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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杰的影响,所以她一直以来就没想过自己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当然,这并不是她自视甚高,只是从小耳濡目染,她又怎么可能像旁的女子一般,接受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若真有那日,她想,即便她已然成婚,也最终落不过一个和离的结局。
而她对于虞阳以往的风流韵事却也并非都不介意的。
前一世最伊始的时候,因为不爱。而虞阳那时在昭通的名声她是从未关心过的,更因为虞阳是绫沅相过的,卿戕自然是相信绫沅的,所以,即便当时并不了解虞阳,卿戕也是嫁了。毕竟,二十岁的年纪,在他们大多数人眼中,已然是晚婚了。
婚后,卿戕倒是从四面八方都听到了虞阳的风流史,有人迫不及待到她面前来告诉她的,也有人是装着好意提醒她实则想看她笑话的时候“无意”间说出来的。
然而,卿戕那时也并不在意。因为不爱。
更何况,彼时那些人虽说的虞阳已然是婚前的虞阳,婚后虞阳对她的好她也是看得见的。
所以,只要虞阳在婚后不乱来的话,卿戕也并不在意。
而虞阳,却是做到了这一点,安分的像从始至终自己就是一个深情如斯的人,所有人都在惊讶虞阳的改变,而卿戕却只觉得,如此甚好。
可这一世的卿戕,是带着前一世所有的记忆,前一世所有的感情回来的。
重生前她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卿家一家三十二口皆被斩首的画面,那是极为血腥的一副画面,是她重生后好些时候的梦魇。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虞阳不曾出手相救,即便知道让她一家最后落得那般结局的人是虞阳最尊敬的元烈帝,她也没办法在恨上那些人的时候,加上一个虞阳。
不,其实则是恨的,只是这恨却又带了更多爱的层份在。
而这一世,一直以来她都在抗拒他,最开始的时候,她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虞阳前一世如此冷血的看着卿家满门抄斩,你必须和他保持距离。
自然,她的确是这样做了。
可慢慢的,在虞阳一次一次无赖般的靠近她的时候,她的想法也早就被改变了。
其实,从始至终,推开他的原因都不是因为他的冷血而已。
是怕他终有一日,难以抉择。
如若她给了他机会,给了他再一次接近自己的机会,卿戕几乎已经是预知到了虞阳以后的模样,大致也不过和前世一般罢了。
可终有一日,她必须将元烈帝推下帝位。这是她的坚持,也是她重生的命运给她的要求。
元烈帝对于卿家的忌惮,并非一日两日了,若只是因着卿戕一人之力,又怎么让元烈帝放弃戍守北疆的上万将士呢?
只因卿家,太过于张扬,早已功高震主。
若非卿人杰英年早逝,若非卿君笑年少身残,卿家早就没了这些年喘息的机会,又哪里还轮得到卿戕来接任这一切呢?
所以,即便卿戕重生之后带领卿家解甲归田,元烈帝都不会放任其完好的离去。要知道,卿家在大姜的声誉,其实冥冥之中,早就高过了元氏帝王一族。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宋平在介绍她的身份的时候并不提起她是卿家之人的缘由,要知道,釜山大营十万将士,无不是卿家一手操练出来的。
最开始的釜山大营,不过是一个三万人的军事阵地,当时是卿人杰的父亲,也就是卿戕的爷爷,年少之时毅然决然的入了釜山大营,后以一己之力将釜山大营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
不,应该说,在卿人杰的那个时期,才是釜山大营最为鼎盛的时期。
在当年,釜山大营足有二十万将士,卿家手握军事重权,便是卿人杰跺一跺脚,大姜都会抖上一抖。
只可惜,南靖叛乱,内忧外患之际,卿人杰身死,釜山大营一时大乱,人心涣散,士兵损失惨重,死伤达到三万人。
之后,跟着卿人杰出身入死的好些人都已然解甲归田了,而釜山大营的人数也就慢慢的控制在了十万人。
所以,若是当时宋平直接说,她是卿人杰的女儿,卿君笑的妹妹,想来,即便她是女子之身,即便她的将军位来得不明不白,也会得到大部分将领的追随认可的。
只因,她是卿家的后人。
由此可见,卿家的地位,其实在冥冥之中,早已达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高度,而元烈帝则是很久以前便是已经感觉到了,所以,大姜帝族和卿家,总归会有一场硝烟四起的战争。
而如若卿戕真的接受了虞阳,那作为元烈帝最宠爱的后辈,虞阳又该做出一个怎样的抉择?
这是卿戕最后拒绝虞阳的理由,她不想他做选择,因为她在为他着想的同时,也在害怕,如若虞阳再一次选择了元烈帝的话,她,已经再一次接受了虞阳的她,应该怎么办?
所以,一次一次的拒绝,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一次一次的和他保持距离。
直到,青眼白虎一事的出现。
卿戕不是没有感觉到虞阳对她的执着,所以卿戕心软了。
他身上的内力十不存三,连身残的卿君笑都自诩虞阳打不过他,那么,这样的虞阳,究竟是凭着怎样的一个想法,想要在她与青眼白虎动手之前,让那青眼白虎丧失些战斗力,让她轻松一些呢?
