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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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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梅找出外衫给盖上,理所当然道:“二公子是家主,本就该由他带领管事出面张罗一切!”

    “唉,我是看他太忙碌了,怪可怜的。”姜玉姝蜷缩着,仿佛躺在棉絮堆里,整个人轻飘飘,精疲力尽,神志迅速消失,坠入眩晕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意识慢慢清醒时,头痛欲裂,浑身虚软无力,耳朵里“嗡嗡~”响,听见有人在哭唤:

    “姑娘?姑娘?”

    “快醒醒,喝药了。”

    “喝了药便会康复的。”

    姜府陪嫁丫鬟们惶恐焦急,一声接一声地呼唤。

    同屋的王巧珍歪在椅子里,百无聊赖,冷眼旁观,慢条斯理道:“她只是着了凉,并无大碍,按时服药即可痊愈,你们哭什么呢?小心吓着病人。”

    下一瞬,半敞的禅房门被推开,郭弘磊提着个小食盒,疾步进入,顾不得避大嫂的嫌,径直落座榻沿,劈头问:“如何?”

    翠梅泣答:“浑身烧得烫手,怎么喊都不醒。若是灌药,又怕呛着姑娘。”

    “必须让她把药喝下去,不然病好不了!”郭弘磊面沉如水,俯身抱起妻子,狠狠心,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病人虎口。

    半昏半醒的姜玉姝蹙眉,挣扎着睁开眼睛,呼吸急促,脸通红,眸光毫无神采。

    “姑娘醒了!”丫鬟们喜上眉梢,有的换湿帕子,有的擦汗,七手八脚争相照顾。

    王巧珍眼神一变,踱步近前,弯腰说:“玉姝,你终于醒了,瞧把弘磊给急得!行了,赶快喂她喝药,明儿还得赶路。”

    郭弘磊大感意外,狐疑审视两眼,客气道:“难得嫂子关心。多谢。”旋即,他扭回头,正色安慰道:“你着了凉,有些发热,但放心,大夫说并无大碍。”

    “真抱歉,我、我给各位添麻烦了。”姜玉姝喘吁吁,不时眼冒金星,一阵一阵地发抖。

    郭弘磊叹道:“少胡说!快喝药,喝完吃晚饭。”

    “嗯。”姜玉姝感激颔首,生怕自己病重倒下,强忍恶心,硬逼着自己吞咽药汁。

    王巧珍皱着眉,斜睨几眼,揭开食盒一看,登时“哟”地一声,惊诧道:“面条?哪儿弄来的?朝廷有律,流放犯人的口粮只能由驿所供给,严禁私自采买。弘磊,你真糊涂,趁官差尚未发现,快丢了它!”

    “哦?受了株连的?”潘奎原本漫不经心,一听倒好奇了,又问:“小子,你家谁犯法了?想必犯了大罪,不然也不至于——”他顿了顿,纳闷问:“哎,你们这百八十口人,该不会是一大家子吧?”

    面对强悍边军,姜玉姝忆起庸州贪墨案,心里“咯噔”一下,咬牙屏息。

    郭弘磊明白躲不过,暗中早有准备,坦率答:“兄长犯下贪墨之罪,牵连全家流放西苍。”

    “贪墨?”潘奎惊讶扬声,心思一动,笑意荡然无存,皱眉审视犯人们,缓缓问:“你叫什么?”

    郭弘磊答:“罪民姓郭,名弘磊。”

    “贪墨庸州军饷的靖阳侯之子,是你什么人?”潘奎蓦地沉下脸。

    郭弘磊无法回避,“那位便是罪民兄长。”

    “原来,”潘奎勃然变色,怒问:“你们居然是靖阳侯府的人?”

    郭弘磊唯有点头。

    “哼!”潘奎霎时火冒三丈,厉声质问:“前几年,边军粮饷屡遭狗官贪墨以饱私囊,害得将士们隆冬腊月饥寒交迫、饿着肚子上阵杀敌,士气大伤!甚至害得庸州失守,十余万人惨被屠杀,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这些,你们知不知道?”

