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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楚神经一阵紧绷,垂在身侧的粉拳紧握,一张脸紧紧褶皱在一起。
她也想知道他的想法,也许,亲耳听到了,更加能令她死心!
南庭羽扬也紧绷心弦,一脸紧张的看向男人,他的话,足以令在场所有人改变一切。
南诏王挑眉看了眼严肃沉重的男人,放在椅子护栏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微弱的声响顿时回荡在坐如针毡的飞霜殿。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色,顿时失望透顶。也不再征求他的同意,竟自道:“伏农,婚事朕与丞相都已经商讨过了,正好今年的春节有吉日,就两个月后的春节,怎么样?”
欧阳伏农心底一沉,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侧目看了眼旁边紧张兮兮的女人,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带着沙哑的语言一字一顿道:“既然羽扬也同意,父皇已经选好吉日,也不用儿臣多说什么,您与丞相着手准备吧!”
那一刻,凌楚楚心头的弦仿佛“碰”的一声断了,心碎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她还能够承受得住。
这才是本该的结局,凌楚楚你究竟在伤心什么!
难道你还在抱着侥幸的希望?
真是愚蠢至极!
凌楚楚颤抖着胸口,极力隐忍着内心如火山喷发一般的伤感情绪,挤出一抹特有的笑容,她在内心不停的告诉自己:凌楚楚这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你不可能在古代停留一辈子!
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此话一出,南诏王别有深意的瞟了眼面前一本正经的男人,满脸褶子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开怀的笑容,“这才是皆大欢喜啊。羽扬丫头,你就美美的等着做欧阳家的新娘子吧!”
南庭羽扬听此,顿时羞涩难掩,星眸望了眼身边的男人。她知道他重视男人的霸业,不会表达内心的感情,也不在乎他是否高兴。
“皇上,您就别打趣人家了”南庭羽扬心头蔓延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就连一向温婉的她此刻也是笑面如花。
欧阳伏一手作拘,面无表情道:“父皇,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儿臣先行告退。”
南诏王见他如此焦急,不悦的皱起眉,扬起手挥了挥,“朕还没有说完呢,你着急什么?”
欧阳伏农眸色一深,放下手,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旁边的的凌楚楚。顿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下一秒,只见南诏王的视线投向她,笑了笑,“楚楚,今日怎么不见你说话啊!难道是对我这老头子不满意?”
凌楚楚闻言,顿时收回眼底的黯淡,“楚楚不敢。皇上您日理万机,岂能是奴婢这等下人能埋怨的!刚才只是在想些事情,打扰了您的雅兴,楚楚惭愧!”
南诏王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她,笑意更甚,“你这丫头也深得朕心啊!若是有时间的话,尝尝来宫里陪陪朕啊!”
凌楚楚一怔,不明白他此话的意思,平眉微微蹙起。
欧阳伏农侧目看了眼南诏王那算计般的笑意,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由得的在内心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李公公见凌楚楚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得到南诏王的准许以后上前一步,微微不悦,“凌姑娘,皇上在赏赐你呢?为何没有反应呢?”
凌楚楚哪里知道他们极深成府之人的想法,听到耳边响起的话,敢怒不敢言,急忙下跪行礼,“多谢皇上的厚爱,楚楚感激不尽!”
“不用如此麻烦了,你起来吧!”南诏王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凌楚楚眼底闪过疑惑,却也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
将她全身打量一番,满意的咂咂嘴,“楚楚你与伏农乃是朋友,今日又得朕的欢喜,今日朕便封你为郡主,从此以后随时出入宫里来看望朕。”
“皇上,楚楚不敢当!”凌楚楚被他那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
“难道朕的旨意你想违抗?”
“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此以后你就为南诏国郡主!”南诏王的语气毋庸置疑,凌楚楚虽不明他意,却也不敢反驳,只得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接受。
一时间,飞霜殿的气氛很压抑,唯有南诏王肚子一人张嘴大笑,爽朗的笑声穿透空气传入外面的纷飞大雪之中。
李公公见状,接过他手中的一块令牌,来到凌楚楚的面前,“凌姑娘,不、楚楚郡主,这乃是皇上御赐令牌,可在皇宫内随意出走,在民间只要见此令牌如见皇上本人,您可以有优先特权。”
说着,双手捧着一块令牌递到她的面前。
凌楚楚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一阵恍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才进宫两次的她竟然被封为郡主!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李公公眉头一皱,提醒道:“楚楚郡主,这乃是皇上亲赐,还不快手下!”
