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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们,满意地看到圣安苏队集体变脸。
走廊外,警笛声已经清晰可闻,众人仰头看去,只见闪烁着警徽的帝国警察厅专属飞船正向这边包抄而来。飞船上投下牵引光线,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将圣安苏队成员团团围住,上方飞船也有各种武器的准星对准他们,以防异动。
从外面闻风赶来的媒体们正赶上直播警察向圣安苏队亮出全息图像的逮捕令:“你们因为涉嫌与海盗团勾结,长期进行走私活动,证据确凿,现在被正式逮捕!”
金狮队成员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安瑟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封盈恺,封盈恺对他安抚一笑。
回到婆罗岛住所,所有人都坐在大厅里,听着封盈恺的解释。
“所以,是宇路公爵的人帮我们进行的调查?”
“是的,上次达胡尔队的事一出,我就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因为手中没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所以就试着向宇路公爵求助。”他将自己拜托莫伦队长调查的事大略讲了一下。
安瑟烈听罢,郑重地道:“我要向宇路公爵当面道谢。”
封盈恺想着护卫队长把证据交给他时他的询问:“宇路公爵突然离开苏吉尔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安瑟烈沉默了一会:“我一会去找莫伦队长代我向宇路公爵道谢。此外,”他看着封盈恺,“我同样要向你道谢。”
封盈恺笑眯眯地看着他,打趣道:“维护赛队是我应该做的,领队大人。”
帝国飞船锦标赛新波西亚星区小组赛落下帷幕,经过激烈的竞争,最后由金狮队取得胜利。这一个月的赛事,可谓跌宕起伏,尤其金狮队遭人暗算两名队员重伤,却没有就此萎靡,反而因为强力的替补重新崛起,最终惊险无比地夺得出线名额,给所有观众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圣安苏赛队在赛场上被警察押走的情景被全场观众看在眼里,又通过媒体被全国的观众看在眼里。紧接着,关于圣安苏队的内‘幕就被披露了出来:圣安苏队的投资者布洛姆拜里家族本是新波西亚星区一个大商会,主营娱乐相关和博‘彩业,而他们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原来是因为一直与星际海盗勾结,靠走私谋取暴利。圣安苏队陷害金狮队除了金狮队是他们的最强竞争队手外,还因为与他们合作的海盗就是被贺拉斯将军消灭的前海盗七王之一。自海盗团崩溃后,布洛姆拜里家族的生意就受到了重大的影响,所以他们对贺拉斯家族十分怀恨。
但是因为封盈恺的一纸诉状,再有寐骁背后示意,新波西亚总督施压,布洛姆拜里家族所有黑历史都被翻了出来公之于众,最后主要罪犯被判死刑,从犯也基本都是终身监‘禁。布洛姆拜里家族一向仗着财大气粗,横行惯了,坏事做得数不过来,很多人都恨他们,又畏惧他们的势力,现在新波西亚政府拔除了这样一颗毒瘤,民众都是弹冠相庆,布洛姆拜里家族驻地所在地区的人们更是像过节一样张灯结彩,为贺拉斯家族祈福,感谢他们除了这一霸。不少人因为这样成了金狮队的支持者。
各地区小组赛后,在各出线队伍统一前往决赛举办地的准备时间,全国各家媒体体坛栏目都会对各个赛区小组赛的情况进行点评。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浓墨重彩地介绍着金狮队,不仅是在苏吉尔比赛的那些赛队的观众们关注着他们,就连支持的赛队在其他赛区比赛的爱好者们也都关注起他们,关注着贺拉斯家族的八卦,关注着他们的新式飞船。
而封盈恺由于在赛场上的神乎其技,通过这些报导,名声在整个飞船赛手界广为流传。所有同样挺进决赛的队友都清楚地感受到,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向他们走来。
小组赛结束,赛队团体纷纷离开苏吉尔星,金狮队也不例外。但与其他团队不同的是他们还要进行决赛,决赛的地点在另一个星区,他们要在决赛开始前乘飞船赶到。不过离决赛开始还有一个月,时间十分充裕。
所有人都在整理行李,经过商议,金狮队决定现在就直接出发前往决赛场地适应环境。两名伤员目前还不能出院,暂且留在这边继续治疗,等他们康复后,如果金狮队的征程还没有结束,就在决赛场上汇合。
封盈恺站在大厅里清点着自己的行李,看到安瑟烈坐在窗前又对着通讯器发呆。
“我记得你说过,出线了就向老公爵汇报。”他走到安瑟烈身后。
安瑟烈局促了一下:“我说的是出线了再考虑。”
“那么考虑的结果呢?”
