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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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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家门不幸,出了个孽障!请,进屋说话。”

    小夫妻四目对视,一齐松了口气。

    王氏被丈夫驳了面子,脸上十分挂不住,冲口而出,高声道:“侯爷!姜大姑娘一进门便寻死觅活,摆明了厌恶婆家,咱们还强留她做什么?还嫌府里不够乱么?不如让她回娘家去。”

    “胡说!我看磊儿媳妇就很好,昨天她只是被刑部官差吓坏了罢了。”当着众人,靖阳侯脸上也怪不住,厌烦地下令:“来人,立刻送夫人回房歇息。”

    “是。”

    “放肆!给我退下!”王氏奋力一挣,钗发凌乱,眼尾嘴角皱纹耷拉,咬牙切齿,仪态全无。

    初来乍到的姜玉姝左顾右看,选择侍立父亲身边;郭弘磊则搀扶父亲,无奈地提醒:“您快别动气了,大夫交代忌怒。”

    姜世森面无表情,胡须颤抖,猛地跨前两步,郑重表明:“侯爷,姜某教女无方,给府上添了乱,实在惭愧。但自古女子有三从四德,玉姝既已出嫁,便‘生是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她若不好,理应由婆家管教,纵打死也无妨。”顿了顿,他慷慨激昂,掷地有声道:

262。掌控全局() 
此为防盗章  “简直找死!”潘奎吩咐道:“盯着点儿; 来一头宰一头; 来两头宰一双。”

    “是!”兵卒纷纷拔刀

    转眼; 西坡密林中响起阵阵狼嗥,夹杂着野兽穿枝拂叶的“噼啪”与“窸窣”声; 迅速逼近,令人毛骨悚然。

    “狼!二叔,有狼!”郭煜惊恐万状,拼命忍泪,生怕被叼走。

    郭弘磊警惕审视西坡,头也不回地说:“是有狼。但你放心,狼从来不爱叼小孩儿。”

    “那、那它们喜欢叼什么?”郭煜吓坏了。

    姜玉姝哄道:“依我猜,狼多半喜欢马儿。”语毕; 她催促众人:“快!咱们往潘大人那儿靠拢,他们有刀箭。”

    “狼为什么喜欢马?”郭煜整个人躲进奶娘怀里。

    月色朦胧,姜玉姝紧盯西坡; 随口答:“因为马和狼一样,都是四条腿。”

    “哦?”郭煜吸了吸鼻子; 似懂非懂; “还好; 我们只有两条腿。”

    田波恰在旁; 于马背上嗤笑; 俯视身姿妙曼的侯府儿媳; 暗忖:生得这么美; 却不幸嫁错了郎; 沦为阶下囚,想必委屈幽怨……或许我略施恩惠,她就从了!

    另一侧

    相处至今,张峰很是信任郭弘磊。他忍着伤口疼拔刀,并从板车上挑了一把逝世同伴的佩刀,塞给郭弘磊,叮嘱道:“听嗥叫声,像是来了一大群,狼难缠,你也盯着点儿。”

    郭弘磊颔首接过刀,于外侧护卫。

    打头的潘奎高声道:“别发愣,继续走!原地杵着等狼叼啊?走!”

    一行人借着月色,惶惶不安,竭尽全力疾步前行。

    血腥味浓郁,引得狼嗥不止,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忽软忽硬,始终藏在林中尾随。

    姜玉姝本以为人多势壮、无需害怕,但事实上,狼在暗人在明,风吹草木影摇晃,冷不防一瞧,哪哪儿都像有狼。

    少顷,道旁枝叶突然“哗啦”巨响!

    “啊——” 众人登时拥挤尖叫,乱成一团。

    郭弘磊定睛细看,大声道:“别慌,狼只是试探!”

    随后,狼群反复地试探,有一次甚至窜出了半截身体,却又火速撤回密林,唬得人如同惊弓之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潘奎见状,有感而发,笑着慨叹:“瞧见了吧?狼生性狡猾,诡计多端,而且成群结队的,令行禁止,有时甚至比敌人还难对付。”

    兵卒忙点头,陆续附和。

    下一瞬,狼多次试探后,嗥声依旧,却猛地窜出密林,快如闪电,气势汹汹地扑袭人群。

    “小心!”郭弘磊大喝一声,提刀迎上,行动如风,侧身斜刺,刀尖借着去势一送,悍然划开狼腹!