卿戕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一个怎样的感觉,可看着虞阳泛着笑容的脸,她却是无论如何再也升不起拒绝他的心思。
既是如此,也罢,就让她试一次。
反正还有好些年,至少这些年里,虞阳不用做任何的抉择,她也不用担心会被虞阳放弃。
这是给她自己一个接受虞阳的,蹩脚的理由,她知道,可她真的没办法再拒绝虞阳了。
即便这一世虞阳对她的喜欢来得莫名其妙,即便她依旧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入了虞阳的眼,可她看得出来,虞阳是真的爱她,甚至,比前一世,更深。
前一世的时候,虞阳总喜欢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朝着她放电,无时不刻不在诱惑着她。而她每每看向虞阳的眼睛的时候,总能看见虞阳眼中的欣喜与爱意。
嘴是可以说假话的,可眼睛,不会。
而现在的卿戕,每每看向虞阳的眼睛时,会看到虞阳眼底深深地炽热的眷恋,比前一世还要深刻的多,而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丝隐忍。
所以虞阳说喜欢她,想要娶她,想要她做他的世子妃这件事,卿戕从没怀疑过。
可即便如此,她知道虞阳对她的喜欢达到了怎样的一个程度,却是开始介意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她有些不明白,大致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第一次两人在听风楼门口遇见的时候,虞阳看她的视线,只是带着一抹兴趣,而等到两人在罗城遇见的时候,虞阳看她的眼睛,已然是带了某些情感了。
可也因此,卿戕觉得懵懂,既是从那个时候这人就已经是开始喜欢她的话,为什么从不拒绝身边的莺莺燕燕,甚至于,毫不顾及的花天酒地。
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被她亲眼撞见。
没看见的时候,她还能够装作那只是传言,可亲眼见过之后,她才知道,传言也不都只是谣言罢了,毕竟,鸡蛋不盯无缝的蛋。
所以,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看着虞阳的眼神有些冷了起来,说实话,她真的想要知道虞阳的答案。
毕竟,她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要给虞阳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她想要知道,虞阳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答案。
她期望那是个好的回答,可她却并不知道,怎样的答案才是好的答案。
而虞阳在听到了卿戕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微微绷紧了些,而后抿了抿嘴,抬眼看着卿戕,声音略微有些低沉的说了句,“不,一点儿也不。”
卿戕挑了挑眉头,虞阳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不享受你还日以继夜的去那烟花巷柳的,莫不是在消遣她?
虞阳没注意卿戕有些讥讽的目光,反而是沉了一口气,说道,“小红豆,你相信,眼见不一定为实这句话吗?”
卿戕脑海里突然嗡的响了起来,这话她自然知道,而且,花倾城为了让她相信这句话,还亲自给她做了一个示范。
可是,虞阳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信。”卿戕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虞阳突然浅浅的笑了起来,“甚好,那,你信不信我?”
第115章()
那天交流到了最后,虞阳也没能给卿戕一个完完整整的答案,只是问了她一句,信不信他。
卿戕没有回答虞阳,她相信虞阳对她的感情做不得假,却也并不代表,她对虞阳的信任达到了盲目的地步。
所以最后两人,没能得出一个好的结论。
而虞阳自然是看懂了卿戕的欲言又止,却是慢慢的转移开了话题,最后两人都极为默契的当没有提过这些。
晚些时候,卿戕便就将虞阳介绍给了宋平三人,毕竟虞阳非要赖着和她一同待在这釜山大营,如何都不肯离去,卿戕无奈,便也只能妥协。
而那几人却都是知道虞阳的名声的,在卿戕介绍了虞阳的身份之后都是拿着质疑的目光看着虞阳。
卿戕虽明白他们的意思,大抵不过就是在想她怎么会和昭通的混世魔王混在了一起,而虞阳除了在卿戕面前软绵绵的,其他时候都是自己那副高傲的不行的样子,自然是见不得那些人质疑的眼神。
冷不丁的就开始出言讥讽起了宋平几人,被卿戕拿着冷眼扫了几回,才是恹恹的闭了嘴。
后来宋平想要单独和卿戕说些什么,却是一直被虞阳给拦住,怎么都要跟着一起,死活不让两人单独相处,宋平也是个脾气算不得好的人,当即拂袖离去。
卿戕隐隐明白宋平要说些什么,便也就没跟上宋平,反而是带着虞阳回了账营。
本想教育虞阳一顿,可那人偏生做出一副小爷没错的样子,傲娇的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那宋平肯定是对卿戕不安好心。