“只是小组出线而已,以前赛队每次都能小组出线,这根本不能算是成绩。”安瑟烈犹犹豫豫地看他,“你说是不是应该取得冠军后再汇报?”
封盈恺觉得他们这一家子处在一块总是那么怪异,就在于他们谁都不坦率地表明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安瑟烈因为祖父的严厉,认为对方需要的是他的成绩。但是封盈恺觉得,身为祖父,其实要的只是孙子而已,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那是他的孩子。
于是他决定推他一把,清清嗓子道:“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安瑟烈正纠结着,通讯器却先他下定决心之前响了起来。
安瑟烈疑惑地接通,发现正是他祖父在疗养院的主治医师:“特鲁多医生?”
不知那边对他说了什么,就见安瑟烈脸色突然煞白,霍地站起来,由于动作太猛还打翻了桌子。
“贺拉斯先生……”
金狮队那边特尼队长小心翼翼地呼唤,整栋楼里的气氛陡然凝滞,安静得能听到纷乱的心跳。
唯有不知谁公放的音乐频道里主持人还在讲话,然而此时原本播放的音乐节目已经中止,所有的媒体都在同一时间转播着一条新闻,全国的民众都在聆听:
“前帝国第一军区总长、内阁大臣、帝国国立军事学院名誉校长、杰出的军事家、忠诚的帝国战士杰纳勒尔*贺拉斯公爵不幸逝世……”
第一三三章 :葬礼()
盖亚星区,埃涅亚星,围绕着一颗红矮星运行,这是一个六星系统的最外面的行星,恰到好处的距离使它避免了被恒星潮汐锁定,又可以接受到足够的热量,形成类似地球西欧那种温带海洋性气候。
老贺拉斯公爵的遗体已由女皇主持装敛,并着皇家舰队送往家乡举行遗体告别仪式。远在新波西亚星区的金狮队接到消息后,赛队成员、杜风晨和修按原计划前往飞船锦标赛决赛地,而封盈恺则陪安瑟烈赶往贺拉斯家族的祖籍盖亚星区首府埃涅亚星。
安瑟烈本不想麻烦封盈恺跟他跑这一趟,但封盈恺看出他的精神状态不好,执意同行。二人路途全部使用星门传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埃涅亚。
遗体告别仪式设在盖亚星区政府前广场,广场并不像一般地区那样在城市中心,反而在远离城区的山峦之上,在茂密森林的包围中。星区政府所在的克兰侬城堡全由一座座对称排列的高塔组成,纤长的支柱、连拱的高窗、十字的穹顶交替排列,顶椽和圆柱上布满锯齿形图案,墙面爬满藤蔓,让建筑物沧桑古朴,高大空灵,如入云端俯瞰着山下芸芸众生,远离城市的喧嚣,给人一种洗涤心灵的静谧。
老贺拉斯公爵的主祭灵堂由内阁责承盖亚星区政府就在克兰侬前广场里布置,广场正中的石道前,两棵虬劲的松树做成大门,门楣正中挂着大大的白绸挽花,上面绣着贺拉斯家族的族徽金狮辉煌,两边贴着帝国内阁秘书长一级画师撰写的挽联。进得松门,白布做幔的悼念墙上面写满来自□□及下属各机构的悼念词语。悼念墙下沿石道两列摆放着各星区政府及下属单位各界人士送来的花篮。
石道尽头是安置着遗体的水晶棺,棺内老人身着军装,披盖帝*旗。水晶棺上是皇室致送的华盖,雕刻着精美、古雅的图案,清新大气丘壑尽现的盆栽环绕在周围。
前面的供桌上没有祭品,只有老公爵生前所用的各类武器,种类变迁,几乎清晰地反映着这百年来帝*事科技的发展。还有一些早期手写的笔记,全是多年征战总结的宝贵经验。
水晶棺两边是帝国内阁成员、两级议会成员送的挽联,其中最显目的是女皇亲笔撰写的长挽联,上面概括了曾中生一生业绩,一句一句抒写的俱是对老公爵生前功绩的最高赞颂。