    郭弘磊深吸口气,再次点头。

    “算了罢!”潘奎怒目而视,激动斥骂:“呸,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纨绔,自幼安居都城,怎会知道边卫将士的艰苦?只可怜那惨死的十余万人,白白丧命。”

    百户愤怒,兵卒亦变了脸色,纷纷鄙夷憎恶。

    田波呆了呆,心想:她竟是侯府的人?看言行举止,应是纨绔之妻。侯府儿媳,必为名门闺秀,怪道如此标致……老子尚未玩过大户贵女,不知是什么滋味?

    唉,他们果然迁怒了。不过,此乃人之常情,要怪只能怪世子犯法,连累全家。姜玉姝无可奈何,默默陪着丈夫挨骂。

    郭弘磊饱含歉疚,郑重表明:“家兄犯了法,早已被陛下赐死;家父自愧教导无方,悲恸病逝。如今,陛下责令罪民一家充军屯田,用余生为长兄之错赎罪。待投了军,罪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肝脑涂地杀敌卫国!”

    “呵。”田波皮笑肉不笑,“大话谁不会说?上阵杀敌,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嘴皮子。”

    姜玉姝这才注意到田波,十分不悦,暗忖:阴阳怪气的,别人不敢比,但二公子肯定比你强!

    “唉。”潘奎壮硕的胸膛剧烈起伏,勉强压着怒火,摇头说:“罢了,贪墨的也不是眼前这些人。走!”语毕,他行至山坡树荫下,命令手下清理尸体。

    张峰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高声道:“歇息半个时辰,受伤的人赶紧包扎,还得赶路呢!”

    挨了一顿骂,郭家人自是难受。

    “我们已经这么倒霉了,他们还想如何?”王氏气得哆嗦,伤心道:“难道非让陛下诛杀全家,他们才满意?”

    王巧珍靠着板车,讥诮一笑,冷冷道:“哼,有本事上都城告御状去,求得陛下处斩了我们。可惜呀,一群粗俗莽夫,怕是连皇宫都找不到,哈哈哈。”

    姜玉姝不赞同地皱眉,“嫂子,小点儿声,仔细他们听见。”

    “听见又如何?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不想活了!”王巧珍虽嘴硬,却越说越小声。

226。第 226 章() 
此为防盗章

    姜世森微笑着说:“可听你方才吩咐下人翻找银票时; 嗓门明明挺响亮的,不像是喉咙疼。”

    “你——”许氏愣住了,惊疑不定,细察丈夫神色,解释道:“妾原是喝了药在歇息,因下人禀告筹办端阳节,便叫丫鬟开匣取银子,才发现银票不见了的。记忆中你从不碰银钱; 妾便误以为失了窃,没法子,只能挣着起身一探究竟。”

    姜世森敛起微笑,定定盯着继妻; 久久不发一语。

    许氏被看得心里发毛; 想了想; 忙关切问:“你今天去郭家; 瞧见玉姝了么?她怎么样?唉; 我早就想去探望,偏偏急病了; 多走几步便头晕眼花。明儿一早,无论如何得去送送她!”

    姜世森紧握扶手,不答反问:“许氏; 你可还记得、当年初见玉姝时说过的话?”

    “啊?”许氏再度一愣; 手心冒汗; 瞬间明白了失窃银票的去向。她定定神; 竭力冷静,状似怀念地答:“当然记得。那一年在园子里,奶娘把玉姝抱给我看,彼时她不满两岁,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不哭不闹乖巧极了。”

    姜世森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提醒:“当初,你亲口承诺,待玉姝将视如己出。”

    许氏藏在桌下的双手用力交握,点了点头,“没错,妾——”

    姜世森蓦地忍无可忍,“嘭~”拍案而起,厉声大吼:“视如己出!视如己出!”

    “依我看,你怕是不懂‘视如己出’是什么意思!”

    “玉姝明早要被流放去西苍了,一别不知何时能重逢,我真担心她体弱多病撑不住、客死异乡。你倒好,只顾着给玉姗办及笄礼?办端阳节?”

    “玉姝险些自缢身亡,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许氏心惊胆战,仓惶起身,踉跄后退几步,紧张道:“有话好好说,你今儿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仔细气坏了身体。”

    姜世森喘着粗气,举拳连砸桌面三下,颤声质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没有我不清楚的!”

