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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两名护卫的说法,这名刺客却是一个精擅于使刀的断水耕农,不过为了出这趟任务,只是随身携带了匕首和手枪,身上并没有趁手的家伙,被逼得急了,随手折断一根枯枝展现出神妙的刀法,却最终双拳难敌四手,饮恨在追风探马和另一名刺拳者手上。
金叔脱下刺客身上的衣裤,摸索遍刺客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骨骼,寻找着蛛丝马迹。凌阳凑上去看了看刺客的手臂,突然断言道:“他和我一样,都是华国人。”
金叔抬起头看了凌阳一眼:“钱小子因何判断说他是华国人,难道你认识他不成?”
凌阳笑着脱下外衣,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上臂外侧的三角肌,指着上面几个烟花形状的疤痕道:“这个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你看我这里的疤痕,是不是跟他手臂上一模一样?”
金叔两厢对比了一下,点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阳指着手臂上的疤痕道:“从华国上世纪**十年代开始,因为在全国范围内,为民众普遍注射乙肝和天花疫苗,那时候的疫苗技术又不是十分成熟,只是华国自主研发出来的,其他的国家都没有。所以那个时代的人,包括我这个年纪,种下疫苗针剂之后,都会在手臂上留下这样的圆形疤痕。”
凌阳系好扣子:“九十年代后期开始,华国从国外引进了最新技术的疫苗,打完针剂以后,只会留下一个细小的针眼,很快会重新长好平复。所以我一见到这个人手臂上的疤痕,就知道他一定是华国人,这也算是华国那个年代里特有的一种纪念章吧。”
金叔显然已经被凌阳说服了:“钱小子推断得很有道理,幕后指使杀手暗袭二爷的人,一定明知道二爷身边护卫的实力,事先做好了功败垂成的打算。雇佣两名国外来的达士杀手,或是手段高强的国际雇佣兵,避免失败后留下蛛丝马迹,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人的心机,深沉可怕得很哪。”
因为金海标是在巅峰之夜受到暗杀,巅峰之夜又是河家的本钱,所以金叔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河壮男身上打转。
河壮男见金叔怀疑到自己身上,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跪了下来:“二爷,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二爷不敬。二爷明察,二爷饶命啊!”
凌阳见金海标沉吟不语,走上来帮腔道:“小弟虽然同河兄是莫逆之交,却并不是出言为河兄开脱。如果我是河兄的话,就算真的想对金兄不利,也不会选择在自己家的店里下手,这等欲盖弥彰之事,换做是个傻子,也不会如此往自己头上泼脏水的。”
金海标气呼呼道:“我刚刚砸了河家店里的东西,万一河壮男这小子一时不愤,找人杀我泄愤,难道就完全没有可能吗?”
河壮男听金海标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吓得连连磕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敢说,唯恐一句话说错触怒了金海标,只是用乞怜的目光望向凌阳,暗中恳求凌阳赶快帮忙说点好话。
凌阳知道金海标今天故意在巅峰之夜找茬,是因为不满心怀叵测的娴卿,就是通过河家的手转卖给自己,又知道河家应该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对付自己,何况河家也没有杀死金海标的动机。
金海标故意找借口在巅峰之夜闹事,只不过是为了泄一时之愤而已。没想到泄愤没泄成,反倒差点被两名横空出世的杀手取走性命,又气又怒之下,哪还能给河壮男一点好脸色。
金叔知道河家把持着整个南朝的民生用品进口贸易,家族在南朝的作用十分巨大,也不想金海标同河家闹翻,于是出言劝解道:“这一次的刺杀,一看便知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幕后操作之人盯梢二爷的行程,四处寻觅身份难查的国外刺客,再加上精心谋划和布置,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依老朽看来,这件事应该跟河家没有什么关系,河家只不过是做了幕后之人的挡箭牌和替死鬼而已。二爷千万莫要说气头上的话,免得冤枉了好人哪。”
金海标何尝不知道,河壮男一向窝窝囊囊,就算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定也不敢对自己下手,不过金海标毕竟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冷哼一声道:“就算这个窝囊废不敢杀我,谁敢保证河家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动机和嫌疑?万一是河家的其他人想杀我呢?否则怎么又会这样巧合,刺客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中我在巅峰之夜下榻的时候突然窜了出来,天下会有这样巧的事?”