灵柩正中间是贺拉斯家族成员及旧部敬献的花圈,四周簇拥着中央军部各级领导,各军区部队官兵,军校领导和学员的花环。
阴晦的天空下起了细雨,空气里带起一种草木幽凉,沧桑清远的味道。
安瑟烈站在松门下静静出神,棱角分明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
封盈恺走上前,轻轻开口:“安迪……”
“我还没有向祖父汇报。”一句带着干涩的声音幽幽飘来,没有明显的哭腔,却可以听出沉郁的压抑。
这样哀痛的情绪让封盈恺不忍,他目光低垂:“安迪,你的祖父看到你了,特鲁多医生说,他是满意地去世的……”
“错了就是错了,我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安瑟烈打断他,高傲地昂起头,“我不会再怯懦了,我会永远记住这一次。”
整个会场庄严肃穆,哀乐低回。前来参加公祭仪式的各界人士登上山巅,穿越松门,沿着石道走入场中,在水晶棺前行礼。鉴于老公爵的身份地位,帝国所有在两级议会中占有席位的贵族世家,省部级以上官员都要参加悼念,盖亚星区这边还组织了各行各业千名群众代表出席。
不断有各大家族的代表前来,为老公爵送上花圈,各种带有各家族族徽印记的花圈在克兰侬前广场上排列得琳琅满目。
灵堂外,沿山路,还有群众自发向老公爵进献花圈花篮,所有上山道路两旁随处可见驻足翘首的人们,数目足有几万。
所有人都神情庄重,衣着得体,安静地在场中等待,即使交谈也会暂时离开,保持现场的严肃。就连媒体也只有得到政府允许的正规大型机构才能拿到通行证,并且就算在现场也只是默默摄录,不敢造次。
在这样的氛围下,一声朗笑就显得格外突兀出来:“安瑟烈*贺拉斯,真是好久不见了!”
“以弗所*海尔士美……”安瑟烈冰蓝的眸子转冷。
海尔士美家族也是帝国大贵族之一,家族领地也在盖亚星区,与军部的卢基乌斯家族是一个派系,都是贺拉斯家族的政敌。更巧的是家族经营的产业与贺拉斯家族重叠,他们也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两家平素就矛盾不断,年前贺拉斯家族破产危机那件事,就有人怀疑是海尔士美家族做的手脚,可惜没有证据,但现在两家也已经撕破脸了。现在海尔士美家族的人竟然出现在贺拉斯老公爵的追悼会上,不用问就知道来者不善。
以弗所海尔士美不像其他正经来追悼的人都穿着暗色调的正装,反而披着一件银红相间的皮衣,白色休闲服,配暗金腰带,打扮得不像来参加葬礼,反而像是要参加时尚秀。
以弗所双手插着衣袋走到过来,用很外交的口吻道:“对于老贺拉斯先生的去世我真是很遗憾;不过也要恭喜你,现在荣升贺拉斯家主了,我家有任国务委员的祖父,新得了伯爵爵位的大伯,刚接手这边生意的堂兄,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当家主了,你真是个幸运的小子。”他的脸上满是讽刺的笑,“怎么样,当家主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有钱随便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了?”这到这里他换上一副恍然大悟幸灾乐祸的表情,“噢对了我忘了你没钱,前些日子产业出了状况。正好我这里有个项目,你们家好像也有电子工艺方面的产业,但是好像最近有点麻烦,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干啊?”