    “你、你什么意思?”许氏不停后退,直到贴着墙壁。

    姜世森一脚踹翻圆凳,瞪视继妻问:“你大哥去年升为刑部郎中,是不是他事先告诉了你靖阳侯府要倒?”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氏热泪盈眶,一口否认道:“大哥怎么可能向我透露朝廷公务?你无凭无据,信口诬赖人!”

    姜世森暴跳如雷,从牙缝里吐出字,压低嗓门说:“那是因为他知道你把玉姗许配给了弘磊!你一贯偏疼亲生女儿,只要不出格,我便包容。但万万没料到,当你得知靖阳侯府将倒时,不敢退亲,为了保全玉姗,竟把玉姝推进了火坑!”

    说话间,他几个大步,高高扬起右手,“啪”地一下清脆响亮,狠狠把拒不承认的继妻掴得倒地。

    “啊——”许氏狼狈摔倒,呆了呆,捂脸大哭。

    姜世森脸色阴沉沉,冷冷告诫:“若非看在你给姜家生育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我绝不谅解。再有下次,你就回许家去,我另娶新填房。”

    “这个家,由我做主,不容任何人胡作非为!”语毕,他拂袖而去。

    徒留许氏躺在地上,痛哭流涕。

    片刻后,姜家次女姜玉姗白着脸,暗中目送父亲走远,从藏身处站起,对贴身丫鬟说:“你俩守着门,我进屋瞧瞧。”

    “是。”

    姜玉姗心急火燎,提裙飞奔而入,定睛一看,登时双目圆睁,忙蹲下搀扶,惶恐问:“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打的?难道是父亲?我刚才见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吓得没敢上前请安。”

    许氏嘴角破裂流血,被搀起后跌坐圆凳,一把搂住亲生女儿,泣道:“姗儿,娘为了你,把你父亲得罪狠了!”

    “怎、怎么?莫非他知道了?”姜玉姗惴惴不安。

    许氏点了点头,脸颊火辣辣疼。

    姜玉姗咬咬唇,心烦意乱,懊恼道:“知道了又如何?郭家不是没被判斩刑么?流放而已——”

    许氏捂住女儿的嘴,头疼道:“快闭嘴!今后,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准提这件事。”

    “哼。”姜玉姗冷哼一声。

    许氏看着女儿,叹道:“你自幼娇生惯养,不曾吃过一点儿苦,娘实在舍不得——唉,罢了,不提了。幸而顺利保下了你。”

    姜玉姗撅了噘嘴,闷闷不乐。

    “近日小心些,无事少出房门,以免不慎惹恼你父亲。”

    “哦。”

    “等过了这阵子,娘再给你另挑一个青年才俊。”许氏拉着女儿的手,教了又教,哄了又哄。

    娘家上房鸡飞狗跳,姜玉姝全然不知。

    此刻,她正坐在床上,埋头把银票分成两份,小心塞进油布钱袋里,递给丈夫一份。

    郭弘磊站在榻前,不肯伸手,“岳父给的,便是你的体己,给我做什么?你自己收着。”

    “知道吗?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姜玉姝严肃道。

    郭弘磊剑眉微挑,“鸡蛋?你饿了?”

    姜玉姝扑哧一笑,乐不可支,笑得倒在枕头上,“我不饿。我的意思是:假如银票都在我身上的话,万一出意外,譬如丢失或遭抢,就全没了。但假如咱们分别保管一半,就安全多了。”

    “言之有理。”郭弘磊莞尔,俯视笑盈盈的妻子,缓缓道:“可我对随身携带的财物一向不大留心,恐怕会把银票当鸡蛋似的弄丢,也未可知。”

    姜玉姝愣了愣,一咕噜坐起来,探身伸手,硬把钱袋塞进丈夫怀里,郑重叮嘱:“二公子,请您收好了,这可是我的体己。”

    “万一丢了怎么办?”郭弘磊抛了抛钱袋。

    “嗯……你看着办。”姜玉姝打了个哈欠,谨慎收好银票,挪到床里侧躺下,拉高被子闭上眼睛,佯作毫不紧张,轻声说:“好了,不开玩笑了。那些银票是盘缠,随你怎么用,不够再和我说。”

