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她冷哼,漠然审视下方溪畔的小夫妻,忿忿不甘,嫉恨地想:为什么被陛下赐死的是我的丈夫?而不是姜玉姝的?同为年纪轻轻,我凄惨守寡,她却备受丈夫保护……刺眼,实在太刺眼!

    夜间

    “姑娘,时候不早了,歇息吧,如今天天都得早起赶路。”翠梅枕着包袱,昏昏欲睡。

    “马上,就歇了。你先睡。”姜玉姝一边收拾纸笔,一边望向门口空地:

    “出手要果断!你犹豫什么?危急时稍一犹豫,恐怕就丧命了。”郭弘磊虎着脸,拿捏准了力道,轻轻把胞弟掀翻在地,催促道:“起来,再练练。”

    “唉哟。”郭弘轩仰躺,气喘如牛,恳求道:“二哥,今日到此为止,行不行?我、我快累死了。”

第162章 晴天霹雳() 
此为防盗章

    郭弘磊扭头问:“后头怎么了?”

    下人忙答:“方才街上闹哄哄的,吓得小公子一直哭;奶娘哄不住。”

    “噼啪”一声;官差扬手;凌空甩了个响鞭,喝道:“大胆!未经张大人允许;任何犯人不准擅自停顿。”

    张峰按着腰间佩刀刀柄,皱了皱眉;不悦道:“像你们这样走走停停的;怕是得猴年马月才能到西苍。快走!”

    郭家上下无法;只得继续前行。

    鞭子骤然厉响,嫡长孙郭煜更害怕了,在奶娘怀里竭力挣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煜儿?”王氏焦头烂额;心疼得不断扭身;焦急呼唤:“煜儿,乖,别哭了!巧珍;你倒是快哄一哄,没听见孩子在哭么?”

    王巧珍始终捂着脸;满腔怨愤,哀切答:“遭遇如此屈辱劫难,连大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三岁小孩儿?我是没辙了;母亲莫怪。”

    “你——”王氏意欲责骂;却听孙子已从“娘”哭喊到“爹”,嚷着“要爹爹抱”,她登时颓丧,悲叹道:“可怜煜儿仍未明白,你的祖父和父亲已经去世了。”语毕,她老泪纵横。

    侄子幼稚懵懂,姜玉姝倍感怜悯,边走边说:“晨风凉,不能让煜儿这么哭下去。奇怪,嫂子居然也哄不住吗?”

    郭弘磊压低嗓门,无奈答:“她自顾不暇。”

    姜玉姝一愣,提议道:“那,煜儿平日亲不亲近叔叔?或者其他人?总之,既然奶娘哄不住,就换个熟人试试。”

    郭弘磊闻言扭头,吩咐道:“把煜儿抱给我。”

    “是。”

    不一会儿,白白胖胖的郭煜便被众人传到了前头。

    “包袱给我。”姜玉姝复又背起自己的包袱。

    郭弘磊单手抱着侄子,神色冷静。他生性不善言辞,干巴巴道:“行了,别哭了,不必害怕。”

    “呜呜呜嗝!嗝咳咳……”郭煜一动不敢动,哭得微微发抽,委屈打嗝。事实上,他非但不亲近二叔,还十分畏惧。

    靖阳侯府嫡长孙,金尊玉贵,一出生便深得宠爱,在家中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因着受宠,他不怕祖父母,也不怕父母……独独怕郭弘磊。

    在他记忆中,二叔高大英武,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威严,令其不敢亲近。

    姜玉姝扭头望着泪涟涟的小侄子,扬起一抹浅笑,温和问:“你叫郭小煜,对不对?”

    “嗝?”郭煜呆了呆,小心翼翼趴着二叔肩膀,哽咽答:“不对。”

    姜玉姝又问:“那一定是叫郭大煜了?”

    郭煜摇摇头,“我叫郭煜,煜儿。”

    “哦。”姜玉姝恍然大悟,故意逗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叫郭煜煜儿!”

    郭煜茫然张着嘴,一时间忘了哭。

    姜玉姝趁着小侄子犯迷糊,迅速抬手遥指前方,故作惊奇状,问:“郭煜煜儿,看见路边那棵树了吗?”