凌楚楚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件突如其来的大事,楞楞的转过头询问的看向欧阳伏农。
只见男人剑眉一沉,朝着她示意性的点头。
她见此,这才忐忑的接过那块沉重无比黑色的令牌,犹如千金重,狠狠地压上她的心头。
手指轻抚着上面凹凸的痕迹,雕刻着一只凤凰,边缘镶着黄金与翡翠,一眼便知这是无比珍贵的。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南诏王竟然出于何原因封她为郡主!
只是接下来的话,令她与欧阳伏农一阵错愕与震惊。
南诏王满意的笑了笑,“这样就好,楚楚你以后就与伏农以兄妹相称!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就都散了吧!”
他不顾欧阳伏农无比阴沉的脸色,疲惫的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欧阳伏农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如墨的眼底闪烁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紧握的拳头一挥,朝着门外走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打着这样的的如意算盘!
他以为这样就能天衣无缝的掩饰他的目的?真是太小看他了!
第160章 令牌可免死()
出了飞霜殿,天空中的雪下得更大了,先前留下的脚印完全被覆盖,一阵阵呼啸的寒风肆意刮过,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涌而来。
凌楚楚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看了眼手里的令牌,无奈她头脑有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欧阳明月独自一人撑着伞从雪中出现,见到欧阳伏农,脸上漾起一抹惊喜,大声呼喊道:“皇兄!”
欧阳伏农侧目看了眼小跑过来的女人,不一会儿便停到了他的面前,他止住步伐,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蛋,眉头一皱,“这么冷的天你出来作何?还不快回屋里去!”
“我听闻今日父皇宣你进宫,特意跑出来看你的,没想到我运气真好,还真被我给碰到了!”
只要是为了他,这点寒冷算什么!
她自动忽略掉旁边的两个女人,环上他的臂膀,一双冷傲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
欧阳伏农不悦的推开她的手,“别胡闹,赶快回去,你不知道你的伤寒才好吗?”
“我的身体很好的,那次是意外而已!”欧阳明月这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生过病,这些天她被禁足,哪里都去不了,简直快逼疯她了!
欧阳伏农见她弩起袖子,露出一节雪白的肌肤,简直是哭笑不得。
“皇兄,都那么久了,那你也不来看我!”
欧阳伏农眉宇间的厉色缓了缓,“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来看你。”
欧阳明月听此,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狠狠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蝶樱手拿披小跑过来,“公主!您小心感冒了!”
欧阳伏农侧目看了眼,一看就是这丫头又顽皮了,不禁瞪了眼她。
“我才不冷,皇兄你别看她小题大做!”欧阳明月气呼呼的解释道。
只是下一秒,上天仿佛也故意插她的台。
阿切——
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蝶樱急忙赶来,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她的肩头,“公主,您看您又感冒了!”
眼见着她就要狡辩,欧阳伏农眉目一横,冷声打断,“还不快回去!”
欧阳明月恹恹的撇嘴,临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皇兄,记得你说的话哦!”
飞霜殿里。
南诏王一手按着眉心,疲惫的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朕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李公公拿着一个火炉放在他的脚边,抬起头望了眼他,“皇上您是为五皇子以后的登基做准备,他能理解的!”
南诏王不苟言同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就算了,只不过楚楚那丫头,可惜了她没有显赫的家世!”在这个险处逢生的年代,没有过人的家世是不行的。就算他稳坐南诏国皇上的位置,背地里也是摇摇欲坠。
那日在玫瑰花见她的第一眼他便很喜欢,只不过造诣弄人,她偏偏与欧阳伏农相交甚好。
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内心,为了不节外生枝,特意封她为郡主,并与众皇子平起平坐,言外之意便是兄妹相称。
“皇上您别担忧,依老奴看,王爷并不是对羽扬公主没有情分,只不过是暂时的被蒙蔽了眼睛。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若是五王爷真是喜欢她,等以后稳定了朝纲,再娶她便是!更何况,王爷也没有表明态度不是吗?”
“”南诏王起身,背着手朝着门口走过去,只见皑皑白雪格外的刺眼,一阵寒风拂过,他轻捂嘴角咳嗽不断。
李公公见状,赶紧拿了手帕过来递给他,不断的为他顺气。
好一会儿,南诏王才急促的喘息,一手扶着门框,捂着嘴的手拿开,手帕上一抹鲜红的血液格外的明显。
“皇上,您保重龙体啊!”李公公担忧道,前去扶他,却被退了回来。
“反正我这条老命也不久与世了,趁着这口气在,赶紧把伏农的婚事办了,等我入土了才敢去见茵萍啊!”
