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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校里又主动要求分配到同一个宿舍,是不折不扣的发小。
石头熟知凌阳所有光彩和不光彩的过往,按照石头的话来说:凌阳就是一个毫不懂得什么叫矫情和羞耻的纯剑人。
凌阳五岁的时候,还穿着开裆裤,晃着玻璃珠一样的小二弟,满村乱跑,就知道扒掉同年岁二丫的裙子,研究男孩和女孩截然不同的生理构造。在狠狠挨了一顿胖揍以后,凌阳这种勇于探索,百折不挠的向往科学精神,并没有因此止步,沉寂了几年之后,开始出了新的幺蛾子,怂恿石头一起在村东头俏寡妇家的墙上凿洞,偷看寡妇洗澡。
那一次偷看被抓住以后,俏寡妇哭天抹泪的找到村长。老村长在征得凌顶天的同意后,把凌阳和石头分别捆在一张长条板凳上,用柳条棍子结结实实抽了一顿,抽的两个人屁股开花,两三天不敢躺着睡觉。
凌阳还记得当时,村长热泪盈眶的抓住凌顶天和石头老爹的双手,再三恳求:“快把这两个兔崽子送镇里上学去吧,村里的鸡鸭鹅,都被他们俩闹腾得不敢下蛋了!”
凌阳和石头被双双送到镇里的学校寄读,晚上就住在宿舍,身边没了家长的管教,更是将学校闹得乌烟瘴气。操场中间的大榆树上,挂着一口黄铜大钟,本来是当做上下课的铃声敲击使用,被两个家伙偷偷卖到废品收购站,换来大把的零食,游戏币,五号电池和四驱车。
学校里烧锅炉的老大爷,珍藏在灰堆地下的陈年老窖,也被两个家伙偷偷挖了出来,趁夜钻进女生宿舍里,怂恿同班级的十几个女同学,把一瓶辛辣的烈性老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借着酒劲,浩浩荡荡的溜达到教学楼里,把期中考试的试卷一把火烧成灰烬,差点把教学楼一起点着。
接连闯下几次大祸,镇中心校的校长都惊动了,不过念在凌阳和石头的学习成绩,在同年级的学生里一直名列前茅,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开除掉两颗“好苗子”,主动托关系走后门,把这两个混账家伙又送进了县里的一所中学。
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淳朴,县里中学的教职员工,本着治病救人,浇灌培育长歪了的祖国花朵这一园丁重大责任,还是把凌阳和石头接纳下来。
凌阳和石头的惹祸热情,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新的陌生环境,而丝毫减少,反而欢欣雀跃,庆祝进入了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发誓不把这里变成自己惹祸的另一个主场,决不罢休。
第711章 青葱年代()
凌阳和石头都认准了一个道理:只要学习好,无论闯多大的祸事,学校都舍不得把咱们开除。
所以凌阳和石头仗着头脑聪颖,思维迅捷,闯祸之余,始终拼了命的学习,倒不是为了以后能考上清华北大哈工大,只是为了不被学校开除而已。这种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最终目的,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响了。
由于生理构造的不同,男孩和女孩的青春期发育,有慢有快。一般都是女孩子最先早熟,男孩则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只知道淘气玩耍,对于异性,很少有别的想头。
凌阳则截然不同。
凌阳自小表现出对异性绝大的兴趣,老天爷垂青,又送给凌阳一张看似羞涩而斯文的俊美外表,加之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身材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一样,很能够引起女同学的母性和保护欲。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凌阳的身边,始终围绕着大群的花花蝶蝶,一刻都没有消停过。
在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凌阳表现出绝对主流而正确的审美观和爱情价值观。脸蛋不漂亮的,不要;身材不好的,拒绝;长得不好看,身材又不靓丽的女同学,请你走得远一点,莫要阻挡住别的女生欣赏我的视线。
在众多女孩的疯狂追求,凌阳开始了幸福的生活,身边不断走马灯一样的更换女友,伤了无数女同学的心。
高考之前,隔壁理科班的一个胖女孩,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教室外的走廊里一阵飞奔,地面震动得如同发生了泥石流一般,气喘吁吁的跑到凌阳面前,脸上带着羞涩的表情,把一张折叠成心形的粉红色便签,塞进凌阳手里。
凌阳眼睛眨都不眨,随手将便签塞进石头手里:“这个妞儿归你了,我命令你三天之内把她拿!”
“凭啥?”石头愤愤道:“生猛海鲜都让你一个人包圆了,剩个毫无营养的油腻大猪头,你倒是好心转赠给我,我不要!”