“然后给你铺路吗?”安瑟烈掀了掀眼帘,很不客气地道。
以弗所轻轻嗤笑了一声,双手环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来帮你的。”
安瑟烈不耐烦和他绕圈子,凝神盯着他,语调强硬无波:“你还是把这副嘴脸收起来吧。”
“你站在我面前喋喋不休,不就是因为祖父去世,贺拉斯家族退出内阁了,连在役人员都没有,而海尔士美家族正是人才济济蒸蒸日上。”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待你?”
“因为你大言不惭地一口一个恭喜一口一个帮助的外交辞令轻声细语笑脸相迎?”
“因为你任国务委员的祖父,新得了伯爵爵位的大伯,刚接手这边生意的堂兄心惊胆颤,虚以蛇委找个新靠山来搏取那点可悲的安全感?”
“还是为了那正对着我的镜头迫不及待地表现出沉稳豁达隐忍的大局观?”
“然后你就可以尽情地嘲笑我的虚伪和怯懦,嘲笑贺拉斯家族已经失了原则、失了自我,成为了墙头草不足为惧?”
“或者其实你希望干脆激怒我,然后以一个可怜虫的姿态愚弄大众你们没有为让你们头疼了一辈子的政敌死了而弹冠相庆?”
“你们挖空心思不就是为了,让我面对你们心生畏惧,永远无法对你们构成威胁?”
“真是很可惜,我一点也没兴趣配合你这样拙劣的表演。”
“我不会容忍对我的至亲如此轻慢的人,只为让人不去指责我冲动暴躁。”
“也不想和你达成什么该死的亲切友好,以为这样才是临危不乱大将之风。”
他向以弗所走去,一股凌厉的杀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一句比一句气势更强:“你不是问我当上家主是什么感觉吗?我告诉你,随你们去操纵民意、玩弄权术、打压任何一个阻了你们呼风唤雨的对手,我会像祖祖辈辈一样参军入伍,走上最前线,你们用媒体舆论攻击我我也会上前线,你们觉得失了面子给我使绊子我也会上前线,你们尽可以再去做任何事情试图干扰我,我依然会上前线。”
他站在以弗所面前,挺直脊梁,抬起下巴,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现在,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你……”以弗所被逼得连连后退,张口结舌。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追悼会场上的所有人,奉命前来报道追悼会的政府媒体也无法让镜头忽视这里,在之后陆续前来的人都远远地聚拢在附近冷眼旁观。
封盈恺在一旁看着,简直要为安瑟烈拍案叫绝。
他明白安瑟烈的做法:贺拉斯家族的政敌看老公爵去世,原本被贺拉斯家族占据的权力空了出来,打算趁机瓜分。他们的竞争对手之一就是原权力拥有者的继承人安瑟烈,他们必须打败安瑟烈。
安瑟烈的优势在于,他是贺拉斯家唯一的继承人,原本属于贺拉斯家族的班底都等着他入仕接班。政敌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原班底觉得安瑟烈不配,于是就有了以弗所的上门挑衅,意在设局诋毁安瑟烈的形象,然后把这些通过媒体传出去,让人觉得安瑟烈形象不堪,没有气魄,没有大将之风,无法顶立贺拉斯家门楣,无法继承贺拉斯家的人望。
如果是封盈恺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肯定会考虑很多,肯定不会这样直接痛快打脸,直接点破揭穿。他不可避免地会去在意他人的看法,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在意自己的未来,然后与对方言语交锋,试探来试探去。
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安瑟烈。
他是安瑟烈*贺拉斯。
是心无旁骛、一心为公的贺拉斯。
是正直不阿、无欲则刚的