    “看、看见了。”郭煜仍打嗝。

    姜玉姝一本正经道:“咱们快些走,等走到那棵树时,我摘几朵花送给你玩儿。”

    “嗝?”郭煜伸长脖子眺望,一听见“玩”字,便不由自主点点头,“那、那就快走。”

    吵闹哭声终于停止,耳根清净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继游街示众后,他们再次对姜玉姝刮目相看。

    王巧珍却毫不理睬,灰心丧气,木然迈步,眼神空茫。

    片刻后,一行人路过花树,姜玉姝信守诺言,果真折了一细花枝递给侄子,哄道:“喏,这是丁香,送给你,郭煜煜儿!”

    “嗯。”郭煜接过花嗅了嗅,翻来覆去地把玩,渐渐不再打嗝。他疑惑盯着姜玉姝,实在忍不住了,鼓足勇气,附耳问:“二叔,我叫什么呀?”

    郭弘磊挑眉,余光扫了扫妻子,缓缓答:“你叫郭煜。”

    郭煜立即抬头挺胸,认真告知:“你可听仔细了,我叫郭煜!”

    “不可无礼,她是你的二婶。”郭弘磊严肃问:“既是长辈,你该如何做?”

    此时,郭煜已彻底平静,二叔一催促,他便不假思索,脱口怯怯道:“煜儿给您请安。”

    姜玉姝脚步未停,抬手轻拍小侄子胳膊,歉意道:“好孩子,真乖。原来你叫郭煜啊,抱歉,我刚才听错了。”

    郭煜吸了吸鼻子,“也、也没什么。不过,下次别犯错了。”

    “行!”姜玉姝爽快答应后,抬头看看天色,关切问:“咱们走了几里地了?”

    郭弘磊想了想,“大约十余里。”

    “嗳,走得挺快的!”姜玉姝窃喜。

    黝黑壮实的张峰却道:“告诉你们听:都城附近的官道直而平坦,走起来轻快,艰难全在后头呢。”

    郭弘磊了然于胸,顺势问:“大人,途中万一遇见灾祸意外耽搁,该如何是好?”

    “具体得看是何等灾祸。”张峰一板一眼,慢悠悠答:“按朝廷的规定,除非实实在在走不了了,否则不准停顿。”

    从天蒙蒙亮走到正午,一刻不停,几乎所有人暗中叫苦不迭,汗流浃背。

    王氏及其长媳气喘吁吁,脚步愈发迟缓。

    姜玉姝晒得脸绯红,咬牙硬撑,取出水囊喝了两口后,递给旁边,“太热了,你俩也喝口水。”

    郭弘磊先喂侄子解渴,顿了顿,自己也仰脖灌了几口,孝服已被汗湿透。

    又走了一段,途经一片树林时,张峰止步,高声道:“停!在此地歇两刻钟。你们的口粮,每日是有定数的,由驿所供给,自个儿看着吃。”

    紧接着,他“唰啦”拔刀,吓了姜玉姝一跳,吼道:“你们并非大奸大恶的重犯,远离闹市后,铁链可以解开,但谁也别动逃跑的歪心思!一旦抓住逃犯,哼,格杀勿论!”

    郭弘磊上前,正色表明:“张大人请放心,罪民等人一心赶往西苍充军屯田,绝不逃跑。”

    “不逃最好。丑话我已说在了前头,逃犯一律就地诛杀。”说完,张峰吩咐道:“给他们解开吧。”“是!”

    郭家人足足被锁了一上午,铁链解开后,众人一屁股席地而坐,揉手腕、捶腰捶腿,喝水吃干粮。

    姜玉姝和丈夫一家子围坐成圈,忠心耿耿的丫鬟和仆妇们簇拥。

    口粮是杂粮馒头,粗糙结实,有碗口大。按律,成年男女每日六个,十五岁以下减半。

    姜玉姝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喉间淤伤刺痛,暗忖:男女食量不同,半大孩子十分能吃……这分量不够。

    “咳咳。”郭弘轩尝了一口,梗着脖子直咳。王氏忙道:“轩儿,喝点儿水。唉,可怜呐,你长这么大以来,何曾吃过这种东西!”

    郭弘磊耐心劝说:“母亲也快吃吧,咱们只歇两刻钟,待会儿还得赶路。”

    王氏一声长叹,皱着眉头勉强下咽。

    姜玉姝靠近,哄郭煜吃白水泡的馒头糊糊,却见王巧珍抱膝呆坐,不吃不喝,便轻唤:“嫂子?嫂子?”

