬她了?”
柳洛泽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一张俊脸微微有了些懊恼,道:“公主殿下何必出口伤人,我柳洛泽虽然不才,又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只是,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属下不愿意乱了礼法,公主殿下就说出这般话,属下倒是有些失望。”
雁安听了这话,颇有些紧张,生怕因为自己口不择言得罪了柳洛泽,急忙道:“不是这样的,本宫不是这个意思,若是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柳洛泽微微一笑,道:“听惠儿姑娘说,公主殿下是找我有要事相告。”
雁安叹气道:“我前儿听母妃说”她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听说蓉贵妃的死和皇上有关,我就想,恐怕皇上是对你们柳家起了疑心,这事虽然是捕风捉影,却是大事。”
柳洛泽道:“公主也说了,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既然是捕风捉影公主殿下还是听听就算了。”他心里何尝不明白,柳芙蓉的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是,他不想更多的人牵扯进来,也不想更多人的知道这其中见不得人的内幕。
“哦。”雁安显然很失望,双手不停地揉搓着,然后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绣得荷包,送给你!”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八角如意香荷包。
柳洛泽叹气,微微摇头,道:“公主殿下,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您乃是金枝玉叶,属下受不起这份情意。”
雁安激动道:“为什么?我虽不受宠,我母妃也不受宠,但本宫好歹也是公主,难不成配不上你?”
柳洛泽又是一声长叹,他知道自己方才言辞沉重了,才让这个平时娇弱腼腆甚至有些自卑的公主说出那样一番话来,遂道:“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公主的这种做法有欠稳妥,何况公主殿下方才也讲到了蓉贵妃娘娘的死,知道其中的厉害,又何必搭上自己万金之躯,搀和这趟浑水?”
雁安红一喜,以为柳洛泽这是怕连累自己才这般拒绝自己,兀自又生出许多勇气来,道:“我不怕的。”
“可是我怕。属下告辞了,多谢公主殿下的一番好意。”柳洛泽转身欲走。
雁安茫然地站在原地,心头一片空白,却是五味杂陈,更是被一**的懊恼袭击了五脏六腑,自己虽然不受宠,在众多兄弟姐妹中间也不出挑,但好歹也是公主,自己厚着脸皮来表白,又抱着一颗搭救他的心,竟活生生地被拒绝了,这真是好比将她那颗心蹂躏到破碎的地步。
她用尽全力将那荷包扔了出去。
“哟,好香的荷包!”一个油滑的声音传过来。
第060章 受轻薄主仆斗法()
雁安微微一愣,秀眉蹙了起来,急忙招呼惠儿过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过来,只见来人身着灰蓝相间的绸缎长衫,身形很高,但略显瘦削,面色微黄,加上其眼睑下方那厚重的黑眼圈,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乃纵欲过度。
“见过二公主殿下,卑职有理了。”来人笑道,说是笑,却不经意间给人一种猥/琐的神态,让雁安更是心烦。
此人乃是许梦龙的长子,许云熙的大哥――许志高,南宸国内赫赫有名的花花大少,出了名的二世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正因如此,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愿意嫁给他,门楣低的想要高攀,但许梦龙又看不上,所以,许志高至今未婚配,府里却有十几位的姬妾,整天里鸡飞狗跳的,偏偏许梦龙就他一个独子,平素纵容惯了。
“平身,许大人不必多礼。”雁安根本没有正眼看他,从他身边行过。
许志高却一把抓住了雁安的手臂,调笑道:“这是公主殿下的荷包吗?”他拿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道:“好香啊,该该不是公主殿下送给卑职的吧?”
雁安冷道:“放肆!放手!”
惠儿急忙上前道:“请许大人自重!这里是皇宫!”
许志高悻悻地松开手,看着手里的荷包,笑道:“这是送给卑职的?”
雁安冷哼:“放肆!本宫岂会送东西给你这等人?”
许志安不慌不忙,笑道:“哦,既然不是送给卑职的,想来就是送给柳洛泽那小子了,卑职看见他方才正好从这里离去”
雁安被人点中了心事,脸色大为难看,本来就十分气恼,如今又受了许志高这等登徒子的轻薄,更是气恼,惠儿这时一个箭步上前,将荷包夺了回来,道:“多谢许大人赐还,这本是奴婢的贴身之物。”
她扶着雁安匆匆离去,留下许志高一人在原地,他拿起手来闻了闻,嘴角上扬,得意地笑了,道:“榆木疙瘩也开始思春了,哼,我若是娶个公主回去,老头子岂不开心?”
他望着雁安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很邪恶。
且说,柳风瑾和柳洛泽作别后,自己回了听雨轩,便去翻当初柳乘风悄悄塞给自己的一个锦囊,她记得自己当时翻看过,里面只是一方帕子,质地很好,但上面是空白的,当时她虽然想到这个锦囊可能蕴含深意,但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都没发现什么端倪,也就作罢了,就放在房间的梳妆台的匣子里。
今天柳洛泽提到柳乘风,那意思是柳乘风与他暗中为她做了安排部署,于是又联想到了那个锦囊。
“主子,您找什么?”孔嬷嬷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柳风瑾对她这种神不知鬼不晓的做法有些不满,道:“嬷嬷,你下次进来先通传一声。”
孔嬷嬷恭敬道:“是,老奴知错了。”
“你去把碧秋喊过来,我这里有件东西不见了。”柳风瑾心急道,若是那锦囊里有什么秘密,被有心人得了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心下十分后悔自己先前没有妥善保管。
碧秋进来了,问柳风瑾丢了什么东西。
“一个锦囊,黑色镶金的,比荷包大一些,可曾见了?”柳风瑾问道。
不待碧秋说话,孔嬷嬷却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道:“主子,您看可是这个?”
柳风瑾接过来,又急忙打开,发现那方白色的帕子也依然在,狐疑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孔嬷嬷道:“这正是老奴过来找主子的原因。”
柳风瑾干脆坐下来,喝茶,找了个借口将碧秋差派出去,笑道:“说吧,嬷嬷。”她对孔嬷嬷并不是很信任,尤其是出了几次怪事后,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老妪不简单,见识和城府早就超过了一般的妇人,就连她亲手制造的所谓的“草药”都有神奇的疗效,但怀疑归怀疑,柳风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自然也不想和她有任何冲突,何况,她们之间敌我并不确定,至少目前来看,她仍旧是个受待见的主子!
孔嬷嬷道:“这是我从春卉那里截来的,早上,春卉趁机进了主子的闺阁,老奴见她神色不自然,便上去盘问,就搜到了这个锦囊。”
柳风瑾点点头,想来这个说法目前看来,还是很有可信度,毕竟春卉是有前科的人,何况是许云熙派过来的,许云熙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喝了她下的毒酒会这么长时间明白不过来,自然是要反击的,那么春卉仍旧是一颗好棋子。
“那你以为该如何处置呢?”柳风瑾淡淡一笑,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既然她执迷不悟,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结算――异心的奴才岂能容她继续在主子身边?
就听孔嬷嬷镇定地说道:“异心的奴才岂能容她继续在主子身边加害主子?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二人的心思竟然不谋而合。
“可有什么法子做到不动声色、风雨无声?”柳风瑾仍旧喝着茶,仍旧微微笑着,就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她早就看出孔嬷嬷乃非平常人,那就给她个机会试试水,看看她到底深藏不露到何程度。
孔嬷嬷笑了,柳风瑾有一瞬间觉得她并不是什么老妪,而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所以才能露出那么灿烂美好的笑容。
她在柳风瑾的耳边低语了一会,柳风瑾微微颔首,心中却不停地赞叹:这才是高手!姜,果然是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