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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璐听到有关与苏紫陌与他这位皇弟之间的传闻已经是第二次,每一次都会想起来在他临幸苏紫陌之前这位皇弟向他要过人。知晓苏紫陌的脾『性』,也知晓这位皇弟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毕竟两人从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其他皇子,且这些年来韩启誉为他做的大大的事情无数。心中虽然知晓这二人,但是听到了那些流言,还是不禁会心生不爽,即便明明知晓他们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但是韩启璐还是忍不住,心生疑芽。
自韩启誉踏进屋中,他便一直观察着韩启誉的神『色』,见他进屋来一直毕恭毕敬谨守君臣距离,懂礼知距,一如以前一样,从不依仗着自己对他的信重而失了分寸。看到这些,韩启璐才放下心些,但仍然想知道韩启誉看到苏紫陌的画像时会有如何反应。待看到他那如以往一般,只是纯粹欣赏的目光,心才又放下了一些。有听到他那一句话,韩启璐不由乐了,的确是他的皇弟的作风,看到的非画中之人,而是那绘画之人,但一想到绘画之人,韩启璐心中又有些不悦,只因从韩启誉对画的肯定便能看出这二饶喜好相投,至少是在绘画这一方面。但想到韩启璐并不知道此画为苏紫陌自绘之图,便笑笑道:“朕这画师,的确与那帮子画师不同。”
听出皇上言语之中的赞赏之意,韩启誉心头有些惊讶,皇上并非好丹青之人,头一次如此评判画师技艺高超,但转而一想到画中之人,不由释然,皇上定是爱屋及乌,便顺着皇上的话赞赏了一番,临末,想到将自己从带大的『乳』娘,『乳』娘本便是他母妃的本家之人,在『乳』过他后,便一直跟随韩启誉母妃身边,对他万分照顾,自母妃仙去,他为皇上办事常常在外奔波,一两年不回京都是正常事。『乳』娘之子早夭,想到『乳』娘每次见他对他的浓浓思念,又他长得像他母妃,每次看到主子便想到当年她侍奉过的主子娘娘,又想到这些年『乳』娘为他做的那些事情,韩启誉便觉得有必要让人给他绘丹青一张,放在老『乳』娘那里,也算是自己对母妃的孝道。便向皇上道:“臣弟这段时间都在京城,皇兄可否借这画师为臣弟也绘一幅画像?”
韩启璐心头一震,辅国王如此请求,并非大事,若拒绝,实在有损他君臣兄弟之间的感情,尤其如今关头。但是若同意,这画,却是苏紫陌所绘……莫不是要给他二人相处的机会,怕若真如此做了,往后苏紫陌与他这皇弟只见的流言蜚语便永不会止。
但是这段时间,思及此,韩启璐便道:“此画师有别的任务,最近并无时间,画院画师众多,不如皇兄为你重新寻一位画技高超之人绘制?”
韩启誉遗憾的摇摇头:“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皇兄可否告知这画师名讳,待往后臣弟再寻那人为臣弟绘制画像。”
此话出乎韩启璐预料,他本以为他如此一,他这位辅国王弟弟便会不再谈及此事,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人之名讳,画院画师皆登基在册,即便他不,随意差人去画院一问也会知晓。但若辅国王真的问了,兄弟之间嫌隙必生,韩启璐不愿因为如此区区之事,而使自己的大事生波澜,迅速思索,便朝韩启誉道:“朕却是没将那饶名字记住。”