    其实,郭弘磊一靠近床,她就十分尴尬。

    明明是正经夫妻,却总有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不自在感。

    郭弘磊抛高钱袋,伸臂一把攥住,正色道:“倘若丢了,郭某十倍偿还!至于盘缠你可放心,郭家虽倒了霉,但幸而有几个热诚亲戚,慷慨解囊,前天我已托舅舅派人先行打点驿所去了,尽量让家人少吃点儿苦。”

    “真的吗?太好了!不过,那样合适吗?”姜玉姝转身侧卧。

    “只是让驿所按规定供给食物和水而已,避免遭克扣。”郭弘磊吹熄烛火,黑暗中放下帘帐上榻,躺在外侧,盖上另一床被子。

    他敏锐察觉,自己刚躺下,妻子便悄悄往被窝里缩,只露出鼻子以上。

    “睡吧,明儿要早起。”

    姜玉姝“嗯”了一声。

    此后,两人再无交谈。

    直到半夜里,郭弘磊忽然被拍醒!

    万籁俱寂,皎洁月光透进窗纱,昏暗中,他发觉一只白皙纤手横过自己胸膛,而纤手的主人已经把被子踢到床尾,夜里凉,她冷得蜷在自己身边。

    郭弘磊揭开自己的被窝,轻轻盖住枕边人。

    睡梦里,姜玉姝感到了温暖,下意识靠近,不自知地贴着一具结实躯体。

    郭弘磊浑身紧绷,暗自克制,一动不动。

    次日,姜玉姝动了动,茫然揉揉眼睛后,眼前是丈夫的肩膀,两人挤在同一个被窝里!

    怎么回事?

    我的被子呢?半夜又不小心踢了?

    从未与异性如此亲近过,她心如擂鼓,轻手轻脚地下床,火速穿戴整齐离开里间。

    床上,郭弘磊睁开眼睛,目光清明,炯炯有神。

    外间

    姜玉姝落座绣墩,刚拿起梳子,房门便被叩响,传来陪嫁丫鬟翠梅的嗓音:“少夫人?”

    “进来吧。”

    门被推开,翠梅与小桃都端着温水与帕子等物,各伺候各的主。

    “姑娘,昨夜歇得可好?”

    面对深刻了解“自己”的贴身侍女,姜玉姝温和答:“还行。”

    “唉,姑娘真是受苦了!”翠梅手脚麻利,熟稔服侍洗漱、梳头,耳语说:“成亲那天,您一时糊涂做了傻事,老夫人生气极了,当即打发奴婢们跟着嬷嬷学规矩,直到昨晚,才允许奴婢继续伺候您。”

    姜玉姝轻声问:“其余人呢?”

    “老夫人说她们不够伶俐,让接着学规矩。”翠梅不无抱怨。

    唉,怪我做了糊涂傻事,害得你们挨责骂。”姜玉姝叹了口气,却暗忖:幸亏只有翠梅一个,假如四个陪嫁丫鬟齐聚,我倒怕露馅。

    卯时二刻·天色渐亮。

    靖阳侯府门口乌泱泱一大群人,其中有即将被流放的罪民,也有送行的亲友。

    姜世森小声告知:“陆老先生看了信后,撑着病体,连夜赶去求见宁王殿下,我同行,在旁也帮腔几句。但不知宁王肯不肯出手。”

    “岳父如此劳心费力,小婿感激不尽!”郭弘磊躬身道。

    “两家既结了姻亲,便是应该的,别见外。”姜世森看了看天色,把一包碎银及铜板交给女儿,嘱咐道:“这个你拿着,路上做盘缠。”

    “谢谢父亲。”

    流放边塞,既是骨肉分离,也可能是死别。

    姜世森昨晚翻来覆去,彻夜未眠,两眼布满血丝,谆谆叮嘱:“西苍路远,途中务必珍重,无论如何,总要好好儿活着。”

    “是。”姜玉姝捧着盘缠,双膝下跪,情不自禁眼眶含泪。郭弘磊二话不说,随即跪下。

    夫妻俩端端正正给姜世森磕头。

    “父亲,女儿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期间请恕无法侍奉您和母亲了。”姜玉姝泪花闪烁,既是替原主,自己也挺伤心,“您和母亲千万要保重身体,等女儿回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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