    “嗷”声惨叫,狼倒地,肚破肠流。

    潘奎勒马,拔箭挽弓,怒吼:“上!给我斩了敢伤人的狡猾畜牲!”

    “是!”兵卒策马迎战,长刀灵活劈砍。

    “姑娘,仔细脚下,站、站稳了。”翠梅战战兢兢,混乱中主仆俩紧贴。

    “各位,互相照应着,一旦发现有谁失踪,立刻上报!”姜玉姝搀着婆婆,焦急眺望战场:

    刀光箭影,野兽咆哮,男人吼叫,老弱妇孺频频惊呼。

    靖阳侯聘任名师教导次子武艺,郭弘磊踏踏实实,一练十年,本就身手过人,加之流放前常狩猎,此刻便果敢无畏。

    他面无表情,手中佩刀寒光闪烁,接连斩杀恶狼。

    “噗”一声,薄刃入肉,狼血飞溅,溅到了人脸上。

    郭弘磊一怔,抬手抹了抹,温热血腥气扑鼻,他眯眼皱眉,咬牙振作,提刀再度往前,锐不可当。

    临危不惧,十分勇猛,是块好料子……可惜他姓郭。潘奎板着脸,挽弓搭箭,月色下屏息凝神,须臾,手一松。

    郭弘磊只听耳畔“咻”一下,下意识僵住,旋即利箭破空,准确穿透狼身,甚至把它钉在了地上!

    “行了!”潘奎喝令:“狼群已逃,不必追杀,赶路要紧。小栓、田波,清点清点,一刻钟后启程。”

    “是!”两名总旗收刀入鞘,率领手下打扫狼藉。

    郭弘磊喘息,脸颊溅满狼血,一时间未能回神。

    姜玉姝心急如焚,匆匆奔近,照面一打便吓一跳,忙问:“你、你受伤了?满脸是血!”

    “全是狼血。”郭弘磊回神,缓缓吁了口气。

    “你肩膀和胳膊的伤口可能裂开了,走,让方大夫瞧瞧。”

    下人簇拥,夫妻并肩。郭弘磊恢复镇定,“慌什么?重新包扎即可。”

    姜玉姝掏出帕子,踮脚为丈夫擦拭,“擦一擦,免得煜儿见了害怕。”顿了顿,她激动钦佩,忍不住说:“二公子,好身手呀!我刚才一直看着,觉得你是最——”

    “怎么?”潘奎转身,斜睨问:“觉得他武功最高强?”

    姜玉姝被打断,尴尬一怔,谦虚答:“哪里,自然是比不上将士们的。”

    “哼。”潘奎低头整理箭囊。

    郭弘磊被妻子一夸,登时畅快极了,嘴上赞道:“潘大人箭术高明,真令人佩服。”

    田波趁机凑近,抬高下巴道:“我们大人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百发百中’!”

    潘奎毫无傲慢之色,一挥手,“启程!”

    直到深夜,一行人才抵达驿所,个个精疲力尽。

    与同伴商议后,张峰严肃告知:“今日连遭意外,伤亡惨重,不得不停下休整休整。听着!我们将在此驿所停留三日,待补齐押解所需的人手,再赶往西苍。”

    停留三日?

    歇息三日?

    霎时,连续走了两千七百多里路的犯人喜出望外,感激欢呼。

    张峰没说什么,叫驿卒锁上了栅门,拖着失血过多的疲惫步伐离开,回卧房歇息。

    家里人欢天喜地,姜玉姝却高兴不起来。

    她带着丫鬟和小厮,悄悄走到栅门前,塞给驿卒们一小块碎银,换回几个木盆、四桶热水。

    姜玉姝安排妥其余伤患后,端着一盆热水返回,小声道:“潘大人他们在此,不宜弄米汤,免得惹麻烦。”她拧了块热帕子,提醒道:“把伤口周围擦一擦吧,既方便上药,又干净自在。”

    郭弘磊迟疑了一下,默默脱下衣衫,低声说:“我脸上全是狼血,也得擦擦。有劳了。”

    郭弘磊严肃答:“素面无荤无腥,又是出自师父的慈悲朴实心肠,官差见不少犯人着了凉,特此开恩破例。”

    “原来如此。”王巧珍盯着素面,一言不发。

    郭弘磊余光一扫,平静告知:“嫂子伤势未愈,寺里也给你做了一碗,在母亲那儿。”

    “哦?”王巧珍幽幽一叹,蓦地万分哀怨,悲切道:“区区素面,往日谁稀罕?如今却变成了珍馐美馔,轻易吃不到。唉。”说话间,她往外走,自去隔壁寻面。

    一连半个月的粗粮馒头,初时人人厌腻,赶路却愈发艰辛,饥肠辘辘时,馒头已是美味,素面自是珍馐了。

    姜玉姝喝完药,匆匆漱了口,耳语问:“哎,真的只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吗?”