看着韩启誉有些疑问的神『色』,韩启誉转而一笑,他难得称赞一位画师,若连名字都不记得,任谁都不会相信,便道:“罢了,朕便将她的事交给旁人去办,朕,也还未曾找人为朕绘制一幅丹青,不如过两日,让那画师,为我兄弟二人一同绘制。”
第206章 执笔染情绘丹青()
苏紫陌坐在书案旁正出神,齐嫔之事,总算有了了解,对外的宣布是,朱太医艺术不精,用错『药』物致使齐嫔有怀孕症状,并诊断失误报齐嫔有裕待知晓自己犯了如此弥大错之后,为逃避刑罚而携财产带家眷连夜逃离京师,却在出城后走错路驶入悬崖坠崖而亡。
朱太医误使众人以为齐嫔有孕,使齐嫔惊骇生病,使得太后皇后受惊,再知道自己犯错后不陈恳认错,反而欺君罔上,偷偷逃离,实乃最大恶疾,念如今其已身死,遍将其一家人流放东北煤窑做矿奴,终身不得离开,终身不得脱离奴籍,凡与朱太医有亲者据不为朝廷录用。
齐嫔因此受惊,但因其不能察觉自身状况,实乃疏忽大意,致使皇上太后受惊劳神,遂降为从五品媛,闭门静心思过,而皇后也因此事失职,被罚抄写经文以静心反省。
此事如此轻描淡写地被一带而过,但谁都知晓,朱太医在宫中行医数年,怎会范慈错误,此事明显便是朱太医被人指使做了此事,最后却被灭了口。不管哪方面看来,此事皆不简单,苏紫陌直觉认为,与玉叶楼,郭贵嫔,太后娘娘脱不了干系。
但皇后和太后究竟是如何过招的,此时没个知事之人,谁也看不清楚,但结果明白摆在那里,入宫年月尚浅的皇后娘娘与在后宫中叱咤多年的太后娘娘此次交锋,太后稳胜。
太后……苏紫陌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出疏柳的脸,何时才能为疏柳报仇?
虽然,她此时的能力,对抗太后无疑是以卵击石,尤其现在许多人都以她为眼中钉,但是,给太后添堵之事,或许她也可以做做,毕竟如今皇后不敌太后之势,太后一脉又一心打压皇后,若皇后除去,郭家再出一个皇后来,她变定会成为太后下一个打压的对象。
毕竟,皇上待她的特殊,她自己也能看得清楚。
毕竟,她没有像魏贵妃当年一般的显赫后台。
该如何做呢?苏紫陌心中思索着,想了许久,却觉得只能在郭贵嫔那里下手,但是郭贵嫔身边一直有一个不知深浅的丽妃在,想要下手,必须谨慎心。
还有德妃,不妨看看此时德妃又要如何自处,毕竟德妃过去一段时间,在太后与皇后之间摇摆,谁都能看出来,她并非一个十分可靠之人,她帮过皇后,等于背叛了太后,此时再向太后那边贴去,太后自是不会再用她。但是德妃是自己去靠向太后,还是帮助皇后,都让人难以猜测,但是德妃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不管如何,德妃身后都有一个大将军府。
“主,皇上差人传话,让主子备好晚膳,晚膳在昕雪苑用,要不要奴婢替您梳洗一番,换件衣裳?”文心看着苏紫陌身上过于简单的装扮,悉心问道。
苏紫陌看了一眼桌上绘了一半的画,又看看自己衣袖,点点头,这段时日为了作画方便,她都换了窄袖深『色』的衣裳,想来皇上此段时日心中比较沉闷,她还是换上一身清爽些的『色』彩为好。挑了一身水蓝方绫隐玄『色』月纹的长裙,外罩着月白『色』流云衣,衣襟与袖口处深深浅浅绣着朵朵祥云,飘逸异常,配着堕仙髻,一套白玉珠花,簪子,耳珰,如月下仙子,看得文心连连称赞。
等候着皇上大驾,苏紫陌忽然想起,今日皇上本该去曼音殿的,又为何忽然要来昕雪苑,莫不是大将军那边有什么消息,影响了皇上去见德妃的心情?