河壮男见终于把自己摘了出来,暗地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见金海标又把矛头指向了河家的其他人,本来暗暗解恨不迭,想看看河家的热闹。却突然想到如果河家得罪了二太子,牵扯进暗杀二太子的泥坑里,恐怕会引起领袖的震怒,这趟军械生意是别想再参与进去,河壮男的金蝉脱壳大计,也会瞬间成为泡影。
凌阳见河壮男朝自己投来可怜兮兮的目光,哪能猜测不到河壮男心里的想法,只是见金海标正在气头上,劝解过度,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于是微不可查的朝河壮男要了摇头,示意河壮男先不要急着替河家辩解,等金海标先消消气再说。
第848章 隔墙有耳()
眼看就要到了前去南非的时间,黄金卡车那边也已经有了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所以金海标细思一番其中利害,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压下来。
金海标气呼呼的瞪了河壮男一眼,正想拂袖而去,事后在寻个恰当的时机安抚河壮男,口袋里一部二十四小时从不关机的卫星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金海标接起电话,先是一阵狂喜,继而脸色越来越凝重,放下电话以后,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半天,才吩咐金叔道:“南非之旅暂时延后,我们马上要去南浦市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凌阳在旁边看得分明,心知一定是那辆黄金卡车的藏匿山洞被金海标的手下找到,不过从金海标忧心忡忡的样子来看,要么是山洞里的禁制十分厉害,要么是有其他势力也盯上了那个地方。
金海标沉吟良久,突然将目光落在凌阳脸上:“你也跟着我去南浦,这次的事如果成了,我让你做金叔的左右手。”
金叔马上要重掌锦衣卫的消息,在柳京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金海标如果真的封赏凌阳做金叔的副手,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凌阳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鞠躬谢过金海标以后,金海标才起身拍了拍凌阳的肩膀:“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去收拾准备,做出要连夜去往海参崴,转路去到南非的样子,一秒钟也不要耽搁。”
金海标的这一举动思虑十分缜密。
因为金海标自知已经被有心之人盯住,搞不好一举一动都落在那人的眼里,如果带人直奔南浦市的话,十有**会引起那人的怀疑。所以金海标故意放出了一幕烟雾弹,就算不能彻底将那人甩掉,也能分散掉对手的一部分精力。
凌阳不敢耽搁,向河壮男借了一辆汽车,飞速朝住处赶去。车子开出巅峰之夜院门的时候,见外面停着一辆纯德国进口的甲壳虫轿车,里面的司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下巴和肩颈的线条似乎十分熟悉。
凌阳心急火燎的往回走,并没有过于在意车里的那名“熟人”。等凌阳离去后,司机才扶了扶鸭舌帽的帽檐,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女子面容,不是箜篌还能是谁。
箜篌从耳朵上摘下一个远程窃听器的回馈耳机,喃喃笑道:“姐如果不是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还真被你这个比泥鳅还滑溜的二傻子糊弄了去。想趁夜悄悄溜走,门儿都没有!”
箜篌发动车子,离弦箭支般朝李家别院冲去,路上便迫不及待的打了一个电话:“楚儿别睡了,赶紧把甜宝叫醒,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出发。”
凌阳安顿好家里不依不饶要跟了来的庵婧和小兔,解释说自己只是做出要去南非的样子,其实是要去国内某一个地方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叮嘱二女一定要好好看住娴卿,这件事成了之后再前往南非,庵婧和小兔才半信半疑的答应下来。
凌阳在卧室里同二女轻声耳语,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弱异能之力,在卧室门口盘桓了片刻,终于悄然消散。
眼见快到了一个小时的约定时间,凌阳不敢继续逗留,装束整齐后驱车离开,副驾驶上坐着一名黑衣黑帽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支带有瞄准镜的比赛用气步枪,正是凌阳刚刚收留了不久的赛虎。
与此同时,李家家主居住的别院后宅,两大一小三条黑影,正趁着夜色悄悄翻出了后墙。后墙上的报警器线路早已被使女土豆偷偷掐断,选定的翻墙地点,正好是哨塔高出哨兵们目光所及的死角。
箜篌兴高采烈的骑坐在墙头,朝土豆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你赶紧回去装睡,被人发现就惨了。”
土豆哽咽道:“小姐您第一次独身出门,一定要处处小心,别被坏人骗了去。”
箜篌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滚。姐马上就要去南非看大象,没工夫跟你闲扯,带照片回来给你看哈!”
第二天一早,李家两所别院同时传出一声尖叫。
李家家主居住的别院秘密仓库里,李家家主身边最得用的一名仆妇,清晨习惯性的进入库房整点,发现老祖宗最喜欢的一对唐代血玉龙佩,和一些小巧贵重的古董玩意儿,全都不翼而飞,忍不住惊声尖叫了一阵,这才飞奔去老祖宗下榻的暖阁报讯。
凌阳的居所里,庵婧清早起来收拾整齐,左右等不到娴卿出来吃早饭,诧异的敲了敲娴卿的房门,半天得不到回应,于是试探着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轻声呼唤着娴卿的名字。
娴卿的卧房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凌阳为娴卿置办的琴棋衣物,整齐的摆放在床上。庵婧急的团团乱转,前宅后院仔细寻觅了一阵,发现娴卿真的已经悄悄离开,恼怒的尖叫了一声,尝试着拨打凌阳的电话,却已经是打不通了。
此时,凌阳和金海标乘坐一辆外形毫不起眼的越野车,刚刚穿过夷洲,一路向南浦市行驶而去。这辆越野车灰色的车身上到处掉落了漆皮,改造成柳京人民汽车制造厂的土标,内里却是崭新的牧马人发动机和零部件,性能十分优越,几乎可以应付任何恶劣的地形。
前后十几辆外形各异的吉普车,全都是金海标特意命人改造而成,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形成首尾相连的车队,而是陆续在几公里的范围内遥遥衔接,车里坐着的都是金海标手下手段最为高强的护卫。
金叔亲自开车,凌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仰头喝光了一瓶清水,顺下卡在嗓子眼里的一团压缩饼干屑,苦着脸朝后座上闭目养神的金海标诉苦:“行军口粮太特么难吃了,除了葱油压缩饼干就是火腿罐头,怎么吃都是一个味儿。不如咱们在前面找个城市好好吃上一顿,肚子里没有热食,干活儿提不起力气呀!”