    郭弘磊并未答话,而是吩咐道:“寺里缺粮食,但众师父倾其所有,熬了米汤搁在偏殿,你们去喝一些驱驱寒。”

    “可是——”翠梅刚张嘴,便被年轻家主打断:

    “我照顾她。”郭弘磊说着便抬起炕桌放在榻上,丫鬟忙抢着端面摆筷,随后屈膝告退。

    其余人散去,小夫妻对视。

    郭弘磊低声告知:“我找到住持,悄悄儿地捐了香油钱,无需多言,他便主动安排姜汤热水、面条面汤。”

    “辛苦你啦。”姜玉姝趴着炕桌,了然一笑,轻声说:“我一进山门,就见寺庙冷冷清清,朱漆褪色、佛塑陈旧,便知众师父日子清苦,纵有心也无财力相帮。我们百余人借宿,理应捐些香油钱。”

    “没错。”郭弘磊递过筷子,“快用晚饭。”

    姜玉姝咬牙撑起身子,“你吃了没?”

    郭弘磊点点头。

    “真的?”

    “骗你作甚?”事实上,素面稀少,郭弘磊仍是吃干粮。

    姜玉姝接过筷子,慢慢拨了拨素面,苦恼说:“我头晕得厉害,耳朵里‘嗡嗡’响,直犯恶心,实在没有胃口。来,你帮我吃了它。”

    “恕难相帮。”郭弘磊一口拒绝,“忍忍,赶紧吃!”

    高热未退,姜玉姝头晕目眩,时而眼冒金星,时而眼前发黑,一阵阵地犯恶心。她竭力隐忍,手指哆嗦,硬把筷子塞给对方,趴桌恳切说:“我太难受了,真吃不了这么多。请、请你帮忙吃一半。”

    “你必须忍一忍!”郭弘磊无计可施,干着急。

    姜玉姝忍着眩晕,坦率表示:“不行,勉强吃我会吐的。”

    僵持半晌,郭弘磊最终摇摇头,端碗意欲起身。不料,他刚一动,手腕突被人抓住——

    “等等!”姜玉姝抬眸,蹙眉说:“我是请二公子帮忙,不准劳驾别人。”

    抓着自己的纤手白皙柔软,烧得热乎乎。郭弘磊沉吟不语。

    “嫂子有份儿,老夫人和煜儿等人肯定也有。但我猜,你恐怕一口没尝。”姜玉姝心知肚明,正色道:“坐下,我亲眼看着你吃。”

263。兄嫂难为() 
此为防盗章  “呜呜呜害怕,我害怕……”电闪雷鸣; 郭煜瑟瑟发抖; 吓得躲进祖母怀里; 恐惧大哭。

    王氏坐在板车上,双手搂着孙子; 心疼哄道:“不怕不怕,祖母在此,无论什么都动不了煜儿!”

    郭弘哲缩在边沿; 被颠簸得摇摇晃晃,大声提醒:“嫂子?嫂子,您还是坐起来吧,戴上斗笠挡挡雨。”

    王巧珍置若罔闻,直挺挺仰躺着淋雨。

    “哼,不必理她!”王氏忍无可忍; 不悦地责骂:“郭家不幸倒了霉,上上下下都遭罪; 并非独你一人。巧珍; 你纵再悲伤也应该适可而止; 整天哭丧着脸,死气沉沉,像什么话?”

    “我倒盼着你们别管东管西。”王巧珍一动不动,漠然道:“就让我死了罢; 省得遭罪。”

    “你——”王氏怒目圆睁; 无可奈何。

    这时; 郭弘磊携妻子赶到,尚未站稳便劝说:“风雨交加,您老千万坐稳了,仔细磕碰着。来日方长,有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唉!”王氏摇摇头,十分失望。

    姜玉姝摸了摸凑近的侄子,软言安抚,对长嫂愈发疏离客气。

    一行人互相搀扶,冒雨赶路,全成了落汤鸡。

    岂料,当辛辛苦苦走到黄昏时,却发现通往对岸的木桥已被山洪冲毁!