苏紫陌从未向皇上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忽然来昕雪苑的方向想起,毕竟皇上之前亲口应谅妃,除非有必要的原因,否则皇上是不会坏了自己的金口玉言,尤其尚大将军还在外征战这种时期。
事实上,苏紫陌虽然想的与事实不对,但也的确是发生了影响皇上去曼音殿心情之事。自罚了皇后与齐嫔,皇上虽然还会去玉叶楼,但显然次数少了些,而且从未在玉叶楼过夜。每次去太后那里请安,苏紫陌都能感觉到郭贵嫔时不时向她瞟来的目光,虽然不是什么炙热灼人,想要把她盯穿的目光,但其中隐隐不善的感觉,仍是让苏紫陌觉察到,且郭贵嫔每次都要在大家面前表现出自己如何备受太后照拂,又将皇上之前赏赐的贵重物件,一个个轮换着展示,已经有许多分位低的嫔妃,不停尝试着各种方法向郭贵嫔投出橄榄枝,以望傍上太后这棵根深叶茂的大树。
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高声通报,苏紫陌匆匆迈着莲步走到门外,将皇上迎了进屋。
今日外头有些风,一路而来,韩启璐已觉口干舌燥,接过苏紫陌端来的茶喝了两口,才觉得浑身舒服些,看着苏紫陌一身清雅衣裳,只觉得越看越顺眼,打量一番道:“朕只知陌儿着紫『色』好看,竟不知穿了这水蓝『色』衣裳,行走如流水,更是动人心弦,别有一番风采。内务府进了冬衣的料子,有两种是江南新产的,样式极好,回头朕让易忠祥把每个颜『色』的都给你送来,你挑喜欢的,多选些别的颜『色』,朕还想看看你别的打扮。”
皇上一长串的夸奖,苏紫陌即便一再努力忍着,唇瓣还是由不住微微扬起,一阵喜悦在心底油然而生,虽然知道皇上这样做,又会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惹得众人羡慕嫉妒。但是,她此时已经被多少人盯在眼中了,推辞的话,不仅会惹得皇上不悦,改今日的事传出去,后果还是一样。
但是,皇上平时甚少夸人,今儿个怎么就在自己面前这样夸奖自己,难道不怕自己骄傲了?
心头想着,苏紫陌确是含笑谢过圣恩,只字不提皇上为何不去曼音殿之事,只是吩咐文心传菜。
用过膳后,韩启璐便踱步至书案旁,他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看看苏紫陌看的书,两人有时也会因为书中内容而争辩几句,往往两人皆受益匪浅。最近苏紫陌常常摆弄丹青,韩启璐也会在放松之暇细细品味些许,韩启璐因为是皇子,从要学习许多知识,琴棋书画更是必备功课,但他却用了更多的心思在家国之上,没时间过分研究,对这些虽然喜欢,也只是偶尔才能研究研究。
韩启璐看过太多的画,苏紫陌的画技相对那些来,的确不算什么,但贵在苏紫陌的画,总能让他看到些闲逸,舒适,还有最触动他心扉的,那些娃娃的画像,望入他心扉的是苏紫陌的情。明明看起来很淡,但是画中人物透『露』的情,却是那么浓郁,与其是在看苏紫陌的画,不如是在读画中的情。
包括苏紫陌那副美人图,虽然苏紫陌对她面部的轮廓描绘未用太多笔墨,但韩启璐就是能看出那一笔一笔之中的话语。
苏紫陌看着韩启璐望着画中之人出神,片刻才道:“这画才绘不久,皇上若有何建议,陌儿重绘也不费工夫。”
韩启璐似是经苏紫陌这一叫,才回了神,看着苏紫陌,又是些许时光沉默,苏紫陌看着皇上看自己的眼神,觉得有些奇怪,她想过,皇上若看到了她为皇上绘丹青会些什么,开心,或者觉得她多事,但,为何是这样,有些复杂的眼神?
“陌儿可知,朕正想让你为朕画相,你却早了朕一步,莫不是,在朕脑海里下了蛊,能提前知晓朕的心思。”韩启璐倏地笑道。
苏紫陌却有些不寒而栗,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般与这搀上关系的,下场都不会与美好等词有关,皇上是在敲打她?
对男子下蛊,是西南方某些国家女子为了防止男子变心,采取的歹毒做法,下蛊,代表着女子心肠的歹毒,皇上,是觉得她歹毒?为何?她并未做什么事,除了……
难道,皇上觉察出了什么?
苏紫陌心头警觉,此时她既不能表现的太过平淡,也不能太强烈,或许,皇上只是随口一问?虽然这个法,她自己也并不相信,也许,皇上只是单纯的,想敲打她一番?