卿戕看着这人这般模样,倒是觉得好笑,分明都是二十岁的人了,怎的活脱脱一个孩童的性子。而且,还如此爱吃醋。
而夜间就寝的时候,卿戕却是专门让人给虞阳重新找了一个空闲的账营,她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着也不能日日和虞阳同榻而眠不是。
虞阳虽是不乐意,却也顾忌着卿戕的名声,百般不乐意的去了自己的账营,生生做出了一副一步三回头的模样。
而在虞阳离开之后卿戕才是得了空去找了宋平一趟,果不其然,宋平要说的事就是她想的那事,两人说了几句卿戕便是回了账营。
卿戕在军营里的时候,向来都喜欢自给自足,做事都是自己动手,更何况整个军营里除却她就只有梨儿一个姑娘家,所以她要洗涑什么的都是自己去打的水,而正在她准备去烧点热水的时候,虞阳一身脏兮兮的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
那人竟是自己生火给她打了热水。
卿戕心头微暖。
第二日。
卿戕今日起的比平日里更是早了几分,洗涑完了掀开账帘的时候,那天色都还是暗沉的,不过卿戕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儿,便就沉了下心,摸着夜色出了账营。
路上遇见了不少巡逻的士兵,卿戕也没来得及和他们打声招呼什么的,径直便是来到了宋平的账营。
而宋平自然是站在账营之外等着她了。
旋即两人对视一眼,脚下不停,继续赶路。
目的地,医署。
到达医署的时候天色隐隐有些发白的迹象,卿戕心想时辰不多,便就加快了脚步,宋平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此刻医署也没什么人,安安静静的,两人直接就是走到了昨日的地方,而那狼牙子早已是坐在了自己的账营之外等着两人了。
见得两人的到来,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要我帮忙还让我等这么些时候,你两倒好意思。”
宋平闻言笑了一笑,“咱们这是一举两得,你不也是窥探到了那黑蜘蛛的解毒之法吗?”
说到这里,那狼牙子突然就眯着眼笑了起来,眼神略微有些猥琐。
“这倒是不错。”
而卿戕却是无意与两人闲谈,这天色已然不早,她得在那人醒来之前知道答案才是,旋即直接开口说道,“狼牙子前辈,还望告知,昨儿拜托你检查的那布上的血迹可是有何不妥?”
狼牙子明显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倒也没因为卿戕打断了他的话而产生了不悦的情绪,反而是老神叨叨的看了卿戕一眼,挑了挑眉头,“这布是你拿来的?”
“是。”卿戕回到。
却不料,那狼牙子突然眼睛就亮了起来,极为兴奋的朝着卿戕靠了过去,“丫头,这么说来,你是识得那血迹的主人了?”
卿戕抿了抿嘴,看着狼牙子这般奇怪的模样,点了点头,“怎么?”
就在卿戕点头的那一瞬间,那狼牙子突然大笑了一声,极为兴奋的围着卿戕转起了圈,一边转着还一边喃喃着说着,“我研究毒三十多年,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了万里挑一的毒人,果真是天不负我。”
狼牙子喃喃出声后,卿戕听着他的话心头却是微微一惊,“前辈此言何意?”
卿戕话落,狼牙子猛地在卿戕的前方停了下来,而后怔怔的看了卿戕一眼,极为严肃的说了一句,“你可知道,那人的血可以算得上是至宝。”
卿戕不解。
“他的血液竟是达到了毒液的最高浓度,还能存活于世,当真奇迹!”狼牙子略微有些夸张的说道。
卿戕皱了皱眉头,“前辈可否说得通俗些?”
狼牙子显然是对于卿戕这般愚昧有些失望,然而却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只得继续对着卿戕说道,“通俗一点说来,就是这人的血,可以解百毒。”
卿戕猛地一惊,手微微有些颤抖,“解百毒?可以解到什么程度的毒?”
狼牙子微微闭了闭眼睛,“想来,便是大陈秘药,紊中雪都能对其起到克制之效。”
狼牙子这话,无疑是给了卿戕心里一个巨大的震撼。当初绫沅紊中雪之毒刚被检查出来的时候她便是给花倾城写了一封信,请他制作一副紊中雪的解药。
而不久后卿戕便是收到了花倾城的回信,花倾城自然没有拒绝卿戕的要求,只是那紊中雪他已然是不怎么记得它的配方了,毕竟都过了好几百年了,而他向来又是不在意这种俗事的。
所以,最后花倾城告诉卿戕,他会试着弄出紊中雪的解药,可不一定成功,不过,他会尽力。
虽然卿戕相信花倾城一定可以制造出来解药的,可她心里却是一直有着些许担忧,毕竟,绫沅已经时日无多。
而此时,狼牙子告诉她,虞阳的血,对于紊中雪有着克制作用,这是不是说明,绫沅解毒成功的几率又是大上了几分?
卿戕这样想着,心跳甚至越来越快,有一种要跳出她喉咙的激动澎湃之感,许久,她都不能冷静下来。
直到狼牙子再度开口,“只是,他这血毒性太强,若是直接服用,怕是非但没有起到解毒之效,而是有让人毙命的危险。”
卿戕瞬间回神,“那要如何是好?”
“那便只有针对不同的毒,辅之以不同的配药,缓和它的毒性,以此中和它的药性。”狼牙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