    姜玉姝衣衫湿透,脸色泛青,踮脚眺望:前方坡下,有一条近两丈宽的河,浑浊而湍急,卷着枯枝败叶打着旋儿,轰然向东流。

    “桥呢?”头领张峰黑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牙问:“桥哪儿去了?”

    几个官差四处搜找一番,返回禀告:“高处山谷发水,把桥冲跑了!”

    “木桥简陋,洪水一冲便毁。”

    刘青从泥浆里拔出脚,走近问:“大人,眼看天就快黑了,您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张峰按着刀柄,吼道:“大雨恐怕一时半刻停不了,驿所在对岸,咱们只能另寻地方过夜。”

    “这附近啊?”刘青想了想,“只有决明寺了。”

    张峰一挥手,无奈地吩咐:“今晚赶不到驿所了,改去决明寺!”

    疲劳不堪的人群登时唉声叹气。

    “安静些!”郭弘磊板着脸,严肃低喝问:“不按大人的吩咐做、难道有谁敢渡河?”

    面对湍急洪流,众人立即噤声,垂头丧气地转身,跟随官差往回走,直到天将黑,才叩响了决明寺的山门。

    “阿弥陀佛。”慈眉善目的住持双手合十,和蔼答:“寺里食物虽不足,空房却有几间。诸位自备了干粮,借宿一晚,当然是可以的。请进。”

    张峰抱拳道:“多谢大师!”

    简陋禅房内

    “突然下雨,还没完没了的,麻烦呐。”

    “这决明寺偏僻,又没名气,香火自是不旺。但总比驿所强,今夜终于不用睡地上了,真好!”翠梅兴高采烈,轻快系衣带。

    姜玉姝哆哆嗦嗦,脑袋发胀,周身忽冷忽热,脸色苍白。她一边披上孝服,一边庆幸道:“幸亏咱们早有准备,人人都是油布包袱。否则,衣衫和干粮若是被打湿,日子就更难了。”

    “哈哈——”翠梅猛地一愣,凑近细看,关切问:“您的气色怎么这么差?着凉了么?”

    姜玉姝唇无血色,勉强挤出微笑,疲惫答:“淋了雨,脑袋有点儿晕乎乎的。你呢?你要不要紧?”

    “奴婢倒没觉得身体不适。唉,姑娘自幼锦衣玉食,不料一出阁,竟受这样的苦!”翠梅小声抱怨,催促道:“您快躺下歇着,二公子已经找住持弄姜汤和热水去了,待会儿就有喝的。”

    “他还在忙啊?”姜玉姝躺下枕着包袱,腰酸背痛,头晕脑胀,抬手一摸,脸发烫。

    翠梅找出外衫给盖上,理所当然道:“二公子是家主,本就该由他带领管事出面张罗一切!”

    “唉,我是看他太忙碌了,怪可怜的。”姜玉姝蜷缩着,仿佛躺在棉絮堆里,整个人轻飘飘,精疲力尽,神志迅速消失,坠入眩晕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意识慢慢清醒时,头痛欲裂,浑身虚软无力,耳朵里“嗡嗡~”响,听见有人在哭唤:

    “姑娘?姑娘?”

    “快醒醒,喝药了。”

    “喝了药便会康复的。”

    姜府陪嫁丫鬟们惶恐焦急,一声接一声地呼唤。

    同屋的王巧珍歪在椅子里,百无聊赖,冷眼旁观,慢条斯理道:“她只是着了凉,并无大碍,按时服药即可痊愈,你们哭什么呢?小心吓着病人。”

    下一瞬,半敞的禅房门被推开,郭弘磊提着个小食盒,疾步进入,顾不得避大嫂的嫌,径直落座榻沿,劈头问:“如何?”

    翠梅泣答:“浑身烧得烫手,怎么喊都不醒。若是灌药,又怕呛着姑娘。”

    “必须让她把药喝下去,不然病好不了!”郭弘磊面沉如水,俯身抱起妻子,狠狠心,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病人虎口。

    半昏半醒的姜玉姝蹙眉,挣扎着睁开眼睛,呼吸急促,脸通红,眸光毫无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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