凌阳把石头拉到一个僻静的楼梯转角,挤眉弄眼道:“我说你爹妈怎么给你取名叫石头,果真是人如其名,又臭又硬,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你不是梦想着考进荆阳市的警校吗?我都打听过了,那所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是部队和地方武装部高干家的子女,才能走关系去念书。对外招生必须在零表报考,收的学生不多,要求还十分严苛。你的身体素质和学习成绩倒是不错,不过你打架打出了一身的伤疤,还特么赶时兴搞了个纹身,体检的时候一定不会过关……”
“哪次打架不是你惹了祸,我去帮你摆平?如果不是你每次都临阵脱逃的话,我会被人家群殴出一身伤疤?还有那个纹身,也是你特么硬拿钢笔尖给我扎出来的,说纹上一条龙显得更像是江湖人士,不过你给我纹的那叫个啥?那是龙吗?一看就是条弯弯曲曲的蚯蚓!你知道因为这个,别人给我取绰号叫什么吗?叫特酿的土行孙!”
石头越说越生气,唾沫星子溅了凌阳一脸,突然警惕道:“你突然说起这个干什么?”
凌阳撩起校服的摆,在脸上擦了一把:“你特么属呲水枪的,说话别乱喷口水好不好?你傻了吧唧的没注意到,平时我可是没少注意观察那个胖妞。每天了晚自习,那个胖妞都会被一台军绿色的猛士吉普车接走,开车的司机一看就是个当兵的。我仔细打听过,那个胖妞的老爹,是武警部队的后勤科科长,在荆阳警校里挂名做指导员,路子宽得很。你要是把那个胖妞拿,他老爹一高兴,把你报送进警校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样干不太好吧。”石头迟疑道:“我总觉得这种手段过于卑鄙,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欺骗人家的感情,只是为了交换利益去上学,这种事我不想做。”
“呸!呸你老丈母娘一脸灰!”凌阳对石头表现出巨大的鄙夷和唾弃:“你小子懂个屁的感情和利益。他们那些人手里攥着警校的入学名额,在熟人圈子里当成紧俏货高价售卖,就叫光彩?你看那个胖妞,身上穿着成套的森马和美特斯邦威,带着米帝国主义进口来的电子表,背着lv驴牌的书包,一天到晚往身上撒法国香水,拿烧鸡和卤猪蹄当零食吃,你当她挥霍的钱都是哪来的?还不是她老爹卖警校升学的名额赚来的灰色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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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真伪难辨()
凌阳思绪,在自己的青葱年代飞驰。有苦有辣,有酸有甜,混杂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目光望向车窗外的遥远处,一时沉默不语。
曹八修炼得成了精的老狐狸,见凌阳偌然慨叹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凌阳在忧思些什么,却也知道和想念故乡的人和事脱离不了关系。于是委婉解劝了几句大丈夫志在四海,天为家,建功立业后衣锦还乡的话,开始旁敲侧击起凌阳的身世来。
凌阳心知曹八这种身家雄厚的大生意人,招揽的手和护卫,必须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否则引狼入室便得不偿失。好在凌阳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天份,后天又不断锤炼,缓缓讲述出一通凄苦的身世,半真半假,曹八也没有听出什么破绽。
“我的故乡,是华国东北黑省的一个小山村,家族男丁稀薄,始终在深山里狩猎为生……家族的狩猎技能和拳脚刀枪本事,传到我的身上。因为不堪寂寞,在江湖上混了几年,却并不如意,树了数不清的仇家……最后只能带着家人,和帮会里所剩不多的几名兄弟,偷渡来南朝,想要投靠我在平壤一个开饭店的亲戚。”
凌阳双手一摊:“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曹八知道这些江湖人士,一旦踏入江湖,便会养成一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狂暴脾性,走到哪里都惹是生非,仗着武技在身,四处搅风搅雨。
曹八把凌阳讲述的过往,前后仔细梳理了一遍,突然狐疑道:“我刚才见识了你的身手,可以说你的这一身能耐,在南朝的地界上,几乎可以纵横一方,难遇敌手,怎么会被一群小毛贼追得落荒而逃?”
凌阳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不敢漫无边际的凭空捏造,露出一副不解而后怕的神情:“我和八哥初次见面,刚才说被匪徒打劫,只不过是言不由衷而已。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兄弟们身上没有盘缠,坐不起车,徒步经过一条湖底隧道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奇怪的打劫者。”
“哦?怎么个奇怪法?”曹八追根究底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兄弟你吓成这样?”
凌阳故作羞赧:“我也看不出那群人的来头,而且他们似乎不是冲着我来的,好像是在隧道附近设埋伏,不知道要伏击什么样的目标人物。我和家人兄弟凑巧从那里经过,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那些人才悍然动手,想要把我们的性命留。”
凌阳压低了声音,往曹八身边凑了凑,神秘兮兮道:“我听那些人不小心露出的话,好像说什么朴家李家的,我也没听的分明。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伏击者里,有四五名达士存在,否则也不可能一个照面,就把我打得落荒而逃。”
“什么,你无意中撞破了这样大的一件事?”曹八大惊:“他们口中说的,是不是江界市的朴家,和平壤李家?”
凌阳道:“我一路从江界市而来,确实听说过江界朴家这个庞然大物,不过平壤李家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比朴家还要厉害吗?”