南诏王急促的喘息,忍着嘴里快要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完整的话说出来。
这件事便是他最后的遗愿
皇宫外,凌楚楚坐进马车里,掀开帘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朝着对面的马车挥了挥手,“羽扬,再见!”
“再见!”南庭羽扬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在丫鬟的帮助下上了自己的马车,随着相反的道路驶去。
一路的白雪,迷茫了前方的道路。
凌楚楚双手捧着那块令牌,仔细打量一番,抬起头来不禁望了眼对面的男人,“你说你父皇什么意思呀?非亲非故的,他送我令牌作何?”
欧阳伏农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剑眉微挑,“郡主这个头衔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甚至是求而不得,你难道没有一丝心动?”
凌楚楚闻言,果断的摇了摇头,她苦着张脸,“没有,一点都没有!我看是惊吓大过于惊喜。你说,我能退回去吗?”
“不可以。”男人一脸严肃的笃定道,“既然送你手收下又何妨?若是你以后犯了死罪,可拿着这块令牌免死。”
死罪?
她能做出什么刑事犯罪案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连杀一条鱼都不忍心。
“那他为何无缘无故送我令牌?”她才不相信只是因为喜欢她那么简单!
欧阳伏农眸光一沉,敷衍道:“何来那么多为何?既然送了那就收下便可,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别人能够猜测到的!”
凌楚楚深信他的话,只不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拿着还是不放心,若是一不小心碰坏了可别杀头!
于是将令牌塞到男人手中,只见他眉头一皱,她急急地解释,“你帮我拿着吧!我怕摔坏了。”
反正他们是一家人,还给他也无妨。因为她并不是这里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些。
只是她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正是此块令她嫌弃的令牌救了她的命。
欧阳伏农侧目瞥了眼面前的女人,眯起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如此嫌弃皇上御赐的令牌,眼眼前的女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话不多,若是凌楚楚不说话,整个马车里基本上都是很安静的。
她内心非常的忐忑,想了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你与羽扬真的要成婚了吗?”若是真的,那她最近就要做打算离开这里。
男人冷漠的脸上漾起沉重的神色,他没有说话,算是应了她的回答。
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
凌楚楚头脑咯噔一下,眼底闪过伤痛的情愫,强忍着内心的异样,垂下头,纠结着双手,木那的说道:“正好我最近可能在将军府吃的太好了,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出现了。我想,等不及你们成婚的那一日,我就会先行离开了。”
闻言,欧阳伏农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眼底闪现着不明深意的色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想起什么?”
凌楚楚不敢抬起头,怕他发现自己隐藏的失落,带着糯糯的鼻音道:“就是就是想起我的家乡了等过几天了,我就就离开了。”
她要离开去哪里?
面对他的逼问,她是不是又要撒一个谎言?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能明白的是,她每一次都会想方设法的撒谎来敷衍他!
难道他有那么不可信?一想到这里,他就难掩心头的怒气。
欧阳伏农阴沉着脸,有些赌气的回了句,“嗯,既然想起来了,那就回去吧!”
既然她无法以诚相待,那他说再多也无用。
既然那么想离开,那就走吧,也好令他理清自己的心!
凌楚楚还以为他起码会挽留一下,而他只留下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语,简直比外面的寒冰还要刺骨。
看来真的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前一秒还抱着侥幸,下一刻顿时跌落到谷底。
第161章 我们打个赌吧()
他那寒冰似的话令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与其每天在他身边极力掩饰心事混沌的过日子,还不如去寻找她回去的线索!
她不清楚他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世,也不想再去多想什么。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便不准自己再反悔,已经说出口了,便已经将自己逼到了悬崖峭壁之上,已然没有了退路。
此时此刻,欧阳伏农的内心很愤怒,从未有过的愤怒!
仿佛有一股怒火要冲破他的底线,喷发出来,他极力隐忍着,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阴霾。
她是他见过最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每天精心呵护着,就换来一句要离开了。她究竟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招手即来挥之即去的场所?
走吧,那就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
欧阳伏农被怒气冲昏头,一张本就冰冷的脸仿佛结了冰一般的寒气逼人,浑身透露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样子。
时间仿佛与她作对,停止了流动似的。
凌楚楚感觉快要不能呼吸,心头沉闷沉闷的。偷偷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见一张俊脸铁青,眼底的愤怒不可遏制。
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进喉咙里。
马车刚刚停住,凌楚楚垂下的眼帘只感觉一阵黑影划过,抬起头来时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他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她望着已经走远的身影,气呼呼的皱着眉,心绪难平。
“王爷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坐在马车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