    王巧珍猛地起立,皱眉环顾四周。

    “嫂子,你这是……?”郭弘磊也起身。

    王巧珍咬唇,捂着小腹,一声不吭。

    郭弘磊会意,撂下一句“稍等,我去问问”。少顷,他返回,低声问:“还有谁想去?一起罢。”

    人有三急,姜玉姝及好些女子顾不得尴尬,结伴行至官差指定的林中草丛。

    岂料,当经过一株合抱粗的大树时,王巧珍突然抢步疾冲,毫不犹豫,纵身一扑,脑袋撞向树干——

    姜玉姝屏住呼吸,侧耳细听,从颇长的一道圣旨中捉出几个关键:免除死罪,除爵抄家,流放西苍充军屯田。

    西苍在哪儿?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她一无所知,记忆里连听也没听过,闺中少女往往不通世务,平日多以针黹和琴棋书画为乐。

    但谈到屯田,姜玉姝却不怎么害怕。

    前世,她是农科研究所的骨干技术员,学生时代主修农林经济管理,辅修动物科学。

    无论种植还是畜牧,万变不离其宗。到时辛苦些,天总无绝人之路!

    太监合上圣旨,慢条斯理道:“郭元铭,领旨谢恩。”

    “是、是。”靖阳侯面如死灰,颓然叩首,高举双手含泪道:“罪民领旨,谢陛下不杀之隆恩。”

    入乡随俗,姜玉姝别扭地跟随众人磕头。

    奇异的,她听明白圣旨后,原本焦灼不安的心莫名镇定了。

    仿佛终于等到一个结果,大有如释重负之感。

    太监松手,靖阳侯抖若筛糠,使劲捏着明黄圣旨。

    “父亲、母亲,快起来。”郭弘磊左搀右扶,面沉如水,目光深邃。

    姜玉姝扶起父亲,“您慢点儿。”

    “幸而陛下开恩了。”姜世森见一代侯爷丢魂失魄的颓丧模样,百感交集,唏嘘道:“至少性命无虞,想开些罢。”

    靖阳侯咳嗽不止,咳得直不起腰。

    “究竟、究竟是怎么到了这一步?叫我们以后怎么呐?”王氏涕泪交流,迷惘无措,哭得瘫软。郭弘磊想方设法地劝慰母亲。

第163章 大义灭亲() 
此为防盗章

    家逢巨变;靖阳侯郁愤病逝;未及有寿;其长子乃御赐毒酒而亡,不得善终……细想想,渗人极了。

    猛一阵强风;呜呼袭来,满堂白幔层层鼓起,“扑扑~”作响。

    “啧,唉哟,真吓人!”几个陪同守夜的下人瑟瑟发抖;寒毛卓竖;刻意挤成一团;谁也不敢落单。

    在这种场所;姜玉姝沉入梦乡;眉目如画;玉白脸庞透着红润粉光;娴静动人。

    郭弘磊弯腰注视;虎目炯炯有神,感慨暗忖:昨夜洞房的花烛;彼此谁也没心思观赏;今晚守夜,你可算想通了;不再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倒省了我不少忧心。

    甚至;方才还主动与我交谈;委实难得。

    忆起成亲之前;我几次登门拜访,有意坦率详谈,你却总是借病躲避,拒绝见面。

    原以为,来日方长,大可成亲后再细谈、逐渐消除彼此心中的芥蒂。

    然不料,兄长闯下弥天大祸,郭家转眼倾覆,前路渺茫,令我完全不敢许给家人以富贵安宁的日子。

    郭弘磊毕竟才十七岁,对妻子心怀歉疚之余,千愁万绪,五味杂陈,他看不清前路,三日后只能硬着头皮保护家人北上西苍。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郭弘磊迅速直起腰,转身见是侍女娟儿与碧月,一个抱着铺盖和披风,另一个端着茶盘。

    “二公子,请用茶。”娟儿近前。

    郭弘磊挥了挥手,“先搁着。”

    “是。”

    碧月四下里一扫,诧异打量睡在矮榻上的姜玉姝,关切问:“夜里凉,公子添件披风可好?铺盖是老夫人吩咐的,她让您别连着熬两晚,当心累坏身体,困了得歇会儿。”

    郭弘磊拿起披风,吩咐道:“铺盖放到东耳房去。”

    “是。”碧月腰肢一拧,抱着铺盖去了耳房。

    姜玉姝窝在矮榻里,身子突地一轻,整个人悬在云雾里似的,轻飘飘,吓得她心跳得蹦起来,猛睁开眼睛!