“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曹八严厉的指责了凌阳一顿:“你初来南朝之地,不知道那些庞大家族的恩怨情仇,千万不要口不择言,小心带累了我。”
曹八既然已经将凌阳收为护卫,说话语气不再像刚开始一样客气:“好了,既然你已经入我麾,我也不会委屈了你的一身能耐。就跟在我身边做个护卫队长,手管着几十号人,负责保护我的安全,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曹八的语气转为严厉:“除了你分内的职责,其余的事情,一律不准多嘴多舌!就算看到了什么,也要装成瞎子;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就得装成聋子。干这一行的,嘴严耳背,才能活得长久,你明白了没有?”
凌阳诚惶诚恐,点头哈腰道:“我明白了,谨遵八哥教诲。”
曹八满意的点点头:“车厢后面有空闲的床铺,安排你的媳妇女儿先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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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夷州风土()
曹八手下的护卫,被凌阳打伤了六个,只剩下八个没来得及动手的,对凌阳的态度,也变得十分恭敬而惧怕。。x最快更新访问:。。。
曹八很懂得享受,出‘门’在外,也不想降低生活水平,随队带着接近二十名在南浦当地雇佣的仆从,伺候曹八的饮食起居。
仆从们带着大包小包的食物酒水和餐具,还有干净的被褥,浩浩‘荡’‘荡’的,就像一个大型旅游参观团一样。
夷洲火车站,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刚一下火车,曹八等人便被月台上蜂拥而至的人群,紧紧包围在中间。
上百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孩子不过和甜宝相仿的年纪,最老的老人,甚至不能行走,只能在身体下面铺垫着一块带有实心小铁轮的木板,手脚用力在地面上趴着滑行。
夷洲火车站完全是开放式的,所以这些乞讨者得以从四面八方进入月台,铁路工作人员和铁警的驱赶,并不能起到明显的作用。曹八身边的护卫,拳打脚踢的赶开苍蝇一样的乞丐,乞丐们却并不惧怕护卫们毫不留力的拳头,估‘摸’着曹八是个有钱人,不畏疼痛的向前拥挤过去。
曹八积年做生意的人,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朝身后紧随的一名仆从使了个眼‘色’。仆从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早已准备好的硬币,用力朝一侧投掷而去。
硬币落地的声音,果然把乞丐们全都吸引过去,恶鬼争食般抢着捡拾。仆从又接连撒出几大把,大概有上百枚硬币,面前才空出一条通道,众护卫连忙簇拥着曹八离开月台。
火车站修建得相当不错,检票口的两侧,分别坐落在两栋小楼,其中一栋楼作为候车室,只是对有钱人开放。只有手持卧铺车票的旅客,才可以进去温暖的屋子里面候车,卖到硬座或者无座车票的乘客,就只能站在寒风中苦等。
如果多‘花’上一些钱,还可以进入二楼的高级候车厅里休息。里面提供包了海绵的软椅,免费的热水和一次‘性’塑料杯,有盘旋而下,直通月台的贵宾通道。
以曹八的身份,自然舍得‘花’钱去贵宾候车室里等候。因为距离下一趟直达平壤的列车进站,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曹八没有选择在候车室里百无聊赖的等车,而是吩咐手下出去雇一辆轿车,趁着短暂的候车时间,去市区转上一圈。
曹八本想带着凌阳一起去市区“乐呵乐呵”,凌阳放心不下凌楚和甜宝,以‘精’神乏累为理由,选择留在候车室里休息。曹八也不勉强,嘱咐留守的手下一番后,随便点了两名护卫和一个‘侍’从,欣然去市区打发掉这段无聊的时间。
凌阳注意到,曹八还没出候车室的大‘门’,一名护卫便凑到曹八的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曹八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这个老家伙,还说什么没赶上上一趟直达的火车,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趁着换车的空当,去夷洲市区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凌阳在心里暗暗揣度了一番,本不想理会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那点破事,想起自己在火车上提到平壤李家的时候,曹八脸上立刻涌起惊惧的神‘色’,心里犯了嘀咕,眼珠转了转,突然问身边的一名护卫道“夷洲市很大很好玩吗?”
那名护卫见识过凌阳的手段,而且亲耳听见曹八册封凌阳为‘侍’卫长,摇身一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讨好道“当然。夷洲市多出美‘女’,这里的彩姐儿,在整个南朝都是很出名的,正好八爷不在,钱大哥您要不要去领略一番?”
护卫所说的“彩姐儿”,是南朝烟‘花’柳巷里技术‘性’‘女’子的俗称。凌阳心领神会的一笑“真是带劲儿,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去买点土特产。”
凌阳特意加重了“土特产”的咬字,护卫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那是那是,要不然可惜了的,正好我下半年的薪水,和年末的赏金都粗揣在身上,要不我请您?”
凌阳咳嗽两声,正‘色’道“我看你小子‘挺’机灵的,还这样上道,等我找个机会,在八哥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做了我的副手……”
凌阳朝护卫眨眨眼,爱昧道“你懂得的。”
“我懂我懂!”护卫闻言大喜,贼兮兮的目光朝‘门’口一溜“咱这就走着?”
“行!”凌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