第849章 故地重游()
越野车整整开了一天,当天半夜的时候,终于停在南浦市的枯草镇落脚休息来。
凌阳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热乎乎的饭菜,虽不丰盛精致,却比行军口粮要可口得多。
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凌阳故地重游,趁着疲惫的众人养精蓄锐之时,一个人从旅馆溜了出来,想要找到枯草镇如今实力最强横的地头蛇猎蜥叙旧。
猎蜥依旧经营着蒋哈维留来的赌坊,势力不断壮大,在彩姨的帮助,轻易扫平了镇里其他的地势力,成为枯草镇里说一不二的地霸主,就连警务司的司长,也要给猎蜥三分薄面。
猎蜥手最风光得意的兄弟,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凌阳的。在赌坊外面接到凌阳,顿时喜出望外,迎接玉皇大帝凡一样,将凌阳迎进了赌坊的后院,飞一般的跑进后宅里向猎蜥报讯。
猎蜥很快迎了出来,二话不说便送给凌阳一个大大的拥抱。凌阳感受到猎蜥真挚的感情,心中温暖,笑着打趣了猎蜥几句,便被猎蜥拉进了客房里,命人整顿酒菜,非要和凌阳一醉方休。
短短的时日里,猎蜥已经褪去青涩,身上初步显露出江湖大豪的草莽上位者气息。身体虽然高挑瘦弱,一双眸子却精光闪闪,不怒自威。
凌阳欣慰的和猎蜥碰了碰杯,现行一饮而尽。猎蜥虽然不胜酒力,却接连干了三杯:“大哥,您喝一杯,我陪三杯!”
凌阳哈哈大笑:“你小子现在有点儿成功人士的样子,不过年轻人一定要戒骄戒躁,老要张狂少要稳,可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做出天怒人怨的事,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凌阳之前虽然流落在枯草镇受苦,身无分文,依靠在大街上打劫碰瓷为生,猎蜥便见识过凌阳的身手,敏锐的察觉到凌阳不是普通人。
后来凌阳用雷霆手段赶走了在枯草镇风光不可一世的蒋哈维,前来接应凌阳的罗图等人,看上去各个都是江湖上有一号的厉害家伙,更加坐实了猎蜥的想法。猎蜥虽然出身卑微,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鸡鸣狗盗之徒,骨子里却最是义薄云天,而且心地善良。即使掌管着如此大的一摊产业,也从未生出过狂妄之心。
而且猎蜥知道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凌阳所赐,哪敢对凌阳的话有一丝违拗,指天誓日的表明态度,说自己绝不会做出有损凌阳颜面的穷凶极恶之事。
一顿酒尽欢而散,猎蜥说什么也要留凌阳在这里住,秉烛夜谈,一诉离别。凌阳不敢过久逗留,眼神在桌上扫了一圈,示意有重要的事要跟猎蜥交待。
猎蜥会意,把闲杂人等全都赶了出去,拍几名心腹兄弟守在门口窗前,才听得凌阳低声道:“这一两天的时间,你一定要约束你的手,千万不要四处游逛。赌坊的生意也暂时歇一歇。我这次前来,是跟在柳京一位大人物的身边,要去深山里打猎游玩,你们千万不要触了他的霉头。”
猎蜥连声答应,知道能被凌阳如此恭敬相随的,定是南朝一位了不得人物,想了想,还是皱眉道:“大哥,最近几天,枯草镇里接连涌进了不少陌生人,看起来都很有来头的样子。大哥你也不用再瞒我了,枯草镇穷乡僻壤之地,深冬大雪封山,连飞禽走兽都转到了别处,哪有什么猎物可打?”
凌阳大惊道:“一共有几股人来过?都是什么时间来的?人数势力如何?”
猎蜥知道一定在枯草镇附近发生了大事,才会有这么多人汇聚过来,仔细回忆道:“先后一共来了大概四五伙儿人,我也是后来才注意到的。那些人的人数或多或少,多则几十,少则数人,看上去全都勇武彪悍得紧。都是这两三天相继到来,在镇里打个转就走,全都奔着北面的山区而去,没有一个不说是来打猎的。”
凌阳目光灼灼的看着猎蜥的眼睛:“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约束好你手的兄弟,不要试图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嫌死的比较慢的话,就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猎蜥大惊失色:“我见那些人各个凶神恶煞,真的没敢多嘴打探。”
凌阳叹息道:“我些许透露一点点内幕给你知道,免得你意识不到这件事的凶险,一头栽进里面。这件事涉及到朝堂中的争斗,不仅惊动了柳京最上面的大人物,就连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高层也闻风而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