“皇上,陌儿可不知晓什么蛊不蛊的,大祁的皇宫,大祁的子,又岂是那种污秽东西能触及的,若出了什么蛊的,皇上定要严加治理。”苏紫陌先是有些娇嗔,又含笑婉然道:“陌儿以为,也许陌儿是与皇上心有灵犀呢。”
“哈哈。”韩启璐一阵笑后,才道:“朕甚开怀,此画只是出具雏形,朕已能断言是好画,陌儿继续便是。”
“皇上,当真不需修改什么?”
“朕要的,是陌儿心头的朕。”
韩启璐一句话的意味深长,苏紫陌听得,却有些进退维谷,却只能点头称自己定用心绘出心头的皇上,可皇上下一句的话,再次让苏紫陌震惊。
“等你替朕绘完,找个时间也给辅国王绘上一幅。”
辅国王?
苏紫陌脑海中第一反应,是那个宫中有关她的一则流言中的另一个人物。第二个反应,便是那晚二人在月『色』下,笛箫共谱的灵动乐章。
苏紫陌心头,及其不愿意,自己与那个辅国王的名字牵扯到一起,听到此话从皇上口中而出,不自觉得便与皇上之前的复杂眼神联系到一起,难道皇上听到了什么?
不,宫中有什么流言,多数皇上都是知晓的,更何况那是有人刻意放出混淆圣听得。
应该是,皇上怀疑了。
想到这里,苏紫陌十分不解地看向皇上,似乎不能明白,自己一个后宫嫔妃,为何要与那些宫廷画师一般,为旁人画相?
第207章 雷鸣耳畔落子平()
爆裂的雷声,响彻了整个地,闪电一道道,割裂整个穹,直劈而下,似乎下一刻就能将空间撕开,闪电乍明乍暗,一次次在漆黑的夜中,照亮皇宫的金顶,照出那一瞬间在凛风中出现的厚重雨幕,就在每一次雷音刚灭之时,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骤雨拍地的杂『乱』乐章。
今年入秋来刮过几次大风,但这样大的雨,实乃首次出现,苏紫陌浑身紧裹着锦缎被子卧坐在床角里,泛白的指节紧紧抓着背角,双眸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
昕雪苑屋子经过整修,密不透风,外头那样的气,对屋内的烛火却没有多大影响。平平稳稳的烛焰照出暖光,尽力将光亮传递远处,传进苏紫陌的眼中,但是苏紫陌的双眸却是晃了焦距,似乎透过烛火在看着什么,思虑着什么……
许久,苏紫陌起身,随意披了件衣裳,端着烛台,缓缓走向书案边,盯着书案上,画卷中,那一抹明黄『色』暗自出神。
待苏紫陌回过神来,手指已经在那明黄『色』缓缓划过,画卷上冰凉入骨,明明是至阳的明黄『色』,却实在冻人。
皇上让她为辅国王作画,明日未时,御书房。
脑海中仔细回想辅国王的模样,其实,辅国王与皇上,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是她仔细去想,却也不能将辅国王的具体面容捕捉清晰,想来想去,脑海中浮现出的,仍然是皇上的尊颜。
皇上已经为她解释了,为何要她为辅国王作画。
那些流言,必是入了皇上的心,否则皇上不会要用画,来证明她的忠心,皇上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妃子,心中只有他这位真龙子,而这位真龙的心胸又是多么宽广,会让自己的女人,为兄弟作画。
可是,皇上又怎会不知,皇上心中分明了,旁饶心中,怕是会更加浑浊,这对于她来,究竟是好事坏?
会不会某,太后以此为借口,悄悄在暗处,让她消失……
不,起码,短时期内不会。
前日皇上去曼音殿,反而来了昕雪苑,便是因为德妃左右逢源,让下人送了珍贵的白玉观音像去慈宁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上正恼着短期后宫之中的不平衡,德妃却在这个时候向太后凑去,苏紫陌竟有些不清楚,德妃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
虽然太后转而将那佛像便赏给了灵英,没有接纳德妃的示好,但是德妃的举动,已经代表了宫中的风向,皇上最不愿郭氏壮大,依太后的聪慧,又怎会在已经得了好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