    “吓着你了?”郭弘磊打横抱着妻子,稳步迈过门槛,沿着廊朝耳房走去,“别怕,是我。”

    姜玉姝惊魂甫定,迷糊发现自己被一件墨蓝披风裹着,不甚清醒地问:“去哪儿?”

    “这儿。”郭弘磊迈进耳房,把人放在榻上,低声嘱咐:“灵堂里风大,我看你也走不动了,不如就在此处歇息。”

    娟儿和碧月站在榻旁,前者垂手侍立,后者绞弄衣带。

    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拍拍自己脸颊,一咕噜坐起来,不慎把一支银簪甩在了地上。

    郭弘磊帮着拾起,发觉妻子眼睛一亮,欣喜说:“哎?我这才注意到,今天抄家时,那些官差没搜我们的身啊,他们没拿走佩戴着的首饰!估计是法外开恩。”说话间,她摸完头上摸耳朵,摸完腰间摸双手,愉快道:

    “你瞧,簪子、耳环、玉佩、手镯、戒指,等我想办法当了它们,换成盘缠路上用。对了,银钱允许带着去西苍吗?会不会被没收?”

    侯门贵公子心里滋味难言,低声安抚:“放心,同一道圣旨,不可能抄两次家。据我所知,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被流放时带些银钱是可以的,但不允许以财谋享受。毕竟流放是惩罚。”

    姜玉姝点点头,默默盘算。

    “你歇息,我去守夜了。”

    “等等!”姜玉姝环顾四周,了然问:“这是她们帮你铺的床吧?给你用,我回房。”

    夫妻之间,何必如此生分?郭弘磊板着脸,淡淡答:“我的便是你的。”

    “但你奔波操劳两天了,哪怕铁打的人也需要休息。明后天还有得忙呢,你也该睡会儿。”姜玉姝欲下榻,结果被丈夫一把握住肩膀、强硬按得躺倒!她愕然,下意识挣扎,却毫无对抗之力,动弹不得。

    “你——”她揉揉被摁疼了的肩膀,有些羞窘。

    郭弘磊见状,仓促收手,撂下一句“我困了自会歇息”,便疾步走了。

    碧月咬咬唇,忍不住对呆躺着的人说:“灵堂里风大,二公子穿得十分单薄。”

    姜玉姝回神,微微一笑,解下披风递过去,“给他送去吧。”

    碧月接过,快步追去灵堂。

    另一个丫鬟乖乖站着,姜玉姝想了想,温和说:“娟儿,来,咱们一起睡。”

    “这、这……”

    姜玉姝挪到里侧,“我胆小,怪害怕的,一个人不敢睡。你快上来。”

    “是。”其实,娟儿更害怕,一想到隔壁灵堂的两口棺材,她就毛骨悚然,感激地上了榻。

    姜玉姝仰躺,慢悠悠问:“你多大了?”

    “奴婢十六。”

    “小桃和碧月呢?”

    娟儿脆生生答:“桃姐姐十八了,碧月十七。”

    姜玉姝略一沉吟,继续问:“你们都、都伺候二公子几年了?”

    “不满一年。”

    姜玉姝愣了愣,讶异问:“那,之前是哪些丫鬟照顾二公子的?”

    “之前根本没有。二公子从小跟着侯爷读书,又跟着师傅习武,学什么‘君子六艺’,可忙了。侯爷怕他分心,就不给他房里放年轻丫鬟。直到公子定了亲,侯爷才允许奴婢三人贴身伺候。”

    “原来如此。”姜玉姝闭目养神,猜想:估计侯爷是见长子被宠坏了,迫不得已,才亲自严加教导次子。

    片刻后,她轻声提醒:“娟儿,圣旨一下,咱们全成罪民了,既没有‘少夫人’,也没有‘奴婢’。”

    娟儿忠心耿耿,坚定表示:“奴婢是家生子,几代人靠着侯府活命,受过的恩德,永不敢忘!奴婢甘愿一直伺候下去,只求少夫人收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